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生给周主任汇报了这一天的情况。只是听到的杨细脸夫妻的对话没说出来。周主任听到是杨细脸给陈羽生当师傅。皱了皱眉头说：“他自己都只有半桶水，还能带徒弟吗？人却跟个鬼样精，做事拈轻怕重。没有责任心。整个电工班的老鼠屎。这个老王昨晚喝多了酒吧。乱安排，简直乱弹琴”。“我是要他安排你给技术最好的王进当徒弟的。王进比较善良，又肯教人。技术又好。现在这么安排真是没办法改动了。不然不利于他们的团结性”。陈羽生的父亲把陈羽生交给周主任，他没安排好有些自责。陈羽生又回过头来安慰周主任。他想反正学技术全靠自己，大不了以后与王进多联络下感情。毕竟人是活的。
第二天上班陈羽生就从别人口里知道那个瘦瘦高高个子，背有点微驼的人就是王进。还知道他们俩人有个共同的爱好。下中国象棋。陈羽生主动与王进打了个招呼。顺带发了根香烟给他。王进昨天休息。所以也是第一次看见陈羽生。他微笑地对陈羽生说：“你就是车队陈师的儿子，我同你爸好熟悉的。怎么不去学开车呢”？陈羽生摇了摇头道：“家里不同意，说太苦了”。今天安排杨细脸到负350米修理一个鼓风机。陈羽生长这么大也没到过井下。他也去领了盏矿灯同杨细脸一同去。怀着对新鲜事物希奇的心态。陈羽生站在一个和现代电梯同样原理的大铁框内。在几台大电动机的用力下，飞速往下落。陈羽生所在的矿井是垂直作业的。最深处已经到了地下五百多米深的距离。一线作业工人每天坐升降机到350米。剩下的2百多米全部要爬梯子。每天的产量还是那么多。可见咱们煤矿工人的伟大！
在一片漆黑中终于着地，眼前是一片光明。竟然还有电灯，两边也是用墙垒起来的。同我们住的房子一样。还分成了一间间的。中间是一条小铁路。运煤的小电车不时地拉着几十个小车皮经过。陈羽生感到一切都不可议意。这就是井下的环境。温度在二十几度，不热也不冷。穿一件工作服正好。每个人都头戴着安全帽。帽子上吊着一盏矿灯。没有灰尘，每个人脸上都是黑黑的。地上比较潮湿。相对面走着的人群，如果不是十分熟悉。你根本不知道是何人。陈羽生东望望，西瞧瞧。心里十分惬意。突然对面过来的一群人中，一个矮矮个子的人用戴着手套的手去摸陈羽生的脸。把陈羽生吓了一大跳。由于双方都头上面有矿灯照着。也看不清楚人的脸。陈羽生直接用手伸到对方的腋下，一转身抱住对方。妈啊，手感不对怎么软绵绵的。鼻子中还一股香气扑来。只见对方叫道：“还不松开”。声音一出陈羽生知道是谁了。赶忙地道歉。人家却不接受，说他就是故意的。好像还流了几滴泪。陈羽生倒还成流氓行为了。陈羽生一把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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