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有些纠结地看着宁宁。
陈慕心里叹气，替她开口问宁宁：“宁宁，要不你给她算一下？”
宁宁同意。
她端起水晶球，让黎书靠过来。
“伸出手。”
黎书乖乖地伸出手。
陈慕问：“这是要干什么？”
宁宁：“占卜。”
【占卜！终于等到你！】
【宁宁终于要占卜了，可喜可贺，家人们。】
天知道有些观众想看宁宁占卜，快想疯了。
【占卜不是需要塔罗牌么？】
【不知道，反正宁宁向来不按牌理出牌。】
【嘘，安静，占卜要开始了。】
“你把手放上来。”
黎书还是乖乖照做，紧接着，她就觉得指尖一痛，下意识缩回手。
对不起还没说出口，宁宁已经端着水晶球转了身。
“好了。”
黎书：？
啊？就结束了？
观众：？
不是，刚准备好了，怎么就没了？
【这就结束啦？】
【不应该先焚香沐浴，摆上骷髅头，在围着跳个舞，氛围拉满，再开始么？】
【你电影看多了吧？】
【可是，这也太快了吧，真的能占卜出东西么？】
水晶球放在桌上。
宁宁托着下巴，盯着水晶球看。
这姿势观众可熟悉了。
其他人也围上来，盯着水晶球。
直播间观众也盯着水晶球。
盯来盯去，它就是一个水晶球。
【不是，宁宁为什么这么喜欢看水晶球啊，里面到底有什么啊！】
【女巫喜欢看水晶球，这点倒是符合电影设定。】
【在我看来，它就是一个水晶球。】
【快告诉我，里面到底有啥是我不能看的！】
...
屋里针落可闻，所有人都盯着水晶球。
宁宁突然开口了。
“黄墙的高楼，红色的地砖，玫瑰缠绕在花坛之上，桃花瓣孤零零地躺在羊肠小道。”
黎书眉心跳了跳，诧异地从水晶球上抬头。
“这是我家的小区！”黎书有些激动。
众人同样震惊，他们迫不及待地再次紧盯水晶球，可仍旧看不出任何东西。
【卧槽？】
【不是吧？水晶球里真的能看见东西？】
【这是瞎蒙的还是真的看到了啊？感觉好玄幻啊，有点不敢相信。】
【我为什么看不见！？】
【废话，因为你不是女巫。】
【啊啊啊我好激动啊，电影里的情节成真了。】
宁宁低头，仍旧旁若无人地盯着水晶球，声音缥缈。
“血色模糊了她的面容，血色自背后蔓延，染红明黄色的裙子。”
“这是我么？”黎书抓紧连衣裙的裙摆，声音都在哆嗦。
她身上，确实穿着明黄色的裙子。
宁宁：“我看不见脸。”
她认真看了下黎书的裙子。
“裙子倒是一模一样。”
黎书吓坏了，脸色惨白。
“我真的会死？”
宁宁却摇摇头。
“有个好消息。”
她仰头看着周承肆。
“他说的没错，你今天确实只要避开高楼，就没事了。”
【不是吧？真的算对了？】
【特调处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特调处改性了？居然不是草包收留地了？】
【我敢打赌你们这些对特调处有偏见的，肯定都是有钱人，遇鬼从来不找特调处的那种。】
【对，如果被特调处帮过，肯定不会这么说的。】
【就冲他们那个敬业不怕死的态度，我都不忍心说他们。】
【当然了，你们报过警后，还这样认为，那我真的没话说了。】
宁宁都这么说，黎书总算相信了。
她发誓：“我今天就待在公园里，哪里也不去。”
她有些紧张地观察着屋子。
宁宁：“这是别墅，不是高楼，况且你在屋子里，不用担心。”
黎书：“为什么在屋子里就不用担心了？”
她刚问完，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这问的什么，这又不是在我家小区。”
宁宁淡淡道：“当然因为你是被砸死的。”
黎书整个人又是一惊。
【高空抛物！】
【能砸死人的东西，肯定很重，估计是故意扔下来的。】
【好缺德啊我去。】
【我记得看过好多类似的案件，都是熊孩子乱扔东西。】
【这种就是典型的熊孩子坑人，家长不教不作为的结果。】
【黎书死里逃生，那人吸取不了教训，估计以后还会再犯，不知道会是哪个倒霉鬼了。】
陈慕彻底惊了，他凑近水晶球：“这都能看到？”
也太神奇了。
他看到的依旧是小鹿。
周承肆：“能看到砸她的是什么东西么？”
陈慕：“对，砸不到黎书，就怕会砸到别人。”
宁宁：“这就是我要说的坏消息，砸她的不是东西，是个人。”
所有人：！！！
陈慕怀疑自己幻听了。
“跳楼自杀？”
宁宁：“不知道，我只看到他掉下来，是个大概五六岁的小男孩。”
陈慕：“小孩？”
【才五六岁，感觉不太可能是自杀啊。】
【小孩子的话，调皮爬窗户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会不会是遇到坏人，被绑架了？！】
【别瞎说，好吓人啊。】
【要是真是绑架的话，就完了啊，这不得提前撕票。】
【前提是绑匪也看直播。】
【emmm那这人命算谁的？宁宁？】
【那肯定是她啊，非得装逼都给说出来。】
【不是你们有病吧？有病就别看直播了，赶紧去医院看看脑子。】
【你看见绑匪了？说的跟真的一样？】
【都没影子的事情，你们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给宁宁扣帽子啊？】
【告诉你们，就算真的有绑匪，撕票了，人命也算不到宁宁头上，你要知道，这件事情里，本来要死两个人的。】
【别吵了，现在的重点是找到这个小男孩啊！】
...
翻滚的弹幕，宁宁都看的到，她低头看着水晶球。
宁年见状，伸手想要关掉直播间。
宁宁马上抬起头。
“别关。”
宁年犹豫，弹幕越说越离谱。
宁宁：“没事，我觉得这事情挺有教育意义的，得让大家都看看。”
她这话莫名其妙。
【？？？】
【这能有什么教育意义？教育别人做事不要这么自私自利，只顾自己漂亮装，不顾别人生死？】
【别给自己挽尊了，还嫌祸害人家不够么。】
【这小孩要是真出了事，建议家长找宁宁负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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