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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湛蓝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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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柴露,是名法医。本着人民公仆全年无休的敬业精神我前天成功在岗位上病倒。亲爱的局长给我放了将近一星期的假期并义正言辞的告诉我不是每一天都有命案,没必要每天都高度紧张。我非常同意,并且老老实实地在医院休养。但仅仅是出院顺风送一个老朋友去机场返程的路上却出了意外。

我只是想买杯水。身体机能还没有痊愈如初,我平日也不太爱喝水,但在生病期间口渴得就非常明显。我停下车,看了看这个荒凉的村子,不远处有一排惨白色的平房,有烟囱氤氲地冒着白气。就在我打算回车上时,后脑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我像工藤新一一般倒下,但我很清楚,在最后的意识中,没人给我吃药。

再醒过来眼前一片漆黑,我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我被蒙住眼睛扔在不知名的地方。身边似乎仍有别人的呼吸,我挪了挪肩膀。

“有人吗?”

“男人?”

我停顿了一会儿脑子里该想的不该想的全过了一遍。

“如假包换。”

“我们要怎么办?这是哪儿我们该怎么逃出去?”

这一声炸出来不少男男女女七嘴八舌,我咳了几声试图在根本不可能听见细小声音的环境里听见细小声音。

“保存体力吧,喊是没有用的。”

“你是绑匪吗?你是绑匪!”

明白了,在这种危急状况下保持冷静的人一律按施暴者处理。我的笑容谁也看不见,我感觉自己背后是一捆稻草便轻轻靠在上面。

“如果我是绑匪,我早就一巴掌扇上来了。这周围他妈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明显是郊区甚至村落,喊有个屁用。”

“你——”

“看不见动不了,叫的他们心烦你到认为是好事?这事儿我太有经验了。”

没等我多说,从外面传来脚步声,位于我前方的大门被推开,顿时响起一片低沉收敛过的惊慌。

“都老实点。今晚你们要是敢闹出一点动静来谁也活不了!”

“今晚?”我压着对方的话尾开口,“你今晚不打算动我们?”

“你干什么?!”

这会儿知道害怕,要谨慎了。我在黑色布条下眨眼,从细小的纤维孔隙里看到了门口惨白的光,衬着明亮对比的光线,我大概确定了进屋来的人身高几何,大约和我差不多高。

“兄弟,我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三子,把这人嘴堵上。”

“你们打算把女人卖了,男人留下割肾。”冲我来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对吧?”

屋子里安静极了,我突然有点冷但很快又开口道:

“就凭你们,打三个不成问题。我之所以跟着你们来这儿是想谈个合作。”

“合作?合什么作,少他妈油嘴滑舌的。”

布条真的有碍观察,写到这儿我都觉得干瘪,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除了听声音和说话,什么都做不了,我也不是写书的,有那么多形容词可用。

“‘4·10’大案听说过吗?嫌疑人现在还逍遥法外,警察找他都找了两个月了这人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4·10是苯市近年的特大刑事案件,作案人手法之凶残,现场之混乱都与少得可怜的有效线索形成令人恼羞的反差。三具尸体都是我经手,忙的昏天黑地,倒也没病倒,所以我说局长根本就是小题大做。不过这也是上级爱护下属的表现吧,谁叫我们局出去撑门面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你是……你是?”

“是什么?凶手?”我的手比较软,缩巴缩巴手腕的绳子就松了,“我不是凶犯甄某亮,我是死者田某恒。”

我摆好双脚姿势把手里绳子一扔猛地站起来扯掉脸上的黑布条。对面两个一高一矮的男人为之一愣,刚要出去喊人,我就拽住那个矮一点儿的用兜里的圆珠笔尖顶在他动脉上,我朝那个高个子比了噤声的手势,他最后也没出去,我真绅士。

“你想,你想怎么合作?”

“看你们这么低能我原本不打算继续的。不过现在也算箭在弦上,你们帮我离开苯市,我就当没遇见过你们。”

“那你得和我们老大谈……”

我点点头问他们要我的手机,拿到手机之后我把矮个子推了出去。

“我设置了一个定时邮件发送我的位置。如果三天之后我还没有离开苯市,那我们就一起玩儿完吧,反正我也活的够久了。”

门外响起轮胎碾土的声音,一辆车停在还亮着白色大灯的小面包旁边。我跟着这两个人走出去,想起我上衣口袋里还有之前随便放的替换刀片。我摸索了好半天把刀片捏在手里藏好,那辆车的后备箱一掀开躺着俩人,从车后座还跳下来一个半大小子。

“手痒又挑了两个,就在周边丢了都没痕迹。看这个穿的还挺好,指不定能一人三吃——这是谁?”

