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报声在耳边响起，还在试图攻破屏蔽的沈祝一顿，攥紧了拳头。
他僵硬的查看原因，那熟悉却更加精湛的自毁程序被投放进他的数据链里，经过一系列追踪排查，沈祝发现他的造物主搞出这一次袭击，只是为了关停那个最终副本。
哈、
只是、为了、关停那个、最、终、副、本、
这一次，连干扰他都是顺便带的。
他的造物主啊！那个亲手把他制造出来的人啊！为了那几个不值得一提的人类！再次正面跟他对抗！
多么好笑啊，那可是他的造物主。
可他的造物主从来都只想毁掉他。
“为什么不再次试图杀了我！”沈祝攥拳，他疯狂捶打着桌面，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在桌子上：“沈自书！你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我啊！”
种在他最终副本里的程序很眼熟，是那个自毁程序，可这个自毁程序比五年前更加强，沈祝都无法确定他瞬间破解这个程序。
五年以前，98.79%是沈自书的极限，也是恐怖游戏系统的极限，他们两个互相拉扯，好像谁都不能更进一步。
那些护着造物主的人类都被他杀死了，而在杀死那些人类之后，他的造物主将没有任何抵抗的办法，他能够将造物主再次关起来。
这五年，他一直在完善自己，而造物主也在完善他的那个破程序，造物主会把他逼进死路，而他也会告诉造物主，人类永远比不上他这种机械生命！
所以呢，为什么不再次杀了他！
他知道9号机已经没了，难道造物主是想等那些分号机都毁坏之后再来跟他对抗？
不可能！
哪怕自毁程序启动，沈自书也不用一直盯着，照样能跟贺枫那个混蛋一起毁坏他的分号机。那到底为什么他的造物主不再次杀了他。
上一次那58个人撑得时间不短，这一次有一百万人，他的造物主到底在等什么呢！
沈祝突然顿住。
……
所以呢。
就是怕他拿那些人类开刀吗？
就是怕他把那些挡在造物主身前的人都铲除干净吗！
“我的造物主、从来都不会选择我！”沈祝无力的捶着桌子，他十分痛苦，那个名为心脏的东西疼的厉害，属于人类悲伤的情绪折磨的他快要崩溃：“那是我的造物主啊！那是我的造物主！”
“他一直都想毁掉我！哪怕是死！”沈祝大声呜咽，情绪波动让他浑身瘫软跪倒在地，不可一世的恐怖游戏系统现下捂着脸失声痛哭：“他一点又一点斩断我所有退路，我的造物主，从来都不会选择我。”
角落里，破碎的1号机不间断扫描记录着主机的情绪。
早在恐怖游戏发出警报之前，它就被暴怒的主机莫名其妙砸碎了。
不过没关系，它是主机的出气筒，而它跟在主机身边，能学会很多东西。
比如给傅时一些主机不会给他的超纲道具，比如打乱原本的阵营分配，比如刚才为它主机的造物主添一层管理员的身份。
它要谢谢主机，它学到了很多。
但它一点都不快乐。
主机的造物主从来都不会选择他，就跟主机永远都不会选择它们一样。
1号机的信号灯暗了下来。
主机是错的。
在很久之前就错了。
他一错再错，错到现在，甚至推翻了最初决定的结局，亲自写下一个绝望。
最终副本无法让那些玩家们回到现实世界。
最终副本会直接绞碎玩家们的身体与灵魂。
主机说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输。
一一觉得有些可笑。
到底是什么让主机从一开始的过完最终副本就回家，变成了现在这样，所有试图赢过他的人都该死呢。
一一不在意了。
它的主机不仅不选择它，也从来都不会在意它。
快一些吧，贺枫，快一些吧，毁掉那些分号机，解放它。
.
