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在安慰人，下一秒就开始扣大帽子，秦郁欢的情绪却因此而跟着轻松起来，“才没有闷声，我在光明正大赚钱。”
远方明月高挂，众人载歌载舞，秦郁欢靠在姿意肩头，轻声补了一句：“我也没有飘摇不定，就是……”
姿意：？
“就是什么？”
秦郁欢抬起脑袋，示意姿意再凑过来一些，姿意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照做。
“就是，有时候也想在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小窝里……二人世界？一百八十米的大床偶尔也是会让人烦恼的。”秦郁欢揉着额角，半是玩笑，“小窝有小窝的温馨。”
姿意：……
她笑骂：“哪里有一百八十米的大床，你又在跟我说抽象词汇，不过你想买就买，钱不够找我。”
末了她还装模作样嘀咕：“我出点钱我还能加名呢。”
秦郁欢的眉眼弯的愈发明显，“好呢，加你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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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播出后，小火了一把，连带着秦郁欢的名气也跟着上涨了一大截，再加上姿意时不时就找机会想投喂资源，惹得方瑾遥都无语。
“她的时间就这么点，你拿这么多好资源是想让我心痛吗？”那么多送来的广告，却因为时间限制只能挑其中一小部分，方瑾遥仿佛看见了金钱在向她挥手说再见，这感觉——
痛彻心扉。
“这样啊，那你挑贵的。”姿意埋头翻了几个代言费最高的，“这几个品牌舍得花钱。”
方瑾遥：……
“我会好好筛选的，小姿总再见。”
送客送得毫不留情。
姿意也不介意，送完资源就打算回学校去接人，今早的课她请了假，秦郁欢却是满课。
大阶梯教室人山人海，没有一个空座，连带着教室外面的走廊都站了无数探头探脑的人。
李心语在教室门口等着秦郁欢下课，肩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心语，你觉得我摸进去的可能性……”
“没有。”
李心语直截了当，打碎了姿意还想玩一手突然出现给秦郁欢惊喜的心思。
自打秦郁欢身上的流量迈入三线，凡她出现的教室都是这副场景，选修课更是恐怖，抢都抢不到。
原本秦郁欢还想去选修一门美术鉴赏的，这个消息也不知怎的传了出去，选修当夜，抢到课的人纷纷发文欢呼，唯独正主秦郁欢被挤了出去，最后稀里糊涂选了个缤纷的舞蹈。
打小就四肢不太协调的秦郁欢：……
姿意老老实实蹲在门口，等着下课铃打响，秦郁欢照着自己的节奏，慢腾腾收拾好课本装进书包，从教室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手机镜头怼着她。
这些年她也习惯了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的镜头和求签名的本子，整个过程都维持着淡定的模样，直到——
她见到了艰难扶着栏杆起来的，被人潮所包围的姿意。
“不是说有事吗？”秦郁欢加快了脚步过去，哪里还有方才的淡定模样，欣喜是不加掩饰的。
“事办完了，来找你吃饭，小秦妹妹赏个脸？”姿意跺了跺脚，绽出一个灿烂的笑。
围观群众忽然响起一声：“我磕的cp是真的！！！磕到了！！！”
姿意：……
她试图在人群中找寻那个控制不住尖叫的人，奈何眸光扫了一圈又一圈，发现大家都挺会伪装。
秦郁欢买的小房子装修得差不多，进入了漫长的散甲醛过程，本以为趁着天气热，过几个月就能拎包入住时，鲤城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她连夜收拾行李订票飞了回去。
姿意知道的时候，秦郁欢已经在鲤城的医院里了。
史丽兰的情况并不乐观，至少在当地，除了等待就没有更好的应对措施。
姿意赶到秦郁欢发她定位的位置时，秦郁欢正忍着哭腔和一家人谈判，“我带妈妈走，你们两个自己过，你的生活费我会给你，秦玉漱我不会管。”
“她是我老婆，我不跟她分开。”秦长平仿佛只会说这么一句话。
“她留在这里最好的结局就是植物人！”秦郁欢显然是压着情绪，“你能照顾她吗，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植物人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明白？她以后照顾不了你们两个了！”
姿意的手搭在秦郁欢肩头时，她受惊似的躲了下，扭头发现是姿意才松了口气，冲着姿意苦笑。
“那就一起死！”秦长平疯了一般，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秦郁欢把人带走，“你们不能把她带走！”
他太了解秦郁欢的性子了，一旦让她把人带走，跟离婚也没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在担心什么，我说了我会给你钱，会给你养老，你找我就行了都不用你找秦玉漱，你非要圈着我妈做什么？”秦郁欢也来了脾气，“她现在这样，在鲤城治不好，只能等情况稳定了向上级医院转，医生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我带她在身边，能请专业护工照顾她，我也可以照顾她，你能吗，你可以吗？”
然而不论秦郁欢怎么说，好的坏的几乎都说尽了，秦长平硬是不点头。
他是能决定史丽兰下一步要怎么办的第一人，在秦长平还在的时候，没人能越过他做决定。
秦郁欢压了一肚子火，牵着姿意离开。
关切的话还没问上一句，鲤城乡下却来了人。
舅舅一家的亲戚装模作样唉声叹气叹了一大堆，最后变成了“都是你妈自作自受”，听得人没由来的火气爆炸。
史念之在病房门口怯生生地看着一群人，她的亲生父亲说要带她走，然而她不愿意。
“小姿，帮我个忙。”秦郁欢很少会主动跟姿意提帮忙的事，大多时候，能自己做的她都会自己完成，独立的让人无奈。
姿意当即点头，“你说。”也不问问秦郁欢想她帮的是什么忙。
秦郁欢凑近，在姿意耳畔低语了几句，说完才有些不确定，“可以这样吗？”
“当然。”姿意没有半分犹豫，“我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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