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睡不着的夜晚。
一夜很快过去。
黄仁安推开门，帕南正坐在门口看朝阳。
门口已经多了数辆机车。
卡西迪：“看看是谁活过来了！”
帕南回头，“嘿，你睡的怎么样？”
卡西迪：“干得好，V，经典的劫狱。”
黄仁安先冲着卡西迪打了个招呼，然后冲帕南道：“索尔他还好吧？”
“脑袋破了，断了六根肋骨，肾脏淤血，不过缓过来了，在那呜呜渣渣的指挥呢。”
帕南冲着索尔方向鄙夷的摇了摇头。
“你呢？”
“欸。”黄仁安揉了揉酸麻的背脊，“你要说这个——我建议下次找个旅馆。”
“哈，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帕南莞尔一笑。
两人非常默契，彼此知道对方的心思。
随后，帕南舒展了一下身子，“我睡的跟小猫儿一样香，你的肩膀可真舒服。”
“可惜啊，我马上就要走了...”
黄仁安：“不如留下吧，你看看部族的人，他们需要你。”
他指着周围注意这边的人，“你也能看得出来，他们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想你想的要死，特别是老索尔。”
“那是，当然。”
帕南点头，起身前面带路，“走吧。”
“我昨晚跟索尔争论的时候，谢谢你为我说话。不过呢有件事，乱刀会、袭击——都只是一个开始，我们需要做好准备，索尔会把一切安排好，而我...”
帕南来到机车旁边，轻轻依着，晨曦下，她仿佛是曦光女神，整个人都在发光。
“那你呢？”
黄仁安看呆了，呢喃问道：“你的安全同样重要。”
“乱刀会想知道我们的路线？轮到阿德卡多出手了，需要侦查一下。还有一件事，答应给你的奖励。”
帕南从机车一旁取出一杆长枪，“请善待她，她在我手里很听话。”
【守望 动能狙击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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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好好善待她的，帕南。”
黄仁安接过长枪，眼睛都直了。
帅！
这杆狙击步枪是他全游戏中找到的最帅气的枪械，厚重的枪身带给他十足的安全感。
“我知道。”
“那就...谢谢你了，再一次。”
帕南横身跨上机车。
黄仁安伸手，“等一下...昨天...”
闻言，帕南忽然低下头，声音羞涩，“那个事还是别提了吧，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是怎样的呢？”
黄仁安反问。
下一瞬，温润的嘴唇贴了过来，“更像是...这样的。”
吧唧！
朱唇轻点即分。
“千万照顾好自己。”
等黄仁安回味过来。
帕南已经驱车离开。
“你也是啊。”
他冲着帕南的背影喊了一嗓子，整个人神清气爽。
可以的。
算是利息。
“要不是眼下，我会劝你上车跟他一起走。”
强尼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一旁，他伸开双臂，神色略显萧瑟，“但此时此刻...多看两眼吧。这种好女孩儿很难再遇到了，只能希望他们感到痛苦，愿意停下来等你。”
第一个获得强尼认证的好女孩。
来自强尼的肯定。
帕南，就是独一无二。
这是朱迪和其他女性Npc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可以说是官方认证的女主了。
帕南，确实配得上女主的待遇。
她值得。
“你想到谁了？”
黄仁安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强尼。
情场浪子，终极海王，老渣男，还有一天能如此称赞这样一个女孩。
了不得哦。
“不知道，回忆吧，也许，这并不重要。”
强尼招了招手，“oK，回城里去吧，V，在这儿吹风也吹得差不多了。”
这时，跟华子在余烬酒吧见面的主线任务再次跳了出来。
似乎在提醒V，该去见面了。
黄仁安直接无视掉。
他驱车来到索尔面前，“感觉怎么样？”
“自由。”
索尔深吸一口气，“全世界最美妙的感觉。”
“你和帕南握手言和了吗？”
“哈，我觉得更像是掰腕子，要忘掉这些事情很难，要彻底放下更是几乎不可能。”
索尔摊手，饶有深意的看了眼黄仁安，“不过我很乐观，至少她的心看起来已经定了下来。”
“我现在该走了。”
黄仁安招手。
“是，我们也该走了。”索尔认真道：“谢谢，V，你为我做的事，我永远不会忘记。”
片刻后。
黄仁安回到夜之城。
来生酒吧前。
强尼慵懒的倚在墙边，“怎样，准备好了吗？罗格可能随时会过来。”
黄仁安盯着强尼的眼睛，“oK，再确认一下，就跟罗格聊聊重锤，对吧？”
是的，他打算实现对强尼的承诺。
将V的身体借给强尼使用一天。
当然，仅仅是与罗格谈重锤的事情。
事实上，无论带入V的视角还是强尼，对他来说都能适应，他更多的是希望将所有主线支线全部走完。
毕竟罗格这个线，只有强尼才能发掘。
“没错，就这样。”
强尼双臂环抱，“别担心，我很温柔的，你说不定会爱上这种感觉。”
“呵呵，我信你个鬼。”
黄仁安已经看出强尼的躁动，尽管双手抱臂，但身体不自觉的扭动，来回踱步，看起来就很急。
“你打算怎么做。”
黄仁安不急，刻意耐着性子磨一磨强尼急躁的性格。
“首先，她真的以为我死了，其次，我不会那么对她，没那个必要。”
“怎么？”
强尼自信满满，“罗格没有对我说过半个不字，从来没有。”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黄仁安掏出米丝蒂给他的药，一把放入口中，“oK，我准备好了。”
服下蓝色药丸后，黄仁安视线短暂的恍惚了一下，强尼消失在视野，声音从V口中发出，“终于轮到老子了。”
“你看起来...跟以前不大一样，是做了头发还是...”