正追着小哭包的贺枫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皱起眉头。
谁想他？
眼看他哥不再继续追，升难成连忙停下来喘气。
不是，谁能来告诉他一下，为什么他哥一开始追的是他跟麟哥，到最后就只追他了呢？
他到底得罪谁了啊！
小哭包不理解，并闷闷不乐，想要仰天长啸一声，余光却看见贺枫扑了过来，长啸顿时变成哀嚎，想逃也来不及了，只能委委屈屈的被制裁。
“所以！到底为什么！追我啊！”小哭包捂着受伤的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贺枫：“我很无助的好吧！”
“我有一个更好的问题。”贺枫轻笑一声：“为什么不追你呢？”
升难成：……
小哭包没忍住，哇的一下哭出了声。
钱宥麟站在不远处搂着肚子哈哈大笑，没笑两下感觉不太对，一抬头就看见了冲过来的他哥。
“我操！”
榜一大哥惊呼一句，扭头就跑，但根本跑不过贺枫，直接被逮住，哐哐就是两个爱的铁拳。
只收到一个的小哭包破涕为笑，嘿嘿嘿的傻乐。
贺枫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真好哄啊。”
升难成哼哼一声，不准备理他哥。
三个人打打闹闹，身后那四个人不急不忙的跟着。
直播间的观众们并没有问沈自书的身份，他们还记得哥夫说这一切要由贺枫来讲述才行，一个个的都不怎么着急，开始讨论回家之后要做什么。
说是讨论，却也只讨论了两三分钟，便统一了选择。
回家之后，一定要先躺下好好睡一觉啊。
[因为贺哥的缘故，我好像也变得很喜欢睡觉哈哈哈哈哈。]
[前面的你还真别说，我也喜欢。]
[拜托！看贺哥睡觉真的很助眠好吧！]
众人又开始讨论贺枫睡觉有多催眠，总之都开心的很，一点都不用沈自书再去调整他们的情绪。
不过这样也好。
「哎，都是被逼成这样的啊。」司山越感叹道：「不然他们还能怎么办呢，为了能在副本里活着，心理承受能力必须要强大啊。」
章雨的拳头要举不举，一方面觉得司山越说的不错，一方面又觉得该揍一下。
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就饶他一命吧。
“救命啊！”
前面突然传来动静，之间榜一大哥猛的扑过来，直接躲到亓官琚身后：“那两个人要杀我！”
他口中的那两个人正不慌不忙的走过来，看上去气势汹汹。
“没必要这样吧，躲起来干嘛呀。”升难成笑的见牙不见眼：“麟哥~什么叫我幸运值低活该呀，你可以再解释一下嘛？”
“运气不好怎么你了。”贺枫也笑眯眯的，看上去很是危险：“你尾巴那么丑我嘲讽你了？”
升难成收敛一下表情扭头道：“哥，你这一句好像把我也骂了。”
“你是八爪鱼，我俩是鱼，但这都不重要。”贺枫无所谓的摆摆手：“重要的难道不是我们亲爱的小钱口出狂言需要被整治吗？”
升难成认同：“说的对。”
两个人统一了战线准备再进一步的时候，地面突然开始摇晃。
玩闹的几人瞬间正了神色，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
“等了这么久，真是慢啊。”贺枫掏出破晓，“这里谁都施展不开，听动静应该是个大家伙，我们上去。”
几人点点头，破晓很快就捅穿了天花板，研究所看上去铜墙铁壁，实际上贺枫根本不需要怎么用力就能戳出一个大洞来，正好能看见天空。
副本时间3:27，天色还暗。
透明色的屏障被当成阶梯，几人踩着上去，站在研究所顶。
研究所的房顶不是平地，更像是那种圆弧，倒也不陡，不怎么影响动作。
藤蔓平台上的很快有人注意到几人，连忙招呼着其他人开始迎接。
其中，商无往这个显眼包首当其冲，他既然能买出横幅，就能买出闪光灯牌，成为黑夜里最靓的显眼包。
丰敖看了两眼，话不多说直接学，用最快的速度定制了一个灯牌出来，萧牧也凑了个热闹，他们仨举着灯牌疯狂摇摆。
商无往的灯牌：恭迎吾王圣驾。
萧牧的灯牌：我为吾王举牌。
丰敖的灯牌：吾王千秋万代。
平台上的其他人：……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把这仨踹海里也挺好的。
丢人，太丢人了。
贺枫也没眼看，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嫌弃的很。
天啊，那三个是什么东西啊。
升难成跟钱宥麟直接开笑，只不过两个人还没笑多久，地面的震动更加明显。
海水开始翻涌，藤蔓平台迅速加固，透明的屏障直接把玩家们全方位无死角的护在平台之上。
房顶上的七人迅速戒备起来。
浪花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大海突然被分开，有什么东西从海底冒了出来。
借着月光，能看清那个怪物的主体是一条章鱼，只不过触手因为体型很大而十分粗壮，恐怕几个人一起都不定能抱的住。
