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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实有孕,彩云一脸高兴的抱起花硕,在那孩子脸上猛亲。

“儿子,你要有个小妹妹了,高不高兴。”

转头看向宫人,“王爷去哪里了,你们可知道。”

“回王妃,王爷说出门处理一点事情,可能晚上才能回来。”

“这样。”

抬头看着外面飘着白色雪花,出声道,“多烧一些地龙,让屋里面更暖和一些,再去准备一些好酒,等王爷回来本宫要和王爷庆祝一下。”

“是。”

彩云转身抱着孩子逗弄着,“嬷嬷干什么去了。”

“回王妃,嬷嬷说她身体不适,出去看一下诊,已经向管事请了一天的假。”

彩云点头,“这样,你你们都退下吧。”

——

花世带着人去了燕王府,一进屋里看见燕王搂着燕王妃,一脸怒意的看着他。

“你这个逆子,胆敢杀了我府中的人。”

花世笑得愉悦,大步走进去,身后的属下特意从府外拿来一个凳子,让花世坐下,他才不愿意沾染有关花府的一切。

“他们本就该死,这一切都要怪你。”

“你这个混账,胆敢这样对待你父亲。”

“谁是我父亲,你吗,还需要用我提醒我们之间的具体关系,二娃。”

花傅正脸色一白,“你……。”

“哈哈,这名字真是难听,不过倒也配你。二娃,不过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花世身后过来一侍卫,“主子,王妃养的那条狗,叫的就是二娃。”

“恩。”花世点头,“还是王妃有品位。”

花傅正一脸阴狠,咬牙切齿道,“花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花世一脸随意,“算账啊,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视线落在一旁的荣雪云身上,目光意味深长。

“做了这么多年的燕王妃,对于你身边的这个男人你又了解多少。”

荣雪云一脸恨意,“我了解多少跟你有什么关系,倒是你了,也不知道你那去世的娘怎么教育你的,不过也对,你本来就是一个有娘生无娘养的人……。”

啪,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荣雪云那张俊脸上,打的荣雪云跌倒在地,嘴角流血。

旁边的侍卫以最快的速度出手。

花世淡淡一笑,“你尽管骂,看看你还能骂多久。”

视线看了一眼花傅正,“如果不是我特意查了一下,还真不知道,这花姓原来是属于我祖母的,人人都以为你是血统纯正的燕王,却不知其实你就是一个放牛小子,若不是我祖母心善收养了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给牛捡屎呢。”

花傅正最恨别人提起他的过去。

“你这个混账,想要做什么尽管来,别在哪里阴阳怪气的。”

“哎哟哟,急什么,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也不说别的了,来说说正是,你们谁告诉我,我母妃是怎么死的。”

花傅正怒意横生,“哼,因为生你难产而死,你这个扫把星。”

花世眼神微凛,“不说实话是吗。”挥了挥手,门外侍卫扔进来一个人,仔细看就能看清,那人正是花池。

花池被打的浑身是伤。如果不是那身衣服还真看不出他本来的面貌。

荣雪云看清自己的儿子后,脸色一变,“池儿。”

“花世你到底要做什么。”

花世微微叹了一口气,“想要解开一个二十年的秘密而已,当然还得你们配合才行,若是不配合那就难办了。”

“你说,你想要做什么,我都配合,只要你放了我的池儿。”

“很简单,听说过滴血验亲吗,让你见识见识,你自己宠爱多年的儿子,到底是谁的种,曾经的你不是一直冤枉母妃给你戴绿帽子吗,其实那帽子你戴的时间还不短,整整额二十年,为了你那该死的自尊心,而伤害母亲,却让你自己宠爱多年的女人给你戴二十年的绿帽子,想想替别人养儿子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受。”

荣雪云脸色一白,声音微颤道,“你……你胡说什么。”

下意识转头看向一旁花傅正,只见他一脸难堪。

“想想你出身草根,明明爱慕母妃心里又恨她,恨她太过高贵,让你无比的自卑,所以你就用力最卑鄙的手法污蔑她,让她含恨而死。”

在花世说话之际,旁人抬进来一个装满水的钵盂。

“把花池的血放进去。”

“不,不可以。”荣雪云突然从过去,抱住花池。

看见这一幕,花傅正心里有了一丝疑虑。

“动手。”

“是。”

那侍卫拉过晕倒的花池,就如切猪一样,刷的一刀在花池手上来了一下,那鲜血直接滴进钵盂里。

“你的了,花傅正。”

花傅正一声怒吼,“你别在这挑拨是非,云儿跟你母妃不是一种人。”

花世嘴角勾起,声音清冷道,“你说的对,确实不是一种人,我母妃那是最圣洁的人,不像你旁边这个,犹如寺庙里面的香炉似的。”

荣雪云脸色一僵,“花世,你血口喷人。”他怎么敢如此污蔑她。

“怎么,说你是香炉你不愿意听,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人人都插得香炉,哎,也别比作香炉了,真是侮辱香炉了。”

“”花世,你别在这挑拨离间。“

”我是不是挑拨都无所谓,现在只看你花傅正敢不敢,既然你这么相信她,那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替人养儿子的是你又不是别人。“

视线在荣雪云脸上划过。

”不过对燕王妃本王倒是有几句话要说,是一个男人让我带给你的,他说,二十年前,那晚他太粗暴了,导致让你的胸前受了伤,想想现在应该还有一道疤痕吧。“

花世的话一出,荣雪云和花傅正俩人脸色皆变。

是啊,他们夫妻二十载,彼此身上有什么痕迹,大家都很清楚。

荣雪云胸前确实有道疤痕。

如是刚刚花傅正确实不信,可是现在他心里有了一点疑虑,女子身子最为重要,花世这样的人怎么会知道荣雪云身上有疤。

”王爷,你别信他的,他胡说八道的。“

花傅正,没有听从荣雪云的,而是拿起旁边的刀在手上轻轻一割,血珠直接流入钵盂里。

里面的两滴血在碗里游荡,可是却迟迟融不进去。

花世淡笑,站起身走到花傅正身边,从新拿出一把刀在手指上轻轻一割,血同样留了进去。

不过,很快和花傅正的那滴血,融在了一起。

花傅正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花世。

只听花世哈哈大笑。

”贱人。“花傅正回手给了荣雪云一巴掌。

”王爷,不是的,池儿真的是你的儿子。“

接二连三的遭受殴打,荣雪云的脸已经肿的老高。

”好了,本王无心看你处理家务事,我现在只想知道,我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花傅正没有想到自己养育多年的儿子竟然是替别人养,心里一急,一口鲜血被吐出。