吧台前，克莱尔好奇的看着眼前的‘V’。
“靠，回来的感觉真好。”
强尼左臂重重砸在吧台上，兴奋的吼了一嗓子。
“压根没发现你去别的地方了啊。”
克莱尔：“要喝点什么？”
“来杯老式龙舌兰，上面填满啤酒，再给我多撒点辣椒。”强尼淡淡道。
“银手特饮？这种酒有阵子没人点了。”
克莱尔一边调酒，一边说道。
很快，一杯银手特饮推到强尼面前。
咕嘟咕嘟！
强尼一饮而尽，“啊，再来一杯。”
“就来。”
再一杯推到面前。
咕嘟咕嘟。
足足干了五六大杯，强尼这才满意离去。
走路时，黄仁安的视线已经有些恍惚。
这是醉酒的典型特征。
这个酒鬼。
他在心中暗骂一声。
说话间，强尼又来到了纹身店。
找老朋友闻了个霸气的纹身。
烟酒不离身，纹身身上纹，这就是强尼，取得身体的控制权后，没有第一时间找罗格，而是畅快的潇洒了一波。
烟酒纹身都过了，这不得来个女人？
黄仁安正想着。
下一瞬，强尼来到酒吧包间。
拼酒，赌骰子，找妹子，一个没落下。
凭借着极强的个人魅力。
轻松将一个名叫露比的酒吧小妹带了出来。
随手砸开一辆跑车玻璃，开启车门，妹子坐了进去。
老五星好市民了。
妹子开车，副驾驶的强尼还不老实，谈笑间就摸到了腿上，结果妹子太投入出了车祸。
喝酒，纹身，泡妞，车祸。
黄仁安傻眼了。
强尼这一天的经历，赶得上他半辈子了，真他奶奶的丰富啊。
“呃...啊！”
在V的一声尖叫中，黄仁安再次活了过来。
“你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吐血吗？”
罗格的声音传来。
他坐起身，罗格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V。
“欸，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可以，咱们第一次见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身上有熟悉的气息。”
“是是是，强尼说的吧。”
随后，他立刻反应过来，不可思议道：“我们难道说...？”
“没有，你喝挂了都。”
罗格连连摆手表示清白。
还好还好。
黄仁安舒了口气，差点就跟一款玩过黄油一样的剧情了。
“他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当然，我开始以为是你。”罗格自顾自道：“我当时就想，这孩子不错，但脑子坏了，可惜。”
“所以想亲自瞧瞧？啊？就这么喜欢看热闹？”
黄仁安轻笑道。
“嗯哼。”罗格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然后我找到了强尼·银手。”
“奇怪...你能猜到之前不是强尼，那之后...”
