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顾南西

首页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全文阅读(目录)
大家在看修仙萌崽在七零,逆天改命笑盈盈快穿:病娇反派心尖宠她千娇百媚崩坏:前文明之璀璨星河梦中寻欢电竞大佬有只小迷糊离婚后,司先生每天都在吃醋兴趣使然的猎人原神:趁师父青涩忽悠她做老婆!【HP】赫奇帕奇的美食魔法大豪门之豪门娇宠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顾南西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全文阅读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txt下载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八十九:杏花,上呀上呀!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菁华闻言大惊:“遭了!大事不好!”他一刻不敢耽搁,立刻吩咐一同前来的人,“速去风城通报世子爷。”

“是!”

凤昭芷不明:“楚彧为何在风城?”她方才瞥了一眼萧景姒的信笺,上面分明写道,夏和兵分两路,于宁河、陈西关攻入,坪洲危矣,常山世子亲征。

坪洲位于嵘靖以南,介宁河与陈西关之间,往南,通嵘靖军事腹地江陵,以北,临嵘靖都城青城,为嵘靖大军布防的腹心。

除了大凉帝君与钦南王府几位重将知晓这看似牢不可破的坪洲,方是嵘靖军防破口,一朝攻进,嵘靖危矣。

上一世,顺帝将嵘靖边防布图拱手相让夏和,不惜割城让地,只为将钦南王府这根心头刺连根拔起。

紫湘勒紧马绳,停下马:“主子,坪洲烽火,贸然进城凶多吉少。”

萧景姒抬头,望着百米之外的坪洲城门,那里,正烽火狼烟:“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紫湘不再相劝,知晓主子的性子,常山世子在坪洲城里,怕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了。

萧景姒令道:“古昔,你以我之名,去靖西忠平伯那里借兵。”

“若是他魏峥不借呢?”

这戎平军半年前编入忠平伯麾下,即便曾是卫平侯府的兵,也已然换主多时,何况,卫平侯府与忠平伯从未有过交情,又没有帝君之令,这兵,怕是不好借。

萧景姒却道:“如若不借,那便以我之命,调令戎平军。”

古昔大惊,戎平军素来不尊皇族,不侍二主,虽一时听从汇编,却到底是卫家的亲兵,主子一声令下,自是能调令戎平军百万雄师,只是,这调令一下,只要忠平伯去朝中参奏一本,那便是违抗圣旨,是起兵造反,正好给了顺帝动手的由头。

古昔迟迟不应。

萧景姒骤然沉声:“需我再说一遍吗?”

她从未这样疾言厉色,古昔也不再迟疑,立刻调转马头:“属下这便去。”

此时,位于坪洲以西的风城境内,城外,五步一兵,重兵把守,城内,驻军无数,严阵以待。

林生副将从府邸外归府,神色惊喜:“王爷,果不出所料,夏和意在坪洲。”

屋中,王爷踱步走来,世子爷……闭目养神,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楚牧连忙问道:“夏和出兵多少?”

林生如实道来:“末将派人去查看过,除去妲鹄将军所领五万人马,宁河以北,驻守了近二十万兵马。”

楚牧哼了一声:“赵信这个昏君倒舍得老本。”

自然舍得,不知道收了顺帝多少好处呢。

楚牧眼中难掩跃跃欲试的兴奋:“传令周聃,开城门迎敌,给本王死守坪洲,不待夏和二十万大军来攻,不准撤退,一旦夏和军入城,立刻关城门。”

这嵘靖大军,早便迁至风城,坪洲不过一座空城,只待请君入瓮,杀他夏和个措手不及。

这是要空城诱敌,关门打狗啊!

林生副将也是斗志昂扬:“是!”

楚牧一番思忖,又部署道:“另,调风城二十万人马,给本王将宁河和陈西关围起来。”

这是要左右包抄!痛打落水狗啊!

这两国战火一触即发,听着便让人热血沸腾,林生副将应:“末将尊令!”

待林生副将走后,楚牧坐去楚彧身边,兴趣十分浓的样子:“彧儿,你是怎么知晓凤旭那老不死的和赵信是一丘之貉?又怎知夏和大军会从坪洲切入?”

坪洲虽是腹地,但往日防守极严,要一举攻入,风险亦是最大,即便凤旭与夏和赵信狼狈为奸,坪洲也是并非最稳妥的切入点。

怎就一眼让楚彧瞧破了奸计?