那人滔滔不绝,直到走到我眼前才看见我感觉不太熟悉。那俩人不太愿意讲我哼哼笑了笑告诉他我是新来的医生。

“啊对,哥儿几个挺速度啊。”

“呃那什么,你把新货先装进去,我带着他去见老大。”

“去吧去吧。”

那人扛着其中一个女人走进刚才的小柴房,从女人兜里掉下来一东西,我捡起来拍了拍土发现是本笔记本。

“走吧。”

——

如梦初醒的滋味冷风最有发言权。我就这样注视着眼前灰蒙蒙的小区,窗上的告示是黑夜猩红的眼。作为卡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的无相人,我被它生生盯出一张脸,惊恐的,麻木的,无知的,惆怅的,一张死灰色模糊不清的冷脸。我的血液变成深蓝,烧焦我躯壳的火焰湛蓝而妖冶。无法不现实的街,无法再注视的我,就这样吧,再见。

见老大的过程比看审讯无聊得多。他们的生意很大,经不起试错,见我没有别的正义凛然的坏心思他们在严密监视我的前提下同意了我的合作,说这是人渣之间的顺水人情,互帮互助。我当然点点头,露出自以为成熟的人渣笑容,他们拿走我的手机,我把SIm卡拔出来扔进煤炉里转身出了小屋子。我当时的心思全然在我手里捡到的这本笔记上。吸铁石书签夹着的这一页,我很好奇那张低垂着靠在肩头没看真切的脸。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姓田,说过了。”我合上笔记本站起来,“顺风车应该不用知道名字就能发动吧,又不是网约车还要手机后四位呢。”

之后他们给我安排了一个临时住所,我问起原本做手术的医生怎么了,他们说这人吃坏了肚子,已经疼了好几天快脱水了。我提出不如让我和他住一间,他们同意了。

“医生,这是……新来的弟兄,和你挤一挤。”

“啊对,有什么事也可以让我帮你做。”

那兄弟明显不想再和我相处,假装凶狠地撂下一句“你最好别多事儿”之后扬长而去。说实在的,最喜欢欺负假老实人了。我看着床上医生半埋在枕头里的头,头发已经很长了,但发尾明显有剪过的痕迹,参差程度应该是自己动手的。我坐在床对面的木头椅子上。笔记本收进外套内袋,刀片还藏在我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根里,就这样沉默了将近五分钟。

“你好啊,田佳恒。”

我的声音满是颗粒。床上的人颤了一下,非常微弱。我双手合十,右手拇指抵在刀片纤薄的刀刃上。他不打算说话,而我脑子里溃烂成肉酱的三个受害者压着我的后脑恳求我继续说下去。

“三具尸体都是我经手的,你的尸体有很多细节都对不上,但都只是一种直觉不能作为证据。所以那人应该是甄继亮,是吧。”

那人身上的白大褂可真干净,像包着刚从屠宰场拿出来的新鲜猪心的白色油纸,内脏鲜血淋漓而它依旧干净得可以拿去包书皮。我不禁回想起来我的白大褂,算一算4·10那阵应该是第三件,然而解剖完就立刻报废。那上面的血由淡到浓,由小及大,斑驳了我的袖口。手套上过度的脂肪让我不止一次把手术刀脱手扔进台子上的胸腔里。那会儿我真恼火(我工作和平时看起来不太一样,他们总说),我感觉我像是高等教育培育出来的一个屠夫,和市场的屠夫唯一的区别就是我处理起来不够干净利落。

“他不在里面。”

原来我还有没处理的加工订单。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笑的,没人事后给我描述,我只记得声音很大,像是两个偶然重逢的老友喜极而泣的前兆。他,或者说田佳恒从床上爬起来,他装病的本事和杀人持平,都让人轻易找不出破绽。但破绽就在那儿,我应该要足够幸运才能让它自己跑出来,我今天就撞了大运。

“那我应该也指望不上你告诉我位置了。”

“你这算什么,潜伏进来逮我?”

“事实上,就算是和一群人渣达成某种‘战时协议’也不该由一个法医出面。我是被绑进来的。”

“绑进来的?”他有点惊讶,我知道他在嘲笑我,“果然法医和警察——”

“法医也是警察。”我立刻嘲笑回去了,“谢谢。”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或许曾经得到,但最后也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甄嬛传》的台词么?”

