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特，你确定要这么做嘛？”
知道莱特丧心病狂的打算把老莱特准备的植入体一次性装在身上，维克托说什么也不同意。
本来只是维持目前的配置已经相当危险了，要是按照莱特的做法将一次性把身体的改造度拉到89以上。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吧？先不说你的精神和大脑能不能承受的了，公司的后门该怎么解决？”
维克托直接摊牌了，当初他退役的直接原因就是，想在体系内更进一步，必须要进行公司安排的植入体手术。
就算自己在做义体医生，内心还是极度排斥这种做法。
这相当于在公司的黑客反情报部门面前裸奔，这些玩意的驱动都有着特定的后门预留着，相当于只要公司不顾影响可以直接控制一个人的肉体和灵魂。
维克托想着莱特可能只是年纪太小，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劝阻道。
“我懂，维克托哥哥我都清楚，既然我决定这么做当然是有把握承担风险。请帮我换上吧，我需要力量。”
来到这个世界到目前为止莱特顺风顺水，就算有些微不足道的挫折也顺利度过。
但是那都是有那么一点点运气导致的，他内心依旧有着不安和紧迫感，内心也有着未来的规划。
等以后真的做到自己设想的那一步，到时候重新克隆器官换回原体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至少现在，他不能再赌自己的运气一如既往那么好，他得拥有可以掌控的无与伦比的力量。
不管是个体的还是势力的，都是他的目标。
所以这次全体改造手术，他做定了。
正因为迪亚波罗全体改造人的强大，更加坚定了莱特的想法。
面对一个迪亚波罗都这么狼狈，真正对上整个公司又会多么可怕，更别说军用科技还是这世界首屈一指的顶级势力。
没人知道他们水面下隐藏着什么，包括机动战甲，魔蝎，魔熊，迪亚波罗，还有许多东西。
都和莱特上辈子了解的赛博朋克有巨大差别，以前所了解的只能作为参照。
这是个真实的世界，不能靠好运度过一辈子。
“不行，你说什么都没用，你是莱特家族最后的幸存者，如果你出现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向天上的老莱特交待？听着莱特，我最多将你现在的配置升级一下。”
“但是我不会给你添加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
维克托心里想着，没准明天的新闻就会出现，小唐人街赛博疯子屠杀案件，最后沦为齐格q的谈资。
而他就会成为刽子手的制造者，被钉在耻辱墙上。
莱特重重洗了一口，举着抽完的烟屁股对维克托示意。
吐出悠长的烟圈，眼神深邃。
“老维，你知道吗？当那天的夜晚，看着家人一个一个倒下，而我只能躲在地下室看着。无能为力的感觉，心如刀绞的感觉。”
“甚至噩梦前段时间一直伴随着我的感觉，那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就算不为了老莱特，我也邂逅了新的家人和朋友，为了他们我有个崇高的理想。”
“我想改变这个操蛋的世道，为此现在我需要力量，你知道吗老维。”
“为此我不惜代价，你知道我就算离开你这里也有办法弄到新的植入体升级，最多费点事情。”
莱特真诚的话语让老维面露纠结，而接下来的话成了压垮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维，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无副作用负担五个军用级别植入体吗？这个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和爷爷奶奶说，他们就去世了。”
“既然老莱特能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你这，我想我可以相信你，现在你听我说…”
听着听着，老维越发感觉不可思议。
莱特将自己脑子里有个旧时代的简短芯片的事情和老维交代了来龙去脉，依靠那玩意强大的性能以目前公司的技术，那些后门根本不成问题。
而且再多的义体对他也构不成负担，必要时刻未来真出现什么意外，赚到钱的他也可以去更换回原体器官。
而且前段时间和迪亚波罗对战结束以后，脑子里的凤凰还保护了他的大脑。
“难怪，难怪！我就说为什么按道理可以使用5年以上的泰瑞根水晶，你才用几个月能量几乎快耗尽了。如果你再晚几天过来，义体会直接自己停止工作。”
知道了莱特的底气来源，维克托自然松口了。
“好吧好吧，我可以帮你手术，可是一但有任何异常。你必须马上回来进行更换和降级，还有平时的必备药物和试剂必须随身携带。”
莱特自然满口答应。
维克托犯愁的有些头疼，看来今天的夜晚会很漫长，这次手术至少得维持7-9个小时才能结束。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维克托继续说道。
“但是小莱特你有没有想过赛博精神病的问题？”
“那不是义体神经负担的副作用吗？”
维克托想了想，略微组织了下语言。
“可也说是也不是，脑神经的负担性破坏只能说是诱因，但不是根本。”
这就勾起了莱特的好奇心，维克托似乎让他更加深入这个时代的后遗症。
“赛博精神病实际上是一种心理疾病，要弄清楚这一点，首先得理解自物和外物的区别。”
“自物和外物？”
“是的，人在出身的时候就有着自我认知，这是人和ai的根本区别，对自己的个体有清晰的认知。”
“但是外物会模糊这个界限，例如你的手是你的手，但是戴上手表呢？手指头换成钻头呢？他还是不是你的手？”
看着莱特满脸困惑，似乎这种触及到了哲学的话题，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维克托只能换了个更加通俗的说法。
“就是当原本属于你的肉体被不断更换，你会开始慢慢丧失自我认知，感官下降，神经迟钝，幻觉，不良反应，都是这种心理疾病的后遗症。”
“直到最后在义体的压迫下，会彻底丧失自己身为人的认知，成为反社会分子，也就是赛博精神病。”
“这种社会，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疾病，植入体会诱发这些疾病，例如狂躁症，抑郁症，自闭症等等。一旦发病几乎无法挽回，只能成为丧失自我意识的暴力分子。”
这么说莱特就能理解了，不就是社会太黑暗，大家都有精神病，植入体会加重病情。
可是自己灵魂和记忆本质上是和谐社会成长起来的三好青年，自认为没有任何心理疾病，三观也正常。
反而让莱特更加放心了，甚至大胆想着要不要将生殖系统也改造了，不用担心有孩子还更强大。
（算了算了，万一以后想有个孩子都没能力了。）
二兄弟还是让他保持原装吧，倒是可以考虑装个铁裤裆，这样能保护致命弱点。
“动手吧，老维。”
“我已经准备好了！”
“…………好吧，不过这个手术很多地方为了不损坏神经，避免后遗症不能打麻药，等会你可能需要忍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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