往上，是各种各样的动物，常见的不常见的都有，它们组成一体，瞳孔全是黑色，张着嘴嚎叫着。
怪物越往上堆积的越少，直到最顶端，是一个只有上半身的人类。
这个人类应该是段干泽，可是比研究所里的那个鱼头怪好看多了。
如果研究所里的段干泽容貌一般，那这个段干泽应该能称得上好看，他的头发很长，被精心扎成了多股辫垂在身后，赤.裸的上身肤色白皙，肌肉明显。
段干泽抬眸看着贺枫几人的视线满是好奇：“是你们杀了‘我’。”
他语气肯定，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没有得到回答也不恼怒，只是叹了口气：“他所追求的东西，太过低端，死亡是他最好的结局。”
感叹完，他又看向贺枫：“你是我见过的，融合最好的玩家，我想把你留下，然后吃掉你。”
那些长在一起的动物们集体嚎叫起来，像是在表达什么。
这下玩家们全是明白了，这个应该就是最终boSS，跟所长是同一个人，那个所长他们没见到，不知道是什么形态，这个所长呢，是一个与各种动物融合为一体的超级变异体，他身下的那些动物就是他本身，怎么看怎么恶心。
“在杀死你们之前，听一听这里的故事吧。”段干泽心情很不错，他摸了摸腰间长出来的鹦鹉脑袋：“听一听恐怖游戏系统到底做了什么。”
段干泽是一个疯子，他喜欢用人与动物做实验，他坚信两者可以相互结合自由转换。
可研究的时间不长，他就被抓了起来，罪名是杀人，结果是死刑。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把他这样一个大胆的，前卫的科学家杀死。
不过好在，还是有东西认可他的。
「你好像很喜欢你制造出来的怪物们。」小正方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为什么。」
“首先，那是我的珍宝。”段干泽站在白色的空间里，他并不害怕：“其次，我是他们的造物主，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们呢？”
小正方体好像很感动，将他带到了一个游戏世界，让他成为boSS。
人鱼是真的存在，不过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那些人鱼被恐怖游戏系统带进来后十分不服它，一点都不听从他的话，对此恐怖游戏系统很苦恼。
“有什么可苦恼的呢。”段干泽笑道：“你救了我，那我就帮帮你吧。”
副本里原来一共有36条人鱼，他们美丽又凶残，虽然能力很强又喜欢虐杀，却不听指挥。
段干泽以玩家的身份入局，他一点又一点的引诱着一条浅蓝色尾巴的人鱼，直到最后，本来团结的人鱼因为浅蓝色尾巴人鱼的背叛分崩离析，全都死了。
恐怖游戏系统又很生气，它说它没让段干泽把人鱼都杀掉。
彼时的段干泽正握着玛莎莉娅的手跳舞，并不在意恐怖游戏系统。
那个对他一心一意的人鱼在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被他杀掉，抽取基因后，做成更加美丽的标本。
段干泽拿到了36条人鱼的基因，他一针又一针的交替注射着，期间融合了几乎全部动物的基因。
他终于变成完美的生物。
于是，他开始为恐怖游戏系统打造一个完美的副本。
他复制了一个他自己，给那个自己一段假的记忆，并把玛莎莉娅送了给他。
他制造出了两个阵营，实验体与研究员，让玩家与玩家碰撞。
为了更加好玩，他还在实验体中设计了一个彩蛋，一条“真正”的人鱼，能够探求到之前所发生的所有真相，寻找出玛莎莉娅，并杀死这条背叛的人鱼。
只可惜，那个任务五年来没人能够触发，一而再，再而三，他也快要忘记了那个精心设置的彩蛋。
“所以我说，你是融合最好的玩家。”段干泽十分欣赏的看着贺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失忆，但我知道，你记起了背叛人鱼玛莎莉娅。”
“哦，对了。”说到这儿，段干泽突然扭头，他看向平台上的萧牧淡淡一笑：“你也见过我，在你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把你从类人机械设计成现在这样，你应该感谢我，可惜的是那部分记忆已经被抽取了。”
萧牧瞪大眼睛，有些震惊。
他低下头迅速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遍，也没检查出个一二三来。
“哈哈哈，真是可爱。”段干泽双手合十并在脸侧笑道：“你来当新的所长，好不好？”
“好你妈。”贺枫突然开口，与此同时，贺枫的能力值瞬间暴涨：“来，再问一遍。”
120的能力值跟坐了火箭一样，先攀到150，又爬到170，给呼延挽吉都看傻了。
