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姐他们最近怎么都不见人？
沈凌霄喝茶的动作停滞片刻。
“没事，时机到了，自然就见到了。”
七日时间在天气舒适的秋季，只是恍然一瞬。
沈凌霄站在凌霄楼前，手持凌霄剑，站在楼前。
剑鸣低沉，震慑得树上飞鸟远去。
“怎么？沈楼主是嫌我们几个只会扯后腿，想自己一个人独闯凌霄楼？”
楚瑾辰漫步走到沈凌霄身边。
“扯后腿倒是没觉得，就是嫌弃你们睡懒觉，醒得太晚！”
楚瑾辰笑着点头。
“听见了吗？要做沈楼主的朋友，第一条就是不能睡懒觉。”
只有后跟上来的楚寒雪认真点头。
林清梦见楚寒雪认真的样子，宠溺地揉了下她的发顶是，轻笑。
“不用太认真，辰逸哥说得不对，我醒得倒是早，也没见少主带上我。”
飞廉从屋顶跃下，手中握着他那柄好看的弯月般的镰刀。
沈凌霄将剑意收了半分。
“是啊，我没叫你，但我不也没把你从屋顶上轰下来不是吗？”
飞廉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干笑两声。
“走吧。”
几人并排来到凌霄楼前，凌霄楼的大门像是感应到了一般，缓缓打开。
第一层，空无一人。
“第一层是历代楼主闭关之地，楼主闭关之时，楼中的守楼之人，便直接为其护法，免受外界侵扰。”
众人连连点头，惊叹凌霄楼不愧在江湖中屹立百年而不倒，果真心思缜密，计划合理。
“这倒是攻守兼备的好法子，节约资源，反应灵活。也不知是哪位江湖前辈想出来的法子。”
沈凌霄冷哼一声，应答道：“前几任的白马饮泉令主。”
“……那就不奇怪了。”
众人来到二层。
光线昏暗，只能隐隐见到一个人背对众人站在窗边，身边立着一把比他人还要高的长柄大刀，气势凛然。
楚寒雪握紧了手中短剑，咽了咽口水。
“来得真晚！”
是个姑娘，这姑娘的声音怎么如此熟悉？
“姐！”
“？沈姐姐？”
沈娇娇走近了几步，一袭红衣逐渐明亮了这第二层的昏暗。
今日的她有些不同，头发高高束起，气势凌人。
她活动几下筋骨。
“这凌霄楼太平太久了，我都要忘了，我才是重明令主！我的职责，是守护凌霄楼！”
只见她手腕抬起，那把长刀稳稳落入手中，利落，飒爽。
“沈姐姐是重明令主？”
楚寒雪下意识抚上四面兽首令。
“嗯！我也甘愿服从令主！但……闯楼就不同了，我可是守楼之人。”
楚寒雪笑笑。
“难怪沈姐姐如此厉害。”
沈娇娇下意识想像往常一样拍拍她的头，意识到不对，停止了动作。
“守楼的规矩不能破！想要继续往前闯，就得有拦下我的本事！”
不等众人回神，飞廉率先开口。
“娇娇姐，要不，我留下来陪你？”
沈娇娇笑道：
“小飞廉，长大了？也想和我抗衡？”
飞廉话还未说，手中武器已经飞出，勾住她手中长刀，另一端的铁链缠在手臂上，暗暗发力。
沈娇娇纹丝未动。
“行，那今天我就探探你最近的长进。”
那刀只是一震便挣开了飞镰的束缚，横刀一挥，气势恢宏，逼得众人不得不后退半步。
飞廉再次发力，用铁链缠住沈娇娇的腰身，手臂发力。
他朝着众人嚷道：“你们快走，我打不过娇娇姐，但拦住她片刻还是不成问题的。”
沈娇娇也不恼，而是认真起来，挥刀斩到飞镰的锁链上，那飞镰所用的是玄铁，这一刀虽斩不断，但震得飞镰退了几步。
飞廉咬死嘴唇，一言不发，暗暗发力。
见他苦苦坚持，众人也不犹豫，直接向楼上冲去。
见众人都上了楼，飞廉松了口气。
可沈娇娇倒是认真起来。
“小飞廉，你放走了他们，那我就只能拿你撒气了。”
飞廉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认，他刚刚确实是有些托大了，若是沈娇娇认真起来，他哪里是对手？
他现在只求几人能快些闯楼，最好是在沈娇娇将他打死之前就能成功。
这第三层一上来，就见到一个雪白的身影，面向窗外，背对众人。
可能是天气实在是冷了，那人手中的折扇，并没有像往日一样摇晃，而是顺着手臂一起，背在了身后。
“白羽？”
林清梦呢喃。
白羽身形一震。
自从温泉那次，他都刻意绕着林清梦走，就怕想起那句不好的……记忆。
“咳咳！”
他一边清嗓一边转身。
“我作为白泽令主，守这凌霄楼第三层，大家没意见吧？”
沈凌霄冷哼道：“意见倒是没有，就是怕你守不住。”
白泽白了他一眼：“少废话，直接上吧。”
凌霄剑剑鸣刚起，林清梦手持剑刃挡在沈凌霄面前。
“这局，我来。”
沈凌霄挑眉：“林姑娘确定？白羽很强。”
林清梦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冲了上去。
扇骨中，几支暗器飞来，林清梦尽数挡开。
“林姑娘最近强了很多。”
白羽折扇在手中点了两下，继续道：“足以做我的对手了。”
林清梦回首对着众人点头道：“你们走吧，这里交给我。”
楚瑾辰不放心看着她：“那你一切小心。”
白光一闪，白羽瞬间出现在林清梦身边，被林清梦逼退至楼梯处。
众人经过白羽身边，他也并未阻拦。
沈凌霄殿后，经过白羽身边之时，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嗯，是挺白的。”
白羽愣了一瞬，转而双手叉腰，对着沈凌霄的背影骂道：“呸！你个不是人的！以后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两只眼睛轮流放哨，别让我逮到机会，要不然我用针戳死你！”
白羽气得张牙舞爪，林清梦也收了剑意。
“他刚刚说什么挺白的？”
白羽胸口的一口老血险些喷涌而出。
合着她醉酒过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这酒品，堪忧啊。
“没什么，只是林姑娘日后还是少饮酒的好。”
林清梦气势渐起，剑意更浓，却觉得左臂有些发麻。
“林姑娘还是少运气的好。”白羽看了一眼她的左臂。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林清梦看到了自己左臂上不知何时被扎上了一根极细的针。
她刚想拔出，白羽又道：“林姑娘且慢，若是你此时拔出，手臂怕是会废掉。”
林清梦冷笑一声，果然不再动。
“无妨，就算今日不用这只手臂一样能拦住你。”
白羽一怔。
“我还以为，以林姑娘倔强的性子，势必会将这细针拔出！”
“以前的我绝对会！但是现在……”
林清梦停顿片刻，脸颊染上不一样的红晕。
“现在，有人和我说过，我值得！”
话落，剑起……
楚寒雪率先跑到第四层，只见一人盘腿坐在中间，四周荒芜缥缈。
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英招叔叔！”
陆英招身体明显一震。
“你，能说话了？”
楚寒雪笑着点头。
“好，真好！”他的声音止不住颤抖，倒像是自己的声音失而复得了般。
他站起身，刀刃在地上摩擦出沉闷的声响。
“陆吾令主，在此镇守。”
楚瑾辰站了出来：“这层我来吧。”
沈凌霄用剑鞘拦下他：“再等等。”
楚寒雪侧头看他，好奇要等什么。
突然，一道身影从外破窗而入，手持双刀，站在陆英招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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