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策:嫡女权谋

凉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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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阿言,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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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天『色』黯淡。 .

楼宁玉的话一落地,钟离便不由笑了起来,语气有些淡泊之意:“这件事我倒是不甚清楚,只是曾有一次听陛下……先皇提起过,那时候先皇便是透『露』出想设法将你带回烟京,不过,在先皇动作之前,楼霄一派便已然开始下手,以至于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那犹如箜篌般低沉而悦耳的嗓音响起,带着一股『迷』离的意味,委实令人心中平静,可钟离的话,却是掀起了楼宁玉心湖中的一阵惊涛骇浪,让他不禁哑然无言。

他在大景这些年,从不知父爱为何,更不知那天子的一声召回……又是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渐渐的楼宁玉便对此不再抱有希望,他开始想要筹谋一切,一步步夺回权势。

只是,如今钟离告诉他,他的父皇想要将他带回烟京……一时间他便有些觉得可笑起来。

见楼宁玉久久不曾言语,钟离不由道:“容青若是还在世,说不定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只是可惜……他都死了。”

从前若是要说最得文宣帝赏识的,非容青莫属了,众皆看的明白,文宣帝不仅将容青看作左膀右臂,更是将其视若亲子。这一点,几乎举朝皆知,甚至于那时还有大臣规劝,生怕文宣帝一个想不开,便将皇位传给了容青。

听着钟离的话,楼宁玉不禁微笑起来,他抬眼看向钟离,眸『色』晦涩而难以令人看的清楚:“容青早已不在,又有何办法?”

一边说,楼宁玉一边『露』出无奈和神伤的模样。只是私心里他却是知道,这钟离……大概是怀疑起了苏子衿。

瞧着楼宁玉表现的没有什么异样之处,钟离心下不由便有些疑『惑』之意,只是,他到底没有说出来,唯话锋一转,便又道:“飞剑山庄的事情……殿下可是知道一二?”

飞剑山庄就在烟京的城郊附近,不算太远,故而出事之后,几乎整个烟京人人都是知道。

从前飞剑山庄的萧何也算是对东篱的百姓有所贡献,如今他命丧,却又因为江湖之事……这一来二去的,百姓便也就不敢擅自上山,毕竟江湖危险,他们平头百姓,哪里敢涉足?

“知道。”楼宁玉点了点头,回道:“这事大抵是苏子衿和司言的手笔,瞧着倒是有些天衣无缝。”

司言和苏子衿深夜前往飞剑山庄一事,烟京中知道的人不算太多,但楼宁玉和钟离却是时刻紧盯的,尤其是钟离,他心下对于苏子衿带给他的熟悉感一直有些不解,再加之若水与苏子衿亦是莫名的有了交集……于是乎,他对于苏子衿的事情便是越发关注了几分。

听着楼宁玉的话,钟离便回道:“臣以为,此事定是与孟瑶有些干系,不知殿下如何看待?”

一句‘臣’,听得楼宁玉不由愣住。尤其他方方才意识到,钟离忽然便是唤他……殿下。

从前他是皇子的时候,确实是殿下不错,可现下已然有些王爷不王爷、皇子不皇子的,钟离如此唤,不外乎两个原因。

其一,他已是正式将他看作夺帝位的皇子……或者说王爷。其二便是,钟离对于他的『性』子,起了试探之心。

所谓试探之心,便是要看着他是否对此骄躁自傲。虽说现下也是得胜了一半,但若是提早得意起来,未免有些心『性』不稳。先前两人虽也是合作,却是从没有这般过,毕竟钟离是个极聪明的人,若是无法将他扶上帝王之位,钟离很有可能便是将他放弃。

这一点,楼宁玉一直都是知道的,且对于钟离的这般明哲保身的做法,也算是认同。

缓了缓心神,楼宁玉才点头道:“宁玉与右相的想法一致,素来也没有听闻苏子衿和司言与飞剑山庄如何苦大仇深,若非宁玉没有猜错,也许那时救了孟瑶的神秘之人……便是萧何无疑了。”