“脸是会变得知道吗？”罗格双臂环抱，“虽然看着像V,可那个邪恶的笑，哼，化成灰我都认识。”
要说还得是老熟人呢。
黄仁安一直不太会形容强尼的笑容，罗格一个邪恶完美的诠释了。
“他说话，走路的方式...抽烟的样子。”
罗格继续道：“放心吧，我不会把你两个搞混的，好好睡一觉吧。”
“重锤那事，他都跟你说了吗？”
“嗯，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回夜之城了。”罗格点头，“强尼找到了报复他的方法。”
“耶利米·格雷森，给重锤办事的，强尼从脱衣舞女那儿打听来的，具体别问。‘艾布尼克，’哼，就这些信息，我看看能做点什么。”
说完，罗格点燃了一支烟，“然后就去收拾那个狗娘养的。”
看得出来，罗格确实如强尼所说，知道重锤的信息后一定会帮他，只是黄仁安没想到，强尼获取情报的方式如此别致。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罗格闻言，瞥了瞥病秧子一样的V，“就你现在这样？哼，一个废人能帮个屁。”
谎言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临走前，罗格来到床边坐下，抓起V的下巴左瞧瞧又看看，感慨道：“不敢相信那个混蛋居然活在你脑子里。”
罗格走后，V当即一口隔夜酒吐了出来，一根菜叶子都没有，纯喝。
强尼精神抖擞的出现在黄仁安面前，调整了一下弹道，潇洒地一笔。
“尼玛，沃日，再也不听你的了。”
黄仁安怒声道。
“抱歉，我不知道这药的效果这么猛。”
强尼歉意道。
“能这样喝吗，你狗日的就该尝尝吐一地的滋味。”
凭什么，爽都让强尼体验了，他来承受宿醉的滋味。
黄仁安内心狂喊不公平啊。
之后，罗格查到了线索。
然后，黄仁安以V的身份，陪同罗格一起做了个任务，成功收集到了关于重锤的资料。
罗格依旧宝刀未老。
他们那一辈的人确实能打。
不过资料内容很干。
而且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
罗格气呼呼的离开。
当然，这趟也不是没有收获。
他们截获了一辆全新款的保时捷911,另外还通过审问得知了强尼的埋尸地点。
开着最新的911，黄仁安和强尼一起来到了强尼的埋尸地点，那是一片废弃的工厂，周遭空荡荡的。
强尼望着自己死后的地方，心情忽然失落起来，“我反抗荒坂，又换来了什么呢？”
“死了那么多人——高层却都活的好好的。”
“其实，我确实把很多事情都搞得稀巴烂。要么让朋友们失望，要么耗尽他们的信任，以前我就是个自私的人渣啊。”
“但心在不会了，我不想搞臭你我之间的关系，来之不易。”
这还是认识强尼以来，第一次见到强尼真情流露，这个家伙他什么都知道。
自己的作风，别人对他的评价，他想做的事情，他都清楚，只是用一层乐观不羁的面具隐藏了。
今日得以亲眼见到自己死后的安息之所，看到那荒凉破败的坟地，如同腐朽的泥土。
他忍不住撕开了自己的面具。
但同时也向V敞开了心扉。
黄仁安觉得，这一刻，他才算是见到了真正的强尼·银手。
强尼坐下，点了支烟，“我把某些人当朋友看，但他们连跟我待在同一间屋子都受不了。”
“你离我这么近，七天24小时形影不离，但...你似乎一点也不讨厌我的做派。”
黄仁安：“不过你从一开始确实挺脑残的。”
“你应得的，活该。”
强尼吞云吐雾，“记得你活过来那次吗？当时还不认识我，你说‘闹鬼了...吓死我了’后来去米丝蒂那里哭着说自己不想死。”
“当然。”
黄仁安深刻记得初见强尼的那晚的场面，“那时候你个狗东西，三更半夜哭丧着要抽烟，恨不得能杀了我。”
夜月下，两个老爷们促膝长谈，互相之间建立了一种别样的友谊。
“想不到啊，我们之间一起经历了这么多。”
“是的。”
黄仁安点头，心中默默补充道，六天，36个小时，游戏中无数个日夜，兄弟。
“当时说让朋友们失望了——指的是罗格吗？”
黄仁安主动问道。
“罗格，奥特，克里，圣地亚哥...”强尼报菜单一样。
“没那么糟糕，不是还有罗格吗？”
黄仁安安慰一句。
“已经过去了五十年，早就物是人非了，我不想强行接入她的生活。”
强尼看起来很犹豫。
黄仁安摇头，“不，你已经介入了。”
“也对。”
强尼点头，“你知道吗，我答应过要带她看电影的，很久以前。”
“好主意啊。”
黄仁安拍手。
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什么主线。
他只想化身圆梦大师。
圆两个黄昏恋一个圆满的结尾。
“那你找她，帮我问问她哪天有空？”
强尼有些尴尬，“问题是，接下来你得再让我上身一次。”
这次，黄仁安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头，“好，我来打给她。”
“谢谢你，V。”
