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嘛，怎么还生气了呢？”
咯咯一笑，曲颖冲顾川抛了个媚眼，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善一些。
可那神情落在顾川眼里，跟个女变态没什么区别。
顾川撇撇嘴，“这首歌不适合你。”
曲颖眉毛上扬，“有什么不合适的？”
顾川耸了耸肩，“你平时的曲风都是现在的流行音乐，我这首歌是民谣，节奏慢，而且整体的格调偏压抑，曲风不符。”
曲颖有些诧异，没想到，顾川竟然还了解自己的曲风。
“民谣我也能唱啊。”
顾川点点头，“是能唱，不过这首歌不适合你。”
曲颖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漂亮的眸子瞬间亮起，“你还有别的歌？”
“有，不过...得加钱。”顾川学着加钱居士的模样，嘴往旁边一扭，拽出二五百万的样子。
曲颖白了他一眼，“还以为是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才子，原来也是一身的铜臭味。”
顾川咧嘴笑了笑，“这年头，有钱才是爷，民谣唱的再好，姑娘最后不还是跟有钱的人跑了。”
曲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盯着顾川。
“所以，你是真的被姑娘踹过？”
顾川脸色一黑，“这天还能不能聊了？”
“开个玩笑嘛。”曲颖道。
“的确被姑娘踹过，要不，大明星来安抚一下我受伤的心灵？”顾川循循善诱道。
曲颖挑了挑眉梢，“好啊，怎么安抚？”
顾川的身子往前探了探，有些痞气的笑道，“捆绑篇，角色扮演篇，入室篇，外送篇...选一个？”
曲颖闻言，脸颊唰的一下就红了，狠狠地瞪了顾川一眼，“你去死！”
顾川惊了！
“啧啧啧，没想到啊，大明星的涉猎范围还挺广泛，看的挺多啊。”
曲颖抓起沙发上的抱枕便朝顾川扔了过来，眸子中泛起几分恼怒，这家伙竟然给自己下套。
一旁，小助理呆呆地看着两人唇枪舌剑，一脸的茫然。
明明他们说的都是中文，每个字单拎出来也都听得懂，怎么串在一起就听不明白了呢？
......
夜里两点，酒吧打烊，顾川将楚乐瑶送回家后，便一头扎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当起了键盘侠。
他没有忽悠曲颖，《安河桥》这首歌的确不适合她唱，所以，为了赚这笔钱，顾川亲自帮她......剽窃了一首。
摇摇头，顾川否定了这个词汇，文化人的事怎么能叫剽窃呢？
我不生产歌曲，我只不过是歌曲的搬运工，而且这也不是剽窃，只是帮他们提前几年发行而已。
创业初期嘛，用点见不得人的手段很正常，顾川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至于以后，你们会不会活在我的阴影里面，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半个小时过后，顾川将歌词跟简易的谱子打印出来，因为弹得都是民谣，所以，也只有吉他谱。
歌词的首页，两个大字赫然其上，《阿刁》。
顾川没打算进军娱乐圈，他脑袋里都是‘借鉴’来的曲目，而且存量也不多。
答应帮曲颖写首歌，也不过是为了赚取些启动资金。
毕竟，歌唱的再好，戏演的再出色，漂亮姑娘不都进了资本的怀抱。
‘咱也不是为了左拥右抱，过一把资本的瘾，咱只是见见世面，趴在门缝瞧瞧。’
顾川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
“哇哦，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馨姐又漂亮了。”
坐上柳馨的mini，顾川系好安全带，扭头看向那浑身散发着成熟气质的老师，开口就是一句马屁。
富婆嘛，怎么哄都是应该的。
今天的柳馨穿了一件类似职业装的衬衫、短裙，戴上那标准的黑框眼镜，看的顾川都是一阵心猿意马。
感觉心上的水泥似乎都松动了。
柳馨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就你嘴甜。”
顾川咧嘴一笑，厚着脸皮凑了过去，“馨姐要不要尝尝？”
柳馨脸颊一红，推开顾川的脑袋，没好气道，“我可是你老师。”
“怎么样，位置选好了吗？”
顾川点点头，旋即从一个纸袋中掏出了一叠资料，上面标注着即将拆迁的位置，此外，还有过户所需要的合同。
这年头，土地过户还没有那么严谨的手续，都是拿钱办事。
柳馨接过去看了一眼，有些诧异道，“这合同是你写的？”
这些合同的条条框框梳理的十分清楚，没有任何遗漏，细节处理的也十分到位，连她都做不出来。
顾川点点头，“大体框架是我凑的，然后又找了几个律师，完善了其中的一些细节。”
“你是不是早就在打我的主意了？”柳馨漂亮的眸子盯着顾川，没好气道。
顾川嘿嘿一笑，“其实，我一开始惦记的是馨姐。”
“没办法，谁让馨姐看不上我呢，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惦记点馨姐的财产了。”
柳馨瞪了他一眼，“就知道贫。”
旋即，便是发动车子，朝着顾川圈定的位置行驶而去，只是在心中补上了一句，“其实，也不是不行。”
......
“我的老腰啊，真的要断了。”
缝纫机酒吧，卡座上，顾川像条死狗一样瘫在上面，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行不行啊，就这？还想当我的驴友呢？”
身旁，柳馨捧着一罐冰阔乐喝了起来，笑吟吟的盯着顾川。
“十天，十天，你知道这十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为了让他们签合同，我是跑断了腿，累断了腰。”
“您老人家整天坐在家里吹吹空调，喝喝茶，指点江山，哪里能体会到咱家的辛苦。”
顾川学着电视里公公的作态，捏着兰花指在抱怨。
柳馨盈盈一笑，身子靠在沙发上，“你总不能忍心看姐姐我去大太阳底下晒着吧？”
“而且这也是你当初自己说的，我只负责出钱就好咯。”
顾川颓丧的点了根烟，叹了口气，“得，有钱就是爷，有奶就是娘。”
“谁让馨姐是金主呢？咱就是一个跑腿打杂的。”
“不过好在，初步计划已经成功，该签的都已经签了。”
“接下来，就等着拆迁条例下发，然后，躺在家里数钱咯。”
想到这里，顾川的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眼前，仿佛全都是白花花的钞票，顾川好像也没那么累了。
果然，钱这东西能治百病。
“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大财迷呢？”看着顾川那一副财迷的模样，柳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顾川伸了个懒腰，葛优瘫在沙发里，“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馨姐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哪里懂得我们这些穷人家孩子的艰辛。”
柳馨白了他一眼，旋即嘴角一笑，对着顾川诱惑道，“要不，姐姐我养你啊？”
顾川闻言，眸中泛起精光，腾的一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有些痞气的挑了挑眉梢。
“那待会，馨姐你帮我点十串腰子，我好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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