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不要先证实一番后再上奏？毕竟，事情到了陛下面前，若有虚假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还请王爷三思而行！”
“段千户，真人不相信你，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朱高煦看着段誉，笑眯眯地开口问。
“回王爷，如果您还记得我的话，那您就应该相信我。在屠仙堂我得副堂主之位，得蛮国一些国运加持，修为已然恢复混元金仙之境。”
说着，段誉稍微地显露一丝威压。
就只一丝，便让说话的神宣真人如临天轧般，直接跪落地。
他动作，可不是害怕。而是这一丝威压他承受不起。
好在，段誉没有让他出丑的意思，只是想让他微微地感受一番。
威压一显即失，神宣真人的感觉却是如有万山压肩，却又在瞬间消散。力量倾覆之际，他再也忍不住。人未站起，张嘴一道血箭吐出来。
重要的是，旁边的朱高煦和慕容青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们能猜到，让神宣真人吐血，肯定是段誉的杰作。
“真人恕罪！”段誉淡笑着开口，不理会神宣真人眼中显露的骇意。
“少师一直求而不得，父皇为之也是辗转反侧，心中难安。可他们绝对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现在，本王身边有一位混元大能坐镇。”
朱高煦起身，朝段誉一揖到底：“段师，本王欲拜在你门下，他日若本王为帝，段师即为帝师，不知段师愿意与否？”
“帝师为何品阶？”
段誉给的答案，让朱高煦为之一愣。
这一刻，也让他记起段誉之前的话。
段誉要的是做官，做大官，分享国运。
帝师，并无品阶。硬要说有，那也得换个称谓——太傅！
一品太傅！
念头急转间，朱高煦极是认真地道：“段师助我，事成之日本王定封段师一字并肩王，与我共享这万里江山。”
这答案，才是段誉想要的。
两人目光相交，段誉点头：“我只借国运重回巅峰，若王爷负我，那么王爷登基之日便是大明覆灭之时！届时，我会亲手送王爷上路。”
“若负段师，无须段师动手，本王自我了断便是。”
“好！”
神宣真人和慕容青治在旁边听着，一脸的尴尬。按道理来说，段誉这样的无礼放肆，他们应该出言阻拦的。
可事实呢？
不是自己不想，而是自己不敢！
要知道，神宣真人嘴角的血都未干呢！
真要引来段誉震怒，他根本就不需要动手。
一道威压，足能镇杀两人！
见他们谈妥，神宣真人默默地取出笔墨纸砚，而慕容青治则是一如往常那般，上前为他磨墨。
朱高煦提笔，郑重地开始书写。
“禀父皇，儿臣朱高煦远……”
京城！
朱棣看着案上的奏折，不怒自威。
灭杀屠仙堂，这是少师都办不到的事情。
可这个段誉却是将事情给办成了。
如此人物，怎么就落在那浑小子的手中了呢？
想着，朱棣狠狠地瞪了眼下方跪着的纪刚。
纪刚此时惶恐不安，也是一头雾水。屠仙堂怎么就没了？连屠仙殿都让人给毁了，这怎么听着都不像真事呢？
但煌城锦衣卫的眼线都证实这件事是真的。
思量间，纪刚偷偷抬头，看到上方脸色阴沉到可以挤出水的朱棣，连忙又将头低下。
“纪刚，锦衣卫有如此人才，你这个指挥使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你来给朕说说，朕要你这废物有何用？用来浪费朕的银钱吗？”
“这……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近日都遵旨布设开天门大……”
同样的借口。
朱棣不想再听一次。
“够了！朕现在只想知道，此人立下如此大功，你说该当怎么赏他？朕是不是得摘了你的官帽，给他送去啊？”
“陛下，臣无能，臣有罪，臣愿意交出锦衣卫指挥使之职，告老还乡！”
“混账，你这是在羞辱朕吗？你以为朕不敢吗？只可惜，人家要的是正二品的都指挥使，而不是你这个锦衣卫的指挥使。”
朱棣的话中有三分不屑，三分嘲讽，还有四分不解。
纪刚听得也是一头雾水。
如果说这个段誉要自己的官身，倒是还说得通。因为，他毕竟是锦衣卫一员。
可他要都指挥使是什么意思？
统御万军？
他一个锦衣卫懂行军打仗吗？
而在下一秒，纪刚脸色大变，似乎明白了。
都指挥使，正二品大员。
如在军中，三军可领一军。
这不是替段誉争功，而是汉王要夺皇太孙的兵权。
纪刚沉默了！
这事不是自己能参与的。
也不是自己想参与的。
上方的朱棣，似乎看透了纪刚内心的想法，沉声道：“他要的是散官，有职无权！但是……”
朱棣看着下方的纪刚，心中有了决定。
“拟旨，段誉孤身灭蛮国屠仙堂，是为大功，赏赐锦衣卫指挥使，有职无权！”
纪刚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在听到最后四个字时，他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好险，差点就什么都没有了。擦擦脸上的汗水，纪刚发誓，自己第一次对‘段誉’这两个字真正地上了心。
上方的朱棣自是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中，朕心欢喜。
他要的就是这效果。
锦衣卫指挥使，哪怕是个散官，都足够让纪刚动心思去对付这个段誉。而且，这样做也不算是扫汉王的面子，也不会给自己的皇太孙造成威胁。
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圣旨很快就传到先锋大营。
“父皇还真是令人佩服！”朱高煦没有失望，笑眯眯地将圣旨递给段誉。
“段师，只是委屈你了！但本王相信，我们联手，大事可期，他日本王定不负你。”
“多谢王爷！”
段誉接过圣旨，在目光触及圣旨上的字迹时，一道玄妙的力量自天地间灌入体内，加于元神道体上。禁制，再度消散于无形之中。
而随着这禁制力量的稍减，段誉感应到自己的修为再次得以恢复。
“一品乾元金仙境？看来大明的国运真的要远强于蛮国，所以，大明的正三品大员，都能让自己得到的国运远胜于蛮国的屠仙堂副堂主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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