”还是不说吗。“

好看桃花眼,阴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花池。

一旁侍卫见此,把昏死的花池架了起来。

抽出一柄匕首,以最快的速度插进花池的肩甲骨上。

噗嗤刀没进去,把花池痛醒。

”啊……。“

”池儿。“

”我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啊……。“

刀被拔出,重新插进那原伤口里。

看着鲜血直喷,荣雪云眼底一痛。

”我说,我说,是他,是花傅正偷换了你母妃的补药,让她生完你后直接去死的。“

”换药,可是母妃的尸骨为什么没有变黑,若是中毒身上应该能看出来才对。“。

”那时因为,你母妃不是中毒而死,而死元气大伤,本因为早产,为人虚弱,该吃人参补气的,却被换成了萝卜泄气,所以你母妃支持不住才去世的。“

花世一听,双眼猩红,怪不得他查了多年都没有查出他母妃的死因,原来是这样,好好,好一个花傅正,无所不用其极。

萝卜做成人参,萝卜外形酷似人身,熬药的人,不用嘴尝一尝,根本就发觉不了,所以一旦母妃死,赐死熬药的人,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花世走过去,一脚揣在花傅正的心口窝上。

”你就这么恨我母妃。“

花傅正因为自己养了多年的儿子竟然是别人的,一口淤血从嘴里吐出,刚刚又受了花世一脚,所有的怨气夹在一起,一时爆发,把所有的事一股脑说出来,”是,那个女人,我恨她,我更恨花家,自以为是的把我领回府,给了我锦衣玉食,那又怎么样,那群狗眼看人低的下人,一群畜生,还有那个女人,自诩高贵,从来不看我一眼,直到我有了军功,有了资本,高人一等了,那个女人也对我笑了,可是我不稀罕。“

花世脸憋的通红,”所以你就杀了母妃。“

花傅正冷笑,”不仅是你母妃,还有你外祖家所有人,知道你外祖为什么那么早逝吗,就因为他看不上我,所以我就下药弄死他。“

花世被气的半死,可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花傅正这是求死呢,知道他今天怎么都活不成了,故意激怒他,到时一剑解决他反而是成全了他。

”花傅正,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这么想要求死吗,我问你再多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听进我耳里也是生气,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那就让我们来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些什么。“

旁边的侍卫拿过来一副琵琶骨,专为重犯而准备的。

”给花王爷戴上。“

”花世你……。“

”燕王爷别急,只是带琵琶骨而已,没什么的,比起你往我母妃身上撒狗血让她永世不得安宁要温柔多了。“

”给他戴上。“

”是。“

身旁的侍卫把受到惊吓的花傅正拉起,很快把人衣服脱下,一副琵琶骨穿进花傅正的身上。

只听见花傅正惨叫声。

荣雪云见此双目猩红,”花世,你这样对待你父亲,你会遭到天谴的。“

花世淡淡撇了一眼荣雪云,”我会不会受到天谴,用不着你操心,你也别急,接下来就是你了,被污蔑不守妇道的滋味怎么样,看见了吗,这就是男人,只是说你身上有道疤痕,他就相信了你背叛他,可惜啊,花池确实是你们的孩子,不过本王也不算冤枉你,那个男人你应该还记得,若是你真的清白,怎么会害怕滴血验亲。“花世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在荣雪云耳边道。

荣雪云双眼睁大,”花世,我杀了你。“

”人都准备好了吗。“

”回主子,准备好了。“

花世准备了十个,给纳兰川备用的喂药男人,每个人现在都处于最兴奋的时候。

”带进来,让他们好好伺候燕王妃,让燕王也好好看看。“

”是。“

荣雪云看见突然进来的几个赤身的男人,一脸惶恐,大喊,”你要干什么,不要碰我,啊,救命啊。“

荣雪云被那些人拖到一旁,很快传来荣雪云的声声惨叫。

花傅正双眼凶狠,恨不得撕了花世,可是人被穿了琵琶骨稍微动弹一点,就浑身痛的要命。

”花世,你会遭报应的,花世你这个逆子,你不得好死。“

花世厌恶的看着花傅正,”把他的手脚给我剁了,封进棺材里,在棺材外面钉上开光的佛钉,你不是心狠让我母妃不得安宁吗,我也要让你永远都投不了胎。“

”你……花世,你不是人,我是你爹,我可是你亲爹。“

花世转头看向花池和和那正被侮辱的荣雪云。

”弄死吧。“

”是。“

本想好好折磨他们一番,可是突然没有了兴致。

花世走出燕王府,看着外面下着的鹅毛大雪,把地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像天上的银河似的。

一身大红长袍的花世,走在雪面上异常扎眼。

深深吐了一口浊气。

他等了多年的事,终于完成了。

花傅正,荣雪云,这辈子他最恨的人。

目光转头看向燕王府。

那个钵盂他事先做了一些手脚,看似一体的钵盂,其实里面有个透明的夹层,花池的血放在一面,而他和花傅正的放在另外一面,这样无论花池和花傅正的血怎么放在一起都不会融在一起,而他的却相反。

