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风快步跑到街道口的包子铺前，外面排队等候的人已经大排长龙，屋内还有两层楼用作就餐区，环境看起来十分干净舒适。
“请问大前天白天，这个人有没有来你们这买过包子？”他将蒋巡山的照片递给店员询问。
店员看也不看，满是不耐烦地驱赶道：“走开走开，我们店每天这么多人来买包子，我们哪记得谁和谁啊！”
“那我买包子。”余乐风立即掏出手机准备支付，依旧好声好气地说：“你就看一眼，或者找一下监控都是可以的。”
“排队去，你当自己谁啊！不卖插队的。”
余乐风没想到一个售货员都这么横，顿时所有的好脾气消失得一干二净，“我是警察，请你配合调查。”
售货员顿时吓到了，再不敢唧唧歪歪，连忙去找自己的领导汇报，不一会儿他带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出来。
对方走上前与余乐风握手，“警官，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
“麻烦你调出一下大前天的监控视频。”他到这后立即观察周边环境，一眼就看到上方和屋内的监控，所以才有了这些对话。
“好的，这就为您调取。”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操作电脑，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穿着深蓝色夹克的男子走进店内。
“这不就是蒋巡山吗？”余乐风脱口而出，“他是什么时候来买的包子？”
中年男人也将视频放慢了许多倍，“大概是中午十二点四十左右吧。”
蒋巡山走到就餐区坐下，很快又有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只是这人背对着视频，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两人要了两笼包子吃了起来，离开时也是两人一起离开的。
余乐风记得验尸报告中，死者的胃里还有未消化茴香。
他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将监控拷贝一份带走，“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拿走线索后，余乐风又联系了交通部，让他们提取附近街道的监控视频，务必查到两人的去向。
这次收获颇丰，当他心满意足地回去找朝瑶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将所有的饭菜吃完了，正挺着肚子靠在椅子上打饱嗝。
“找到线索了吗？”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朝瑶肃然凝视他，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没算出来啊！”
余乐风：“……”
朝瑶扶着肚子站起身，“咱们走吧！”
“去哪？”
“当然是去该去的地方。”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去了耿直那里。
“余队，你怎么来了？”耿直看到二人后有些惊喜，毕竟他们二人就是队里的主心骨，无论谁在这都更让人放心。
余乐风跟大家点头示意，轻声问道：“有可疑人物吗？”
耿直摇头，没看到有人进来。
余乐风看着屏幕上的监控，指着其中一个问道：“这个是哪里？”
“这是胡军的家里，不过为了保护他的隐私，只在入门口和客厅安装了微型监控。”
“打开我看看！”
画面转移到这两个监控上，里面没有人走过，但放大的瞬间却听到里面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救命，有人要杀我！”
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监控室内炸响，余乐风和耿直对视一眼，立即带着装备仓皇地夺门而出。
朝瑶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自言自语地嗤笑一声，“既然有了猜测，我怎么可能不做准备呢？你们太急了。”
等她来到楼上，那是胡军家，此时胡军家的房门大开，余乐风和耿直等人正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朝瑶好奇地询问了一句，“你们站在这做什么？进去啊！”
耿直深吸一口气，颤声道：“进不去。”
“怎么会进不去。”朝瑶推开他自己朝前靠近，顿时也愣住了，只见客厅中一条拖拽的血痕，一直延伸到内屋。
新鲜的血液中还夹杂着一股铜臭味，朝瑶戳了戳的余乐风，“其他人呢？”
现场只有他们二人，其他的警员并不在现场，而这里是一梯一户，邻居们即便是听见声音也无法来到现场的楼层，除了那个脸色苍白的物业工作人员，并没有其他人。
“去追凶手了。”
朝瑶瞳孔骤然一缩，“你们看到凶手了？”
“没有，我们从听求救声到抵达现场不过两分钟，凶手没有走电梯，那就不可能这么短时间离开现场。”
朝瑶了然，凶手想离开只能通过消防通道，这么短时间的确有机会抓到人。
“那你为什么不进去？”站在外面并不能确定受害者的身体体征，难道不应该进去看看受害者还活着吗？如果还有气息要赶快叫救护车啊！
余乐风目光死死盯着屋内的血迹，咬牙切齿地说道：“胡军确定死亡。”
？？
这么肯定？
耿直戳了戳她，对她朝里屋的门口努了努嘴，小声说道：“小师叔，你看那里。”
朝瑶侧了侧身一看，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正惊恐万状地盯着自己，而他的身躯则在屋内，只露出半截脖子，从她所站的地方能清晰看到他脖颈上断裂的天柱骨，血还在滴滴答答地流着，可见是刚死不久的新鲜尸体。
她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一步，脸色骤然变得发白。
现在她算是明白为什么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进去，只看余乐风双拳紧握，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才抬步走进屋内。
朝瑶和耿直对视一眼，两人紧跟其后地走了进去。
肉眼望去，屋内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这是一个三室两厅的房子，客厅和餐厅是直通的，最里面还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客房，一个是书房，而胡军遇害的房间是主卧。
胡军的头被人割断，滚落到屋外，身体在屋内赤身裸体地匍匐在地上，身上油光发亮，像是被涂抹了什么液体。
“他身上是什么？”
余乐风轻轻捻了点道：“闻着像是菜籽油的味道。”
耿直不解，“为什么要在尸体上涂抹菜籽油？”
这问题刚问出口，他和余乐风异口同声道：“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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