“所以你们的信仰，就一直流传到现在？”我看了眼那些牌位，找到了一个几十年前的。
“之后呢？为什么鼠神开始杀人了？”
“杀人？怎么可能！”
听到我的话，众人纷纷摇头，白色烟雾晃荡在祠堂里。
“鼠神可是好人！是神，神怎么会杀人呢？”
“是啊是啊！我们一直受到它的庇护长大，从未听说过鼠神会杀人，不过那几年人们越发的去相信科学，不再相信鼠神，它的力量逐渐变弱了。”
也就是说，鼠神在自己变弱时，才开启了另外的道路。
这个跟我之前的想法一样，倒是没什么出入。
正说着，女强人突然匆匆跑了进来。
她看到我后连忙把符纸丢给我，我也迅速把她绑了起来。
刚刚好，最后一秒结束，鼠头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哇这就是鼠神吗？”
“果然好……额，鼠神为什么是鼠头？”
“废话，那是鼠神，老鼠不是鼠头是啥？”
烟雾们挤在一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站在门口的鼠头，很像追星的。
“时间到了。”鼠头像完全没注意到头上飘着的那些烟雾，一双豆豆眼变成了淡红色，“你输了。”
“不能说输了。我还是放了一个人出去的。”我看着他说道，“哦，你应该知道的，宋之宏出去了。”
豆豆眼瞬间眯成一条缝：“你只放出去了一个人。”
“哦，你也没说全部啊。”
“你！”
鼠头气笑了，“好，但不管怎么说，我今晚也要——我的新娘呢！”
他猛地冲到我面前，“我的新娘去哪儿了！”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人：“那儿啊。没看到？”
“你你！”鼠头那一双豆豆眼瞬间瞪大，“你干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她们你应该动不了了吧？”我看着鼠头的反应，其实单纯的剃头并不能证明什么。
但鼠头只要心里还有一点对佛门的敬畏，他就不强迫这几个女人。
只是，没剃头的那一个……
我转头看了那人一眼，她脸色阴沉，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扯了下嘴角，道：“不过，不是还有一个吗？”
“你干什么！”女人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你也是女人！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
我没说话，鼠头的豆豆眼已经变成了红色，他再次掐住我的脖子，却不敢像之前那般用力。
“你，你太过分了！我要杀了你！”
鼠头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金色和黑色交织在它身上出现，看上去像是半鬼半佛。
只是，金色的光辉始终要少一些，黑色雾气占据了他大半的身子，还在不断的压制一旁的金色，仿若要将那些金色全都吞噬殆尽。
鼠头身上的佛性不多了，若是在此之前不能解决，后面恐怕困难了。
余光看了眼始终不肯剃头的那人，思考了一瞬，并未动手，只盯着眼前的鼠头：
“你心里并不想动手的，我想想，你的体内应该有两股力量吧？谁这样教你的呢？你本来应该吸收更多的信仰之力，做出更大成就的。”
灵，跟天地间本就存在的事物，比如那条龙，是不一样的。
它是天生地养的，除非天地消灭，否则它不可能会消失，顶多是会虚弱一些，但按照吕家的传承来看，鼠神就算是虚弱，也不会弱到什么地方去。
“你被骗了吧？”我看着鼠头，眼睛紧紧地盯着它。
“有人跟你说你的信仰在变弱，让你做了点不想做的事，于是，你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了。”
鼠头的脸色一变，豆豆眼再次变成了绿色。
猜对了！
我松了口气，正要继续，不远处“先生会”的人突然开口：
“你才是在撒谎吧？这年头，还有几个人相信这些？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大家都是相信科学的，这些就是封建迷信！糟粕！本就不该存在的！”
男人话音刚落，面前的鼠头突然激动起来。
黑色的雾气眼看就要吞没那金色的光辉，我连忙在鼠头的身上贴了一张符纸。
“啊！”
鼠头惊叫一声弹开，我又快速跑到刚才说话的那人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在安静下来的祠堂里显得十分明显。
被打的人懵了，捂着脸半晌才道：“你，竟然敢打我！”
“哦。”我眯了眯眼，“你叫什么？”
“你，你管我！”男人说着要往后挪，我一把捏住他的肩膀，男人瞬间尖叫起来。
“草草疼疼疼！你松开！松开啊！”
嘭！
把人扔到了地上，我拍拍手，沉着脸道：“我脾气不好，并不打算给你机会了。”
不说，不说就直接打晕过去。
人晕后，剩下的几个人纷纷站远了点，眼神惊恐的看着我。
“不会说话，就闭嘴，谁再给我啰嗦，我弄死他！”
几人瞳孔瞪大，全都挤在一起，一句话不说。
“你以为这样，我就能饶了你？”鼠头幽幽开口，“你方才可是给我贴了符纸！”
我偏头，鼠头身上的金光明显比刚才亮了许多。
思考了一瞬，我道：“你很清楚这样对你来说，到底好不好，说到底，你的良心还未完全消失，不然这些人早就死了。”
鼠头算不上完全的坏，准确来说，杀人的全是黑气，而金光……顶多能算得上一个旁观者。
“你猜错了。”鼠头冷笑一声，道：“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多看看他们挣扎的样子。哦对了，你，我也会杀掉。”
它的手再次变成了爪子，锋利的指甲在空中轻轻挠了一下，周围的空间都跟着扭曲了一瞬。
“你不是把那个姓宋的送出去了？我倒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回来呢？哦，他来了？”
鼠头微微挑眉，似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瞬，他又笑了起来：“还给你们带来了帮手呢，这样把，我再给他们一个选择，救你，还是救这些人。”
他说着，轻轻拍了下自己的两只爪子：“来人，给宋之宏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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