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实力不够。”
凯希眼中透露着不敢置信，完全没有想到系统会说出这么冷漠的话。
印象中，从未有过。
“我不相信，你肯定能够知道每一个天使的情况，而你却选择熟视无睹。”
“你为什么要这样！眼睁睁看着她们的生命走到尽头！”
面对生与死，她的执念太强大。
毕竟，看着自己的母上陨落，带来的冲击太大。
她不愿再看到任何天使离开。
可终究还是要面对，即便有再多的不舍与不愿。
没有丝毫的反思，却将一切都往外推。
或许是因为正在气头上，没有察觉到现在的语气与责任的归咎。
系统虽然每次都很好的脾气与语气，但被误会还是会不爽。
而且，这本就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将责任推给她！
【不是我选择熟视无睹，而是她们的未来就是如此】
殊不知，这句话像是一根导火线，点燃了她与凯希之间的烈火。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漠！”
【你说我冷漠，可你自己何尝不是呢】
【不要总把自己的过错推到别人的身上，让别人去承担你犯下的错误】
凯莎只是静静的听着，她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入耳中。
她不想站在任何一个的一边，那样没有意义。
与其站队，还不如站在中间。
她不想再替人伸冤或是其他之类的，她们应该学会自己去判断。
但是，现在的状况，很显然都不会去认真思考自己的对错。
而凯莎不是不想教育凯希，而是想借这个机会让她明白一些事情。
虽然对于死亡，凯莎已经看开，但凯希没有。
天基寝殿内，凯希没有了之前的冷静，一味地指责系统的错。
可面对子虚乌有的错误，系统又怎么会承认。
【你也一样，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怎么，你要否认我吗】
毫不留情的反击，原本就不是自己的错，为何要承担呢？
这句话将凯希到嘴的话堵了回去。
凯希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样。
如果没有系统，或许自己早就死在那个地球了。
但，如果没有系统，她或许也不会去地球，也就没有现在的一堆破事。
是她引导自己去的地球，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她。
“要是没有你，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事？你敢说没有你的原因吗！”
“是你让我去的地球，可结果呢？”
“你明知道凉冰就是莫甘娜，你却没有告诉我，你也知道会有饕餮入侵，而我的母上会遭受算计陨落，你也没有出手阻止。”
只要想起那些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一般。
她并不是一昧的推卸责任。
【我没有阻止？那是因为你也无法阻止】
事情总是会按照原来的轨迹进行，如果破坏，或是强行改变一个人的未来，势必会受到相应的代价。
她也只是不想让凯希受到更多的伤害。
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对自己深深的误解。
是毫不犹豫的指责。
凯希听着这些，陷入短暂的沉默。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与她争吵，但就是想要去这样做。
看着她那双震惊的蓝眸，系统在这次并没有去心疼她。
反而是更加嘲讽她，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现实。
【没有我，你或许还不知道是个什么】
【你以为你是高贵的天使？是已知宇宙双王的孩子就值得骄傲了是吗】
“我并没有为此而骄傲。”
她从未觉得那是自己的成就，有着这样的母亲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没错，但凯希知道，那不是自己获得的成就。
语气说不上是冷漠还是厌恶。
她貌似有些不爽别人总拿母亲与自己相比较。
凯希明白自己无法比得过她们的成就，也不愿别人去比较。
“母亲是母亲，我是我！”
【对对对，你是这样觉得，但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这句话凯希不明白，就连凯莎都有些不理解。
为什么说没有这个系统就没有凯希？
她们应该不是一体的才对。
但凯希无法反驳，她现在能够变强确实有着系统的一份力。
但是气愤还存在，也只能攥紧双拳，将快要喷发的怒火忍住。
而系统看着这样的凯希，语气更是带上了一丝讽刺。
讽刺她过于自大的心，嘲弄她过于自我的态度。
【怎么？没听过别人这样跟你说话吧】
【是不是觉得很难听？觉得一切都得顺着自己才对】
“你闭嘴！”
“我没有！”
像是被戳到什么，应激的如同一只炸毛的猫。
可系统现在不会心疼她，更不会让着她。
现在的凯希也不小了，一百多岁也该明白一些道理。
要知道，像她这样大的天使，早就穿梭在宇宙中去匡扶正义，去保护弱小。
而她呢？
却还只想着躲在母亲的庇护下生活。
这可是被称为天使的未来，却是这样的一个天使。
丝毫不管她如何想，如何反驳。
系统这次不会留任何的情面。
【你是不是觉得你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
【但是，现在的你不配！你没有资格】
“我并没有这样想，我没有！”
捂住耳朵不愿去听，她没有这样想。
想要让她的声音屏出，可与她一体的系统使她根本无法去逃避。
只能被迫去听。
听那些讽刺的话语，那些令人愤怒的话语。
可她没有那样想，她并不是唯我主义，她从未将自己的生命看得比别人的重。
然而，那些话在脑海中不断回荡。
“不要说了！住嘴！”
“从我脑子里出去！出去！”
想要将这些甩出自己的脑中，但是无济于事。
不断后退，后背抵在天基寝殿的墙壁上，顺着滑坐在地。
原本澄澈的蓝眸变得有些可怕。
此刻更像是一只发怒的小兽，却因为实力不够而无法反抗，只能无能狂怒。
即便凯莎有些不忍，却也只能看着。
她无法共情现在系统的情绪，也不知道系统到底经历了什么。
就算凯莎站在神的角度去看，也无法给出绝对的公平。
而且，凯莎也想看看凯希到底能不能经受得住。
语言的折磨往往最能摧毁一个人的心。
身体的折磨或许还能忍受，可精神上的摧残却无法忍受。
她见过太多因为精神受到一点挫折就放弃的人，哪怕只是一点点小小的挫折。
如果凯希连这点都忍受不了、都坚持不下去、都无法反抗。
那么，她不适合做王。
或者，这个王不适合她。
看着像是要将自己保护起来的凯希，系统也是狠下心来。
毕竟，现在能够给她讲道理的，可不是那些宇宙中的敌人。
【你就是个错误】
【这个已知宇宙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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