弑父又怎样,若是真的有报应,全部冲着他来好了。

——

花世走在街道上,身后只跟着一名护卫。

”王爷,王爷。“

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抬眼望去,发现府内的嬷嬷正跑向他。

眉头轻蹙,这人过来做什么,不是应该在家里伺候彩云吗,莫不是彩云出事了。

”你怎么到这来了,家中可是有事。“

嬷嬷气喘吁吁,”王爷,王妃她……。“

”王妃怎么了。“

”王妃出事了,小少爷和王妃都被人杀了。“

花世身形一顿,差点晕厥,”你说什么。“

嬷嬷擦了擦眼泪,”王妃临死前让老奴把这个东西给你。“

伸手放在衣襟,可是下一刻掏出一把利剑,趁着花世不注意的情况下,一个回手直接插进花世的胸口,直接贯穿。

待花世反应过来,一掌打在嬷嬷的身上。

”王爷。“

那名护卫发现王爷中刀,心急查看花世的情况,原本那嬷嬷是王妃身边的人,他根本就没有防备,可是没有想到,嬷嬷竟然出手杀王爷。

”花世,你杀我弟弟,我就杀你全家,哈哈。“

”弟……弟。“

”你想不到吧,花傅正是我弟弟。“

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双眼瞪大,一脸恶毒的躺在地上。

花世因胸口被贯穿,鲜血不断的冲口中吐出。

脸色煞白,感觉阵阵寒意,报应来的真快,刚刚杀了花傅正,就有人杀他全家,彩云,硕儿。

”主子,属下带您回府。“

花世挥了挥手,”快回府,看……看王妃怎么样了。“

”主子。“

”去。“

那侍卫不愿离开,可是花世态度强硬,侍卫只好快速奔走,希望尽快能找太医过来。

花世单膝跪地,嘴里的鲜血不断涌出,努力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王府的方向走。

长长的街道,那皑皑白雪上被花世的血染红了一路。

视线有些模糊的看着远方,忽然彩云和花硕俩人出现他眼前,面容带着笑意的看着他。

彩云一脸柔和的告诉他,他们有女儿了。

是啊,女儿,他还没有见到他的女儿呢。

没走几步,眼前一黑,整个人跌倒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整个街道。

——

”川,川,出事了。“

林秋的声音变了动静,有些哽咽道,”川,花世死了。“

”什么……。“

纳兰川猛然站起身,一时紧张把桌子上的墨砚撞到在地。

”怎么回事。“

”花世杀了花傅正一家,出门后就被人刺杀了。“

”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王府了。“

纳兰川突然冲出去,直奔燕昕王府。

彩云神色呆愣的看着躺在地上,一身大红袍的男人。

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

走到花世跟前,摸了摸花世的俊脸,”花世,你怎么了,困了吗,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我真的有了身孕,我们有女儿,说好晚上回来,要和你好好庆祝一下,我还特意准备了酒菜,你倒是你起来啊。“

纳兰川赶到燕昕王府,一进门看见小小的花硕坐在冰冷的地上嚎啕大哭,彩云呆呆的摸着花世的脸。

纳兰川脸色煞白看着自己多年的兄弟,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心就像被攥住似的。

除了当年先皇死的时候,纳兰川哭过,再也没有人看过他掉一滴眼泪,而现在看着纳兰川的眼睛流出两行清泪。

林秋走过去把花硕抱起,昨天人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眨眼之间人咋就不在了。

纳兰川走上前,拉了一下彩云,彩云挥手打掉纳兰川的手。

”别动,花世在睡觉,别吵。“

——

海冬披着一件外衣站在窗子前,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睡不着,这几天她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心里总是有些茫然。

感觉所有的人都有事瞒着,可是又觉得她自己多想。

这两天海婶对她的态度很奇怪,让她有些不解。

笃笃笃……。

门突然被敲响,海冬回头望去,这么晚了谁会敲门。

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程玉哭的很凶道,”冬哥哥,快去彩云姐姐家吧,家里出事了。“

海冬心里咯噔一下,出事,谁。

海冬把外套套上,直接跟着程玉走了出去。

到了燕王府才发现,纳兰川也在,只是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走过去看见花世躺在地上,彩云跪在一旁。

当她的视线看见血迹时,海冬的脑子一懵。

花世受伤了。

”怎么回事。“

纳兰川看见海冬出现,伸手把海冬搂过来。

那力度弄痛了海冬的手臂。

”花世离世了。“

”什么。“

海冬看向躺在地上的人,彩云还在哪里自言自语,自始至终不肯离开花世一步。

最后纳兰川命人把彩云分开,强行把花世带走。

被分开的彩云如疯了似的,大骂那些拉着花世走的人,最后纳兰川不忍上前打晕了彩云。

当彩云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的卧室里,一旁海冬双眼红肿。

”彩云,你醒了,太医说你有了身孕,不能太激动,对孩子不好。“

彩云看见海冬,眼泪刷的流了出来。

”冬哥哥,花世呢。“

”花世已经去了。“

”不,他没有死,他还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呢,他怎么会死,他不会死的。“

”彩云,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

”不,冬哥哥,花世他真的没有死。“

”彩云。“

彩云突然大哭,”花世这个大骗子,他怎么可以死,他说事情办完后要带我去拜祭爹娘的,他怎么可以如此的说话不算话。“

彩云哭诉许久,海冬见她情绪不稳,会影响到孩子,于是给彩云服下太医特意准备对胎儿没有影响的安神药,给彩云服下。

等彩云安静的睡过去,她才敢离开去询问具体的情况。

花世突然离世,有些事纳兰川不方便出面,里里外外都交由林秋打理,林秋的精力有限,花硕还小,彩云情绪不稳没有时间照顾,林秋私自做主,把孩子送到自己家里,由爷爷林老郡王照顾。

经过询问,海冬得知一切,原来那个偷袭花世的嬷嬷,是花傅正的亲姐姐,由于家贫,姐姐被卖掉,后来花傅正成为王爷后,一心寻找姐姐,结果在一户人家做妈妈,因为没有照顾好孩子,差点被赐死,是花傅正赶到把人救下,并且把人带了回来,为了不让花傅正以前的事爆出来,花傅正安排了嬷嬷进宫做了奴婢,因为曾经接生过,对于妇科方面颇为有心得,所以被宫里提升了宫级,最后被花世看上招进家里侍候彩云。

