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贺枫一脸这很难评：“下次记得别说，我嫌丢人。”
“好好好。”丰敖一口答应，转口就来：“吾王在上！”
贺枫无话可说，他深吸一口气攀上沈自书的脖颈：“这些研究员应该掀不起什么波浪，我想回到水里，这衣服……让我很难受。”
「你挂空挡穿当然难受。」呼延挽吉嘎嘎大笑，被章雨捶了一下才收敛，连忙为自己找补：「沈哥你放心啊！我没偷看，我不敢！」
「你是怎么能把窝囊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呢。」章雨啧啧称奇：「在下跟你共事也算得上六年了吧？一直好奇这个问题。」
脑海里又开始吵吵闹闹，沈自书无奈轻笑一声抱着贺枫一路返回，来到那个巨大的水箱面前。
里面的装饰已经被青年全毁了，没有一个完整的，水也变得浑浊。
沈自书不会让贺枫受委屈，他操纵仪器将水箱里的水排干，又指挥小九进去把垃圾吃一吃，然后从恐怖游戏的商城里挑选了几个大珊瑚与贝壳床放进水底，这才重新注水。
钱宥麟的鱼尾巴已经变成双腿，他踩在亓官琚的脚上，也有些想去水里玩。
不得不说，他还真没体验过在水里还能呼吸的感觉，有些新奇。
另一边，尚潜怀里的升难成虽然防备心很足，却同样跃跃欲试，经过这一会儿的磨合，升难成觉得他跟自己的八个触手已经能够握手言和，却又害怕尚潜做什么小动作。
“想去玩就去吧。”尚潜轻笑一声，他拍了拍应该是升难成臀部的地方，成功得来路明一个怒视：“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离开，所以别怕。”
升难成：……
他要尚潜陪了？他呸！
升难成正想反驳，指尖却被勾了勾，顺着尚潜的指引看过去，正好看见了面容阴沉的路明。
“喜欢？”尚潜凑近升难成的耳边轻声询问：“我帮帮你，怎么样？”
“不需要。”升难成蹙眉，想躲远一些，却被尚潜紧紧箍住顿时压低了声音：“放开我！”
“好好好，咱们玩，不急啊。”尚潜抬起头，他一脸无奈，好像升难成在对他耍小性子：“一会儿好不好？现在水还没满呢。”
贺枫靠在沈自书身上，他扭头看着尚潜鼻子皱了皱，一副不太喜欢的模样。
可能是他感觉错了？他怎么总觉得这个人类虚情假意，有真心但不多呢？
“他看起来很怪。”贺枫朝着尚潜抬了抬下巴：“注意一下他。”
“好。”安置好加热管的沈自书一口应下，他启动开关，看着加热管正常运作才放下心：“水太凉了，需要加热一下。”
贺枫点点头，牵着沈自书的手开始捏着指尖把玩。
沈自书任由他乱碰，唇边始终噙着一抹笑。
之前升难成与尚潜的对话别人听不到，沈自书却能听得到。
他的身体本就被恐怖游戏系统改造过，听力已经十分敏锐，之后在死城度过的那五年更是将他的听力提升到了一种新的极限。
只不过现在贺枫没有记忆，他无法与之诉说，他自己也懒得去关注其他人。
说到底，他还是自私，只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只想接触自己想接触的人罢了。
而他的渴求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那个人现在正在他的眼前。
“怎么了？”感受到身旁人灼热的目光，贺枫疑惑的看过去：“有话想要跟我说？”
“嗯。”沈自书没有回答，他只是凑近，鼻尖碰到了贺枫的，被救世主无数次救出黑暗的信徒语气极其郑重，再一次重复了他的誓言：“我会永远爱你。”
“就如同我爱你一般爱我？”贺枫轻笑一声，回应着沈自书：“跟紧我，你永远都不会再迷路了。”
弹幕一片欢呼，嗑学家们直接炸掉，每天都在为小情侣的爱情欢呼。
呼延挽吉他们也直接炸掉，没人比他们更懂贺枫话里的含义。
沈自书初来休息之地时，因为不太熟悉而迷过路，当时就是贺枫找到他，并带他回来的。
家人们，谁懂啊，贺哥这记忆没了怎么等于还有呢？
反正就是正事全忘，那些情啊，爱啊什么的都记得呗。
呼延挽吉咬手帕，记得好，记得好啊！
「更有一种可能性。」看穿一切的宋谈微微一笑：「因为贺哥之前遗忘了沈哥五年，所以他潜意识里不想再遗忘沈哥，所以有关于相处的细节贺哥虽然不清楚，但会模糊记得，也就是想这个模样。」
水箱里的水已经注满，加热器也很给力，贺枫亲了沈自书一口踏着火焰跳进水里。
黑色短裤瞬间被红色鱼尾撑爆，九天暗夜琉璃玄火就跟个bUG一样，在水里还能燃烧，它吞掉短裤又吃掉贺枫脱下的上衣，美美围绕在贺枫身边，更添美感。
红色鱼尾轻轻摆动，贺枫游到玻璃前，他抬手，掌心贴在玻璃上，一如刚才见到沈自书时，对方的动作。
沈自书了然，他同样抬手，掌心隔着玻璃与贺枫的手掌贴合，一人一鱼隔着玻璃相望。
没有难过，没有感伤，海洋霸主的实力很强，只要他愿意，他能一拳捶爆这个玻璃缸。
