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策:嫡女权谋

凉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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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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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苏子衿那一头,她径直去了喜乐的房间后,便发现墨白竟是也在里头,心下有些诧异,却是见喜乐无奈耸肩,道:“苏子衿,他就躲一会儿,那南音委实缠人的紧,我便好心一次,让墨白进来待一会儿了。”

喜乐说完,墨白便接着道:“世子妃与喜乐可以旁若无人的饮酒,就当本国师不存在。”

说着,墨白『露』出一个‘纯洁’的笑来,看的苏子衿不禁蹙了蹙眉头。

不过,现下倒也不能甩手走人,苏子衿便缓缓坐了下来,抿唇笑道:“今夜,我只是来看人饮酒的,若是国师不介意,可以同喜乐一块儿,正好可以慰藉她独自一人饮酒的孤寂。”

“哦,我想起来了。”喜乐恍然大悟的挠了挠脑袋,哈哈一笑,道:“苏子衿是不能喝酒的。”

苏子衿中了寒毒,这一点喜乐还是知道的,再者说,瞧着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倒也是不能喝酒的样子。

不过这对喜乐来说,自是极好的,这样一来,便少一个分一杯羹,她也好一个人喝个痛快。

墨白闻言,倒也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便瞧着身后青茗和青烟,各自搬来一坛酒。

“苏子衿酿的酒,真特么好喝!”喜乐啧啧一声,摇头晃脑道:“此酒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对,就是几回闻!”

这两坛酒,一坛是先前的,还有一坛是苏子衿近日酿的,虽说不比陈年的来的甘爽诱人,但到底比起外头好些个酒,都要令人欢喜许多。

说着,喜乐便眼巴巴的瞧着青烟打开酒,并且为她和墨白各自斟满了一杯。

执起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墨白笑道:“今日倒是大饱口福了。”

话落,他便兀自将酒凑到唇边微微一抿,心下倒是有了几分赞赏之意。

苏子衿没有说话,只笑着瞧着这两人喝,虽然她没办法喝,可这满屋子的酒香如此浓郁,就好像她自己亲自尝试过一般,热络的气氛,喧闹的酒友……这些,都是她所想要看到的,而不是整个世子只有司言,便是受了气也只能独自垂泪。

她苏子衿,不是那等子女子,即便有伤有痛,她也要有酒有友!

瞧着苏子衿如此笑容,墨白心下不禁一动,便忍不住问道:“世子妃莫不是和世子吵架了?”

说这话的时候,墨白面『色』倒是依旧含笑,只眉梢微微一蹙,竟是少见的有了几分关怀之意。

只是,苏子衿还未说话,便听那一头,喜乐忽然道:“墨白,你这家伙是八婆吗?『操』心人家小夫妻的事情,真是……”

说到一半,喜乐便侧头看向苏子衿,嘴里一边嚼着小菜,一边还接着道:“不过苏子衿,你方才是不是真的和你那冷面夫君吵架了?他怎么没让着你?”

一边说,喜乐还一边『露』出极为关切的神『色』,听得墨白正打算送进嘴里的一口酒,蓦然便喷了出来。

这大抵是墨白第一次如此失态,苏子衿一愣,眸光落在墨白那极度尴尬的俊颜上,一时忍不住,便‘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咦,脏死了。”喜乐嫌弃的站起身,虽然墨白没有喷到她的身上,却是喷到了她脚边的地上。

墨白听苏子衿的笑声,脸『色』便愈发不自然起来,那圣洁的脸容少了几分从容,却是多了几分烟火之气。

“还不是怪你?”墨白没好气的看了眼喜乐,自顾自的便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至极的帕子,擦拭了一番嘴角。

喜乐不以为意,只嘻嘻一笑,显得颇为得意:“苏子衿,你今儿个是不是算有眼福了?看见墨白这整日里端着的人如此糗的一幕,啧啧……看来你是要很难忘记了!哈哈!”