强尼神色认真，“阴差阳错选了你的脑袋，现在想想还挺走运的。”
车上，
黄仁安直接就拨通了罗格的通讯，“强尼想请你出去约会，你愿意吗？”
罗格：“是强尼还是你想约我？”
黄仁安哭笑不得，“强尼，不是说你分得清我们俩谁是谁吗？”
我嘞个老牛吃嫩草啊！
“好，那要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罗格思索片刻，道：“白橡区的银色幕布电影院。”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
抵达来生时。
罗格已经在门前等候了。
她换了身衣服。
妆容也经过细致的打理。
整个人看起来要年轻不少。
“走吧。”
黄仁安摆手。
“强尼呢？又不能来了是吗？”
罗格盯着黄仁安的脸，似乎想要在这张脸上看到熟悉的那个邪恶不羁的笑容。
“你打扮的...真漂亮。”
黄仁安想调皮一下。
“是强尼觉得漂亮，还是你？他什么时候来？”
罗格自从知道V有变身强尼的能力，和V说话几乎句句不离强尼了。
这个强尼的魅力真大啊。
黄仁安感慨了一声。
“我只是司机。”
“你把他管的倒是挺紧的。”
罗格高冷的瞥了黄仁安一眼，径直走到车里，“还真是看不出来。”
“这是，强尼的保时捷？”
看到911，罗格笑的很开心，“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那个箱子里装的就是这个，就是格雷森说的那个。”
黄仁安回道。
“嗯，oK，这辆车里有许多回忆，我们走吧。”
嗡嗡——
引擎发动。
银色911一下窜了出去。
“这次他打什么主意？”
车里，罗格问。
“强尼已经变了，他真的就只是想跟你待一会儿，放心，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黄仁安充当起了强尼的僚机。
真是疯狂的事情。
放在几天前他想都不敢想。
不一会儿。
黄仁安成功抵达电影院。
不过由于电影在2077属于过时产物，这家电影院几乎半废弃状态。
僚机做到底，黄仁安一番敲敲打打，成功让电影院运作起来。
做完这些，黄仁安主动磕了蓝色药丸，将身体交给强尼。
他其实也蛮好奇两个黄昏恋的家伙能擦出多么激烈的火花。
“你们小两口，慢慢玩儿。”
露天看台上。
罗格已经落座。
强尼随后赶来。
“我挑了最好的位置，上来吧。”
电影中播放的是《泰坦陨落2》电影版科幻大片，强尼扫了一眼屏幕很快又将目光移向罗格。
“嗷，原来是这么操作啊。”
强尼打着哈哈，随后认真道：“罗格，我不需要这个世界，但是我需要你。”
罗格回过头，眼中带着深情，“强尼，我错怪你了。”
“我后悔的要死。”
“你梦想中的约会是这样吗？”强尼没有在这个话题深谈下去。
“我一直相信，只要出去看场电影，我们的事就一定能变得不一样，可没想到是这种不一样。”
罗格：“要不然，我们就假装还在2015年，我们才刚认识，我也压根不知道你这个人有多王八蛋。”
“是啊，骗你来看电影，顺便来一炮。”
强尼笑了。
“哈哈。”
罗格也笑了。
“不过也不是做不到，你懂的。”
强尼忽然认真。
“好，现在是2015年了，要是能重来一次，你会改变主意吗？有没有什么后悔的地方？”
罗格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黄仁安：？？
等等那是我的身体。
“不会。”
强尼坚定的摇头。
即便重来，他依旧会重走一遍老路。
不可能改变。
“就因为不想放过荒坂，因为那个已经算不上真人的家伙？”
罗格有些气恼。
“我总觉得你心里扎着一根刺。”
“是有一根刺，我火大得很，还很失望，但我现在不想去想它。”看得出来，罗格这些年经历了不少。
“重要的是我回来了，和你在一起。比你想的任何‘可能性’好几百倍。”
“但我们只有今天一个晚上。”
强尼伸手揽起罗格下巴，“能有今晚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深情的看着罗格，“虽然时间是借的，身体也是借的，但我是真的。”
气氛暧昧起来。
两人吻了。
知乎情发乎礼。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罗格制止了。
观众们期待落空。
黄仁安却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还好老贼没有发疯。
就当观众们对此感到遗憾时。
帕南那边却是在约会中脱掉了自己外套......
顿时间，直播间燥热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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