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场面陷入了一片静寂，月舒城只能听见自己越发急促的心跳声。
是假的，但也可以是真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而那边赵熠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主动开口解释：
“我跟外面的那位，并无不同，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我心悦你，除此之外，我就是她，她也是我。”
“其实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不是么？这里也可以是现实，你也明白，不管自己做到如何的优秀，在她心里，你只是徒弟，不会是伴侣，但我不一样，我在乎你，我心悦你，你我之间，可以有更深层的关系。”
赵熠看着月舒城，眼底的爱意以及温柔毫不掩饰，也没有半点虚假：
“我也是赵熠，不过我是根据你的心思诞生出来的，另一个赵熠。”
月舒城瞪大了眼睛，他僵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可偏偏能让人感觉到，他此刻的不知所措。
“可你永远不会是真的。”月舒城咬牙，将自己差点动摇的心死死按下。
是了，不管她说的再怎么好听，她都是假的，也永远是假的。
“我可以是真的，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想，我就是真的，所谓的真假，不都只是，你自己所判断出来的结果么？”
赵熠摇头否认了月舒城的这个想法，她的思想真如同赵熠那样，有一套自己的规矩，让人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月舒城一直都没办法反驳赵熠的话，如今这个假的也一样。
“世间的真真假假，都不过是人的一厢情愿，当你做出选择之后，真是假时，假亦是真。”
赵熠抬起双手抚摸上月舒城的脸颊，两个人的行为看起来如此亲昵，就看着赵熠慢慢的靠在月舒城的怀中，双手放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
“外面的那个，不会回应你的，我都会回应，我是因为你而诞生的。”
“阿城，选择我吧。”
赵熠的声音带着乞求以及依赖，若有若无的柔然让月舒城双手紧握，最后，他抬起手，慢慢的推开了赵熠，赵熠看着他，眼底带着不解跟悲伤：
“为什么？”
“你不是她。”月舒城摇头，眼底带着苦涩的笑：“她永远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因为我是你理想中的赵熠。”
“我师父还在等着我。”
赵熠看着眼前的月舒城，后退了两步，眼底清澈又明亮：“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去吧。”
“你...”
“我说过吧，我就是你师父，只不过是心悦你的赵熠而已，我的性格跟想法跟赵熠也会是一样的，所以，如果你做出了决定，我也不会阻拦，去吧，只要杀死我，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别担心，我不会责怪你，在我心里，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替你骄傲。”
赵此刻的她笑的温柔，就好像真的赵熠一样，光是站在那里，浑身就散发着耀眼的光，是太阳，熠熠生辉。
月舒城看着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他才有了动作，拿出自己的孤月剑，手一动，剑身一转，反射的光正好照射在赵熠的脸上，那双眼带着温柔的笑，没有责怪，没有挽留，她就是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动作。
跟师父真的一模一样啊。
月舒城抿了抿唇，随手举起剑，狠狠的一刺，随着他的动作，剑气划过，血花炸开在眼前，赵熠眼底一片赤红，瞳孔忍不住缩起，恍惚之间，她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月舒城。
这个少年刚刚举起了剑，然后朝着自己刺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
赵熠喃喃，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月舒城，那双清澈的眼眸之中倒映出来眼前的景象，黑色的发丝滑落，刚刚还站在那里的少年已经单膝跪地，捂着自己的腹部，墨色的长发凌乱，额前的碎发紧贴，冷汗渗出。
他抬眸看着她，眼底倒映出她的样子，她就站在那里，眼底的震惊跟无措完美的呈现出来。
“...抱歉，我做不出把你当成师父的事情，你说的，你是我心中所期待的师父，因为我，你才诞生，你并不是假的，只要我相信，你就是存在的真实，或许...你说的不错，外面的师父是真的，而你，对于我来说，也是真的。”
“阿城...”赵熠看着他，喃喃开口。
眼前的月舒城突然笑了，笑的那样温柔，眼底泛着柔情的水，好像要把她溺死在里面：
“当徒弟的，又怎么能...对师父出手。”
“当男子的，又怎么能...对着心里爱着的人...出手。”
月舒城说完最后一句话，闭上了眼睛，彻底了离开了这个幻境。
而他再次睁开眼睛，就看见被鬼修踩在脚底下，奄奄一息的赵熠，她身上的血已经完全染红了她的衣衫，眼前的一幕深深地刺激着他的瞳孔。
当茶靡举起剑刺下去的那一刻，他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拿出他的孤月剑，丢了过去。
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疼，很疼，但是好在，他救下了。
月舒城心里庆幸着。
可是下一秒，茶靡抓着他的脖子，将他举起来，喘不上来气，窒息感包裹着他，月舒城双手紧紧抓着掐着他脖子的手，脸因为缺氧变得涨红，也是这一刻，月舒城发现，眼前这个鬼修，是多么强大的对手。
“一个接着一个的，真让人恶心，我已经没有心情跟你们玩下去了。”茶靡的心情已经降到谷底，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赤红的双眼冷漠的看着眼前的月舒城，她抬起另一只手，声音冰的要结霜：
“修仙界的人真是讨厌，你也是，表面上这副正经模样，谁又能想到，你竟然对自己师父起了心思，真是一个大逆不道的徒弟啊。”
月舒城：？！！
为什么...她会知道。
“啊，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徒弟喜欢你，在幻境里跟你告白，你们马上都要入洞房了，在幻境里，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月舒城感觉自己脑子炸开了。
住口!住口啊!!
他紧紧抓着茶靡的胳膊，眼底带着慌乱，他不敢去看那边的赵熠，不敢知道她的反应。
一直以来，他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被赵熠发现他的心思，如今这个鬼修却将他的心思说出来，就当着...他师父的面！
不！不行怎么可以！！
他不要...也不能让师父知道。
他不想听师父拒绝的声音，不想离开师父，不想看见师父冷漠厌恶的眼神，不想...
月舒城原本挣扎的手慢慢的落下，一滴泪划过他的脸颊。
求你了...住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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