楼宁玉的话,依旧淡淡且温和,丝毫没有引以为傲的模样,更甚至于,他其实在无形之中,将自己的身份看的很淡……一声‘宁玉’,俨然就是表面了他从来隐忍的态度。

瞧着楼宁玉那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钟离总算是安下了心来。虽说从楼宁玉进烟京之后,事事皆是顺遂,可要确保眼前之人是否堪得大用,主要还是要看他的心『性』。楼宁玉如此一副从容的样子,委实是让钟离高看了几分。

如此一想,钟离便笑着道:“殿下看事透彻,到底是好的。”

一句意味不明的夸赞,不仅是指飞剑山庄的事情,而且更是指楼宁玉如此表现令人敬佩。

楼宁玉闻言,只淡淡挽起唇角,回道:“右相可是找到了孟瑶的下落?”

孟瑶逃脱在外,总归是让人不安心的,尤其钟离……他素来知道孟瑶诡计多端,这般女子若是卷土重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心下如此想着,钟离便道:“尚且还在搜寻,城东一处,明日便会开始秘密彻查起来。只是令本相深觉奇怪的是,孟瑶这一次,竟是会如此隐忍……”

“也许是有了什么必须隐忍的理由了罢。”楼宁玉沉『吟』道:“只有手中握有东西,她才会如此的安静……或者说,不作为其实才是最可怕的作为!”

楼宁玉知道苏子衿就是容青,所以同样明白,孟瑶和苏子衿有些不共戴天的仇恨,这一点便是从孟瑶一开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对苏子衿的恨意可知的。如今苏子衿安然无恙,若是说萧何的确是孟瑶的人,想来孟瑶一定会有所动作,而她却依旧悄无声息……想来一定握着什么厉害的筹码在手中!

一想起这个,楼宁玉眸底便浮现了一抹深沉,而钟离闻言,亦是心下有所戒备。这几日他秘密的搜了几个街,因为他知道,孟瑶一定会留在烟京,以便观察最新的动向,所以明日……一切都顺遂的话,他一定可以逮住孟瑶!

一时间,气氛安静下来,钟离和楼宁玉皆是各自思索,然而,他们谁也没有发现,一道无声无息的暗影,缓缓自角落处离去。

……

……

与此同时,烟京城东某一隅院落。

孟瑶安稳的坐在窗前,她手中捏着一封信函,清丽的脸容有阴霾划过。

“墨琛死了?”好半晌,她才眯起眼睛,抬眼朝着心蓝的方向看去,眸光冷戾。

心蓝闻言,不由一顿,随即她低头,沉声道:“是,小姐。”

墨琛的死,委实有些猝不及防,便是心蓝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也有些震惊,毕竟那人素来是个厉害的,以一敌百这种事,更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不过两日下来,就这般命丧了去,委实有些难以置信。

“看来,我倒是低估苏子衿这贱人了。”冷笑一声,孟瑶依旧沉静道:“没想到连墨琛都不是她的对手。”

原本孟瑶是想让墨琛前去杀了苏子衿的,只是苏子衿身边一直有许多暗卫护着,便是墨琛再如何厉害,也是无法靠近。后来,那往生丹的消息冒了出来,墨琛知道此事极为严重,便来不及道别,就立即前往飞剑山庄处理此事。

然而,孟瑶以为,那飞剑山庄乃是萧何的地盘,苏子衿此去一定有来无回,却是没想到,她倒是极好,直接便是将飞剑山庄连锅端了……如此一来,她手中便是又少了一颗强有力的棋子了。

心中如此想着,那一头,心蓝却又说道:“小姐,据悉摄政王派去的人……也一并被司言的人铲除了干净!”

楼霄原本派了人去,想要借机杀了司言的,却是没有想到,那群人都是有来无回,径直都被司言的人彻底清除干净了。

“楼霄这没用的男人,显然不是司言的对手。”对于心蓝所说的,孟瑶显然不以为意,只见她将手中的信函丢到一旁的烛火上,便冷冷笑道:“你去把消息放出去,就说往生丹在长宁王世子的身上……我倒要看看,江湖那群愚蠢的东西,能不能够铲除了司言!”

既然司言和苏子衿借了往生丹的名头去嫁祸设计墨琛,那么她便也借着往生丹的名头,将罪责引到苏子衿和司言的身上……毕竟司言夜半离开烟京,可是许多人都看在眼底的事情!

