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我们又好久没坐在一起吃饭啦。今晚大家都要多吃点啊！”程妈招呼着大家。
池砚给程苋秋夹了一个鸡腿，“多吃点。”他说道。
“哦我知道了。”程苋秋回答道，就上手啃鸡腿。本来啃鸡腿啥形象都没了。算了不顾这些了。吃最重要。
“哈哈哈小池对我们家苋秋可真好啊。”程妈妈感叹道。
“男生嘛，还是要多照顾女生比较好。”池爸爸笑着说。
池阿姨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儿子以后找的女朋友，必定是又漂亮又有能耐的女生。两个人啊，一定要般配。对吧老池。”她戳戳池父。池父摇摇头，“哎呀，你在这操啥心啊。儿子喜欢啥样的都行，儿子喜欢最重要。”很显然，池父没有把池阿姨的话里话听进去。于是乎，池父被池阿姨狠狠地扭了一下。
程苋秋只敢吃东西，不敢说话。很怕战火中心迁移到她这里。池砚拿过纸巾想拿过程苋秋的手帮她擦一手的油渍。被程苋秋眼疾手快地躲开。“我，我自己来。”池砚！你能不能在池阿姨面前收敛点！我会死的很惨的好吧！池砚这才意识到父母还在这。他做这些事情都太过于习以为常，理所应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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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苋秋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嘴唇，没什么不同吧。她老觉得今天自己的嘴唇怪怪的。唉。这个臭池砚吻了她居然那么平静？嗯？他不心跳加速吗？他不紧张吗？她当时真的完全懵了。
躺在床上，她又一次想起了那个场面，拿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然后激动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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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关了灯躺在床上，脑海里是那一幕幕。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冲动就吻她了。本来只是想开开她玩笑的，但她脸红的样子太可爱了，他的脑袋还没来得及思考，手就行动了。
她的嘴唇是软软的，温暖的，好像还有点甜。他想要更多，他感觉自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松开她了。害怕太过分把她吓到了。毕竟程苋秋是个恋爱神经一点都不发达的人。
只是轻轻地一吻。
便让人夜里失眠。
她可真可爱。
她可太可爱。
想要拥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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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那是他的初吻。也是她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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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苋秋收拾好书包刚下楼，就遇到池砚。他推着单车出来。
“走啊。上学去。”他见她愣在那，没有半点要上车的意思。
“啊。那个。我自己骑车去好了。”程苋秋现在一看到池砚，就是接吻的那一幕。池砚白她一眼，“快上车啊。待会迟到了。”他看着她，那充满杀气的目光好像在说，要是你敢自己去骑车，下一秒就把你拎回来一样。
程苋秋很怂地上车了。“不抱着我吗？”池砚又问道。程苋秋气瘪瘪地环着池砚的腰。“好了吧。池大爷，啰里吧嗦的，您赶紧吧。”池砚满意地一笑。
程苋秋上课依旧记着两份的笔记。林央偶尔会来上课，取走他的作业笔记之类。因为到五月底了。学校里在组织各种给高三加油的活动。
“大家拿到便利贴后就可以写下自己对高三学长学姐想说的话了。下晚修之前交给我。”宣传委员站在讲台上说道。
程苋秋第一个就想到了沈峪。她自从沈峪回来见过一次他后就再也没见到了。可能他也很忙的，文化课复习也很多吧。清绾再也没有和她和洛水提过沈峪了。她不知道清绾和沈峪之间发生了什么。洛水最近也在忙比赛。老是和夏兹荣一起，都不跟她们俩走，重色轻友。找机会，她要给洛水上上思想教育课！
许清绾看到那张粉色的便利贴的时候，说实话第一个是想到了沈峪。但她不知道该写什么给他。尽管还有10天。他就要高考了。
他终究会离她越来越远的。
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她犹豫了很久，只是写下那么简单的一句话
祝你前程似锦。
只是，他的前程似锦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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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过后，本以为会提前放假，结果大家上了一天的课。“明天第二节课大课间，我们组织了给高三学长学姐的喊楼大会。到时候，体委会带大家到指定的位置。喊楼呢你们也经历了一次了，口号还记得吧，就是一中加油，一中必胜！后面的喊楼我们要给高三10班喊加油。到时候记得和高一10班配合好。一起喊他们才听得到。”班主任说道。