楚彧抬抬眼,懒洋洋地说:“我聪明。”

楚牧:“……”又仔细一想,“难道你妖族还能有这等窥探天机的能耐。”

楚“没有。”楚彧很不耐烦,“我说了,是我聪明!”上一世的事,不得让这老头知道,不然他这急脾气,只会给阿娆添麻烦。

楚彧很嫌弃!

他起身,对楚牧说:“打打杀杀的事莫要再来烦我,我要回青城。”

楚牧绝对不同意,严词拒绝:“你哪都不能去,凤旭最想要的就是你的命,一旦妲鹄发现你不在坪洲,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一定会想方设法对你下手,你身子不好,不能去冒险,为了以防万一,你与本王待在一处,让楚家军贴身护着。”他这身子骨,哪能随意折腾,绝对得盯紧了!

楚彧不悦,眉头一拧:“我要去找阿娆,不想和你一起。”

阿娆阿娆阿娆!真是够了!

楚牧冷哼,冷眼,冷言:“青城安全着,有大军守着,又有菁华守着,她在那里能出什么岔子,你着什么急,她又跑不了。”

楚彧完全不赞同:“阿娆在青城,我为何要与你一同待在风城浪费时间,我自然要去陪她。”

浪费时间?与他这个当爹的待一起就是浪费时间?

这话就伤人了:“……”

楚彧才不管楚牧气得跳脚,起身就要往外走,门口正好撞见华支:“世子爷!”

楚彧不想理他,闲杂人等都不想理。

华支赶紧说事:“菁华将军传来信鸽,说,说,”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打量打量世子爷的脸,光是看着那双冰霜般的眸,就胆战心惊了。

这话,说了,会出大事,不说,也要出大事。

楚彧十分敏感:“是不是阿娆出事了?”

若非国师大人的事,旁的事也不敢拿来扰世子爷,华支好生胆寒:“国师大人她,她……”

楚彧狠狠剜了一眼,漂亮的眸子光影竟乱得七零八落的:“你再支支吾吾本世子现在便割了你的舌头。”

华支赶紧捋直舌头:“国师大人单枪匹马,去了坪洲。”

楚彧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一听见国师大人四字,楚牧便暗道不好,这萧景姒一来嵘靖,楚彧就慌了神,赶紧过去拉住楚彧摇摇晃晃的身子,省得他乱来:“彧儿,你先别急,那女娃子是卫平侯的后人,身手好着呢,即便坪洲城里全是敌军也绝对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楚彧脚下又是一个踉跄。

楚牧觉着,他好像说错话了。

楚彧紧紧抿着唇,分明心慌意乱得不得了,却强装镇定,丝毫不敢乱:“还不快点将,立马出兵。”

楚牧迟疑。

风城距坪洲有半天马程,何况是大军前行,少则也要一天,为了引蛇出洞,坪洲几乎是座空城,防守极弱,怕是现在风城出兵也来不及了,坪洲守不了多久了,这空城计唱了一半,夏和大军还没入瓮,便贸然前往,极有可能被反包围。

楚彧顾不得那么多,只道:“快去备马。”

明知凶险万分,却一意孤行。

楚牧喝道:“胡闹!”他神色严肃凝重,“坪洲早便是弃城,你若再去,岂不是让妲鹄有机可乘。”

楚彧抬眸,看着楚牧说:“我家阿娆在那。”

“……”楚牧居然说不出来反驳的话,怎么反驳,那女人可不就是楚彧心尖儿上的宝,不行,还是要从长计议,还是要拦,“坪洲弃了,便不能再去自投罗网,我们——”

楚彧打断:“她在那里,那座城便不能弃。”微微停顿,字字有力,“坪洲,我要守。”

他极少这样不顾一切,每一次都是遇见萧景姒的事,便奋不顾身。

已近黄昏,坪洲城上烽火冉冉,却亮如白昼,夏和一举攻入城内,却只见城内寥寥守军,城中便是布衣百姓,也所剩无几,妲鹄将军因此大怒,下令屠城,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常山世子。

眼下狂风大作,是风雨欲来,坪洲城外,全是逃亡而出的百姓,城后面,夏和军步步紧逼,穷追不舍。

萧景姒逆着人潮,朝城门而去。

忽然,她被一位老妪抓住了手,那老妪花甲之年,白发苍苍,佝偻着背:“姑娘,你要进城?”