“是,小姐!”心蓝闻言,立即便拱手,道:“只是,小姐可是要将往生丹寻回?”

所谓寻回……便是因为,其实往生丹一直是在孟瑶的手中。

一年前的时候,墨琛偶然得到了往生丹,只是那时候他也受了极重的内伤,所以机缘巧合之下,便是被孟瑶所救了。孟瑶趁着他昏『迷』之际,发现了往生丹的存在,并且径直便将往生丹占为己有了。

从那时开始,她就是想要借此来威胁利用墨琛,为自己所用。

为了避免被墨琛发现,她秘密将往生丹藏了起来,墨琛醒来后虽气愤,可奈何世界上只有孟瑶一人知道往生丹所藏之处,所以墨琛无可奈何,便是答应了帮孟瑶一件事。这也就是为何,当日墨琛不被孟瑶所用,却又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

只是,原本孟瑶是打算等苏子衿死了,便设计杀了墨琛的,却是没有想到,墨琛尚且未杀了苏子衿,便是身先士卒了,如此一来,心蓝才会问孟瑶是否要将往生丹寻回,毕竟墨琛死了,孟瑶到底是不必再将往生丹藏着掖着了,大可自己服用了便是。

“寻回?”孟瑶闻言,却是眼底平静无波:“你以为那往生丹是真的?”

“小姐的意思……”心蓝不由瞪大眸子,难以置信道:“难道那往生丹是假的不成?”

当初墨琛可是拼进了『性』命才得到那颗往生丹的,虽然她们都不知道从何获得,但心蓝以为,若非真的往生丹,墨琛那人……想来不是好糊弄的!

“不错。”孟瑶神『色』不变,只继续道:“那往生丹是假的,而墨琛也是被骗了!”

孟瑶虽不知江湖的事情,但孟家的老爷子……也就是她的祖父孟玄,一直是个武痴,因着孟玄当年时常痴痴颠颠,将一些厉害的武功秘籍、丹『药』挂在嘴里,孟瑶才知道,这世上还是有往生丹一说的。

只是,在得到往生丹的时候,孟瑶便是暗中找了人来检查,结果得到的回答便是,那只是一颗大补丸罢了,没有什么神奇的功效。

因着发现了那个秘密,孟瑶才没有自己服下,毕竟她要一颗大补丸,能有什么用处?

听着孟瑶的话,心蓝有些错愕起来,只是一想起墨琛已是死了的事情,她便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小姐,那人来消息了。”

随着那婢女的声音落下,孟瑶的眸底便是升起一丝精光,随即她缓缓起身,便道:“进来。”

一声令下,那婢女便推开了门,手中捏着一只信鸽,低头进来。

看了眼那信鸽,孟瑶便上前,接过那信鸽后,便径直从信鸽的身上取出暗藏的纸筒。不紧不慢的从纸筒里头抽出一张纸条,孟瑶将信鸽递到心蓝手中,仔细打开看了起来。

一时间,屋内气氛安静了下来,孟瑶瞧着纸条里的内容,好半晌都没有说话,直到心蓝想要出口询问的时候,她才抬起头,『露』出一抹漠然的笑意来。

“小姐,那人……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心蓝不解道。

孟瑶凝眉,淡淡道:“明日钟离会搜到这处,咱们先去城南避一避罢。”

心蓝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她倒是丝毫没有迟疑,便拱手道:“是,小姐。”

随着心蓝的声音落下,孟瑶走到烛火边,径直便将手中的纸条丢进了火焰之上,顿时,火光一跃而起,只是片刻之间,便熄灭了去,只余下一丝灰烬,完全看不出原先的内容。

盯着那被烧成烟灰『色』的纸条,孟瑶好半天都没有说话,素来平静的目光忽明忽暗,让人难以揣测。

……

……

『药』王谷内,幽静一片。

苏子衿恍惚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候,落日的余光透过窗户,『露』出温暖的『色』泽,令人如入梦境。

微微睁开桃花眸子,入眼便是司言那精壮而诱人的胸膛。

苏子衿轻轻抬起眼,瞧着那张秀丽绝伦的清冷面容,一时间便觉得无比安心。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落在他的眉眼处,两人肌肤相触,却是一片温暖。只这个时候,司言忽然便睁开了璀璨的眸子,他眼底有慵懒之『色』浮现,却是让人沉浸其中。