听到这海冬都有些后怕,彩云的第一胎若不是由海婶接生,说不定会变成了什么样。

今天嬷嬷得知花世去了燕王府和燕王算账,所以已病为由去了燕王府,只是人到了那里里外外已经被花世给围住,根本就进不去,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等在门口,知道那侍卫把里面的尸体抬出来,她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看见自己的弟弟已死,她便生无可恋,决定和花世同归于尽,所以利用彩云之名让花世没有设防,遭受了暗算。

——

纳兰川心里窝火,却无处发泄,所以把目光放在了纳兰璟的身上。

纳兰璟因为让自己的亲妹妹有了身孕,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却也没有太大触感。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是父亲那辈做下的孽,跟他可没有关系,再说是纳兰慧自己送上门来的,又不是他强迫的。

纳兰璟还不知道花池已死,于是在接到花池的信后,直接来夜魅阁赴约。

这两天的事也真够乱的。

纳兰璟进入夜魅阁,在房里等了许久,也不见花池出现,等来等去等来了一位漂亮的姑娘。

”你是谁。“

”小女,暮烟儿。“

”暮烟儿,可是这里的头牌。“他听说过夜魅阁头牌女子,一直想要见一面,可是这女子被捧的太高,根本不让人见,今天竟然出现在他面前。

那女子点了点头。

这姑娘不像其他女子,一身俗气,反而有种大家小姐的气质。

”你来做什么?“

”小女是受了花池公子的命令,特意等待这里的。

“哦,花池。”

“是,花公子有事想要小女先陪着公子。”

纳兰璟看着美人,嘴角轻轻勾起。

“好啊,来,过来。”

伸手一拉,把暮烟儿拉进怀里。

暮烟儿一声娇笑。

“公子,小女给您到一杯酒。”

纳兰璟把酒端起,刚刚放到嘴边,伸手一拉,死死的抓住暮烟儿的头。

“你到底是谁?”

暮烟儿感到吃痛。

“公子。”

“说,是谁派你来的。”

“公子,小女不是……。”

吱嘎门被打开。

纳兰川一身白衣走进来。

“是我。”

纳兰璟一愣,“你是纳兰川。”

“正是。”

“你……。”

“我应该在宫里躺着是么。”

“放了她我就告诉你。”

纳兰璟大手一挥,暮烟儿逃过了魔掌,走到纳兰川跟前行了一礼,直接退了出去。

纳兰川走到桌子前道,“本来我没有打算这么快和你见面,可是你总是在眼前浮现,所以想要提前见见你。”

纳兰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掉进了这个圈套,花池,他出卖了自己么。

“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花池已经死了。”

“什么?”

“别惊讶,很快你就会见到他了。”

“你想做什么?”

纳兰川面无表情,“杀你,那天你和花池怎么商量杀花世,我就怎么杀你。”

“你都知道。”

“是啊,我不仅知道,还知道很多呢,比如慎思王爷没有受召见直接进入历都,在比如你和纳兰慧的相遇,还有纳兰慧那腹中的假孩子。”

“假孩子。”

“是啊,我命人给纳兰慧吃了一种药,可以让人误以为自己怀孕的药,还有你让人给纳兰慧下流产药,让我给换掉了,相信这个时候,纳兰慧应该去见先帝了吧。”

纳兰璟一脸煞白,“你……你一直伪装着。”

“伪装什么,伪装昏庸。”

“纳兰川,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纳兰川冷笑,“我既然告诉你,就没有打算让你活着出去。”

纳兰璟一惊,“你什么意思。”

“花世死了,怎么着也得找出几个人下去陪陪他。”

纳兰川起身,屋里面突然多出十个人已朝阳为首,很快听见里面传出哀嚎声。

纳兰川深呼一口气,千算万算,还是漏掉一算,花世。

——

纳兰昱没有想过诸葛嘉会给他生下一个女儿,那个女儿他只见过一面。

“老爷,门外有人送来一个大箱子。”

“谁送来的。”

“不知道,人把箱子放到门口,人就离开了。”

“去看看箱子里面是什么,再来禀报。”

“老爷,少爷他……。”

纳兰昱眉头紧蹙,“少爷他怎么了。”

小厮一脸惊慌,“少爷被杀了。”

“什么?”

纳兰昱走出房门,看看门口放着的大箱子,走进一看,发现纳兰璟浑身是血的躺在里面,双眼瞪得老大,显然死不瞑目。

“璟儿……。”

“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小厮头微低,生怕蹙纳兰昱的眉头。

“老爷,里面有信。”

纳兰昱把信封打开,里面用血写的书信,双手紧握,恶狠狠道,“纳兰川。”

——

花世去世三日,彩云一直不吃不喝,眼看着人日渐消瘦,太医给彩云诊过脉后直摇头,在这样下去,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海冬有些心疼,可是彩云受的打击实在太大。

就在海冬跟太医出门去准备安胎药时,彩云看了看周围,掀开被子,穿上鞋,连披风都没有穿,就直接走了出去。

大门口,林秋准备了花世的丧事,回来看看家中的情况,没有想到,走到门口意外发现,彩云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往外面走。

心里疑惑,这个时候她能去哪,是去他家看孩子,还是……。

不了解情况,林秋走上去看了个究竟。

彩云漫无目的的走,躺在床上这三日,她只听进去了一句话,那就是花世是死在晓望街,听说他的血留了一地,把周围的血都染红了,那个时候花世一定很痛苦。

她要去看看,她不能让花世一个人孤零零的。

林秋跟在身后,几次想要跟上去,可是害怕,如果这次不让彩云去她想去的地方,万一哪天又偷跑出来该怎么办,所以只好跟在后面。

知道彩云到了晓望街,林秋才明白彩云的用意。

当初花世就是死在这里。

彩云站在大街中间,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人群,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她的花世再也回不来了。