苏子衿笑了笑,补刀道:“嗯,是终身都难忘。”

这话一出,喜乐脸上的笑便愈发肆意了起来,看的墨白怒也不是,骂也不是,尤其苏子衿这般帮衬,更是让他无语起来。

只下意识的,他便朝着苏子衿看去,明灯之下,美人言笑晏晏,桃花眸子异常璀璨,那盈盈如水的润泽,几乎令人入『迷』。

意识到自己的转瞬的愣神,墨白心下一惊,立即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只这个时候,众人倒是都没有注意到。

喜乐方笑了一阵,便又凑过头来,接着方才的话题道:“苏子衿,你是不是真的同你家那位吵架了啊?”

苏子衿闻言,失笑道:“没有。”

她和司言都是沉静的人,如何会吵架?顶多是闹矛盾罢了。

“没有?”喜乐不相信,噘嘴道:“哎呦喂,你就不要骗我了,分明你刚刚进来的时候,可是脸『色』很差的。”

“闹别扭罢了,”苏子衿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这小妮子,管得闲事许多。”

苏子衿原本倒也是不想说,可瞧着喜乐这一副非要问个彻底的架势,便也就没有再隐瞒了。

听着苏子衿松了口,身后的青烟和青茗,俨然都是诧异十足的,毕竟自家主子素来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中,很少同谁坦诚,只从前若水姑娘还在的时候,才能听她回复这么几句。

不过,喜乐能够让苏子衿放松下来,青烟和青茗还是极为开怀的,至少有些事情发泄出来,比憋在心里好太多了。

“闹别扭?”喜乐眨着大眼睛,有些不解道:“难道他是不爱你了?都不让着你么?”

喜乐没有历经过情爱,她由着父亲一手养大,只偶尔听到百里奚的父母闹别扭,那时候百里奚的娘就是时常质问百里奚的爹是不是不爱她了。故而,如今一听苏子衿这般说,她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如此。

“咳……”喜乐这话一出,墨白不由轻咳了一声,道:“喜乐,你又不懂男女情事,莫要胡说八道,平白惹得人家夫妻不和。”

“我不懂,你懂?”喜乐撇嘴,犟道:“莫不是你这是从南洛身上懂得的?”

墨白:“……”

这个表妹,他不想认了!

“不过是夫妻之间的别扭罢了,有什么爱不爱的?”苏子衿见此,不由抿嘴一笑,道:“这辈子很长,总要历经那么几次……几十次甚至几百次的不和。”

诚然多数时候司言都是懂她、知她的,可这并不表示,两人不会有分歧,不会闹矛盾,因此,即便如今心中还是气恼着司言,苏子衿也明白,自己和司言并不是这等子小打小闹便当真说不爱便不爱的。

苏子衿的话,委实有些懂事过头,听得一旁墨白不由愣住,心下越发看不懂苏子衿。

他虽没有过情爱的经历,可到底知晓,陷入情爱的女子,皆是有些‘不可理喻’,可不知为何,在苏子衿的身上,竟是丝毫看不见……或者说,在苏子衿的身上,他看到的只是冷静与从容。

这般想着,墨白便不由深思起来,是否在司言面前,苏子衿也是这般冷静自持?是否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这么多次?”喜乐惊讶的瞪着眼珠子,脸上的表情宛若小狗儿一般,甚是可爱:“苏子衿,你这么聪明,为什么要去欢喜一个人?为什么又要嫁人?”

聪明的人,不是应当规避‘风险’吗?比如知道情爱‘有毒’,便敬而远之。

喜乐的问题,其实甚是直白,听得苏子衿脸上的笑意,不禁越发浓了几分,心下略微一沉『吟』,她便弯唇道:“喜乐,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控制,便可以控制的。就好像欢喜一个人,你可以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动心,可偏生有些时候,心不由你。”

在真正对司言上心之前,苏子衿也曾不断的告诉自己莫要动心,她刻意的去遏制,避而不谈情爱,可到头来,却还是陷入了司言编制的温柔之中,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我不懂。”喜乐放下手中的杯盏,挠了挠头,瘪嘴道:“分明也没有意思……还不如好酒来的令人舒坦呢!”

说着,喜乐挑眼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墨白,问道:“墨白,你可是懂?”