“子衿。”随着一声低唤,他伸出手捉住她抚『摸』着自己的小手,轻轻放在唇边吻了吻,才翻身将她压下身下,眉眼极尽温柔。

他盯着她,半晌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静静的瞧着他,凤眸依旧盛满了温柔之『色』。

苏子衿心下疑『惑』,便伸出另一只手,想要触『摸』他的脸容,只是,当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间,就觉身子一冷,司言整个人便消失在了榻上。

落日的余晖开始黯淡起来,整个天地都漆黑一片。苏子衿瞪大眼睛,绝望的抱着空气,心中有惊惧缓缓浮现。

“阿言!”她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门边,不设防便是被门槛绊了一跤。

头顶上方有冰冷的感觉触下,苏子衿愣愣的伸出手,不期然的便有冷入骨髓的雪『色』落在她的指缝之间,转眼化成一滩水渍。

那水渍一滴滴的从她指缝中渗透下去,冻得她整个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只是,当她抬头的那一瞬间,便忽然发现,司言就躺在不远处的冰雪之中,那一袭白衣依旧出尘而淡漠,秀美的容颜依旧冷峻而清贵,可唯独那惨白而没有丝毫『色』泽的唇角,透着一股残忍之意。

“阿言!”苏子衿惊慌失措的爬了起来,顾不得其他,她便疯了一般朝着司言的方向奔了过去,她跌倒在雪地上,明明触手可及,却在一瞬间便又好似离他很远很远。

等到她起身再要往前跑的时候,却是发现,前方没有司言的身影,只一片白茫茫的,大雪纷飞依旧。

“阿言!”她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双手捂着心口,那隐隐刺痛的感觉让她不争气的便泪眼朦胧起来:“阿言,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一声又一声的呐喊,她四周环顾,任由泪水落下,打湿了衣襟。

“子衿,我在这里。”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

苏子衿猛地转身看去,便见那光秃秃的树下,站着一道挺拔如青松的身影。

那人眉眼依旧,此时正看着她,眸光温暖。

“阿言!”苏子衿心脏一缩,便毫不犹豫的朝着司言的方向跑了过去。

司言张开双臂,立即便将苏子衿纳入了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际,她咬着唇,泪水模糊了眼睛。

只是,一瞬之间,那温暖的怀抱开始散去,唯独剩下的只是空洞一片的衣袍……苏子衿瞪大眼睛,绝望的看着怀中的那件衣袍,终于泣不成声。

茫茫的天地,她兀自一人跪在地上,手中抱着一件宽大的衣袍,心中疼的仿若就要死去一般,只泪水一滴滴落下,是那么的不知疲倦……

“子衿……”一声来自悠远的呼唤,将她从梦中惊醒。

苏子衿艰难的睁开眸子,眼前便忽然出现了司言的脸容。

那张她在梦中寻而不得的脸容,那个她想要抱紧却消失不见的人。

“阿言……”苏子衿喃喃出声,眼角的泪水一滴滴落下,打湿了司言的胸膛。

一把抱住苏子衿,司言疼惜的抚『摸』着她的脸容,低声道:“子衿,可是做了噩梦?”

司言的苏醒,大抵是在苏子衿那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中惊醒。只是,任由他怎么叫,她也依旧沉浸在梦魔之中,只挥舞着手臂,仿佛四处寻找着什么。

“阿言,你在这里。”苏子衿扑进司言的怀中,桃花眸子里满是悲伤之『色』:“你原来在这里!”

她找了好久好久,在冰天雪地里找了好久,可没有司言……那个世界没有司言啊!

这一声呢喃,听得司言心下一颤,他紧紧将她抱住,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嗓音低沉而温柔:“我在这里,子衿。”

他说:“我在这里。”

她在梦中哭喊着唤他的名字,那时候,司言便知道,苏子衿的这个噩梦里,有他。

只是,看着她这般悲恸的模样,他一时间便不忍心去问她究竟梦见了什么。

手足无措的抱着苏子衿,司言沉默下来,可苏子衿那一头,却还在恍恍惚惚,一声又一声道:“阿言,你在这里,你在这里啊!”

