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不信，好多人都看到了。”娄晓娥拍了一下张帆，正经的说道。
“看到什么，看到了黄鼠狼精？”张帆笑着问道。
“真的！你听我说。”显然，娄晓娥因为张帆的否认有些反感，这会需要证明自己了。
原来，在她小的时候，就经常听周围的人说，谁家谁家看到黄鼠狼了，之后家里的值钱东西就不见了等等。
另外，最重要的是一件事情是，在袁大头上台的时候，打死了一头巨大的黄鼠狼，据说当时还上了报纸，说那头黄鼠狼有一人那么高。
“真的啊，还上了报纸！”张帆这会真的有些感兴趣了。
虽然他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可是，本质上还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让他相信黄鼠狼能成精，还不如让他相信真的有封神榜了。
不过，想了一下，也不太可能，都成精了，怎么还能被打死。
“真的，我爸还说看过那个报纸呢。大家都说，打死的就是那头得道的黄皮子。”娄晓娥煞有介事的说道。
“那都被打死了，怎么还没有找到他的宝藏啊？”张帆真的有兴趣了。
“没有找到，找了好多年都没有。大家就说，是被藏起来了，一定在四九城，只是暂时还没有。”娄晓娥说道。
“那第二个宝藏呢？不是还有一个么？”过了一会，夫妻两个从这个故事中清醒了过来，张帆问道。
“第二个宝藏就是庆王爷的宝藏了。”娄晓娥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这个故事，张帆还是知道的，没有什么玄幻色彩，就是最后一个朝代的一个王爷，因为关系，弄了不少财宝，后面据说是人跑，不过东西没带，就一直留在了四九城里面。
不过，解放都这么多年了，关于这些东西的下落还真的一直没有人找到。
这个事情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张帆在刚刚上班的时候，就有同事跟他说过。
至于黄皮子的那个事情为什么没有人跟他说，估计也是考虑到，这什么东西成了精，不是什么好事情，也就没有人跟张帆说了。
夫妻两个人聊着故事，你一言我一语的。
可是，说了一会，张帆突然感觉到不太对啊。
“媳妇，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本来还是张帆为了转移媳妇的注意力，说了一些最近在查的案子的一些事情，可是媳妇却跟他说了这些事情。
好像也联系不上啊！
一时间张帆有些纳闷！
“没明白？”娄晓娥笑着说。
“我的意思就是，你们现在查的这个事情，就跟这几个故事一样，瞎子点灯，白费蜡。就是大家闲的，胡乱编造出来的。就那个纺织厂，解放前我就知道，哪里有这么多事情。”娄晓娥继续说着。
听到这个，张帆很是尴尬。
自己整个所里为了纺织厂的事情，都快忙冒烟了。结果到了媳妇这里，就是在白费。
呵呵！
或许是感受到了张帆的不爽。
娄晓娥笑着拍了他一把，问道：“你说老爷子那边没事吧？”
“应该没事，什么样的敌人老爷子没见过，不用担心。明天周叔也过去了，有了他在，老爷子的身体也不用担心。”张帆说道。
说到这个，张帆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现在西北那边有些不安分，而就在这个时候，纺织厂这边也有事情。
会不会又是敌人的老套路。
每次准备有什么动作之前，就会让这些躲藏在暗处的老鼠出来蹦跶蹦跶。
起到一个浑水摸鱼的目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纺织厂的事情，肯定是有心人弄的。至于目的，还是要等等看调查结果。
如果仅仅是混淆视听，那还真的没什么大事。就是怕有什么别的目的。
看到张帆突然沉默，在思考着什么，娄晓娥也没有打扰他，去看了看儿子，已经自己睡了。
一夜无话。
早上，吃过早饭，张帆拎着行李，把周叔也送上了军车。
看着军车渐渐远去，只希望两个人能尽快回来。
离别总是充满着哀愁，张帆看着车子的远去，竟然有些愣神。
“张所长，看什么呢？”身后，门神神不鬼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什么，三大爷，这么早！”张帆简单的打个招呼。
“习惯了，收拾收拾就要上班了。”阎埠贵客气的说着。
两人就是打个招呼，张帆也没有在聊天的兴趣，转身就准备回去，这个时候，也该上班了。
“张所长，你听说没？”看着张帆要走，阎埠贵的声音再次传来。
听到这个，张帆又是一阵莫名的烦躁。
最近的事情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是问张帆这个的，一句你听说没，之后就是各种小道消息，让人难分真假，重要的是，这事情都传到阎埠贵这里了，看来，又是一个很多人都知道了的消息。
“啥事啊？神神秘秘的？”张帆转身，再次跟阎埠贵聊了起来。
“昨天早上，有人上班的时候，看到安定门上面冒烟了？”阎埠贵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小声地跟张帆说了起来。
“冒烟？怎么，安定门那边起火了？”张帆疑惑的问道。
安定门在城北，跟四合院这边很远，这几天，所里又是都在忙碌纺织厂的事情，真的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消息。
这会听到，张帆也是感觉有些惊讶。
按照道理来说，这些四九城的老城门，都被很好的保护着，维持着四九城的原汁原味。都有专门的人员负责各个地方的保护。
这种重点地方，怎么可能会忽然起火？
就算起火了，相信凭借这些部门的能力，也会很快灭火。
“没有，没有起火。就是冒烟！好大的烟。听说等人赶到的时候，没有看到明火，就远远地能看到黑烟。”阎埠贵瞪着眼睛说道。
显然，这个消息也让他很是诧异。
“那怕是，不小心起火，被人扑灭了吧。”张帆淡淡的说道。
“谁知道呢，总之传什么的都有！张所长，不会又要打仗了吧？”阎埠贵小眼睛四处看看，最后又轻声的问道。
“打仗，打什么仗。都解放了，还有什么仗好打的。”张帆立刻说道。