懂什么?自然便是懂情爱了。

墨白怔住,下一刻,便见他攒出一个圣洁的笑来,犹如浮云一般,缥缈出尘:“出家人,不谈情爱。”

这般说着,他手下更是掌心相和,芝兰玉树的脸容瞧着极为好看。

“啧,别理他,”喜乐打了个寒颤,看向苏子衿道:“这家伙又犯病了。”

苏子衿闻言,不禁乐了起来。

墨白:“……”

……

……

城郊小道上,有马车暗夜前行。

马车内,一男一女对视不语,只见那女子生的极为秀丽,杏眼微微睁大,有些惊惧之意。

“若水。”寂静的马车内,有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那如箜篌一般的沉闷,叫人心中发颤。

他说:“若水,我不会伤害你,莫怕,可好?”

若水,是谁?

女子睁大眼睛,咬唇瞧着那清俊的男子,好半晌,才颤抖道:“公子……丞相大人大约是认错人了,小女子不是你要找的什么若水……”

她不是若水,他口中的那个唤作若水的女子。

心下一疼,钟离垂下眸子看她,轻声问道:“那你叫什么?”

她说她不是若水,从方才到现在便一直在否认,而且,她也一副全然不认得他的模样……可他却是认得,不是靠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容,而是……感觉!

只有面对若水,他才会有心跳的感觉。

只是,他的若水啊!怎么就全都忘记了呢?

瞧着眼前如此美好的青年这般情深的瞧着自己,女子脸『色』一慌,便咬唇道:“我……我不知道,可我不是若水。”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从苏醒过来的那一刻开始,便全然成了没有过去的人。她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她统统不知道。

“若水,你是若水。”看着女子蜷缩着身子,钟离只觉自己的声音在发颤:“你只是忘记过去了而已……”

也不知是不是钟离的话唤醒了她,就见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绯『色』玉珏,递到他面前,问道:“你知道这个么?我……我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除了几两银子外,便是只有这块玉珏。”

几日前她从昏『迷』中醒来,被一对善心的老夫妻所救……可自醒来以后,她便发现,自己竟什么也不记得了,脑中一片混沌,任凭她怎么回忆,也丝毫回忆不起来。

钟离低眉看去,只见那绯『色』的玉珏上,镌刻有一个模糊的图案,只隐隐可见,那图案的底下,是类似于碧波一般,镂空的玉珏呈半块的模样,瞧着极为昂贵。

心下一颤,钟离立即便伸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珏。在女子惊愕的目光下,他伸手将两块玉珏合并起来,一时间便成了一块的模样。

只那图案依旧,让人看不明白……依稀宛若一个小人儿,却又全然不像。

钟离没有说话,只微微掀开马车车窗帘子,清冷的月光透了进来,照亮一方天地。

他沉默着将合并的两块玉珏放置在月光之下,一瞬间,奇异的一幕便就此展开。

只见那绯『色』的玉珏在月光的映照下,投『射』出璀璨的光芒,与此同时,一处的马车壁上,有暗影浮现。

女子瞪大眼睛,错愕的瞧着那被照出的影子,喃喃道:“星河……”

马车壁上浮现的暗影,不是星河又是什么?而那原先像是小人儿的浮雕,也一时间幻化成了追逐星河的小姑娘,即便样子很小,也依旧可以清楚的瞧见,她提起裙摆,于广阔的星河之下喜悦奔跑。

“这……这是……”她看向钟离,脸上满是震惊。

若是没有猜错,这东西,大概是定情物?

这般想法堪堪冒出,下一刻,就听钟离道:“若水,这女子是你……这是我们初遇时的场景……后来我做了此物,你一半,我一半,各自珍藏。”

这东西无法作假,是他一手雕刻出来,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只单独的一半玉珏,是做不到仿造的。

女子闻言,仍旧无法置信,皱起眉头,她试探『性』的问道:“丞相大人,她与你……是如何相识?”