“原来杀人犯也看电视剧啊。”

“我也总有不是杀人犯的时候。”

我告诉他在这儿相遇纯属巧合,我只是不想被稀里糊涂的被摘了肾。

“虽然他们还没胆子杀人,但在我看到主刀医生是你的时候我决定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谁知道你会不会拿我练手啊。”

田佳恒也挺不见外的,污言秽语骂了我几句之后点点头,告诉我他不会再杀人了,只是想帮他们干几票然后拿了钱跑路,基本和我胡诌的理由一致,除了他没胆子把自己是谁说出口。

“你在后悔。”

“……是。”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问,看我的神情更奇怪了,“你真的是警察吗?”

“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警号,只要你够胆子查。我的意思是,杀人包括后期善后花费的时间成本是非常高的,期间还有无法计算的情绪波动造成的时间浪费。杀三个人并善后的时间居然不够你清醒吗?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所谓的‘后悔’只是一种胜利者的获奖感言,一种对我们跟在你屁股后面一个劲儿追查甄继亮到底在哪儿的蠢蛋警察的同情。”

“你他妈在拽什么?”他突然有些崩溃,脸肉眼可见的变红了,“我说后悔就是后悔。什么获奖感言,你他妈是个神经病吧?”

“是精神病。”

“什么?”

奇怪的嘲笑点增加了。我花了半分钟给他科普精神病和神经病的区别,他咬着牙朝我扑过来,我用刀片顶住他的领子,瞬间冷静的效果比镇定剂还显着。

“你居然还怕死。”

失算失算,刚还表现得那么潇洒无谓,艺术加工过度了一点儿也不贴近生活。掐死别人的人还会为性命担惊受怕……贪婪是人身上的毒瘤,残存千年的的罪孽起源。一切的歹念都不过如此,就连杀人也是对生命和权力的贪欲而已。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低吼声像小丑嘴里的哨子玩具,能吹出滑稽的调子娱乐大众。他的愤怒,他的羞窘在我心里化成了一团火焰,湛蓝的,是磷火的颜色。

“放轻松。我目前为止对你唯一的诉求就是借你的身份用一下。”

我拍拍他的脸,希望他不要再用那种淋雨丧家犬的表情看着我,除非他动手的时候也是泪眼婆娑的。

“你已经是个坏孩子了,不要再祈求任何世界的神来庇佑你,明白吗?他们要来也只能庇佑我。”

而我不需要任何神的庇护。

——

第二天我在田佳恒口中得知了我所在的位置。这儿叫月亮村,这是个拐卖村,“货物”中转站。它隐身在这个城乡结合部之中,隐藏在一片大好的发展之下。在盛大辉煌的光芒之下,人们反而无法察觉黑暗捅进来的刀。那利刃不会撕裂光芒,它把光变成了共犯。

我看到村子里有一条河贯穿南北,昨晚夜里看不清晰,拐卖组织的老大们住的房子在上游,周围杂草丛生,白天都看不清地形,应该是最容易逃跑的位置。中段的一排房屋除了关押抓来的人之外就是一般小弟休息的地方,下游也就是村口是不住人的,只有几个揣着兜穿的臃肿的男人在门口把守。

“成也萧何败萧何。”

“啊?”

“遇见他们是福也是祸。他们能帮你挡枪也把我带到了你面前。”

“能不说这种神神叨叨的话吗?”

“杀人犯不懂幽默。”我摸兜的时候忘记烟装在车上,而我的车似乎还停在那条街上,估计已经被拖走了吧,呵呵。算了不吐槽,否则要被人说是水字数,“有烟吗?”

田佳恒竟然不抽烟,我又一次对他进行了杀人犯羞辱,屡试不爽。一个刽子手尚有羞耻心就注定了他的失败甚至惨死。我向村口的方向走去,精准的找到了昨天被关的屋子,在门口讨到了一支细烟,这儿民风真淳朴,还主动递火儿呢。抽了两下,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不认识的男人和一个小孩儿走了出来,我认出那小子就是昨晚上跟着车回来的。他被揪着不知道要去干嘛,我向屋子里看,正巧有个女人也朝外面看来。看衣服估计是我兜里这本笔记本的主人——无相人。

“哦对了,”我掐着烟眉头微蹙,“那个大夫说他可以干活了。你们本来打算在这儿搞几个?”

