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安有些后悔自己看过市井上流传的那些画册。
那些东西在白晏出现之前再过分也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可白晏出现之后，赵予安与大昭皇室众人没了血缘关系，情谊也不再是单纯的兄弟亲情。
仔细想想，赵温狄如今来找他究竟是看在多年兄弟情谊之上？
还是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些事，觉得如今可以不用顾忌了？
好些年没提及的事被赵温狄似是而非的一句话从记忆里勾出来，赵予安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得很。
赵温狄是皇子没错，可是在所有认识的人当中，他也是行事最为恣意的那个。
他的很多玩笑开到最后，全部都成了真的。
“二哥，”脖颈的呼吸温热，赵予安垂眸：“我受不住。”
赵温狄呼吸一顿，笑的胸腔震颤的厉害，好一会儿才堪堪收住笑。
看着怀里端坐的青年，终日压抑的心情真正愉悦了起来。
赵温狄在这一刻生出了逗弄心思，揽着赵予安肩膀的手收紧，在他耳边低语道：“小九原来想这么长远了啊。”
饶是再厚的脸皮这会也该红了，可是看到青年突然抬头望着他，脸色慢慢变得惨白，赵温狄有些慌了。
青年脸上是对某些事难以接受的震惊，赵温狄与他目光相对，甚至还能在青年眼底看到难以掩饰的惶恐情绪。
“怕什么，”赵温狄抬手捂着赵予安的眼睛，垂眸亲在捂着赵予安眼睛的手背上，这才轻声笑道，“想要二哥，我就给你当一辈子的二哥，二哥哪次没有如你的意，嗯？”
赵温狄身上的冷香还是和当年第一次见面时闻到的一样惑人。
赵予安没有去掰赵温狄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伸手拽住他腰间的衣料，赵予安缓缓靠过去，脸颊贴在赵温狄胸口上。
“二哥对我来说很重要，和父皇一样重要。”
赵温狄胸腔里的心跳的有些快，赵予安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但就是这几乎轻不可闻的一句话让赵温狄止不住脸上的笑。
这会任是谁来看也都不敢相信，向来阴晴不定、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大昭二殿下赵温狄有一日也能露出平常人那样纯粹没有任何目的和深意的笑来。
赵温狄说：“小九，我真高兴。”
赵予安问：“高兴什么？”
“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赶得上父皇在你心里的位置，可没想到今日轻而易举地就实现了。”
赵温狄还在乐，直到赵予安伸手拉下他的手，赵温狄都没能压下脸上的笑意：“我就知道，在小九心里，二哥与其他人还是不一样的……”
赵予安想说什么，小丫鬟临走前关上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砰”地一脚踹开了。
白晏站在门口，收回脚。
“二皇子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白晏的视线从赵温狄揽住赵予安的手上挪到他的脸上，眼神阴恻恻的，“若是没有还是尽快回皇都为好，别因为一个没有血缘的假皇子耽误了大事，不值当。”
主要是，别他妈来抢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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