“喊完楼之后，我们就要回来收拾考场了，卫生委员到时候会安排任务的。一定要打扫干净。这可是给学长学姐高考的教室啊。哦对了，我待会念到的宿舍需要把宿舍腾出来给其他来我们学校高考生用。大家把东西搬到不用腾宿舍的宿舍就可以了。到时候舍监回去检查的。大家弄完这些就可以回家了。等到6月8号高考完，下午6点之后大家就可以回学校了，因为6月9号我们要参加学业水平测试。因为考场还是封锁的不能进去。大家要去饭堂复习，就是在我们班平时吃饭的桌子那里。到时候我会给大家发准考证，你们回去准备好文具。好了。今天讲了很多事情，大家要记清楚了。”
大家一听可以放假了，本还想欢呼一下，但一听到高考完就是学考，就没了欢呼的兴致。
班会课结束后大家都开始自习了。程苋秋一个劲复习刷题。她真怕自己要补考。到时万一只有她一个人要补考，那可真是丢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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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楼的这一天的天气是极好的。林央也难得回学校了。程苋秋和许清绾一起跟着大家去到喊楼的位置。教学楼走廊外站满了人。阳光照射在每个人身上，大家都朝气蓬勃极了。高一的同学由于是第一次高考喊楼，所以高一那几层楼热闹得很。高二的大家带着一丝兴奋，但更多的是准备轮到自己的不安。高三的同学只是趁此机会稍微从书堆中解脱出来，喘口气。
“你待会要单独和沈峪说加油吗？他可是要等到高考后才能回家了。”程苋秋趴在栏杆上问道。
许清绾摇摇头，“算了。他不缺我的一声加油。”
“好吧。你不后悔就好。”程苋秋望着人海，老师们站在楼下中央，挥着校旗，有的老师在奋力打鼓，把学校的气氛带动起来。
教学楼走廊全是人，校长主任级长连翻说着激动人心的话，鼓励高三学子们勇敢向前冲，走向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最后，由年级主任宣布，“现在喊楼开始！”
“高三加油！一中加油！一中必胜！”人声的浪潮一潮又一潮，响破了天际。
高三生们一个个与高三的老师们击掌。阳光下的他们，意气风发。欢呼声尖叫声充斥着整个校园。不同于以往的跑操时的喧闹声，不同于早读时的朗朗读书声，不同于体艺节时表演的音乐声。此刻，是破茧成蝶的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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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楼完大家回到教室收拾东西打扫卫生。程苋秋的宿舍不用腾，所以也刚好不用那么麻烦。听消息是高一的宿舍被征用的多些。程苋秋觉得学校还是有点人性的，毕竟她可不想考完学考回来还要费力搬宿舍。
她做完自己的活，就跑到高三10班的教室。“同学，找一下沈峪。”
沈峪走了出来，他似乎...高了？“沈峪，高考加油啊！等你凯旋归来啊！”她笑着说。
沈峪笑了笑，点头。“嗯。我会加油的。你学考也加油啊！”
“哦对了，清绾也让我帮她跟你说一声加油。她在忙着打扫卫生来不了了。”程苋秋觉得许清绾其实很想和沈峪说声加油的。
沈峪在那一刻，稍微发愣，他自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遇见过许清绾。“她吗？嗯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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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苋秋和清绾她们一直留到了老师检查完考场布置合格后才背书包下楼，去操场找洛水。
洛水还在训练。“洛水，我们先走啦。”许清绾朝她挥手喊道。“好！”洛水大声喊道。
“我帮你吧。”林央走过来帮程苋秋提了一袋书。“林央，你要和我们一起复习吗？我们打算到时候一起去我家那边的冷饮店一起复习。”程苋秋问道。
林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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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蝉鸣很是响亮。街角的冷饮店是熟悉的老板。大家一群人背着书包按时集合，一起学习。
理科生问文科生，文科生问理科生。这大概是文理科生交流最多的一次。程苋秋把这称为文理大会。
“林央你做完了近几年的学考真题卷了吗？”程苋秋问道。林央点头。“做完了。”
还好还好。林央没有放弃自己。程苋秋安心地想。她松了口气。虽然林央平时老是旷课，没想到关键时刻还不掉链子。
洛水和夏兹荣坐在一边背着书，政治历史要把他们搞的头晕。许清绾和程苋秋一起研究物理的题目。廖涵和池砚、林浩则各自复习。程苋秋把他们三人称为神人组。因为这三人文理都好，不偏科。学考对他们来说是小意思。徐子杰和林央在那里讨论着。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干，都铆足了劲一头往前冲。
这似乎是高一后，他们少有的这么齐人地聚在一块。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有这样的机会了。
阳光透过浅绿色的玻璃照射在满桌子的书本试卷笔记上，冷饮店内流淌着安静的钢琴声，好像此刻就是最美好的时刻。