她想知道,若是自己当真是‘若水’,会不会还存着记忆?至少一丝丝的回忆,能够勾起……也是极好。

“如何相识?”钟离淡淡一笑,眼底有怀念之『色』浮现:“若水,我与你便是极为偶然的相识,在那一大片的星空下……”

他与若水相遇在某个夜空之下,那时候他还是桀骜少年,于莫名的天地中,瞧见如此天真烂漫的姑娘……原本他不过是存了逗弄之心,却不曾想,那姑娘年纪尚小,却是甚为有趣,至此以后,她与他时常见面,他也时常听她说起戏本子里头的故事。

渐渐的,他那颗桀骜不驯的心开始沉沦,可他不愿相信,直到她告诉他,她很是欢喜那个唤作容青的少年将军……他才猛然发现,他竟是如此的嫉妒那少年,嫉妒他拥有她的欢喜。

那一年,大雪纷飞,他依约在原地等她,可整整等了一夜,却没有见到她,后来他才得知,那日一早,她策马出城,说是容青回来,便急着去见他,只是……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回来。

容青偷走了他的心上人,他如此的坚信……宁愿她和容青离开,也不愿相信,她死了。

故事很是跌宕,可听在她的耳畔,却有些陌生的紧,她全然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有没有过这样一段故事,可下一刻,眼角便有不知名的泪水,滚烫的滑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落泪,可却不可遏制的,擦不干这泪水。

“我……就是她?”女子……或者说,若水,她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喃喃道:“我就是那个若水?”

分明没有任何感觉,可那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停的落下……

“若水……”钟离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指腹落在她的脸上,缓缓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璀璨如星辰一般的眸底,满是怜惜之『色』。

这三年来失而复得的至宝,终于……回来了。

……

……

大景的院落内,略显萧瑟。

司随站在屋内的窗台前,神『色』极为寡淡。

“殿下,”六月敲门入内,禀报道:“听说宫中又有贵人怀了龙嗣……”

宫中……自然便是说大景的皇宫。

司随闻言,倒是不显惊讶,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容上,神『色』莫辨:“哪个贵人?”

昭帝并不是多么贪恋女『色』,故而这些年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女子得宠,其余的,基本上便是连见一眼昭帝,也是极难。

“薛美人。”六月道:“现下已然被赐了贵人了。”

“薛来仪?”司随垂眸,秀气的脸容显得有些淡漠,全然与平日里的好脾气不太一样。

他记得薛来仪,太傅家的嫡长女,生的倒是貌美,『性』子也温顺,只是骨子里有些傲气,虽不至于冷若冰霜,却也不是那么讨喜。不过,因着薛太傅甚是安分,向来不参与党派斗争,昭帝便也就对薛来仪偶有宠幸。

只是,司随倒是没有料到,薛来仪竟是会是除了懿贵妃以外,宫中第一个怀龙嗣的女子。

“正是薛太傅的女儿,”六月点了点头,便继续道:“殿下,宫中近来有多位女子被晋升,陛下的意思……”

说到这里,六月下意识看了眼司随,心下有些不解。

按理说,这二十多年来,昭帝的心思从来不在美人儿上,可如今竟是一次『性』升了那么些个贵人……委实有些让人难以看透。

“父皇的意思,其实很是明显。”六月的话落地,司随却是嗤笑一声,那双幽深至极的眸底,闪过一抹冷然之意:“他要平衡局面。”

朝堂之事,就好像天秤一般,不能够太过偏颇,如今几位皇子中,仅剩下司天飞和他司随还算有夺储的能力,司天儒又是个与世无争的,而与此同时,后宫中有些权势的,也就只是懿贵妃,这样一来,文武百官大都是会选择懿贵妃的阵营站立,要不了多久,朝堂的局势便会被破坏。

而昭帝要做的,便是重新排序,重新制造平衡的局面!所以说,必要的‘东西’,自是皇子和妃子之间的制衡!

“殿下的意思是……陛下要……”六月诧异的瞪大眼睛,可见司随并没有否认的意思,他心下便不由着急了起来:“殿下,咱们可是要做点什么?殿下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若是就这样被打回原处……岂不是白费努力了?”