“周围也有买家。那我去问问老大,走之前能做几个也行。”

“我要是还有你们这份儿斗志我肯定留下了。”

“为什么不呢?”

“我累了。再说了我是个屠夫也不是搞艺术的,你们也不想走了之后留下七七八八的尸体吧。”

这人自来熟,嘻嘻哈哈地拍拍我就跑去汇报。我贴心帮他们把房门关上,起身慢悠悠地回了我和田佳恒暂居的小窝,并且告诉了他病好的消息。

“你把我抓回去吧行吗?”

“你真贴心。可是法医不负责抓人。不如你给我同事打个电话?我大概还记得110的号码。”

他有点儿泄气,捂着头坐在旁边试图接受事实。没过一会儿刚才那个小伙子就跑进来说老大同意在这儿卖几个再走。我捧着一杯热水吹了吹:

“哦他刚才起猛了有点儿晕乎。等天黑吧,现在车流太多,挣扎起来难免后面草丛里随地大小便的听得见。”

“您真幽默。”

“您太客气。”

之后我在河边儿走了几圈,一直有个小个子跟在我不远处,看得出他也不是很待见我。这条河也叫月亮河,听说俯瞰河流是月牙状,倒映星光和月亮非常好看。真的有人看吗?我自以为是的问了一个哲学问题,等我走到河对岸,我忽然听见一阵歌声,很细很亮的童声,从前方传来。此时太阳已经在落山,周围高大树木多显得更加阴沉黯淡。我走过去发现是两个小姑娘蹲在河边儿的石头上玩儿石子儿打水漂。

“月亮河呀河月亮,白光出来亮堂堂,村里来了俏媳妇,街头巷尾把光藏……桃花坞呀坞桃花,夜半村人走光光……”

“月亮河呀河月亮……白光诶!有鱼——”

我看着两个小孩儿左摇右摆的小脑袋,波光树影。我胃里一阵反酸,突然就明白了之前连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执着究竟是什么答案。

命案当然天天有,就像天天有人成功,天天有人破产,天天有人绝望,天天有人绝处逢生,天天有人降生,也必然天天有人死去。当然如果你决定把死亡推出去,那当然相安无事。

而有些人的死不会立刻上天堂。他们可能不是十全十的好人,偶尔做点小恶。但在死去的这一天他们是世界上无辜中的无辜,一无所有的人最终终于遇上了连性命也要榨干的那弯刃。这样的无辜者死后指尖够不到天堂,跌进油锅里煎熬,却也等不到地狱的门打开。他们被卡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就像那个无相人一样。

我突然明白的执着,清晰在我的身份。我也在天堂和地狱之间,不同的是我好整以暇,正襟危坐,谢绝了加百列的邀请也抗住了撒旦的蛊惑。我坐在这里仍是一具肉体凡胎,唯一的工作就是在卡在这里的无辜者奋力向上抬手的时候在下面垫上一截肩膀。

对面监视我的人朝我大喊,吓跑了河边的两个姑娘。我绕回河对面揣着手,关人的地方出了不小的骚动,不断有人手窜进去,但声音只大不小,甚至还玩儿起了和声。田佳恒似乎已经准备好了手术室,我一走进去他就臭着脸和我或者我身后一起进来的人抱怨:

“镇定剂本身就不够,别他妈用在没用的地方。”

“赶紧的吧,我把人带进来了昂。”

“你真的会手术吗?”

我小声问田佳恒,他一副不敢回答老师问题的神情斟酌了很久。我拍拍他宽慰到不行的话我就代劳。

“你真打算开刀?我以为你只是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报警呢。”

“你比我看起来更正直怎么回事?”

“我现在也这么觉得。”田佳恒见门口磨磨蹭蹭走出去把门开开让伙计把怀里蒙着嘴不停挣扎的男人拖进来,“送进来就出去吧。”

“你们行吗?”

“你看不起谁呢?”

那人盯着我的脸愣了一秒,把人交到我手上甚至微微鞠了一躬。

“失敬失敬。”

“赶紧滚。”

田佳恒把门踹上,我把手术对象抬起来扔在桌子上悄悄地把袖子里藏的刀片塞进他手里自己绕到田佳恒身后。

“这就是个小作坊,都沾亲带故一点儿组织都没有。我真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真他妈找事儿,今晚上找机会溜出去不行——”

他闭着眼废话给我预留了不少准备针头的时间,他刚转过来我一针扎上去,推进药剂的噗噗声在不大点儿的房间里清晰可闻。等了几秒,田佳恒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歪凳子上,刚要喊就昏了过去。

“没想到我这辈子还有用安定的机会。”

台子上的人割开了绑手的绳子坐起来,他有点慌张但没有选择再喊。

“你,你是那天自爆的杀人犯?”