萧景姒点头。

混乱中,老妪下意识抓着萧景姒的手:“你是外地人吧,这坪洲城进不得,夏和攻入,没准就要屠城了,城主昨日便下了出城令,你怎么还往里头去啊,赶紧逃命去吧。”

她眼睛亮如星子:“我去寻人。”

老妪眼见这姑娘年轻貌美,便于心不忍:“姑娘,听老太婆我一句劝,保命要紧。”

萧景姒抽出被老妪抓着的手,这时,一位壮年的男子挑着行李,从后面追来:“娘,别耽搁了,赶紧走。”

这壮年,是老妪的儿子。

那老妪一见他,便慌了:“你爹呢?怎么没同你一起?”

壮年懵了一下:“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那老妪闻言二话不说,便往里跑,佝偻的背,踉跄不稳的脚步,在她前面的,是夏和大军,是血染的烽火狼烟。

壮年撂下担子就去拉,也不禁红了眼:“娘,你别去,爹他……他可能出不来了。”

老妪回头,一巴掌就打过去:“你爹腿脚不好,我不去谁搀着他走!你赶紧先逃,别等我们。”

然后老妪便推开了儿子,往城中跑去。

总有某个人,会让人舍得豁出去命,像飞蛾扑火一般。

萧景姒抬脚,挤进了逆流的人海。

紫湘抓住她:“主子,妲鹄凶残,一定会屠城的,您别去,”紫湘摇头,“危险。”

萧景姒推开她,毅然决然:“他可能在里面。”

紫湘终究无言,跟着萧景姒一同进了坪洲城。

申时一刻,夏和大军攻进坪洲腹心,在坪洲城墙各处,插上夏和的大旗。

两刻,嵘靖坪洲守城几乎全军覆没,副将军梁平被生擒。

三刻,夏和妲鹄将军纵火屠城。

城下,绑了数千的百姓,皆是手无寸铁的坪洲子民,昨日城主下了出城令,仍留下来的,多数是年事已高或者身体虚弱之人,别说反抗,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被夏和军重重包围在烽火台下的一角。

夏和军三军将领妲鹄将军举着火把,睃视了一圈:“你们谁是常山世子?”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人,大喝一声:“你爷爷我是!”

此人,不正是守坪洲城的梁平副将,三十出头的年纪,满身刀伤,却一身傲骨。

这梁平,妲鹄自然认得,走近:“要是不说,我就把你五马分尸了。”

梁平站得笔直,黝黑的脸一抬:“爷爷怕你不成!”

此人,可真嘴硬!

妲鹄一脚把人踢倒,正中梁平伤处,他吐了一口血,一时站都站不起来,便用一双铜铃般大的鹰眸死死瞪妲鹄:“你爷爷我就是五马分尸,也不做孬种!”

妲鹄被他气急了眼,脸上的刀疤狰狞:“哼,还敢嘴硬,把他的四肢和头颅绑在马上,给本将军撕了他!”

立马便有夏和将士上前,按住挣扎咒骂不断的梁平,捆住他的四肢和脖子,分别将绳索的另一头绑在五匹战马的马蹄上。

五马齐发,这人,哪里还会有全尸,怎生凶残血腥,当中一些被虏的百姓纷纷撇开头,红着眼不忍看。

妲鹄举起手里的火把,大笑令下:“给我——”

才道了两字,突然,三只利箭凭空射来,一刹那间,五根绳子尽数被利箭斩断,力道之大惊起一阵狂风,马啸失控,待到平静,只见那五只箭全部钉入坚硬的石板中。

这射箭之人,好本事!

妲鹄大惊,四处张望:“是什么人?”

不见其人,先闻女子嗓音,空灵清脆,从高处传来,道:“大凉子民。”

所有视线都朝城墙上看去,只见白衣女子纵身跃下高台,风卷起及腰的墨发,她手执弓箭,那女子,便从十米高台上,缓缓坠落,抬眸,倾国倾城。

一时间,所有人皆移不开眼。

“女人?”妲鹄惊愕之后,便哈哈一笑,阴邪的眸光在萧景姒身上肆意打量,“还是个娇滴滴的美人。”

娇滴滴?紫湘想剜了这蠢货的眼睛!

这等美人,妲鹄色心大起,眯着眼笑得淫邪:“哪里来的美人?是来送死,还是送抱?”

