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泽话语一出,众人又是一惊。
苏弈是苏家的孙辈里的最大的男孩,地位无异于太子爷,除了苏家人,放眼整个北城甚至是整个h国都找不到第二个敢这样跟他说话的人。
瞬间,苏弈面如碳色,阴沉的可怕。
咬牙警告着他:“顾岑泽,你最好别这么放肆。”
“送礼给你,怎么能算放肆。”顾岑泽漫不经心笑着,玩味又邪魅。
“念念不喜欢祖母绿,她一向喜欢的是紫玉,连这个你都弄不清楚,又何来赔礼的意思。”
顾岑泽语速缓慢,拉长了十足的威慑力。
深邃的眼眸在此时看上去已经没有初入场时候的干净和单纯,只有宛若蛇吐信子时的阴冷。
“况且,刚刚的事是不是一个玉璧能解决的,你我心里都清楚。”
苏弈心头才涌上被压一头的愤怒在这瞬间全被碎灭,连苏文看着他的眼神都变得小心翼翼。
又偷偷转眸看了他身边的苏念,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
西装一摆被苏文紧张的捏紧,苏弈察觉到,可连安抚她的心力都没有,他也是同样的坐如针毡,比她冷静不到哪去。
看着前排的苏念平静的一动不动,心里反而更慌。
他没敢接话,直接错开话题,问着苏念:“念念什么时候喜欢紫玉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收藏祖母绿的吗?”
苏念从小的爱好就不同于其他人。
她跟苏文同岁,只是比苏文大上几个月。
苏文还在玩芭比娃娃的年纪她已经开始收集各类稀有皮名牌包了。
苏文在只对钻石一类感兴趣的时候,苏念已经开始研究祖母绿,红蓝宝石这种稀有、收藏价值高的珠宝了。
苏弈知道,在苏念香江庭的别墅里有个专门摆放收藏祖母绿玉石的架子。
只是一直没能亲眼见过。
苏念瞥他一眼,“我喜欢什么还要告诉你吗。”
又是被当场直接给拂面子,苏弈就算是脸皮再厚,这时候也有些挂不住了。
苏念这意思也是在护着顾岑泽了。
这是在告诉他,他们俩是一条心的了。
苏弈被气的不轻,被白衬衫挡住的领口之下的皮肤已经爆成了猪肝色。
可却没有任何可以反击的机会。
“那这块玉璧还是非常具有收藏价值的,这种成色极好肉质细腻又大块的祖母绿已经是相当罕见了,顾先生能拿出这十亿不容易,还是自己好好收藏吧。”
苏弈直接拒绝了顾岑泽,腿交叠着整个人往后仰下,语气里满是轻蔑。
这已经不是暗中修罗场了,这是明着开撕了。
宾客们没一个敢出声,眼神却莫名默契的齐齐投向这边。
路一鸣一看情势被拉平,也跟着凑进来。
“苏弈,你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他这种人未必能懂这些,你当什么人都能跟我们一样从小就接触这些吗。”
路一鸣手一叉,桀骜不驯的很。
话音一落就被苏念冷冷瞥了眼,坐姿立马老实,但却没有要收回这话的意思。
男人的怒火直喷向顾岑泽,可他却慵懒一笑,完全没有怯场的意思。
“一块周圈有破损的玉,就算是色再好,肉质再细,也就只有这么点价值了。”
苏弈下意识朝玉璧看去,不管是从做工还是从色泽来看,这都是块完美的玉,根本就没有破损的痕迹。
“没有储备专业就开始胡编乱造,念念,你这男朋友的人品实在是有点堪忧啊。”
苏弈坐直些,不屑说道。
苏念向来对他的话都是充耳不闻,现在也是。
这样被无视,倒显得是苏弈有些多管闲事了。
唐耀荣一直在默默的观察这一切,撇开是跟苏氏的合作关系,他也是跟苏念常有联系的长辈。
现在看到顾岑泽这样,心里更觉得不靠谱,正准备开口附和着苏弈一起再劝劝苏念,顾岑泽在这时候开口了。
“环金玉璧产自十六世纪产自哥伦国的祖母绿,后来哥伦国沦为西欧殖民地,玉璧被暴力抢走,过程中边缘被损坏,所以镀上一圈黄金白玉作为修饰和掩藏。”
顾岑泽缓缓道出关于这玉璧的由来,认真严肃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胡诌。
而且用黄金修饰玉石上的损坏也是极常见的做法,这由来根本让人找不出疑点。
“这种次品,怎么能配上念念的身份。”
一句话,秀了恩爱,又踩了苏弈。
苏弈才缓和不久的脸色僵了僵,忍了好半天才勉强没臭脸。
他直接看向台上的拍卖官,说:“是他说的那样吗。”
除了捐献拍品的收藏家,在场最了解这件拍品的人就是拍卖官。
拍卖官看着场下这剑拔弩张的气势,犹豫了下,点点头。
“确实。所以这件拍品的起拍价不高。”
这个情况是被收藏家特地要求隐瞒的,也正是因为这点原因,这个拍品在他手上一直没办法高价出售,所以才选择捐出来拍卖。
富明士的拍卖官是世界闻名的,根本不用担心资质问题。
她都这么说了,那就证明顾岑泽说的是真的了。
场内哗然一片,纷纷投射在男人的视线骤然变得欣赏,连唐耀荣也难得做出满意的表情。
苏弈的脸色绿到不能再绿。
已经数不清今晚是第几次被顾岑泽当着苏念的面拂了面子。
被苏文一直拉着,才不至于当众失控羞愧走人。
休息室里一对父子姗姗来迟,急忙走到入场口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又一下发愣的停住,父亲看着被场内各种视线围观的男人,有那么瞬间的走神。
“爸爸。”男孩轻轻叫了声。
男人回过神,低头看他,手指往贵宾席主位指去,“时安,那是你姐夫,一会过去,你要记得跟他打招呼。”
陆时安看去,耳边还在响着父亲未说完的话。
——
另一边候场室里,宋哲站在后台远看这一幕目瞪口呆,完全不相信刚刚那一幕是真实发生在顾岑泽身上的。
那个坐在苏总身边的人,还是香江庭里一直养着那个哑巴傻子吗?
举牌叫价就算了,居然还条理清晰、头头是道的讲出那么一大段文献来。
这他妈也太诡异了吧。
“我是出现幻觉了吗。”他拉了拉刚刚偶遇到去洗手间回来的慕白的袖子问着。
“应该……不是吧。”慕白答的有点虚,宋哲一秒就察觉到不对劲。
转头看去,慕白完全一副做了坏事后的心虚样子。
多年的特助经验下意识就替宋哲做出判断,他眉一压,冷厉又严肃,被宋哲盯着还不等他开口逼问,慕白就自己交代了。
“其实这事吧……我多少知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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