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柄匕首,扬起手腕对着胸口就要插进去。

可是下一刻手被拦住,睁开眼睛发现林秋一脸怒气的瞪着她。

“你疯了是不是。”

彩云用力挣脱林秋,“你放开我,不要管我。”只是无论她怎么挣扎,林秋都不放开他。

直到听见啪的一声,林秋狠狠的给了彩云一个巴掌。

“你要死就去死,可是别带着花世的孩子死,你忘记了你要给他生个女儿吗。”

彩云一怔,手附在小腹上,突然哭的更凶。

林秋微微叹气,这辈子他第一次打女人,还是他兄弟的老婆,这种感觉他再也不想再经历了。

把自身上的大氅脱下,给彩云披上。

从头到脚把彩云包裹起来,真是不省心的家伙,她竟然穿着单鞋就走了出来。

打横把彩云抱起,一步一步朝着郡王府走去。

那个家他不能再让彩云回去了,去海府也不成,那个府里看似平静去暗藏杀机,若是回家,家里四处都有花世的影子,说不定哪天又想不开,在自杀,到时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能被他撞见了。

在家里最起码爷爷在,还有那孩子,可以让她少想起花世。

林秋抱着哭累的彩云,却不知他身后的不远处飘过一个身影。

——

纳兰璟突然被杀,纳兰昱给诸葛嘉送上信,希望能见上一面,可是他却不知宫里早已乱作一团。

寒星阁,纳兰慧连连吐血。

“母后,儿臣不孝……,儿臣错了。”

诸葛嘉泪眼婆娑,这辈子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却生生被那对父子给毁了。

“娘娘,公主这是中毒了。”

“那她腹中的孩子。”

太医有些不解,“孩子,什么孩子?”

“公主没有身孕吗?”

太医摇了摇头。

怔的一下,诸葛嘉收起眼泪,“你的意思是,公主没有身孕。”

“是,公主有些气血不足,根本没有怀孕。”

“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治。”

太医摇了摇头,“此毒已经烧坏了公主的五脏六腑,臣等无力回天。”

诸葛嘉来不及想到底怎么回事了,她只知道,她唯一的女儿就要离世了。

纳兰慧内腹十分痛苦,说话微喘,“母后,别哭,都是儿臣……咎由自取。”

叮铃……。

一旁从悯枝身上掉下一个瓶子。

诸葛嘉一怔,“那是什么?”

悯枝受到惊吓,立即跪倒在地。

“回……娘娘,是安胎药。”

“安胎药。”

诸葛嘉给旁边的太医递了一个眼色,“太医,看看那是什么。”

太医拾起瓶子,打开放在鼻翼下轻嗅,结果面容一僵。

“娘娘是毒药,正是公主所中之毒。”

诸葛嘉气急,伸手给了悯枝一巴掌。

“你竟然敢谋害公主。”

悯枝脸色一白,“不是的娘娘,这,这是穆公子给我的,之前奴婢有问过公主,公主说可以服下,奴婢才给用的。”

“什么……。”

诸葛嘉向后一倒,穆公子,纳兰璟。

“慧儿,你怎么这么傻。”

纳兰慧眼角划过一滴眼泪,嘴角轻轻勾起,手骤然垂下。

诸葛嘉一惊,“慧儿……,慧儿,你别丢下母后。”

公主薨了,屋里的宫人全部跪倒在地。

另外一边守着纳兰川的长孙珍,听见这个消息,嘴角轻轻勾起。

那个公主仗着自己的身份,没少给她难堪,突然死了,真是报应不爽。

——

诸葛嘉看着自己女儿的尸体,心里十分抽痛,纳兰璟竟然杀了她的女儿。

“娘娘,宫外有人送信来。”

诸葛语气冰冷,“谁?”

“好像是王爷的。”

接过信,看着上面熟悉的笔迹,纳兰昱想要见她。

哈哈,毁了她一辈子,又杀了她的女儿,现在还想要见她。

好,以前她真的是对纳兰昱太好了,忘记了自己本来的面目,见面吗,这次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诸葛嘉刚刚走出门,就被拦住。

轿子被迫停下,掀开轿门想要质问时,发现纳兰川竟然好好的站在门口。

从轿子走下来,一脸吃惊道,“你……你没事。”

“母后,您这是要去哪啊。”

诸葛嘉眼神闪烁,“本宫……。”

“慧儿都离世了,母后身为慧儿的亲生母亲,竟然还有心思往外面跑。”

“我……。”

“请太后回寝宫。”

“是。”

诸葛嘉被纳兰川强行带了回去,一进门诸葛嘉发现,纳兰川身上的气质与往日不同。

“川儿。”

“朕这次来是要和母妃合作的,若是成功,前尘往事,朕既往不咎,若是不成,母后就去地下向朕的父皇和母妃赔罪去吧。”

“你……。”

“当年你给朕下毒,谋害母妃,让父皇因为母妃离世而伤心欲绝,身体每况愈下,这些朕都清楚。”

纳兰川面无表情,一脸高高在上的模样。

“所以,母后该怎么做,无需朕教了吧。”

诸葛嘉心惊,纳兰川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

公主暴毙,宫中办白事。

纳兰昱接到诸葛嘉的信,这几日她不便出门,纳兰昱理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临了会死了一儿一女。

这个女儿虽然只见过一面,在孩子死后他想见一见纳兰慧。

给诸葛嘉再次提出这个要求,诸葛嘉同意的。

当纳兰慧头七时,纳兰昱悄悄的扮作侍卫,潜入了诸葛嘉宫内。

“娘娘,人带来了。”

诸葛嘉再看见纳兰昱后,眼泪劈了啪啦往下掉。

“昱哥。”

“嘉儿,怎么回事,慧儿怎么会突然暴毙。”

诸葛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慧儿怎么会突然暴毙。”

纳兰昱搂过诸葛嘉,让她附在自己的胸前哭泣。

“璟儿也去世了,死相特别惨。”

“什么,璟儿也去了,谁做的。”

“正在查,嘉儿,宫里现在情况怎么样,皇上好些了吗。”

诸葛嘉摇了摇头,“没有,好像人也要不行了。”

“嘉儿,我这次来想要告诉你,我要争夺皇位。”

“什么,你要争夺皇位。”

“对,璟儿被杀,慧儿也去世了,这辈子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只有你了,反正纳兰川已经昏迷不行,只有我能夺得皇位,你依然是皇后,到时我们为儿女们报仇。”

“可是,我。”

“嘉儿,这是不能拖了,就算我不正躲皇位,纳兰川只要一死,纳兰家的皇位还得是由我们来继承,皇后生的那个小娃娃,根本就不成气候,嘉儿难道你就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她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可能。”

突然传出来的男声,让纳兰昱一怔。

转头看过去,纳兰川精神抖擞的站在宫门口。

“果真是你?”