“你少玩儿点狼人杀。那边什么情况?闹起来了吗?”

“你怎么……原来你们有计划啊。有个新来的女的带头闹的。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们是警察吗?你们有人埋伏在周围了?”

“你少说点儿话不然吓得后面草丛尿尿的都尿不出来了。”

“什么……这是你们的暗号吗?”

“赶紧他妈过来帮忙。”

救一个脑子不好的人也是救,我咬着牙和他合力把田佳恒搬上台子,我拿起旁边的记号笔掀开他的衣服在他的肾位上写上了他的名字。带上手套之后我用手术刀在他手臂上轻轻剌了一刀挤了点儿血出来摸在手套上。

“带上口罩。”

我看着腕表等了十分钟,转身把安定注射液的安剖瓶摔碎拉开门走出去。

“谁,随便来一个去拿镇定剂。”

“什么情况?宰牛也用不了这么多镇定剂吧?”

这人看着我一手血跑出来,脸上只有调侃。我告诉他那人挣扎洒了半瓶,好不容易把剩下的打进去,如果你们不想中途疼醒吱哇乱叫就继续坐着。那人瘪嘴走了,另外一个提出要进屋看看,我很愤怒地指指门跟在他后面走着,停在门前两步。那人刚进去我就听见砰一声,随后那个受害人走出来扔掉手里的木头。

“多看点儿电影也有用。”

“那里面那个人怎么办啊?”

我拽着他赶紧去了村口。今夜村子里灯光摇曳,大小的光点像行星滑过的火星子坠落人间。这肮脏的一隅,我倒真希望一把火能烧尽所有。但人间的灯光却只会畏缩,甚至不再发烫。我们到的时候几个人已经被制服了,那个女人冲到我面前手里拿着一只手机。

“你是警察吗?”“你是警察?”

“我是。”“我不是。”

她一把把手机塞到我手里好像很慌乱地去找什么人。我没有管他,一边报警一边拿起“牢房”旁边竖着放的斧头溜边儿往上游头目们的房间去了。刚才那个电影发烧友还跟着我,看我的架势有点儿害怕,迎面那个拿着镇定剂的男人回来了,我把斧子递给发烧友,走上去一拳砸在他脸上,拎着后脖颈提溜进手术室锁上了门。

“大哥你是武警吗?”

“法医就一定要肌无力吗?”

虽然拿斧子的确实少见。

——

“有烟吗?”

红蓝警灯闪烁着,天上的月亮隐隐发亮。我倚在警车上,那个用手机狠砸我胸骨柄的女人凑过来问我有没有烟。我递给她一支,两个人静静地听村子里此起彼伏的手铐声由远及近地响。

“还你。”

我把内袋的笔记本还给她,她谢过之后冷着脸开玩笑问我有没有偷看。

“湛蓝火焰什么的。但写的很好。”

“谢谢。这对一个写书的来说很重要。”

“你写的这个地方在汝城,发生了什么吗?”

她摇摇头,说算是她神经敏感的癔症,只是随便走到了那儿,喝酒喝的不太清醒。我却想起了之前刑侦的给我讲的新闻,吐了口烟换了只脚着力。

“汝城倒是发生过一个案子,在网上挺出名的。丈夫失手把老婆杀了,伪造成老婆带着情夫回家发成冲突惨死。那人一开始还在网上卖惨呢,还有人给他买热搜。”

“白英案?”

“你知道?”

我仅能看到她的半张脸隐没在闪烁红光下,连烟雾都变成了红色,像她批阅世界的朱墨。

“就那个反转案嘛,猥琐房东的针孔摄像头翻案,只能说一报还一报。”

“报应不爽,就这件事儿我也挺信玄学。我叫柴露,中景公安分局的法医。”

“左乔,写书的。这边儿!”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显然不是在叫我。从村口坡下跑上来一人,是那小子。

“你……弟弟?”

“差不多吧,”她的笑容突然变得温柔了许多,“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没关系,我去找我同事。”

她电话正好响起,我也不多尬聊跑下去找几个认识的同事。我中途回头看她,她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凶手不在解剖台上,月亮河里确实没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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