这些年来,司随伪装成不争不抢的皇子,也算是受了许多的苦,如今几个皇子先后出事,唯独剩下的便是司随和司天飞两人,正是最佳时期,让昭帝委以重任……若是再添几个皇子和宠妃,司随便将难以再成为昭帝能够委以重任的皇子了!

“呵,”司随冷笑一声,却是敛眉道:“你以为父皇为何要营造平衡局面?”

不待六月回答,司随便继续道:“父皇如今正值壮年,便是再过二十年再去考虑立储的事情,也丝毫不算太迟……所以说,如今越是爬的高,越是得父皇的宠爱,便越是容易玉石俱焚!”

任何一个帝王,都不允许自己的皇位受到威胁,即便是亲生儿子,也决计没有可能,除非……这孩子是帝王当真宠爱至极的,可皇家自来,便是没有亲情可言的,如何又会有这样一个孩子?

昭帝这些年,除了对司言极为宠信之外,便是其余的几个皇子,皆是不怎么受宠……想到这里,司随忽然眯起眼睛,是了,司言极为受宠,甚至于不像是父皇的侄子,而是亲生儿子!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司随便沉下眸子,仔细深思昭帝与司言的相像程度……那双凤眸确实很像,可长宁王与昭帝一母同胞,孪生兄弟,司言若是像自己的父亲……也确实无可厚非。

那么其余呢?其余的五官,司言可是像长宁王?或者……长宁王妃?

脑海中有怀疑顿时浮现,司随盯着地面,一时间沉默了起来。

六月见此,不由出声问道:“殿下可是想到了什么?”

“六月,”下一刻,便听司随道:“派人去找……长宁王妃的画像!”

“长宁王妃?”六月一愣,有些跟不上司随的思路,不是方才还说着皇子么?怎的殿下就径直想到了长宁王妃那儿去了?

见六月愣神,司随却是没有迟疑,只冷冷吩咐道:“记住,要暗中寻找,不得惊动司言!”

心下一顿,六月便低下头,拱手道:“是,殿下!”

说着,六月便缓缓起身,很快便出去了。

司随一个人站在窗台前,瞧着月『色』正浓,好半晌都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心下一转,便抬起步子,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直至走到院落外头的时候,他才看见,不远处有人影缓缓而动。

心下一愣,只见不远处,司言一袭冰锦纹麟白衣,长身如玉,自暗处走来。

敛了心神,司随便上前,寒暄道:“世子这样晚,还不去歇息么?”

现下大概也是亥时,司言如此直挺挺的站在院落门口,委实有些吓人的紧。尤其方才司随还打着探究他身份的主意,如今乍一看见他,心下自是有些怪异。

司言抬眸,凉凉看了眼司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凤眸深邃:“二皇子不也是一样?”

如此一句反问,携着寒冰之意,听得司随一怔,虽然寻常时候,司言也是极为冷淡,可如今的模样,倒像是不悦……?

想了想,司随便缓缓一笑,回道:“睡意匮乏罢了,便想着要出去逛一逛。”

说着,司随便继续道:“不知世子又是为何?”

“与你无关。”司言冷冷说了一句,便又站到了一旁,显然不愿搭理司随。

心下有些无言,司随『摸』了『摸』鼻子,自觉自讨无趣的紧,也没作他想,他便简单告了个别,踏出了院落。

等到司随离开之后,落风才悻悻然的自暗处出现,禀报道:“爷,世子妃说……说晚些回来。”

“她可是很不悦?”司言面『色』清冷的问道。

“爷,属下……”落风身子一僵,便哭丧着脸,回道:“属下没见到世子妃,是青烟告知属下,世子妃说要晚一些回来……”

方才司言让落风去了一趟疆南的院落,只是,他还没见到苏子衿,便见青烟提前得了吩咐,将他堵在了门外,且三言两语的,便径直将他打发了。

司言闻言,倒也是没有很惊讶,唯凤眸幽深,淡淡道:“同她说,我会在这里等她。”

这话,就算她一夜不归,他也会等到天明的意思了。

落风心下一紧,委实觉得自家爷自从成亲……不对,是自从有了心上人以来,脾『性』便愈发的好了许多,只不过这‘好’,只唯独对世子妃的!

