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学不会就对了！”
“你要是学会了，那你也就废了！”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当卫渊将自己遇到的困难和便宜老师说明之后，便宜老师给出如此回答。
卫渊眼睛一转，当即明白便宜老师这句话的意思。
“剑招好学，剑意难悟。”
“每一招都包含老师的人生感悟，我若想完全领悟无名剑法，就不得不按照老师的人生轨迹走一趟，感悟每个时刻的心境。如此，便自然而然地学会了这剑法。”
“但很显然，这并不可能，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我也不可能是另一个剑圣。”
“孺子可教！”剑圣莫名赞赏了一句。
卫渊翻了个白眼，举起无名剑法秘籍和那柄长剑。
“所以老师你就拿这种东西来糊弄弟子？一个丙级的长剑，和一个根本学不了的剑法。”
剑圣莫名眉头一挑：“怎么，你有意见？”
卫渊摸着胸口，仰天长叹，一副被辜负的伤心表情。
“不敢，只不过，弟子这心凉啊！”
“八月酷暑都热不了弟子这拔凉拔凉地心啊！”
卫渊表情夸张，一副被老师欺骗，心灰意冷，恨天不公的样子。
“装可怜这招就别用了！”剑圣莫名翻了个白眼，“你二师兄比你熟练多了！”
卫渊表情一僵：“讨厌的二师兄，走别人的路，让人无路可走啊！”
剑圣：“少废话！”
剑圣莫名手一招，一柄长剑从远处飞来，落入他手中，一个箭步冲向卫渊，对着卫渊当头劈下。
“看招！”
卫渊抬剑便截，将便宜老师劈来的剑截住。
这力度，这速度，没错，便宜老师想测试自己的水平。
既然如此，那便全力发挥，让着便宜老师好好瞧瞧惊世智慧的厉害！
刀剑交击，金铁交鸣，两人好似游龙幻影在草地上腾挪转移。
卫渊全力发挥，惊世智慧天赋全功率加持，见招拆招。
剑圣莫名有些讶然，没想到这小子基础剑术如此娴熟，才修行剑术不到两月而已。
还不够，不够圆转如意。
抱着给卫渊喂招的念头，莫名提升了一点难度，让卫渊倍感压力大增。
这也激发了他的潜力，大脑全功率地运转，不断分析剑圣莫名的剑术套路逻辑。
无数光影出现在剑圣莫名的身边，那是剑路轨迹。
光影密密麻麻，到处都是，让卫渊头皮发麻。
就好像下一招可以是任意一招，这大幅度提高了卫渊判断对面出招的难度。
这让卫渊左支右绌，判断不出对方出招，更是让他变得焦躁，出剑不再干净利落。
剑圣莫名察觉到卫渊的状态，眉头轻皱，思考片刻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出剑只在刹那！”
“当你判断不出对方的出招时，那就转变战斗思路，猛打猛攻！”
“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对剑也是如此，用乱剑打乱敌人的战斗节奏是最好的方法。”
剑圣提醒，卫渊直接开大已做回应。
“怒心道！”
卫渊将纯粹的愤怒释放出来，浑身肌肉紧绷，力量大涨，血管暴突。
双眼赤红，齐肩长发无风自动。
“怒海·乱剑杀！”
就那么一刹那，卫渊明悟了何为乱拳打死老师傅，结合剑术和怒心道，创造了这一招式。
放任身体和愤怒本能，自由挥出一招一式，就连卫渊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招会是什么，就这么让身体自由发挥。
卫渊纵步上前举剑就劈，可劈到一半便反手握剑横刺了出去。
这一剑又快又急，莫名原本想横剑格挡，现在却是中门大开，剑刃刺来。
“好小子！”
莫名惊喜交加，没想到这小子悟性这么高，胆气这么足。
这般放纵心灵和身体，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是否会背叛自己的智慧。
莫名长剑一偏，剑刃交击，稍使气力，便将卫渊的长剑推开。
不仅如此，莫名推剑，剑刃摩擦绽放绚丽的火花，就在两柄剑剑刃即将互斩剑格的时候，莫名手上劲力一震，将卫渊的剑震开。
而莫名的剑刃就顺势一抬直削卫渊的脖子，卫渊表情震惊，刚才那一震剑直接震麻了自己的手，长剑脱手而出。
卫渊就这么看着剑刃逐渐靠近，即将被斩首。
莫名突然将剑刃翻转，剑身横拍在卫渊的脖子上。
啪！
卫渊应声横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圈，不动了。
好一会儿，卫渊才撑起脑袋看着便宜老师莫名。
“老师，你...不是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吗？”
剑圣莫名收剑而立，呵呵一笑：“我很老吗？”
莫名虽然留胡子，看起来像中年人，但那一身矫健肌肉，皮肤光泽，一头泼墨黑发。
怎么也不能说老！
卫渊只觉得人心不古，这个老登来骗、来偷袭我这个小同志。
老登，你等着！
等四师兄造反的时候，我将带头冲锋。
一口气上不来，卫渊昏了过去，委实刚才那一下子很重，有些扛不住。
当卫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看到那一轮明月，卫渊第一个想法就是蓝梦阁上班迟到了。
他猛地坐起身，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休沐，明天才上班。
真没出息，都穿越异世界了，怎么还想着上班的事情。
看向四周，发现便宜老师在喝茶。
茶香四溢，卫渊嗅了嗅鼻子，是黑茶。
真会享受！
“醒了，月明星稀，此刻正是你学剑的好时机！”
学剑，学个屁的剑！
卫渊摸了摸被长剑抽中的脖子，隐隐作痛。
“能明天学不？”
“不能！看你左边边！”
卫渊扭头，明月照镜湖，湖畔石中剑。
这景色不错！
重点是一柄剑，一柄插在石头上的剑。
长剑古朴，也看不出什么神异。石头也很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的。
“石中剑？我要是拔了这剑，是不是就能称王了？”
莫名：“称王倒不至于，拔出来也没用。”
“重点是你握住剑的那一瞬间，悟出来，你前途无量，剑道一片光明。”
“悟不出来，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以后别自称剑圣之徒。”
卫渊皱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悟什么？”卫渊问道。
“无名剑诀！真正的无名剑诀！悟出了它，你的一生人生经历便会化作独属于你的无名剑诀！”
“你的高度，将决定无名剑诀的高度！”
“千万剑道，不如一朝悟无名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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