“是啊,七天前,那箱子里面不是给你留信了吗。”

纳兰昱冷冷一笑,“十多年未见,你还真是长大了,知道隐藏实力。”

“慎思王爷过奖了,怎么也比不上你,竟然能忍气吞声数十年。”

纳兰昱转头看向诸葛嘉,“你早就知道纳兰川还活着吧,所以故意引我进来。”

诸葛嘉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道,“纳兰昱,纳兰璟杀了慧儿,我唯一的女儿。”

无需再解释,大家已经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既然慎思王爷已经知道这是陷阱,为何还要甘愿跳进来,不知道你能进来就再也出不去了吗。”

“哈哈,我既然敢来就没有想过或者出去。”纳兰昱转身看向诸葛嘉,“我这辈子都对不起你,唯有这件事想要依照你的意愿,嘉儿,别恨我,当年爱你的心那是真的。”

诸葛嘉一怔,她没有想到纳兰昱知道自己会死的情况下,还来这,而且还是为了她。

“昱哥你。”

“啪啪啪。”巴掌声由纳兰川的手中流出。

“慎思王真是好口才,怪不得让我母后爱慕你一辈子,若是你真的只身一人来,朕也许就相信了,可惜啊。”

纳兰昱眉头轻蹙。

“长春宫内外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就算王爷想要等待援兵,到时也怕王爷不会有命在了。”

“来人把慎思王爷给朕拿下。”

“是。”

诸葛嘉眼睁睁的看着纳兰昱被抓住,她虽然恨纳兰昱,可是不得不说,刚刚纳兰昱的那几句话,说道了她的心坎里。

皇上突然病好,朝堂上的大臣很是诧异。

纳兰川再次坐在龙椅上,一改之前的气质。

当天朝堂发落二十一名官员,连着斩杀无名贪官污吏。

纳兰川雷厉风行的举动,让众臣侧目。

原本以为是昏庸无道之君,如今竟然把朝政整理的井井有条。

——

短短一个月内,发生了几件大事,燕王府一门被灭,花世也因伤重不甚而亡,长公主暴毙而亡。

而纳兰昱却未被召唤就私自进历都,预谋不轨,被纳兰川关押在大牢内。

纳兰川清理朝堂,后宫的事还未及时处理,身为太后的诸葛嘉还未被幽禁,以太后的名义去了大牢。

大牢内,纳兰昱一头凌乱,脸色惨白,往日精神焕发的模样也变得暗淡起来。

“昱哥。”

纳兰昱见到诸葛嘉,嘴角苦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

诸葛走过去,附在牢门口,“我带了一些吃的给你。”

“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竟然在这里见面。”

“昱哥,为什么你明知道有危险还要来。”

“你呢,就这么恨我,和皇上联手抓我。”

诸葛嘉低头,“璟儿杀了慧儿,这件事我不能原谅。”

“璟儿杀了慧儿,嘉儿,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没有纳兰川的手笔,看看他以往的表现,那么昏庸,谁料城府竟然这般深,难道你就不觉得这里面有他的问题,慧儿和璟儿竟然死在同一天,太蹊跷了。”

此时诸葛嘉已然不能再说些什么了。

——

纳兰川处理了朝事后,出宫去了林郡王府。

林老郡王坐在院子里逗弄着刚刚回扎巴扎巴走的花硕。

“来,给祖爷爷香一个。”

花硕扎巴扎巴在林老郡王的脸上吧嗒一口。

亲完后,手就直接抓了一把林老郡王的胡须,往自己的小脸上粘。

“哎哟哟,你这小鬼,这么着急想要长胡子啊。”

门外纳兰川进门看见一老一少,嘴角轻轻勾起。

“老爷子。”

听见声音,林老郡王抬头看去。

“呀,川小子你来了,事情都解决了。”

纳兰川淡笑,“还差一些。”现在只等大鱼入网了。

走过去,把孩子抱起,“这小娃子可听话。”

“听话,不仅听话,而且还猴奸的。”

“彩云现在怎么样。”

林老郡王看着彩云住的方向,“脾气爆着呢,不吃饭,还爱打人……。”

纳兰川眉头轻蹙,不按时吃饭,“她不是有孕了吗,不吃饭怎么可以。”

“可不是啊,这小丫头之前还以为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可是现在看来也是一个拧的,偷偷寻死好几回了,若是发现的晚真的是一尸两命。”

“寻死……。”

“啪,当。”

一个菜盘子忽然飞出,摔在地上。

屋里面林秋一身脏乱的跑出来,嘴里还求饶道,“别打,别打,燕窝别扔,特贵。”

啪,一只精致的碗再次被扔出,摔碎在地上。

林秋抓头,转头看见纳兰川也在这。

“你怎么过来了,朝上的事做完了。”

“怎么回事。”

“哎,别提了,三番五次寻死,还不吃饭,太医说了,在这样下去,肚子里的孩子就够呛了,花世的最后一滴血脉,我能让她掉了吗,这不连哄带劝的勉强吃了点,剩下的说什么不吃,抓什么扔什么。”

