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却是淡然开口道：
“可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到了时机，在下自然会全盘托出。”
清河缓缓点头：
“我倒是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两人越说越觉得投机。
而一旁的曹昂，脸都快绿了。
“子修，子修。”
“你是不是，不乐意？”
就在这时，一个贱贱的声音传了过来。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曹纯。
曹纯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听到这话，曹昂顿时有些不悦地道：
“岂会？”
“这是父亲所嘱托之事。”
“我怎能对此评头论足？”
曹纯却是一挑眉毛：
“是吗？”
“但我并未见到司空说什么，清河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你，脸可难看的很。”
曹昂眼睛一瞪：
“怎的，就你话多？”
曹纯摆摆手道：
“那倒不是。”
“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不过……他们郎才女貌，你又何必多想？”
曹昂眉头紧蹙，沉思片刻后才开口道：
“我知晓，程主簿的确是人才。”
“只不过，他性情太过不稳定。”
“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我等知晓，他乃是天人。”
“但他人不知，那岂不是会影响到清河？”
“他人的嘴，可不留情。”
曹纯呵呵一笑：
“那咱们是干什么的？”
“谁敢多说，撕烂他的嘴！”
曹昂轻叹一声：
“而且，在娶妻之前，他就已经纳了两个妾室。”
“这……这也太……”
曹纯顿时一愣，上下看着曹昂：
“不是，子修……”
“你自己不也是有好几个妾室？”
曹昂脸上一红：
“这……都是父亲所安排。”
“我……”
话还没说完，曹纯却是摆手道：
“得了吧。”
“司空只是说了两句。”
“我不看你也挺享受的？”
“砰！”
他话刚说完，却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响声。
曹昂直接抬起胳膊，隔了曹纯一记重拳：
“子纯，你若再敢胡言乱语。”
“我定要让你好看！”
一时间，两人打的不亦乐乎。
此时的程风，却全然没有看向曹昂曹纯这边。
他与清河谈论一番。
只觉得越发投机。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
“我，还得去一趟司马家。”
“清河姑娘，下次再好好畅谈一番吧。”
程风看了看已经开始缓缓落山的太阳，低声道。
清河点点头：
“先生，这是要赔礼道歉？”
程风却是摇摇头：
“那倒不至于。”
“主要还是把他送回家。”
说罢，他看向身后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司马懿。
“老师……”
司马懿都快要哭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现在，是真不想回家。
就这一会的功夫，今日之事八成已经到自己父亲和大哥的耳中了。
回去不被狠狠揍一顿，估计是了结不了。
“怎么，哭哭啼啼作甚？”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怎么样了。”
程风眼睛一瞪，低声道。
司马懿苦笑一声：
“老师，这家我看还是别回去了。”
“要不……学生去你家避避？”
程风无情开口：
“不行。”
“……”
……
司马家。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怎会发生如此之事？”
“那冒充我的，到底是谁？”
现在的司马朗，嘴都要气歪了。
平常性格温顺的他，还是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
有人冒充自己，和杨家的杨修吵起来了！
这能是小事？
杨家比司马家的势力大得多。
若是惹了杨家，他司马家该如何自处？
“懿儿也是，怎的会被一自称是我的人带到台上？”
“这不是更加坐实了那个戴着面具之人就是我？”
“司空知晓此事，定然不会饶过我！”
司马朗轻叹一声，百般无奈。
司马防听到这话，却是呵呵一笑，摆摆手道：
“为何如此动怒？”
“这不也是好事？”
“至少，那人所言都是事实。”
“司空，的确是这么想的。”
司马朗不由得一愣：
“父亲何意？”
司马防轻叹一声，开口道：
“司空，是在有意打压士族。”
“杨家也好，我司马家也罢。”
“这次招贤会，目的就是让士族的权利被削减。”
“举孝廉制度被废除，改为如此招贤的话。”
“那士族士子的高升途径，便会大打折扣。”
“此事……于我司马家不利啊。”
想到这，司马防已经开始有些头疼了。
他担心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有人冒充司马朗。
而是曹操，真是这么想的！
“今日录下之人，不还是大多都是士子吗？”
“既然如此，父亲有何担心？”
“那寒门子弟还有庶民，想要读圣贤书简直是渴求。”
“其才华，又能有多少能与士族子弟相提并论？”
司马朗听到这番话，也是暂时将冒充自己一事抛之脑后，开口问道。
司马防摇头道：
“这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
“先前，寒门与庶民士子近乎无出头之日。”
“这次来的人并不多。”
“然而，今日招贤会之后，他们将会信心倍增。”
“比如，我司马家还要有人入仕。”
“那就要有更多的人争。”
“此事，怎能是个好事？”
说到这，司马防摆手道：
“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担心……”
“出现此事之后，许多士族必然会对司空不满。”
“只怕许都……不得安生了。”
士族和寒门庶民之争，从未停止。
今日一事，只会急速加剧这种现状。
曹操如果是真的有意为之的话。
那以后的许都真的要麻烦一起接着一起了。
“父亲……”
司马朗想说些什么。
但是，他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父亲，大哥……”
就在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懿儿回来了？”
司马朗一愣。
旋即，便看到了司马懿，还有他身旁的程风。
他刚打算好好问问今日冒充自己的是谁。
但看到程风，他还是忍住了。
就算程风天天不愿意抛头露面。
但是整个兖州，还有整个曹营。
能有几个人不知道他？
即便是知道程风不喜功名，不愿出风头。
但是关于他的传言，可是接连不断。
只是，他比较好奇。
司马懿为何会跟程风一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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