“我在这里,子衿。”他拥紧了她,低声道:“我一直在这里。”

“阿言……”苏子衿抱紧了那温暖的怀抱,好半晌,才失魂落魄道:“你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

说着,苏子衿便仰起头,素来幽静的桃花眸底,满是惊惧与不安。

这样的苏子衿,让司言心疼不已,只下一刻,他便点头道:“子衿,我不会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一直。”

苏子衿的梦里,大概是他不在了罢?可她大概不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因为他知道,她受够了独自存活的悲哀,尝尽了无尽黑暗的折磨,所以他怎么会忍心丢下她一个人?

听着司言的安抚,好半天苏子衿都没有动静,两人依旧是肌肤相贴,可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欲念,谁也没有杂绪,有的只是慰藉与心疼,浓厚而深邃。

“我做了个梦……”苏子衿盯着司言的脸容,娇媚的脸容楚楚动人:“阿言,我梦到你不在了,我怎么找,怎么找……也找不到你。”

现下的苏子衿,有些孩子气而伤怀,仿若做了噩梦的孩童一般,梦醒之后,便是这般断断续续的讲着自己的所见。可看在司言的眼底,却是令他几乎窒息。

忽然之间,司言便想起了年幼时候的那场预言……有个老和尚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可至始至终,他都是不信的。

修长的手指落在苏子衿的脸容上,司言眸光沉沉,低声道:“我会去找你……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找不到我。”

这是他的保证,也是他的承诺。而这话落入苏子衿的耳里,却是莫名抚平了好些伤痛。

她静静瞧着他,好半晌都没有动静,只这个时候,一声尖锐的叫声,将苏子衿彻底惊醒。

“七宝饿了!七宝饿了!”鸟儿扑扇着翅膀的声音忽然响起,听得苏子衿不由愣住。

这声音……是七宝?

可七宝分明应是在烟京才是,怎的会来到这『药』王谷?

苏子衿如此想着,却是见司言掀开帘子,朝着窗台的一处看去。

果不其然,就见七宝此时正站在窗台处,一边啄着自己的翅膀,一边动着细细的爪子,继续道:“七宝饿了,七宝饿了!”

“出去。”司言凤眸冷沉,面『色』清寒道。

“世子妃,世子妃!”七宝却是不依不饶,只歪着脑袋,又是如此叫唤道:“七宝饿了,饿了!”

“滚出去!”司言眸光一寒,显然是要动手的意思了。

七宝见此,眼珠子不由一转,便转过身,叽叽喳喳叫道:“七宝大人,不计较,小人!”

一边说,七宝一边便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见七宝出去,苏子衿不由凝眸,心下倒是顿时恢复了清明,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哑然开口,问道:“阿言,这七宝不是应当在烟京?怎的忽然悄无声息的便来了『药』王谷?”

而且……还如此准确的便找到了苏子衿和司言的住处……委实有些神奇的紧。

说这话的时候,苏子衿神『色』倒是平静了下来,说出来的话也依旧温软,倒是少了几分方才的不安之意。

司言闻言,便淡淡道:“许是这怪鸟有些灵『性』罢。”

七宝这只怪鸟,到底很是有灵『性』,否则的话,司言决计不会让它留在苏子衿的身边。

听着司言的话,苏子衿便点了点头,一时间倒也知道,七宝的怪异,确实很难解释的通。

……

……

竹屋之内,光影灼灼,寂静的夜『色』,渐渐深沉。

女子紧闭双眸,静静的躺在榻上,一张绝『色』的容颜在光晕之下,显得越发出尘而脱俗。

她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意外之间落入了凡世,从此便是沉睡不起。

彼时,一道微风吹来,窗户的门‘吱呀’一声被吹开,竹帘被打的隐约作响,榻上沉睡的女子忽然食指微动,长长的睫『毛』如蝴蝶张开翅膀一般,缓缓『露』出几分璀璨的光泽。

与此同时,小童端着『药』汁入内,一如往常那般,轻掩竹门,动作轻柔。

只是,当他转过身,腾出一只手想要去关门的时候,却是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道窸窸窣窣的响动,顿时吓得他被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弹。

“这是哪里?”昏暗的烛火光隐约闪动,一道暗哑而悦耳的女声响起,顿时惊起一片涟漪。

小童心下震惊不已,手中的『药』汁也在那一瞬间落到了地上,撒了个彻底。

随着一声‘砰咚’的声音响起,外头便是传来轻衣诧异的声音:“付生,怎么回事?”