“爷,不妨属下告诉世子妃,爷这两日是去……”说到这里,落风倒是没有继续往下,只小心翼翼的瞧着司言,等着他的反应。

司言闻言,却是冷冷瞟了眼落风,情绪不辨道:“现在说,晚了。”

现下要是再说出事实,依着苏子衿的『性』子,大抵也不会轻易原谅他……

落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看司言一副坚决的模样,他便只好点了点头,辗转朝着疆南国的院落而去。

一路走来,疆南国的侍卫倒是没有阻拦,直到他抵达喜乐的屋子外头时,便是被青书拦住了。

想了想,落风便道:“我家爷有话要对世子妃说,青书,你进去同世子妃通一声气……”

青书打断他的话,沉声道:“我们主子先前吩咐了,有什么事儿你告诉我,我去传达。”

这话一出,落风心下便暗道青书不懂事,只他也无奈,便叹了口气,故意大着嗓门儿道:“我家爷说了,世子妃若是一夜都不回来,也是无妨,只是,他会一直站在院子外等她,直到她回去。”

这么长的一段话,俨然便是落风自行将司言的吩咐扩充、扩充、再扩充,说的好一番痴情不悔,便是故意要让苏子衿心下受用的。

而屋子内的苏子衿等人,自是将这番话听了进去。就见一旁喜乐脸『色』红红的,神情之间有些微醺之意,笑嘻嘻道:“苏子衿,你家那位,也是难得的好脾『性』,我以为他应该早早便杀过来了。”

司言给喜乐的印象,大概就是杀神……长得好看的杀神,故而一想起这两人闹别扭,她下意识的便以为,司言是要冲过来或者鲁莽的解决问题。

只是,难得的是,司言这一次,竟是如此沉稳,如此……斯文,倒是叫喜乐有些不敢相信了。

墨白闻言,却是淡淡道:“世子大抵也只有对世子妃如此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了,往日里……也就那样。”

墨白喝的酒,并不及喜乐那么多,不过他的酒量却是不如喜乐,所以如今的他,也算是有些微醺了。

听着墨白那略微泛着醋劲儿的话,喜乐不禁瞪大眼睛,大惊失『色』道:“墨白,你不会是对人家世子感兴趣罢?这醋溜溜的话……可不是在艳羡苏子衿么?”

苏子衿原本要说什么,却乍一听喜乐的话,脸上的笑意,一瞬间便浓郁了起来,那能够令天地黯然失『色』的笑,看的墨白神『色』一愣,心下仿佛在灼烧一般,奇异的感觉竟又是冒了出来。

只一瞬间,便见他摇了摇头,抿出一个清澈的笑来:“喜乐,你喝多了。”

那句话,不过是他脱口而出的,丝毫没有逻辑可言,只如今他略微清醒过来,便深觉荒唐。

苏子衿倒也没有多想,就见她弯唇笑着,淡淡道:“今日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兴致也算是刚刚好,我便先回去歇息了。”

说着,她缓缓起身,艳丽的脸容上一片从容,却是看的喜乐不禁啧啧出声:“苏子衿,你也是心疼你家世子啊,我以为你至少是要多晾他一会儿呢!”

苏子衿轻笑一声,只抿唇道:“晾他有什么意思?若是病了,心疼的还是我。”

这话一出来,在场众人皆是愣住了,尤其是喜乐,整个便咋舌的说不出话来。要说苏子衿今夜,可真的是滴酒不沾啊,怎的如今这等子‘坦诚’的话,她也说的出来?莫不是着魔了不成?

墨白闻言,亦是怔怔不知何所以,大抵苏子衿一直以来,都是极为含蓄的女子,如今这般‘大胆’的言词,委实有些不像她。

苏子衿见这两人皆是吃惊的模样,心下倒是不以为意,她这说的是实话,虽然她知道司言身子骨很好,几乎不会生病,可当你心系一个人的时候,便有时候容易产生多余的担忧。

至少该冷静的,也冷静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瞧瞧那厮究竟背着她,在做什么了,总不能一直这般任『性』下去……没得伤害了彼此的感情。

心下叹了口气,苏子衿便微笑道:“你们也早些结束罢,酒喝多了……伤身。”

说着,苏子衿便缓缓起身,径直往门口走去。

喜乐呆滞的看了眼苏子衿,直到苏子衿的身影消失,她才忍不住骂了一句:“这女人……明明拉老娘喝酒的是她,还什么酒喝多了伤身!”