花世离世,身为花世的妻子,相公去世有些情绪可以理解,可是天天这样折磨自己可不行,一个正常人憋的太久都会出问题,更何况那还是一个孕妇,看着林秋额头出现的红肿,心想总是打林秋也许也是一种发泄方式。

打就打把,反正林秋最抗揍了。

——

朝堂从新落入纳兰川的手中,海冬和纳兰川也没有见面。

然而纳兰川却穿着一身龙袍来到海府。

看着院子里面层层官兵,海冬眉头轻蹙。

“你这是什么意思。”

纳兰川坐在坐在旁边。

“朕的仪仗。”

朕,海冬撇了一眼纳兰川,之前纳兰川很少在她面前用朕这个称呼。

“哦,不知道皇上此次来有何事。”

“你爹的事,我又调查了一次……。”

吱嘎门被推开,“冬啊,我给你送茶来了,哎呦,老奴见过皇上,家中茶水简陋,望皇上不要见怪。”

纳兰川没有理会海婶,而是继续说着,“你爹海青松的案子,以证据看,确实证据确凿,而且当初的人证是你爹非常信任的一个人,当初堂审的时候,你爹没有否认,而是亲自认下了这件事。”

海婶倒茶的手一顿,纳兰川悄悄的打量着海婶的神色。

而一旁的海冬一怔,“你来就是想要跟我说这个。”

纳兰川挥手,夹子捧着卷宗走过来,“这个是你爹当时的卷宗,你手里那个不全,这个是史官记载的,要比你那个细多了。”

纳兰川站起身,“这就是事实真相,你爹咎由自取,如果你还是怨朕,朕也没有办法了,海冬,你要知道我是真心爱你,想要和你过一辈子,如果这件事在你心里有隔阂,认为是我父皇杀了你爹,那你就继续恨我,我们日后也不必在一起,倘若你不是这般想,还想和我在一起,幸福一辈子,七天后,就主动来找我,如果七天后你没有来,我们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纳兰川大步离去,身后的海冬踉跄一步差点跌倒。

一旁海婶神情隐晦的看着海冬,也没有打算上前扶一把的意思。

——

纳兰川去了海府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不仅如此,还传出皇上竟然喜好海冬,还想要和海冬过一辈子等惊人的话。

这个惊秫的消息一出,顿时惹人非议,若不是皇上有了一儿一女,真怀疑事情的真假。

——

后宫里,长孙珍满脸喜庆的坐在重华宫内。

皇上的病是假的,可是她的付出确实真的,换上在榻上昏迷那么久,每天她都特别精心的照顾,以皇上的聪慧不可能不知道,长孙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高兴,曾经她以为她的夫君是一个昏庸的人,可是这样的人也不会影响她爱他,可是现在得知她的夫君这般聪慧,心里更是骄傲无边。

“姐姐……。”

诸葛芸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长孙珍的思绪。

脸色有些不虞,可是在诸葛芸进来后,又换了一张带着笑容的脸。

“云妹妹。”

诸葛芸最近特别紧张,公主突然暴毙的内情,她是知道的,因为纳兰慧之所以会有了身孕,这里面也有她的手笔,起初她只是那么随口一说,哪里会想到纳兰慧那个蠢货竟然真的何人发生关系还弄出了个孩子。

而眼下太后根本不见她,听了外面的传言,她心里总是有了不好的预感,现在皇上变得沉稳睿智,更加让她不知所措,无奈只好上长孙珍这里打探一下,如今到底是什么形势。

“姐姐,妹妹是不是打扰到姐姐了。”

长孙珍淡淡一笑,“没有,这么晚了妹妹来有什么事吗?”

诸葛芸欲言又止,筹措片刻后淡淡道,“姐姐,妹妹我也是因为听了一些传言,所以有些不安心,所以上姐姐这里找安慰来了。”

“什么传言让妹妹如此忧心。”

诸葛芸看见长孙珍,把自己听到的通通说了一般,“姐姐,听说……听说皇上喜欢海冬,海冬她可是个男人。”

长孙珍微微一笑,“谣言罢了,不可信,如果皇上真的喜欢男子,你我二人的孩子又从何来,妹妹,别危言耸听了,本宫累了,你回吧。”

长孙珍突然送客,让诸葛芸心里十分不平,不就是在皇上昏迷的时候天天杵在那照顾吗,原本她也是去的,可是长孙珍霸在哪里根本不给她机会,现在好了,长孙珍那贤惠的名声出去了,她到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诸葛芸暗自想,没有人管她,她就自己来。

海府海冬看着那卷宗,正因为纳兰川所说的话而困扰,她爹竟然亲自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还有纳兰川口中还有个证人,证人是谁,为什么没有记载他的名字。

“公子,宫里来人了,宣公子入宫。”

“入宫。”

海冬一怔,纳兰川要宣她入宫吗,不是说给她七天时间。

走出门发现,眼前这个公公她从未见过。

公公好像看出海冬的疑问,于是淡淡说道,“海大人,咱家是受了贵妃娘娘的旨,宣海大人入宫。”

“贵妃娘娘。”

“对,海大人这边走吧,让娘娘等可就不好了。”

海冬蹙眉,“本官是男子……。”

那公公没有再给海冬说话的机会,突然出现两个侍卫把海冬架起。

“海大人,得罪了。”

海冬被强行带入宫里,传入了纳兰川耳里。

“皇上,云贵妃把海大人招入了宫里。”

纳兰川手上一顿,“诸葛芸。”他还没有去处理后宫的事,她倒好竟然先一步去找海冬,她要做什么。

“摆架,去毓灵阁。”

纳兰川出现在毓灵阁,一进门就看诸葛芸身旁的大宫女蕊儿披头散发跪在地上哭泣,海冬脸上多了一个巴掌,衣服有些凌乱。

纳兰川一怔,声音带着怒气,“怎么回事?”

