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正在构思，该给庞虎整点什么歌，凑够一张专辑，思路却被进来的朱小雅打断了。
“陈董，这位是谢柠檬，刚刚和我们杰文音乐签约成功。”朱小雅介绍道。
“柠檬，这位就是文山老师，也是我们杰文的董事长，陈默先生。”
“文山老师！”谢柠檬神情激动，上前和陈默握手。“终于见到您了！”
“你好你好。”陈默也和对方握手，看着谢柠檬帅气而棱角分明的脸庞，陈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近吃得好，也没运动，有点胖了。
“欢迎加入杰文音乐的大家庭，”陈默笑着说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给你写歌的，放心吧。”
“只不过……”陈默皱了皱眉头，庞虎的新专辑咋凑也凑不够12首，除了之前写的《家在东北》，陈默又写了《两只蝴蝶》《你是我的玫瑰花》《杯水情歌》以后，他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歌适合他了。
陈默万万没想到，自己抄袭也能进入瓶颈期。“庞虎啊庞虎，你把路走窄了。”陈默心里暗道。
谢柠檬神色紧张:“文山老师，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陈默摇摇头，指了指录音棚里的庞虎，“是他，给他写了三首歌以后突然没灵感了，想做专辑做不出来，难产了。”
谢柠檬惊讶地张了张嘴:“老师您，这四天里写出了三首歌？这也太快了吧？！”
“四天三首？”陈默翻了个白眼，“我怀疑你在骂我，这三首都是今天上午写的。”
“什么？”谢柠檬当场石化，忽然感觉有点后悔签约杰文了，一上午写出三首歌来？那得粗制滥造到什么程度？自己还是年轻啊，冲动了冲动了。
此刻，他的心情有点绝望，但是还想挣扎一下。“老师，我能听听这三首歌吗？”
“可以啊。”陈默打开麦，朝录音棚的庞虎说道:“虎子，把今天那三首歌再走一遍。”
庞虎点点头，也没用伴奏，直接开始清唱——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谢柠檬越听心越凉，这踏马的是什么鬼？这也太口水了吧？
刚听了两首，谢柠檬已经快要哭了。
“文山老师，你之前说，一周之内给我一个专辑，是之前有存货吧？”谢柠檬问道。
“没有啊，现写就行了，我最近比较忙，没存货了。”陈默说道。
“咱们……咱们能不能慢点，半年就可以，不不不，一年也可以……”谢柠檬感觉自己好像刚刚被诈骗了一个亿，欲哭无泪。
“不用，正好虎子这块我没啥灵感，那谁，小雅，你叫丁蔚老师来一下，咱们今天就给小谢弄两首，换换脑子。”
“好。”朱小雅看了一眼满脸绝望的谢柠檬，差点忍不住笑，转身走出了排练室。
……
很快，丁蔚来到了排练室，这几天他很兴奋，连续三天，陈默都有高质量的作品，像不要钱似的一首接着一首，搞得他晚上他都失眠了，满脑子都是陈默写的歌。
“默哥，我来了。”丁蔚进屋就看见了谢柠檬，上前打了个招呼:“小谢来了？”
谢柠檬还沉浸在绝望中无法自拔，竟然没听见丁蔚的话，眼睛死死盯着陈默正在纸上奋笔疾书的手。
“这是咋了？”丁蔚指了指呆若木鸡的谢柠檬，嘴里无声地朝朱小雅问了一句。
朱小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摇头没回答。
“写完了，正好给虎子录音的乐队还在棚里，这样，我先给你们唱一遍，你们听听。”陈默说着，起身就走进了录音棚，把庞虎赶了出来，让他先回去。
“那什么，我先上个厕所。”丁蔚转身就走。
“我也去。”朱小雅也跟了出去。
一旁一直坐着没出声的米莉眼前一亮，站了起来。这三天以来，每次陈默想唱歌，公司的人都会躲出去，要么就是一把抢过陈默写好的歌，抢先唱了起来。
三天了，她还没听到陈默唱过一首歌，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录音棚里，乐队几个哥们儿是生面孔，听说大名鼎鼎的文山老师要自己唱歌了，哥几个都挺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哥几个，先看看谱子，键盘先进，然后木吉他进，电吉他跟，等我唱完前四句再进鼓，间奏电吉他来点猛的……”陈默开始调配乐队。
谢柠檬麻木地看着陈默安排着，眼神有些涣散。
“好，就这样，咱们走一遍试试。”陈默走到麦克风前，戴好耳机，朝乐队比了个ok的手势。
键盘缓缓进入，紧接着木吉他和电吉他进入，陈默的歌声缓缓响起。
“爱上了你，爱上了你，注定的是你，我输得彻底……
爱上了你，爱上了你，早预言了分离，决定了悲剧……”
谢柠檬听第一句时就是一皱眉，五官都纠集在了一起，一旁的米莉和他的表情一毛一样。
陈默这声音，怎么说呢？就像用锯条锯铁皮一样，米莉刚才的兴奋劲全没了，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想把耳朵捂住，又有点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
谢柠檬听了一会儿，先是皱眉头，然后眉头渐渐舒展，然后又皱眉，又舒展。一首歌唱完，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差点憋死。
歌是真的好，但是，虽然陈默现在已经不怎么跑调了，但他那破锣嗓子也是真的难听。一首歌听得像坐过山车一样刺激……
一首歌唱完，陈默还沉浸在这首歌曲的意境当中，紧闭双眼，想象自己站在了万众瞩目的舞台上。
他没注意到，乐队那哥几个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此时，排练室门口开了一条缝，丁蔚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屋里的情况，随后把门打开朝后面的朱小雅招了招手:“小雅，完事了，咱们进去吧。”
丁蔚大步走到谢柠檬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辛苦你了，怎么样？还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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