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成松跟赵慧珍对视了一眼，才缓缓地道，“如果你想要得到我们的信任，你必须把你知道的，先告诉我们。”
“好。”池佳薇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我的真名，确实是郑天媛。我是那对夫妇的女儿。指使我的人，我不知道她真名。我是在香港读书的时候认识她的。我一直叫她cdy。”
“cdy？对方是一位女士？”赵慧珍问。
“是。”
“你怎么认识她的？”
“她在我学校的便利店兼职。但没几年她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可能是出国了吧。最近我才重新见到她。”池佳薇缓缓地道，“她给我开了非常丰厚的报酬，让我顶替颜欣然的身份，还帮我伪造了一系列的证据。”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赵慧珍马上插嘴道。
“我不知道。但是……”顿了一顿，池佳薇道，“你们能不能保证，我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们，你们不要追究我的任何责任？”
赵慧珍蹙起了眉。
她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池佳薇必然是做了非常严重的事情，才会想要提前跟他们谈好条件。
哪怕在生意场上闯荡多年，她也一向为人正直、说一不二。一旦答应了，她就不会允许自己反悔。
颜成松也没说话。他想把决定权交给赵慧珍。毕竟，他猜测，池佳薇能做的事情，只会跟天茂有关。
沉思了半晌，赵慧珍才道，“我答应你。”
“好。我相信赵总的为人。”池佳薇笑了，“她让我制造证据，陷害颜欣然，把颜欣然逼走。还让我把天茂的商业机密，都交给她。”
顿了顿，她又马上补充，仿佛是要给自己辩解一般，“不过，你们也知道，我刚来天茂没多久，我也拿不到多少机密。你们被出卖的商业机密，都是别人给的。但是最近，我知道的那些卧底，都被林经理辞退了。其他人是什么成分，我就不清楚了。”
赵慧珍依旧带着礼貌的微笑，但是目光冷淡，像是笼上了一层阴云。
“所以，她不是我亲生女儿的谣言，是你散播的。虚开发票的证据，也是你给的。真正的财务报告，也是你提供给股东的。”赵慧珍静静地道。
“我很抱歉。”
赵慧珍深吸了一口气，又道，“那你现在，为什么愿意把这些事告诉我们？”
“颜先生说了，这是我换取你们信任的唯一途径。”池佳薇说，“而且，cdy开的条件真的很丰厚。我没有办法阻止你们发现真相，但如果，我们可以将计就计，那些钱我照样能收入囊中，你们也可以查出那个cdy真实的目的。一举两得，不好吗？”
“我们可以配合你，让你拿到你想要的钱。”赵慧珍道，“但你也要配合我们。”
“怎么配合？”
“第一，你在天茂，必须安分。如果公司内部出了任何损害天茂利益的事，我都会把它算到你头上。第二，不准再找颜欣然的麻烦。第三，我们要先知道cdy是谁。第四，以后cdy找你做的任何事，你必须告诉我。”
池佳薇思索了下，马上答道，“第一条和第四条，我可以答应你。第二条，我和颜欣然无冤无仇，我不会找她麻烦。但是cdy自己会不会出手，我就不敢保证了。第三条，我可以约cdy出来见面。你们在暗中看一看，到底认不认识那个女孩子。”
“好。”赵慧珍微笑道，“你好好配合我们，我们的报酬，也不会少。”
“那我就提前谢谢赵总了。”
“你还是应该管我叫妈。”赵慧珍又道。
池佳薇心领神会，马上笑道，“好的，谢谢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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