看来，这些人的传来传去，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张帆想了一下，这些四九城的老城门，以前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传递消息，当有了紧急的战事，没有时间传递消息的时候，用狼烟传递也是一样的。
再加上，出事的地方是安定门。
这名字听着，就是平安的地方，这会却冒烟了，也不怪大家乱想。
阎埠贵也是从旧社会走出来的，经历过最为混乱的一段时间，这会偷偷的问张帆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着阎埠贵脸上还有些疑惑。
张帆继续说道：“三大爷，您这心就放在肚子里，哪里有什么事情。我都没有听到消息，要是真有什么仗要打，我这不早就冲上去了。还用得着您老担心。”
听到张帆这么说，阎埠贵也稳定了一些。
“哎，这不是看着你家的老爷子和这位周同志，这几天都被车接走了。还出了这档子事，就有些担心么？”阎埠贵讪讪的说道。
“都是工作，他们出差去了，过几天就回来了。别乱想，更不能乱说。行了，三大爷，不跟您聊了，我这要上班去了。”张帆说道，就匆匆地向家里走去。
不过，这个安定门的事情，也在张帆心里画上了一笔，这个事情看来今天要打听打听了。
昨天晚上就想着，这西北那边有事情，四九城这边不知道忽悠什么事。这不，就出事了。
跟家里打了个招呼，张帆就骑上自己车，向所里而去。
现在家里娄母来了，也不用张帆操什么心。
“昨天，赵老三的审讯怎么样？”开过早会，张帆就拉着程才问了起来。
“跟你预料的差不多，那些野猫就是赵老三从四处引过来的。”程才就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这纺织厂原来也没有什么野猫在这厂子里生活，毕竟厂子里面没有什么吃的，野猫也不愿意在这边生活。
这都不如居民区，不管怎么样，还是有口吃的。
这个赵老三，就用一些吃的，从四处，弄来了一些野猫，之后就开始喂养，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又跑过来一些野猫，都生活在了这里。
“他干嘛？疯了，弄些野猫过来？就是为了吓唬人？”张帆问道。
程才笑了一下，继续说了起来。
原来，这个赵老三，自从残疾之后，弄的妻离子散的，就开始一个人生活。这一个大老爷们生活，空闲的时间就多了起来，也就被人带着，养成了不少的坏习惯。
这纺织厂，怎么说，都是个万人大厂，还是重点项目。虽然赵老三已经不在一线工作了，但是毕竟这工资待遇还是不错的，一个人生活的绰绰有余。
于是，就被人盯上了，带着他玩起了牌。
手段很简单，但是很实用。先是让他赢了些钱，之后就上瘾了，一来二去的输了不少。后面就是欠了不少赌债。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人，说让他干点什么，给他些钱。
一方面赌场的人逼债，一方面有人要给钱。
赵老三也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很快就同意了。
这些野猫，也是那个人让他养的，厂子里的不少事情，都是那个人让他干的。
“断电？机器起火？垃圾站起火？都是他干的？”张帆问道。
“不是，听我慢慢说！”程才拿起桌子上的烟盒，给自己点上一根。
在氤氲的烟雾中，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这个赵老三的父亲，在解放前，也算是个受益人，专门调教各种猫猫狗狗的进行表演，之后在庙会上进行表演，赚钱养家。
虽然他爹没的早，不过赵老三从小耳濡目染的，也是学会了不少调教猫猫狗狗的本事。
给猫化化妆，在晚上出来吓人，让小猫去弄破电线，造成短路，等等，都是他调教的结果。
“说了不少，有不少事都是他干的。不过，垃圾站的那次起火，他说不是他弄的！”程才说道。
“垃圾站的检查结果怎么样？”张帆问道。
“初步检查完了，在垃圾场里面，找到了一些还没有燃烧干净的电线，定时装置。侦查员分析，应该是有人自制了一个定时装置，到了时间，就把里面的磷粉放出来，这种天气，遇到空气就燃烧了起来，就造成了垃圾点的大火。”程才拿出一份现场鉴定报告，递给张帆，说道。
“又是人为的，还是定时装置，这个敌人会的不少啊！”张帆说道。
“嗯，电线和一些装置，都是平常用品，很多地方都买得到，就是垃圾站，也能凑出来。”程才说道。
张帆点点头，这个还是能够想到的。就算不是自己去买，就纺织厂这个地方，但凡是个有心的，四处划拉划拉，没准都能凑出来。
纺织厂家大业大的，有些废弃电线，就是随便丢在哪里的。还有就是，如果是厂子里的人，跑到维修班去，要几根电线还是要的出来的。
都是一个厂子的，谁家没个缺的少的。
“那个人，他是怎么说的？”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去纠结细节了，张帆直接问道这个给钱的人。
“根据赵老三说，那天他也喝多了，没有看清，还以为自己做梦，直到第二天醒了，看到床上的金条，才敢确信是真的。他想了想，就是养猫，也就做了。后面，对方每一个消息，都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告诉他的。他也没有看清对方到底是谁。只说是个男人，从声音上听起来，应该有四五十岁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程才继续说道。
“你觉得怎么样？是确实这样，还是他要隐瞒？”张帆问道。
都是老公安了，犯罪分子的各种表现，就算不说，也是能分析出一些的。
“应该是真的，不过，还是会对赵老三多进行几次审问的。现在就他这一条线，怎么都不能放下。”程才说道。
“另外，电线来路什么的，也可以查查。虽然很大概率，没有结果，不过，也到维修科问问。没准就有什么线索。我还是觉得，这个人应该也就是纺织厂的人。”张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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