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人去售卖了！”
电话里传来赵剑强的声音。
“那么秘制的香料能在街边售卖？詹姆斯杰明根本不会相信的！”
格莱斯非常的担心。
电话里，赵剑强却自信满满：
“放心吧！现在老詹姆斯是病急乱投医的时候，他不会怀疑的！
世上的事讲究的是形近而神似，哪有那么多的本真？
老詹姆斯一定会相信的！
你要相信我！”
“为什么不能把东西从我这儿卖出去？”
格莱斯把电话贴在耳边，佝偻着后背近乎乞求的说道：
“小赵总！你就让詹姆斯杰明从我这里拿货吧！
我要看着他像乞丐一样地向我恳求，而我就是不卖给他！
我要惩罚他这些年给我的屈辱！要他像狗一样对我摇尾乞怜！”
赵剑强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劝说道：
“格莱斯，你要记住！你要的是胜利的结果，而不是你看着他难受的过程！
你记住！你需要的是结果，结果！而不是面子！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应该像小孩子一样斗气！”
格莱斯完全没有听进赵剑强的劝诫，反而语气强硬地威胁：
“小赵总！我知道你的鬼点子多！你就答应我，帮我想个办法，帮我出口恶气，也让我把这些年心中的憋闷得以释放，行不行？
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接下来的戏别说我不帮你演下去了！”
格莱斯的威胁暂时让赵剑强妥协了，电话里沉默了片刻，才传出赵剑强的声音：
“那么这样吧！
稍后老詹姆斯杰明若是来了，你可以把你手中的香料让他看见闻见，但就是不能卖给他，多少钱都不行！
听明白没有？
我跟你说，此事事关成败，你可千万不能从中作梗，否则咱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行行行！只要你能让我出口恶气就行！”
格莱斯听到赵剑强能让自己出气的话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人也精神起来。
撂下电话，一件事却又爬上心头：老詹姆斯能来吗？他会来求自己吗？
正当格莱斯患得患失之际，房间的门开了，一个黑人仆佣出现在那里：
“老爷，……”
“闪开！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
老詹姆斯一把推开那个黑人仆佣，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
在老詹姆斯恶狠狠的目光注视下，黑人仆佣低着头倒退出去，并随手带上了房门。
黑人仆佣退出去之后，老詹姆斯立即换上了一张明媚的笑脸，向着格莱斯走过去：
“嗨！老朋友！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在中国花了两亿美金买了一座熏香炉，它现在就在史密茨的房间。
那座熏香炉你是卖的还是送的我不关心，但是香炉里燃烧的香料你必须得卖给我！
看在咱们俩合作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不能做的太过绝情！”
格莱斯并没有立即接老詹姆斯的话，嘴里叼着一根大号雪茄，从托盘里拿起一支向老詹姆斯相让，见老詹姆斯摆摆手，又拿过一瓶威士忌冲着老詹姆斯比划：
“来一杯？”
“来一杯！”
老詹姆斯端起装了半杯威士忌的高脚杯一饮而尽，又把高脚杯推到格莱斯面前：
“格莱斯，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不等老詹姆斯说下去，格莱斯又装满一杯推了过来：
“你一定渴坏了，再来一杯！”
老詹姆斯确实渴了，端起来一饮而尽，把高脚杯放在桌面上，格莱斯又迅速地满上。
“格莱斯……”
不等老詹姆斯说下去，格莱斯已经把手伸向了高脚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老詹姆斯又仰脖喝了下去：
“格莱斯……”
不等老詹姆斯说话，格莱斯又把酒瓶子伸了过来。
老詹姆斯赶紧用手盖住高脚杯口：
“不能再喝了，岁数大了，喝多了就会耽误正事，你说是不是？”
格莱斯闻言，放好威士忌酒瓶，在旁边拿过来一个金黄色包装的小盒子推到老詹姆斯面前：
“你问的是不是这个？”
老詹姆斯打开金黄色的小盒子，盒子里一堆黑棕色的粉末映入眼帘，并无出奇之处，但是一股异香直冲鼻孔。
老詹姆斯毫无防备，鼻孔好像有一条蚂蝗在扭动，骚痒得厉害，不由转头向旁边接连打起了喷嚏。
“对！阿嚏，对！阿嚏，就是这个味儿！”
待老詹姆斯说完这句话，那金黄色的盒子已经回到了格莱斯的手中：
“我也不多了，就这么一盒了。
此物最是提神醒脑，我早晚还要靠它提振精神。”
“格莱斯！你就把这盒香料卖给我吧！”
老詹姆斯望着格莱斯，眼神里满是渴望：
“我知道你最近跟赵剑强走得很近，你可以跟他再买一些留着备用，是不是？”
“你也可以通过中国的合作伙伴来购买吗？没必要在一颗树上摔下来！”
格莱斯摇头拒绝。
“你以为我没像你说的那样做吗？”
老詹姆斯伸手搭在了格莱斯按着香料盒的手背上：
“你可知道中国国内的人怎么说？”
“他们怎么说，我怎么知道？”格莱斯冷哼一声。
“他们说这种香料是制香人独门秘制的，除非你能找到那个制香人。可是……”
说到这，老詹姆斯颓废地低下了头：
“可是这个制香人就是赵剑强本人！
你知道我跟他这些年都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这个人心高气傲的很，从来不拿正眼看我詹姆斯家的人，你让我如何在赵剑强的手中买得到这种香料？”
“钱！”
格莱斯用拇指和食指捻动：
“中国人向来信奉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不信你给了他足够多的钱，他会不卖给你！
如果你给的钱能够满足他的欲望，他甚至会把秘方都卖给你！”
格莱斯的笑容里透着讥讽，但是老詹姆斯现在人在矮檐下，实在伸张不开，不得不讨好地笑道：
“我知道，那个焰顶熏香炉不值两个亿美金，可你还是买下来了。
你不觉得亏了吗？”
说着，老詹姆斯凑近格莱斯，很怕别人听到一般，声音低沉：
“赵剑强这个人最是狡猾，骨头缝了他都能抠出二两油！
我找人看过了，那个焰顶熏香炉在中国境内最多只能卖到一千万人民币！
而你却花了两亿美金，难道心里不觉得堵得慌吗？
我们曾经愉快地在一块儿合作过，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还会继续合作下去。
所以，不如暂时把你手中的那盒香料卖给我！
过后，你再向赵剑强购买，或者你也可以花重金向赵剑强购买他的秘方！
你放心，如果你跟赵剑强达成协议，我詹姆斯杰明愿意出八成的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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