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玩意儿？鬼……这里有鬼？”
岚波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好在萧前川与凌日照十分默契地一同出手。一个捂嘴，一个按肩，把岚波惹眼的举动都给压了回去。
岚波满眼惊恐看向萧前川，后者用眼神表达出自己的态度。
这里确实有鬼。
岚波不信邪，转头又望向凌警官，心想这位总不至于诓他玩儿吧！
谁料他看见对方也点了点头。
这下岚波彻底瘫在了椅子上。
见人接受了事实，萧前川和凌日照收回手。
萧前川嫌弃地拿纸巾擦了擦掌心的口水，“行了！别一副见鬼的表情。你又看不到那些阿飘。”
闻言岚波坐直身体，瞬间又来了精神，“说得跟你看得见似的。”
然后岚波就看到对方将视线投向自己身侧的虚空中，表情意味深长。
“你……你别吓我啊！少爷！祖宗！哎呦！我最怕这些了。”
岚波连忙挪动椅子往凌日照那边靠。
“唉！别躲啊！凌警官，我一看你就阳气重，百邪不侵的那种。咱俩凑近点儿，让我也多沾沾阳气儿。”
见岚波整个人都快要贴到凌警官身上，萧前川瞬间黑了脸。
“去去去！就你还沾阳气，你别把阴气再过给凌警官。”
这话岚波听着老不乐意了，越发往凌日照身边凑。
“你一个幸运值0的倒霉蛋儿还好意思说我？怪不得你能看见那些脏东西呢！”
戳到痛处，萧前川气极反笑。
“是是是。我是老倒霉蛋了，我不仅能看见，我还能……使唤它们。你想不想见识一下？”
岚波终于忍不住嚎叫出声。
“你……你别乱来啊！不……不然我一会儿吓尿了。对！童子尿辟邪。待会儿把你那些鬼怪朋友都给浇死了，可别怪我。”
萧前川噗嗤一声笑了个前仰后合。
也顾不得周围的人都望了过来，他根本止不住笑意。
凌日照低头以手扶额，好想离开这桌。
幸好这里是精神病院，病人发起疯来很常见，这种小打小闹没引来多久关注。
萧前川用手捂着嘴，掩住了笑意同时也遮挡住了口型。
“斜前方两点钟方向那三个人观察了我们最久。”
闻言岚波抬头，若无其事地往那边瞥了一眼，回道：“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啊？人家或许就喜欢看热闹呢！”
“不！”凌日照摇头。
“他们不仅在观察我们，还在观察这里的所有人。”
凌日照下了最终结论，“他们在找人。”
“他们是玩家？在找关键npc？还是在找我们？”
岚波压低了声音。
萧前川非常笃定，“那三个人确实是玩家。因为，我当年可从来没见过他们啊！”
听了萧前川的话，岚波紧张的神情瞬间放松，拍了拍对方肩膀。
“哎呀！我差点儿忘了，我们这儿可是有一位天眼玩家啊！快告诉我，谁是关键npc？”
萧前川低下头嘴角荡开一抹笑意，眼中却藏着不易让人察觉的无奈神色。
“既然要逃出这所医院。那关键npc一定是看守最严，最难出去，也是病最重的那一个啊！”
凌日照猜到了，只是沉默着。
岚波看向萧前川目光有几分不忍，但他还是想要一个确定答案。
“是……是你吗？”
萧前川抬头，冲面前两人笑了笑。
“是啊！除了我，就是我。”
除了现在这个，就是过去那个。
病得最重，从无好转。
“十年啊！”
岚波突然感叹起来，兴趣十足。
“十年前的你，是什么样的？”
萧前川扬了扬下巴，“喏，就在对面。”
岚波刚要回头，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
“动作别那么大。”
岚波挨了一下，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
不就是看一眼嘛！还能把人给吓坏了。这小子十年前是只猫崽子啊？这么不经吓。
可当他转身假装去拿身后餐桌上的纸巾时，余光那么一瞥。
心脏瞬间被击中了。
[主线任务进度：50%]
他果然是关键npc！
好萌啊！
小小只。
怎么会那么小？那么瘦？这孩子有10岁吗？
心里一连串问题勾得岚波跟被猫挠了似的浑身难受。
“唉！你多少岁啊？十年前，那么点儿大。”
萧前川上下扫了他一眼，“我比你大。”
“嘿！我这跟你说正经的呢！你……你……算了！不跟病人计较。”
岚波见人不肯回答于是转向凌日照，“凌警官，他……”
“十三岁。”
凌日照言简意赅。
说完他起身，想要过去，到那个孩子跟前。
因为他看到那孩子正在跟一瓶酸奶较劲，小孩儿脸色憋得通红，抱着那小小的瓶子怎么都拧不开。
细瘦的指头用力紧绷着，看得人心心惊肉跳，生怕再用力就会折断。
太弱小了！
也太好欺负了！
最后那瓶酸奶被旁人抢了去，他也只是默默低着头。
凌日照再也看不下去。
“别去！也别看了。”
萧前川一把将人拉住。
“我那个年纪的时候，第一讨厌别人盯着看。尤其是吃饭的时候，让人觉得恶心。”
“第二讨厌穿白大褂的。你去没用，还会惹人厌。”
“那我去……”
岚波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前川眼神制止了。
“都坐下，对那孩子别表现得太过关心。那三个玩家可正盯着呢！我们暴露玩家身份没什么，可他不行。以那些人的手段……”
萧前川没再继续，在座的两人确是都明白。
以那些老玩家的手段，对付一个小孩子简直像捏一只蚂蚁。
哪怕他是关键npc，被玩家不小心弄死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你说得对，我们要低调。”
岚波刚表完态，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紧接着一个人影穿越整个食堂飞扑了过来，一头扎进萧前川怀里，连声叫着。
“老婆！老婆！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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