他只不过是，觉得这样好像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
如果弹幕知道贺枫的想法，他们会回答，当然是触发了截屏的开关。
停不下来啊，真的停不下来啊！
而且他们哥夫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啊，这种唯美的感觉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只能用截图的手速来表达他们想说的话。
美爆了，先截再说。
跟沈自书对视了一会儿，贺枫对于这个上道的追随者十分满意，他轻咳一声，语气里满是雀跃：“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我叫贺枫，加贝贺，木风枫，你呢？”
“沈自书。”沈自书笑起来，眼眸弯成贺枫最喜欢的那个模样：“自己的自，书呆子的书。”
“这名字好听。”贺枫肯定道，他身上银色的纹路亮了亮：“我很喜欢。”
看不下去的钱宥麟直接跳进水里，他摆动着尾巴游到另一边也伸出手，贴在玻璃上，亓官琚明白过来，走上前，与他掌心贴在一起。
“我，喜欢你。”钱宥麟试图在水里说话，他试探了一下之后便迅速掌握，开始对着亓官琚输出：“下次可以试试在水里。”
“好。”这种提议亓官琚百分百不会拒绝，他总会认真盯着钱宥麟，给小钱一种是猎物的感觉，“你别哭，我不会停。”
“嘿呀！”钱宥麟不服了：“我哭？我才不哭，你别哭！”
升难成有些眼馋，他看着贺枫他们没有回头，刻意避开了尚潜的视线：“我能相信你吗。”
“你永远都可以相信我。”尚潜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道，紧接着，他像是在提醒什么：“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尚潜的话是真是假升难成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尚潜翻不出什么风浪，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搂着自己的胳膊：“我想去玩。”
于是，在路明沉默的视线中，升难成被放进水族箱，他游了两下，八根触手已经被他驯服，小哭包开心的在珊瑚中穿梭。
“你说我追成成的话，成功率大吗？”尚潜靠近路明假装不在意的问道：“你是他的朋友吧？那你应该很了解他吧？那你知不知道成成喜欢什么啊？”
路明看着升难成的笑颜没有说话。
说到底不过是朋友罢了，他在不开心什么。
可他就是不想其他人靠近小哭包，小哭包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都知道，但他不打算告诉尚潜。
这真的是朋友该有的心思吗。
路明询问自己，他试图开口说出升难成的喜好，可那些烂熟于心的东西卡在嘴边，始终无法开口。
所以呢，哭包对他是什么心思？
哭包已经试探过太多次，可他还是不确定。
不确定升难成对他的喜欢是来自本心，还是这些天相处下来的错觉。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呀？”尚潜选择火上浇油：“你可要帮我追成成啊，我特别喜欢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连在一起之后怎么做……”
汗毛竖起，尚潜抬眸对上路明幽深的视线举了举手，示意自己不会再说，路明这才扭过头去。
他抚了抚胳膊，将路明带来寒意打散，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真好啊，两个人彼此喜欢，这可真好啊。
尚潜的指尖嵌进肉里，他在竭尽全力忍耐什么，又在下一秒恢复如常，神色也变得淡漠。
升难成吗？不得不说，这副皮囊，他是真的喜欢，可惜了，有人不会同意他出手的。
水箱里，那个不知道为什么丧失了记忆的青年似有所感转头看向他，目光里无悲无喜，却像是把他整个人都看透一般。
尚潜朝他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将自己的存在变得稍稍软化一些。
现在在场的其他人估计都已经注意到他了，可却没人来揭穿。
怎么说呢，恐怖游戏系统对上这些人，怎么能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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