“送你们两盘西瓜啊。你们学考加油啊！”老板端来两盘西瓜。大家开心地和老板说谢谢，还说考完试还要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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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7号，高考开始了。全城都在报道着。早晨起床，程苋秋听到电视里播放着高考从今日开考的消息。画面是高三学子们赶考的场面，很是壮观。
程苋秋看着透明窗户外一群高三生的家长们穿着红衣服出发去学校，嘴里叮嘱着自己的孩子，“不要忘记准考证了。”“做题要仔细点。”等等，孩子们手里抱着书，拿着文具袋，嘴里吃着面包，点着头。
一抹抹鲜艳的红在阳光下很是漂亮，那是幸运的红色。
-
沈峪。加油。
祝你得偿所愿。
-许清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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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8号。下午5点高考结束了。
程苋秋开始收拾东西了，“吃饱点啊。文具都带齐了没。”程妈妈担心地问道。
“齐啦。放心吧妈。”程苋秋感觉自己好像也被老妈带紧张了。
“我和池砚去学校啦。拜拜。”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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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握吗？”池砚边骑车边问道。
程苋秋笑了笑，“我说有你信吗哈哈哈哈。现在还不自信那可不行啊。”
池砚哈哈大笑。“心态不错。程苋秋。反正这个学考过了就好了。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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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堂里挤满了人。傍晚开始下大雨了，外面雷声大作，雨点敲着外面的雨棚。程苋秋和许清绾坐在一块复习着。级长到处巡视着。“都不准说话！自己复习自己的！”
班主任匆匆赶来，发准考证。程苋秋收到自己准考证的那一刻居然有种莫名的兴奋感。不过照片真的好丑啊！她简直不忍直视自己的照片了。她看了下时间，考场考号。
“清绾，你在哪个试室啊？”程苋秋问道。
“043。”
“好吧。我在051。”
-
“现在我来讲一下考试规则和要求。大家一定要仔细听啊。不能有任何的违反考场纪律的行为啊！”级长在饭堂最前面拿着话筒说道。
......
“总之就是不能作弊！这次考试形式和要求和高考一模一样。大家可以提前体会一下高考的感觉。你们的学长学姐已经考完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
在饭堂复习学考，这也是独一份的记忆了。程苋秋想到。九点半下晚修，大家都纷纷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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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号上午快8点半左右。老师就组织大家去上厕所，收拾文具，带好准考证准备去考场了。外校的同学也陆陆续续去考场了。
“大家加油啊！”老师们对大家说道。
程苋秋一个人去到考室外等着。教学楼下拉着警戒线。隔壁的不知哪个学校的同学抱怨着自己没复习好。池砚，加油啊。
她看到了池砚的身影。她想，这是幸运的暗示。不过，他们理科在低楼层，文科在高楼层考试，他们是不可能遇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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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最后一科是4点半左右。程苋秋安心地回到饭堂，只能说自己尽力了。能拿个b就没事了。
“恭喜大家跨过第一关！大家快去打饭吧！”老师们笑着说道。
是的，第一关。接下来。就是高考了。
他们真正地成为了高三预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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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回到教室把桌子椅子恢复原位。把自己的书箱推回自己的位置，又把一沓书搬上桌子，安心备考期末考试。这次期末考试是全市联考。大家也更加上心，更加重视。
备考的日子是枯燥的，乏味的。六月炎热的天气伴随着头顶晕晕的风扇呼呼声，被风吹起的白色窗帘，窗外的蝉鸣。老师戴着麦克风叽里呱啦地讲着。
程苋秋在低头记着笔记。林央也慢慢地回归到以前的状态了。挺好。只是，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网。他封闭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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