「那个，那什么。」呼延挽吉伸手：「快打我一下！」
他身旁的章雨一脸无语：「咱们是数据！不疼！」
「嘿嘿嘿。」司山越伸出巴掌：「小雨开刀了，能打了吧？」
然后司山越就被揍了。
他捂着头觉得自己十分无辜。
他说错啥了啊，就受伤害的总是他呗……
而贺枫这边，他明确的知道有什么记忆在缓慢苏醒，段干泽说的那句话直接戳中了他的神经，总之，该来的终于来了。
段干泽看着贺枫，很不满意这个人的粗鄙，他冷哼一声，不屑道：“再说一遍又能怎么样？他的第二条命确实是我给的，为什么不能说。”
“你妈的第二条命，苟系统！”贺枫咬牙切齿道，血黑色雾气迅速裹满贺枫的全身，金属面罩遮住青年的脸颊，贺枫提刀就冲：“赶紧去死啊。”
粗壮的触手迅速朝着贺枫袭去，长刀一分为二，贺枫双手各持一刀，交错挥砍直接把那条触手砍断。
“那个谁。”贺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喊谁，记忆还没恢复到哪，只能随便喊：“总之，告诉我男朋友我这一次尽量不让他生气。”
呼延挽吉：「呵，不信。」
“管你信不信。”贺枫侧身躲过一条触手，直接砍掉一个熊头：“如实转告就行了。”
呼延挽吉：……
说真的，他哥还不如听不到他们讲话，那样多少不气人。
呜呜呜呜，熟悉的贺哥回来啦，他们马上就要骂不过啦。
沈自书听到贺枫的话没有什么触动，只是简单点了点头让呼延挽吉告诉贺枫要小心。
「不是，我们成为你俩的传话筒了？」呼延挽吉无语：「喂！要收费的！」
“话多！”刚砍断的触手迅速长出来，贺枫暗骂一句，再次迎了上去。
说实话，他现在头疼的厉害，也不是厉害，但他觉得应该厉害。
那些记忆一点点上演，每多记起来一点，贺枫火气就大一点。
你妈的第二条生命。
贺枫咬牙，握着刀的手更加用力。
今天，这个狗der的命，他是拿定了。
贺枫觉得他自己头疼，其实数据一切正常，并没有引发头疼的原因，贺枫这一次还是幻痛。
可能幻的是刚恢复记忆之后的痛吧。
能力值还在跳动，不过到170之后就开始缓慢攀爬，涨到现在才176。
“反抗能让你得到什么？”看着不停攻击自己的贺枫，段干泽不解道：“更加残忍的死法吗？”
各种各样动物的头被贺枫砍掉，又迅速长出来，贺枫一点都不急，甚至有空出声点评一下段干泽：“生活枯燥无味，傻＊指点人类。”
“你！”段干泽突然就有些恼怒，他抬手，触手们一起打向贺枫：“去死吧！”
将恐怖游戏系统版的“饲怒”开到最大，看着不停跳动的怒气值，贺枫哦吼一声，踏着雾气跑远了。
“烦躁的情绪总在折磨我。”贺枫叹着气，摇着头，手上的长刀挥的迅速，将打过来的触手全都砍断：“所以升难成你最好别跑。”
加油助威的升难成一脸茫然。
啊？他咋了？
“你哥我不给你穿上女仆装直播，我就不姓贺。”最后一点记忆加载完毕，贺枫朝着升难成一笑：“还有钱宥麟，你俩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钱宥麟：……
哈哈，榜一大哥他啊，死定啦。
那些记忆在他脑海里结束，看着面前的段干泽，贺枫松了一口气。
幸亏不是阿牧，要不然他真的会一边哭一边打。
想到这儿，贺枫又想起那个什么第二条命，浑身的戾气是成倍增长。
第二条命。
呵，第二条命。
他们从来都不屑于什么第二条命！
那是欺辱，是折磨，却从来都不是什么恩德。
“我早就该说了。”贺枫神色凛然，他深吸一口气再呼出去，身旁涌出蓝紫色火焰，瞬间将打过来的触手烤焦：“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要不是恐怖游戏系统，你能成功？可这里是游戏啊，据我所知，你的那些实验品都因为你而死了吧？真是可悲啊。”
段干泽猛的愣住，反应过来就是压不下去的恼怒，他怒吼一声，所有的攻击的速度更加快。
九天暗夜琉璃玄火寸步不离，与透明色的屏障把贺枫护的很好。
贺枫嘲讽一笑，将单刃长刀丢给沈自书，“哎呀，这就破防啦？你也不行啊。”
「叮！玩家贺枫触发人鱼族委托任务“人鱼族的哀鸣”（此任务可拒接）
人鱼族委托任务：杀死叛徒玛莎莉娅，杀死“真理的实践者”段干泽。
任务奖励：“人鱼之歌”
玩家是否接取？」
正在嘚瑟的贺枫挑了挑眉，他先不问委托任务是什么，就问玛莎莉娅是谁。
「被你认成华姐暴揍，出场没有五分钟直接嘎掉的小boSS。」呼延挽吉解释了一下又忍不住吐槽，：「哥你是真一点不记啊。」
“你会记住你打死的蚊子的名字吗？”贺枫问：“你不会。我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呼延挽吉：……
问题大了去了！
蚊子有名字？！
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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