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魔，竟然莫名其妙获得一张好人卡。嗯……怎么说呢，还蛮稀奇的。
雪月清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这小姑娘，还别说。越看越顺眼让魔很喜欢。
九北鸷大概是感觉到她的兴趣，牵起她的手，率先跟着小姑娘的指引朝着一处巷子走去。
小姑娘穿着有些不合身的棉衣，三步一回头的，生怕他们没跟上。又不敢催促，只能频频回头无声提醒。
雪月清看着好笑。这条巷子有些黑。两边儿的楼比较高，加上本来宽阔的街道两边堆积着厚重的积雪，让这里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
小姑娘似乎也很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道“叔叔，姐姐别怕，这条巷子不长，穿过去，后边儿就是研究院的家属楼了。”
雪月清挺意外，研究院的家属楼？
九北鸷的关注点却停留在了小姑娘的称呼上，他眼神有些暗“小姑娘，你叫我叔叔？叫她姐姐？”
小姑娘一脸不解，冻得通红的小脸上写满大大的迷茫“不对吗？”
雪月清看到九北鸷吃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九北鸷眼神幽怨的盯着她看也不说话。
雪月清立刻快走两步，牵起小姑娘的手“还没问小妹妹叫什么呢？”
小姑娘嗅着身旁香香的味道，小脸通红，有些害羞的眨眨眼“姐姐，我叫茵茵。绿草如茵的茵茵。”
“茵茵，很好听的名字。”雪月清轻笑，声音娇软甜美，在这幽暗冰冷的地方有种和世界割裂的美好。
“你家在研究院的家属楼？做什么研究的？”
茵茵歪头，想了想“研究历史古文化的。”
雪月清不甚了解，但是也听得明白，简单点儿说就是考古呗。
难怪小姑娘能拿出品相那么好的东西。感情是专业对口的专家啊。
他们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家属楼。
这里的楼栋之间间距稍小一些。单元楼都是小户型，最大才120平，小点儿的就七十几平，都是单位的福利房。
茵茵带着他们来到了14楼。
在门口，茵茵小心的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门。
半晌，屋里才传来响动。开门的是一个带着厚厚眼镜的老人。
小姑娘一看到老人，激动的轻唤“爷爷爷爷。”
老人笑呵呵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神里有些许心疼的愧色。抬头看到门外站着的雪月清和九北鸷，脸上的神情冷了几分，带着些许戒备的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像是随时都准备关门。
茵茵一看爷爷看向门外，这才想起她还带了人回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爷爷的衣摆“爷爷，叔叔和姐姐是来收咱们的古董的，拿粮食换呢。”
九北鸷张了张嘴，很想去纠正一下这小丫头的称呼，什么眼神儿，他有那么老吗？
老人的神情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戒备了“都末世了。这些死物能有什么用，你们怎么会想拿珍贵无比的粮食去换？你们有什么目的？！”
茵茵想开口解释。但是被她爷爷拽到了身后挡的死死的。
雪月清耸耸肩，她没那些个客套的毛病，直接开口道“老人家，你们貌似也没什么值得我图的。我就是喜欢古董。虽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都不如末世的粮食。但我最不缺的就是粮食。而我觉得现在能收藏起来的古董，待到有朝一日末世结束，将是一笔难以想象的财富。”
老人神色怔忪了片刻，叹气“小姑娘，虽然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这末世，真的有结束的时候吗？你现在做这生意，怕是要亏死。”
雪月清不甚在意的笑了“亏不亏，在我，卖不卖您说了算。交易，讲究的就是个你情我愿。”
老人沉默了片刻，让开门“先进来吧。”
雪月清和九北鸷顺势便进了屋。
随即老人便警惕的将门关上。声音缓和了不少“家里也没什么可招待的，别嫌弃。”
老人的脸上有几分尴尬，读书人的教养让他觉得这样太过失礼。
雪月清和九北鸷也没有随意乱看，但是入目所见，屋子里虽不算干净，但也算的上整洁。至少比他们此前见过的那些屋子比起来，这里算得上干净了。整个客厅两面墙全是书架。各种典籍全部跟考古研究的史料有关。门厅，餐厅的博古架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古董摆件。
想来是真的很爱惜，哪怕末世了，都擦拭的干干净净。
听到老人的话，两人齐齐摇头“都末世了，没有那么多虚礼。我们和茵茵谈的条件是一件古董5斤粮食。您看？”
九北鸷率先开口，替雪月清询问道。
老人怔愣了一瞬，呐呐的开口“这么多？”
他以为这些个死物最多一件能换个半斤米就不错了。
九北鸷轻笑“东西要看人，在我们眼中它们值。”
老人浑浊的眼底瞬间殷红，泪水侵湿了眼角。若非天祸，他怎么舍得卖掉这大半辈子攒下的宝贝。如今竟也能遇到真正爱护它们的人，也算是对他这些珍藏寻的个好去处。总比哪天被人上门抢了去的好。
“您看？”九北鸷再次出声询问。搅散了老人独自黯然神伤的情绪。
老人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重新戴上时，身上的老学者气息都浓了几分“我这里一共有50件藏品，你们打算要几件？”
九北鸷看向雪月清。
雪月清会意“老人家，能让我看看你这些藏品吗？老实讲，如果品相都不错，我全部要。当然今天我出门只是随意逛逛，带的物资不多。不过如果确认好东西，一会儿我可以回去取。或者分批交易也行。”
老人见她言辞恳切，想了想，也不再纠结，左右都是些不能吃的死物，就是被他们抢走又能如何。这些东西现在白送都没人要。也不担心他们另有企图。
将两人带进书房，老人指着书房一整面墙的博古架“这些都是。客厅那些你们都看到了。剩下的都在这里。有看得上眼的你们指出来，我给你们打包。”
雪月清目光扫过所有器物，直接颔首“全部都要。250斤粮食。你打算米面各要多少。或者罐头，压缩饼干什么的。”
老人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差点儿手抖的将一个哥窑的茶盏摔了。他慌张的捧住，小心翼翼的询问“真的？”
雪月清点点头，眸色认真“我从不撒谎。”
老人立刻将手里的东西装进锦盒，这才斟酌着开口“我想要100斤米，100斤面，剩下的要压缩饼干，罐头，和盐。”
雪月清点点头脸上丝毫没有犹豫“成，你现在打包东西。我们去取物资。为了你们的安全，我的意思是，这250斤我们两分5天给你们送来。你们自己到时候想办法存好。”
“那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老人激动地差点儿热泪盈眶。
雪月清的神情还是淡淡的“交易而已。”
老人没有说什么，但是她的那点儿好，他记在心上了。
九北鸷和雪月清离开了研究所家属楼。寻了个没人的巷子。雪月清将九北鸷包里的原石收进空间，又取出10斤装的米面压缩饼干，泡面之类的，装满了两人的背包后。磨蹭了许久，才折返去研究所家属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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