墨白摇了摇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眼底有无奈之『色』转瞬即逝。

这一头,苏子衿很快便出了屋子,落风一看见苏子衿出现,便不由眼睛一亮,喜道:“世子妃,您终于肯出来了!”

只落风的话一出,苏子衿却是好似没有瞧见一般,径直走了过去。

青烟撇嘴,瞪了眼落风,才道:“一边儿呆着去,我家主子不想理你。”

青茗瞧着,亦是哼了一声,只孤鹜那木讷的家伙,一言不发追了上去。落风见此,心下虽受伤,却还是『摸』了『摸』鼻子,急赶赶的跟上去了。

苏子衿一路,便很快到了院子外头,彼时月上柳梢,异常冷清,司言长身如玉,便径直的站在门头,他面『色』寡淡如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让人瞧不出情绪。

一瞧来人是她,司言幽深的凤眸便有亮光一闪而过,随即就见他上前一步,沉默着跟了上去。

那张秀美的容颜依旧好看,可此时的苏子衿,情绪便又有了几分起伏。分明方才刚冷静下来,如今这突如其来的不悦……竟是让苏子衿自己,都有些诧异。

她垂下眸子,试图调节自己的情绪,试图压制下那一丝无理取闹的奇怪感觉,如此这般,她便没有说话,只缓步前行,直至蓦然抵达里头的院落。

见苏子衿停下步子,司言低声唤了一声:“子衿……”

一旁青烟等人瞧着,甚是自觉的便退了下去。

苏子衿心下分明想开口说一句‘冷静谈谈’之类的话,可话到嘴边,便立即变了味道:“为什么骗我?”

她背对着他,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一抹委屈之意便自她心口涌了出来,有些突然的令她猝不及防。

那含着心颤的声音一出来,立即便让司言眸底碎裂,下一刻,就见他上前一步,自苏子衿的身后,缓缓将她抱住:“子衿,我错了。”

低沉的嗓音响起,他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言词间有些疼惜的意味,听得苏子衿心下一动,眼眶便立即觉得酸涩起来。

她没有说话,只任由她抱着,好半晌才抿唇道:“阿言,你可知我最厌憎什么?”

一边说,她一边转过身,幽静的桃花眸子一片水泽,她抬眸,轻声道:“我最怕欺骗,就好像当年楼霄欺骗我一样……我心中有个坎……我过不去……阿言。”

一句过不去,深深的便刺痛了司言,在苏子衿恼了他的那一刻,他便感受到了,只是他太过大意,竟是犯了这般致命的错。

深邃的眸底浮现一抹无措,司言低下眉梢,如玉的的面容满是认真:“子衿,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欺骗你是我不对,今后我决计不会再犯,可好?”

说这话的时候,那张秀美的脸容依旧情绪淡淡,可苏子衿却看得出来,他如今这般,是当真后悔着。

心下虽是有些释然,毕竟司言所说的‘惊喜’变成了惊吓,但她到底不是不讲理的女子,只是如今这般情况,她委实深觉别扭。

见苏子衿没有说话,司言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心下一急,他便将她的素手拉起,蹙眉道:“子衿,我不懂得如何哄你……你若是觉得不解气,可以打我……”

说着,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那微凉的指尖,瞧得苏子衿不由面『色』一热,移开自己的视线,不自然道:“打你疼的是我自己的手。”

司言闻言,心下不由一顿,可他又生怕苏子衿继续恼了他,便立即道:“子衿,你可以随意拿什么棍棒来打……我不还手。”

说这话的时候,司言神『色』极为认真,俨然不是开玩笑的意思,可看的苏子衿整个人便是一懵,有些错愕于司言的逻辑。

难道她就像是那等子……暴力的人?还是说,司言才是那个喜欢受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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