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政府大楼，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一脸烦闷地看着面前的电脑，时不时在键盘上敲两下，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中年男人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喊道。
门被推开，走进了一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左右的年轻女性，衣着整洁，只不过表情看上去有些紧张。
“报告，王书记，有人想见您。”女人开口道。
“小秋啊，我不是都说过了吗？要叫王市长。”王曹生面露不悦地说道。
“可，可是，明天才举行仪式……”
“早一天又有什么区别？算了，来的是什么人？”王曹生说完后拿起一旁的杯子往嘴边递去。
“额……是警察。”
“唔咳咳咳！”王曹生被茶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茶水也飞溅到了桌上不少，王曹生抽了几张纸巾，一边擦着桌上的水渍一边说道:“他们来干什么？”
“说是要调查白副市长的事，应该只是简单问一下话之类的吧？”秋秘书说道。
“哦，哦……那，让他进来吧。”
“好的。”
秋秘书说完后就退了下去，几分钟后门被推开，一个面容端正，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你好，王书记，我是本市警察局局长，杨正华，今天来是想询问一下有关白副市长的事。”杨正华淡淡地说道。
“快请坐，杨局长。”
王曹生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横肉挤出一个笑容，伸手示意杨正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杨正华也没有客气，来到沙发边就坐了上去，王曹生立刻起身来到饮水机边，拿起纸杯接了杯热水，放在杨正华的桌前，然后坐在杨正华对面的沙发上。
“杨局长今天找我来是因为白副市长死亡的事吗？”王曹生率先问道。
“嗯，白副市长的死因是煤气中毒而死，本案件已经定性为意外死亡处理，今天我来只是简单询问一下，然后就可以结案了。”
“意外……吗？”
杨正华看向王曹生，发现后者瞳孔微张，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于是问道:“王书记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王曹生听到杨正华的声音后回过神来，赶忙说道:“不，不是，只是觉得有些，额……震惊，毕竟这半年来我们一直都在竞选市长，现在我竞选成功后他却突然意外死亡，感觉……就像是在报复我一样。”
王曹生说着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杨正华接着问道:“你与杨正华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他做完工作后就回了家。”
“那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意志消沉，有自杀倾向之类的？”
“嗯……我没有太注意，说来惭愧，这些天我因为成功竞选市长有些太过开心了，忽视了白副市长的感受，唉！”王曹生叹了口气，像是在谴责自己又像是在为白恩感到惋惜。
“也就是说不确定有没有自杀的前提……辛苦王书记了。”杨正华起身说道。
“已经结束了吗？”王曹生有些意外地说道。
“嗯，本来就是一起意外死亡案件，并没有什么过多的问题要问。”杨正华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杨局长，我送送你。”王曹生也赶忙起身，来到门口推开门，正好看到了待在外面的秋秘书，于是对秋秘书说道:“秋秘书，来帮忙送一送杨局长。”
“好的，王市长。”秋秘书立刻应答道。
“王市长？”杨正华转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王曹生。
王曹生心中一惊，有些慌张地说道:“秋秘书，我不是都说过了吗？等明天的当选仪式过了，我才是市长，现在我还是市里的书记，不好意思啊，杨局长，年轻人做事性子急，让你看笑话了。”
“可，可是……”
“好了，赶紧送送杨局长，听到了没有。”
秋秘书开口就被王曹生打断了，杨正华说道:“不用送。”
“那杨局长慢走。”王曹生笑着说道。
杨正华走后，王曹生才松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秋秘书，用力瞪了她一眼，说道:“能不能有点眼力见，你是想害死我吗？”
“对，对不起！”秋秘书见状赶忙低下头道歉道。
“算了，没什么别在打扰我了。”王曹生说完后转身回到了办公室里。
杨正华出了市政府大楼，来到停车位旁，却抬头看到了夏君和邓小婉的身影朝着市政府走去。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去找王曹生的吗？等等……也就是说王曹生与鬼魂有关吗？难道白恩的死不是意外吗？可昨天他们却说没有检测到任何鬼魂的气息，那他们到底……”
杨正华越是分析脸色越发凝重起来，现在他的内心开始纠结，自己要不要上去询问他们缘由，但思考了一会儿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过去也帮不了他们什么忙，而且我并不清楚这两个外来人的立场和底细，说不定他们与王曹生早就有交集，又或者……”杨正华摇了摇头，没敢继续想下去，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
杨正华看着市政府的方向，忍不住握紧拳头，用力在方向盘上砸了一下，紧咬牙关，看上去十分不甘。
“tmd，最后我们这些普通人面对这些与鬼魂有关的事情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杨正华咬牙切齿道，过了一会儿，才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
王曹生回到办公室后一屁股坐回办公椅上，喝了一口茶杯水后长舒一口气，然后扭头看向桌上的手机，显得有些踌躇，过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
“咚咚咚”
这几声让王曹生把王曹生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手机差点脱手，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是敲门声，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声音也高了几分，对门口喊道:“进来！”
秋秘书推门走进办公室，看到王曹生脸色不对，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那，那个，王书记，有，有人想见……”
“不见！”未等秋秘书说完，王曹生便毫不犹豫地说道。
“可……”
“没什么可是的，我累了，就说我公务繁忙，不便见面，让他改天，就这样。”王曹生不耐烦地说道。
“那好吧，那我就叫那两名警察改天再来吧。”秋秘书说完后就打算关门离开。
“嗯……嗯？等等！什么警察？”王曹生听到警察两字后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赶忙叫住了秋秘书。
“刚才来了两位警察，说要见你。”
“刚才警察局局长不是都来问过话了吗？为什么还有警察过来？他们该不会是记者假扮的吧？”王曹生怀疑道。
“我觉得不是，他们连警察证都拿出来了，记者也不敢为了采访伪造证件吧？”
王曹生听后一屁股坐回了座位上，扶额长叹一口气，看上去十分头疼，几秒后对秋秘书挥了挥手，说道:“让他们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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