一边问着,轻衣一边便推门入内,只是,入眼的便是唤作付生的小童一脸见了鬼的模样,以及依旧安静的躺在榻上的女子,双眸紧闭,毫无声息。

“付生?”看了眼僵住身子的付生,轻衣不由重复道:“怎么回事?竟是撒了汤『药』。”

轻衣的话渐渐传入失魂落魄的付生耳朵里,就见那七八岁模样的孩子咬了口唾沫,转身指着那依旧闭着眼睛躺在榻上的女子,姐姐诶爸爸道:“师……师姐,她……她刚才醒了!”

这个她是谁,无疑便是榻上那个角『色』姿容的女子。

“什么醒了?”轻衣瞪大眼睛,心中激动起来:“怎么就醒了?”

“我……我听到她……她说话了!”付生显然还在恍惚之中,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清晰可闻。

付生的话音一落地,轻衣便不由震惊起来,随即她一言不发,便径直朝着女子的方向走去。

烛光之下,女子依旧紧闭着眼睛,那仙子一般的脸容上,苍白依旧,毫无血『色』。

眸底闪过复杂的情绪,轻衣立即便俯下身子,伸出手探了探那女子的脉搏。

依旧是和寻常时候一模一样的脉搏,丝毫没有变动之意……

“付生,你在这里守着!”慵懒的神『色』散去些许,轻衣嘱咐道:“我去找我爹!”

说着,轻衣便辗转出了竹屋,很快来到了前院处。

彼时,『药』王正坐在一侧和长宁王对弈棋局,长宁王妃便站在一处瞧着,而不远处,则是百里奚埋头苦苦过筛着『药』草。

乍一见轻衣神『色』匆匆的过来,百里奚便是眸光一亮,笑道:“小轻衣,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来找我的?”

一边说,百里奚还一边放下手中的物什,眉开眼笑。

看了眼百里奚,轻衣便摇了摇头,转而走到『药』王的面前,低声道:“爹,我有事情同你说。”

“啊?”『药』王胡子一动,便偏头看向轻衣:“什么事情?”

这一声询问落下,轻衣便不由道:“关于……长姐的事情。”

一听到轻衣提起‘长姐’两个字,场中一群人皆是停下了动作,便是长宁王和长宁王妃,也不由愣住了。

唯独百里奚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皱着眉头瞧着这几个人的举动。

看了眼不明所以的百里奚,『药』王便立即道:“你说吧,现下没有什么外人。”

言下之意,便是百里奚也不是外人的意思了。

这话一出,便是听得百里奚喜上眉梢,直暗道这些时日自己任劳任怨总归没错,好歹也是征得了老丈人的首肯,不是?

见『药』王如此说,轻衣也顾不得其他,便道:“付生方才说,长姐醒来了!”

一句话落下,便是长宁王妃也忍不住瞪大眼睛,惊喜道:“清漪当真是醒了?”

一边说,长宁王妃还一边抬起脚,一副想要跑过去看看的模样。

清漪?

百里奚咽了口唾沫……他大概是没有听错罢?轻衣的长姐,唤作清漪?几乎和轻衣的名字一模一样的读音……

这一头,百里奚的思绪方涌起,便见轻衣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只是,我方才探了她的脉象,却是没有任何异样之处!”

若是清漪当真有要苏醒的意思,轻衣一定可以探得到不同的脉象……

“百里小子!”『药』王眯了眯眼睛,忽然看向百里奚,吩咐道:“去把司言唤去竹屋,就说有事寻他!”

『药』王的话一落地,长宁王妃便急急的补充道:“就说我有事找他!”

