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小六也过来，没有空手过来，带来了一些客户，静静地观看贾芸和户部官员轮流在台上讲话，仪式完了才来和朱然谈话。
朱然带着他去那天打斗的茶楼上面入坐，平静地说：“前两天，我在这里和两个江湖中人打斗，后面还有一大堆杀手，我上了江湖追杀令，估计我的人头值一万两银子。”
小六面色肃然，说：“之前我和父皇讲过了，应该不是他主使的。后来你怎么办？”
朱然简略地说了，还告诉他，这事还瞒着若兰吧，叫他也不要说。顿时，小六心下一暖，朱然对若兰是真的爱护。
“你也要小心，主要还冲着你去的，我经常不在这边，有杀手也找不到我啊，他是在敲山震虎，杀鸡憼猴。”朱然说。
“为什么这样说？”小六问。
“现在冲你去，大家肯定怀疑是他，皇上也会这样想，他又不傻。冲我来，是在搅浑水，每个都是嫌疑人。至少可以怀疑皇上，你排除了皇上，就只有他了。”朱然分析道。
小六也不否认，不知如何作想，转了个话题，说：“我想借用四姑娘过来帮我的忙，想问一下你的意思？”
这话可提醒了朱然，甄家两父子的下落如何，正要问呢。这时若兰上来，是朱然叫她过来的。见是她一人，她回他道：“他在家睡觉，翠竹看着。”想是说儿子重八，朱然忙着给她让个座位。
跟着回答小六：“我是没问题，只要她自己本人喜欢就好。甄家父子找到没有？”
“找到了，已回金陵。”小六说。
“应该当着四姑娘的面讲，她才会感激你，要不等会再讲一次。”他调侃道。接着向若兰说小六要挖四姑娘去做跟班的事。
“她没什么经验吧？她能做什么？”若兰很是质疑她的能力。
小六心里没底，说：“要不让她再跟你半年，再过来帮我。”
朱然连忙摆手拒绝，说：“千万不要，自从她夫君被流放后，对我怀恨在心，平时说一句，顶回三句，幸好还没杀她丈夫。要是放她在身边，某一天她在我杯里下毒也不奇怪，避之还不及呢。”
小六和若兰都呵呵直笑，均想，别不是因爱生恨吧。但还真不好说出口。
朱然又说：“其实长远的发展计划，要讲究集体的决策，不要看重某一个人的聪明才智，在朝堂找几个开明的官员又失意的，他们的积极性会更高。当然四姑娘的缺点就是经验不足，和朝堂中的才子没有很大的区别，要开放科举给女子，她也可能考上进士。
对我们的生存发展方式，进士比优秀的工匠并没有明显优势。
所谓的人才，我们会分两类，一类精于文章赋论，我们俗称为文科。另一类精于计算，术学，我们称之为理工科，理工科的人才是我们需要的。文科学生饱和多余，简单的例子，甚至连军中粮草的分配可能都无法算出来。你告诉我，状元的文章写得文华簇锦，出去当官可能账目都不会看，又怎么会管理辖区子民。
当然，进士中隐藏着部分有天赋的理工类人才，只是朝堂不会考核这方面内容。或者连考核的方式和内容都没有。”
“那你们松江府是怎么做的？”小六问。
“我们的学堂有算术专门的教材，我也也有幸参与编辑，有些是引进海外的。总之是一个综合体，工匠们也要定期参与学习。”朱然说。
小六突然想到什么，问：“是海儒先生在教授学生吗？”
“他是其中之一吧，我也会去兼职。”他满自豪地说。
小六也有了个新主意，说：“要不让四姑娘去松江府学一段时间，然后再回来传授，你们不会拒绝吧？”
“怎么会呢？只要她愿意，我们是不吝那点知识的。再说，知识是与时俱进，不断更新的。活到老，学到老。”朱然说。
若兰却是在想着，两人竞争，以后会不会发生冲突？
……
晚上，朱然又招宝钗三姐过来侍寝，宝钗先到，他又要她跳舞，她死活不肯。这时候，听到外面脚步声，朱然叫她上床里面躺好，盖好被子，不要吭声。一会儿，果然见到尤三姐过来。朱然关上门，三姐在房里转了一圈，没有见到其他人。
“宝姑娘没有过来服侍你吗？”尤三姐问。
“没有，她不听话，不管她，先招呼你，你跳舞给我看一下。”朱然坐在椅子上说。
“不好！”她口里很不乐意，但还是在他的目光下旋转几回，算是跳了。接着上前搂着他要亲热，抱着抱着便上了榻，忽然之间，尤三姐发现床上有人，直吓了一跳。赫然又见到是熟人，才放下心来，心里暗骂朱然无耻，又和朱然扭作一团，嬉戏一番。
好久，两人才休停下来。朱然才说：“是不是觉得很荒唐，叫你们来其实是有事的。”
三姐埋怨道：“有事不能在外面说吗？”
他叹惜道：“这事还真不能在外面说，只能对你两个和邢忠倪二说，现在松江府那边男多女少，还是要多点鼓励这边的姑娘们到那边去，做这事也不能太张扬。”
“听倪二说，松江府那边的风月场所特别多，是真的吗？”尤三姐问。
“这么多水兵，出一趟门回来，憋了这么久，幸好有风月场所的姑娘们帮他们排洪清毒。”朱然叹惜道。
她们两人忽然听懂什么，都骂他无耻。
“不能告诉四姑娘么？怕她骂你无耻？”一旁的宝钗问。
“那倒不是，小六要挖四姑娘过去帮忙，这事让她知道双方都为难。所以不能公开说。”朱然解释道。
两人都释然，怪不得四姑娘平时对朱然一点都不客气，原来有后台。宝钗问：“四姑娘去那边能做什么？”
“简单地说，就是在我们这边学到的东西，教给朝廷这一边。”他说。
“就你会做烂好人，教了徒弟，将来饿死师傅。”三姐埋怨道。
“学无止境，她能学得了多少？让她尽力去偷学吧，对不对，宝姑娘。”接着转身去搂抱宝姑娘，又是一番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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