“皇上……。”

看见纳兰川突然出现,诸葛芸泪眼婆娑的跑过来。

“皇上,海大人太过分了,她竟然强暴蕊儿。”

纳兰川挑眉看着有些生气的海冬,“海大人你作何解释。”

海冬冷冷一笑,“臣无话可说。”

额。

“皇上你看,她承认了。”

纳兰川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真是的。

大步走过去,一把把海冬拉过来,让海冬整个人坐在他的怀里。

这样一幕,让毓灵阁里所有的人大惊失色。

难道皇上真的喜欢男子。

诸葛芸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语气带着惊讶喊着,“皇上。”

纳兰川可没有心思管其他人怎么想,看着海冬红肿的脸十分心疼。

伸手抚摸着海冬的脸,“疼吗。”

因为跟纳兰川置气,海冬还做不到去和他哭诉,头微微向一旁转过去。

“皇上你……。”

纳兰川冷眼扫过去,“诸葛芸你可知罪,竟然私下宣朝臣进入后宫。”

诸葛芸一惊,他一时忘了,后宫的人不可轻易见外男,立即跪倒在地,“皇上饶命,臣妾,臣妾只是看着海大人仪表人才,想要把臣妾的妹妹介绍给海大人认识,根本没有想到海大人竟然会这般大胆,亲薄臣妾的婢女,实在是罪大恶极,臣妾,臣妾……。”

纳兰川不想在听诸葛芸解释,“抬起你的头。”

诸葛芸慢慢抬起头,看见眼前的一幕满眼的惊吓。

“她……。”

纳兰川把海冬的一头乌发放下,用自己的帕子沾湿了茶水,在海冬的脸上擦拭,不一会海冬一张白净的小脸露了出来,同时那清晰的五指巴掌印更加清晰。

“怎么会。”

“朕本来没有想要处理你,可是你却主动冲上来,那你就别怪朕心狠。”

宫内的人不知道云贵妃如何冲撞了皇上,被皇上贬为庶妃。

并且当天晚上,云贵妃诸葛芸火烧寝宫,自尽在火海里。

长孙珍听完这个消息后,神色微怔,她虽然和诸葛芸不对付,可是昨天还见过面的人,眨眼就不在了,着实让人有些唏嘘。

——

海冬是女子的身份,渐渐流出。

朝堂上渐渐议论。

海府内,海婶进入海冬的房里。

“冬啊。”

“海婶。”

海婶笑容满面,“我做了一些吃的,这几天你的身体太差了。”

海冬起身结果海婶手中的吃食。

“劳烦海婶了。”

俩人坐在桌子旁边,海冬端着勺子吃着碗里的东西。

一旁海婶肆意打量海冬,时不时还伸手摸着海冬的额头。

“一晃你也长大了。”

海冬吃了两口,嘴角淡淡一笑,“是啊,今年我也十八了,倘若这些年没有海婶和海叔的照顾,断然不会有我的今天。”

海婶脸上的笑容不减,可是却让人摸不透她在想什么,海婶怎么了这是。

“你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婆家了,我听了外面的一些传言,说你和皇上……。”

海冬手上一顿,明白了海婶是什么意思。

微微低头,“海婶,我没有想过成婚,更没有想过跟皇上在一起,更何况,爹爹的死终究是先皇赐死,我不能跟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

听见海冬的回答,海婶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想是对的,你和皇上确实是两种人,皇上属于天生贵胄不是你这样的人能配的上的。”

额,海冬脸色微变,抬眸看着海婶。

谁料海婶就像没有看见她的表情似的,继续说道。

“能跟皇上在一起的人,都是大家女子,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不像咱们家,都是海叔和海婶的错,没有让你受到好的教育,若不是当初先皇赐死了老爷,你也不会流落在苦窑那样的地方,像你这样粗鄙的人,真能去配皇上,到时去了皇宫哪里的地方,一定会受欺负的,冬啊,听海婶的一句话,离皇上远点,他不是你能高攀的人。”

海冬听着海婶的话,脸色褪去大半,她不知道海婶是在担心她还是,语言里带着种种关心,可是又隐隐让她感觉到海婶语气中透露着对她的不喜。

怎么回事,曾经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好了,吃完了吗,东西我端走了,我的话,你好好想想,别大意了,别嫌海婶说话难听,着实为了你好。”

海冬点头,“知道了,海婶。”

海婶离开后,海冬心里微堵,她真的配不上纳兰川吗。

——

当天夜里,海府潜入一个黑影。

直接冲入海冬的房里,最近本就睡意不好的海冬,感觉到屋里有生人的气息,心里一惊,猛然睁开双眼大喝,“谁?”

“我。”

那个黑影走到桌前,把烛火点燃,海冬微眯着双眼想要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你是?”

黑影把烛火拿过来,走到海冬面前,把脸上的面纱摘掉。

“是我拉,冬瓜。”

“追月。”

“嘿嘿,是我。”

海冬蹙眉,“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了西夏。”

提到西夏,追月就气的半死,去了那半个月,差点被折磨死,天天有那么一群女子,围着他跳舞,求婚,烦都烦死了。

还有那个该死的无名,没有许西夏的时候把西夏夸的有多好,说只要他去了西夏就让他做西夏王,可是他看见西夏王身强体健,好的很,一时半会都死不了,结果他一到那,就开始接受教育,要如何掌管西夏,如何处理国事。

听着追月的抱怨,海冬淡淡一笑,“你丫,也真是的,竟然偷跑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样他们该有多担心。”

追月一脸不在意,“我才不管呢,我到了那十分不适应,处处受人管制,走到哪都有人跟着。”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追月把手中的笛子拿出来,“那,还不是你给我的笛子,我把看守我的人都给弄晕了,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

“咕噜噜。”

从追月肚子里面发出姑姑的叫声。

“饿了。”

追月有些不好意思道,“赶了几天的路,是有些饿。”

“你待着,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恩。”

------题外话------

我先更新一部分把,高估我自己了,真的,但是我真的努力了,知道伦家一向是橙三千来着,一天的功夫码出这么多字,已经拼了,结果写着,写着,突然发现还有好多梗没有写,不过我已经尽力一边写,一边砍,反正今天是一定弄出大结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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