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佩英瘫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膝盖，狠狠剜了教练一眼，语调里的哭腔不像是假的，“你什么意思？她都那样对我了，你怎么还帮着她？”
乔伊一轻嗤一声，凝眸睨向她：“我怎么了？季佩英，是你往我的身上泼了矿泉水，就算你不知道里面被人掺了东西，但你却是那个直接害我受伤的人，我本来没想过要追究你的责任，可你呢，当着这么多人面，说我的手背丑死了？”
乔伊一的嗓音沉哑，带着几分委屈的味道。
蒋尚霆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他的温度就透过掌心传到乔伊一的腕上，顺着血液流遍全身，默染且坚定。
乔伊一深呼吸一口气，强忍下憋着的怒意：“季佩英，别说是踩了你的手，就算是我真的没忍住，废了你的一只手，那你也只能受着！”
乔伊一的声音不大，甚至没有掺杂什么太大的情绪，可她的话却让季佩英愣了一下，一时语塞。
“蒋……蒋先生，让我扶着她吧，您……您不是有洁癖吗？”教练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想要将乔伊一从蒋尚霆的怀里接出来，脸上挂着几分心惊胆战的假笑，仿佛是害怕蒋尚霆会直接将乔伊一扔到地上一样。
乔伊一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训练场的这些人压根就不知道她和蒋尚霆的关系，稍稍推了他一下，想要从他的怀里挣出来。
可蒋尚霆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没有看季佩英哪怕一眼。
直接就把她打横抱起。
“原来现在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进散打队了，怪不得这么多年，你们连一个世界级的冠军都没有拿过，如果你们没有能力培养出一个好的队伍，那我倒是不介意帮你们清理门户。”蒋尚霆的嗓音藏着极致的淡漠。
乔伊一抬眼盯着他，纵使看过他那么多的样子，可当她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时，瘦削的肩竟不由颤了一下。
男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周身蔓延着冷峻的凌厉。
乔伊一伸手，偷偷碰了碰他的胳膊，想要安抚他的情绪，可谁知他却反过来睨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丝不容置噱的坚定。
“连人都不会做，你还会做什么？”蒋尚霆终于睨了季佩英一眼。
季佩英被他凛着的眼神吓到了。
坐在那里。
动都不敢动。
原本憋了一肚子的恶毒的话，此刻竟全部噎在了喉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男人三步并两步，走的极快。
似乎……
很担心怀里的女人似的。
教练又是一脸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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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蒋尚霆离开了，训练场的众人才敢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刚刚的事。
“哇哇哇！这已经是蒋前辈第二次发火了吧？”
“可不是嘛！他生气的样子真的超吓人啊！”
“何止是吓人？我刚刚都不敢呼吸了……”
“不过季姐也是真可怜，都被骂了两次了！”
“噗！她可怜？她分明就是自作自受！”
“……”
教练咳了一声，可那些交头接耳的声音不仅没小，反而越发肆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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