司言素来是个孝顺的,只要她说有事,他一定会很快前去。

百里奚闻言,一愣,随即便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朝着苏子衿和司言的院落赶去。

……

……

与此同时,苏子衿已是早早起了,大抵沐浴了一番,便让人给七宝备了些米粒。

等到七宝用了膳,司言和苏子衿便正打算前去前院,与长宁王等人碰头。

只这个时候,外头忽然响起百里奚的声音,苏子衿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司言,便朝着外头走了几步。

一见着苏子衿,百里奚便道:“师父,那死面瘫呢?”

苏子衿对于百里奚对司言的称呼,委实觉得无奈,只微微弯唇,道:“阿言在里头,怎么了?”

“岳父……啊呸,是『药』王找死面瘫有事。”百里奚走到苏子衿的身边,停下了步子,探头朝着里头看去。

果不其然,就见司言兀自坐在椅子上,手中执着杯盏,神『色』漠然。

“死面瘫,你娘找你!”百里奚跳了进来,哼哼哧哧道:“她让你去竹屋!”

竹屋……司言眉梢一蹙,转瞬便又舒展开来,冷声道:“你是说『药』王还是我母妃找我?”

百里奚怪异的看了眼司言,便道:“两个都有!”

百里奚倒是不知道司言与『药』王关系不好,只瞧着司言非要问是谁,便有些心下不解。

苏子衿闻言,不由敛眉,竹屋是个什么地方?为何司言方才听了,竟是有一瞬间蹙眉?

心下如此想着,苏子衿便听司言淡淡道:“子衿,你随我一起去罢。”

司言心下虽不知是什么事情,但却明白,终归是关于清漪的事情,司言不想瞒着苏子衿,所以还是希望带着她一起去探一探究竟。

说着,司言那双凤眸便是落到了苏子衿的身上,苏子衿一愣,便点了点头,笑道:“好。”

说着,几个人便很快朝着竹屋的方向而去。

直到抵达竹屋处,青书和落风等人便被拦在了外头,只苏子衿、司言还有百里奚推门入内。

宽敞的竹屋内,围着好几个人,其中长宁王和长宁王妃一瞧见苏子衿和司言过来,两人竟是『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来。

那两夫『妇』如此暧昧都被不已的笑,惹得苏子衿不由一窘,心下便知道,他们大抵心中明白她午后和司言……究竟去了哪里。

司言显然是看到了苏子衿的羞窘,就见他伸出手揽住苏子衿的腰肢,神『色』冷淡道:“何事?”

一边说,司言清冷的眸光还一边落在了『药』王的身上,显然是知道,如此吩咐,一定是『药』王第一个提起的。

“阿言,方才付生说清漪醒来了!”长宁王妃一听司言提起此事,便不由上前,道:“现下『药』王正在给清漪施针,说不定马上就可以醒过来了!”

长宁王妃的激动,几乎有目共睹,她本就是热情而率真的女子,如今这般表情,显然是欢喜到了极致。

其实,当年昭帝被清漪所救,其实是携着长宁王妃的,那时候长宁王妃与长宁王被迫分开,便随着昭帝一路逃亡。

后来昭帝因护着长宁王妃才受了重伤,而清漪也一度以为,长宁王妃与昭帝关系密切。那时候也算是闹了一点笑话,不过长宁王妃生『性』热烈,倒是不以为意,反而在那段时间里,与清漪成了至交好友。

只是,她回到锦都的时候,便是与清漪少了些联系,心中虽是惦念,却又因那时局势动『荡』依旧,所以长宁王妃便忍着心中的思念,不与清漪互通信函。

直到那一年,她痛失爱子,司言也极为巧合的来到了锦都,成了她的儿子……她那时候才知道,清漪出了事情。

于是,这些年下来,她便也算借口与长宁王江湖闯『荡』一说,四处为清漪找寻灵丹草『药』,以此来维持她的『性』命。

清漪……苏子衿心中默念一声,这唤作清漪的女子,无疑便是司言的亲生母亲,昭帝最是心爱的女子!

这般想着,苏子衿便是朝着司言的方向看去,不过,司言闻言,却是依旧神『色』淡淡,仿若在听到一个不陌生人的消息一般,神『色』很是漠然。

“这里是哪里?”然而,就在这时,有女子声音幽幽然传来,带着一丝暗哑之意,令人心中一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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