男人的声音刚落,只见静立的女子突然从背后取出一根箭矢,上弦,开弓,对准男人,动作一气呵成,素手一松,箭已离弦。

“啾——”

知闻妲鹄一声惨叫:“啊!”咚的一声,手中火把就砸在了地上,妲鹄抱着手,惊叫连连。

怂货!

那箭矢不过擦过了妲鹄的手腕动脉,残不了身体也要不了性命,显然女子只是想给点教训,却一时吓破了妲鹄的胆,趴在地上的梁平十分鄙夷,又不禁抬头去看那射箭的女子,只看到了一张侧脸,轮廓分明,风华难掩。

她又抽出一箭,拉弓上弦,这次对准的是妲鹄的脑门,道:“不想死就让你的人后退!”

妲鹄眼底全是阴鸷,是恨不得将女子千刀万剐的凶狠:“本将军就陪你玩玩。”大声令道,“退!”

夏和大军听令,退后数米,被绳索捆绑在一团的流民皆目露喜色。

“楚彧呢?”箭在弦上,萧景姒并未松手,挡在流民的最前面,对立城中五万夏和大军,“我问你,楚彧呢。”

梁平只迟疑了一下,回道:“世子爷不在坪洲城内。”不知为何,他信这个女子,这个孤身闯入腹地的女子,定是坦荡之人。

萧景姒松了一口气,俯睨一眼地上的男人:“你为什么不逃?”

梁平身上虽刀伤剑伤不少,却并不是致命的重伤,一身武艺的将领,要逃出这坪洲城也并非难事。

他趴在地上,踉跄着起身,抹了一脸剑上的血,抬起头,振振有词:“我嵘靖子民剩下一个,我就不能走,再说,楚家军里没有逃兵,我梁平绝对不当第一个!”

留在城内的,几乎都是些老弱病残,哪里逃得动。

倒是好个忠义将军,传闻楚家军各个都顶天立地不畏生死,果然名不虚传。

“嵘靖的子民,我替你守了。”

只听得女子这一言,随后她箭尖一转,连发几箭,替捆绑在城角的十几个楚家军将领松了绑,发发精准。

萧景姒道:“夺其盾铁。”

得以松绑的将领立马会意,留到最后的将领,各个以一敌百,直夺敌军盾牌。

妲鹄惊骇,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下令,却见弓箭手刚提箭准备,便让飞来的箭矢穿了喉,那女子,速度极快,箭无虚发,全部扼住要害。

电光火石间,萧景姒纵身一跃,长剑拔出,借力起跳便落在城门左侧早已人去楼空的酒家,一脚踢翻了酒壶,酒水沿弧形溅出,洒了一地,又将桌椅踢出,堆在那数百流民的正前方。

萧景姒喊到:“紫湘。”

紫湘立马会意,点火。

“砰!”

一声巨响,顿时火光骤起,沿着那酒水,实木的桌椅迅速燃起,将大凉子民围在了城墙前,夏和将士隔之在外。

以火势隔绝,夏和大军不得近攻,举步维艰。

不过才一个须臾,她凭一人之力,为这群手无寸铁的流民争取片刻喘息之机。

妲鹄盯着那依旧屹立在城下的女子,身后是熊熊烈火,她一步不退,身后背着长剑,手握弓箭。

妲鹄盯着她,眸光与那火光一般无二:“倒有点本事。”既然不能近攻,如此,他下令,“弓箭手准备!”

夏和弓箭骑兵上前三步,箭已在弦上。

萧景姒立马高声说道:“离城十米,以盾围之。”

方才夺下盾牌的几十位楚家将领随即会意,即刻散开,以盾牌挡之,将所有坪洲城被虏的百姓靠城墙围住。

萧景姒又道:“紫湘,守住缺口。”

紫湘迟疑片刻,提剑守在了最左侧的缺口,连同那盾牌,围成了最坚固的包围圈,独独留她家主子一人在外。

只有她一人在外面,前面,是夏和千军万马,后面是坪洲城里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他们是嵘靖的子民,是楚彧的子民,所以,她便只能进,不能退。

紫湘红着眼,大喊:“主子——”

“姑娘!”连梁平那几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都热了眼眶。

萧景姒却大声喝道:“你们一个都不准出来!全部给我守好了,伤一个我都不饶。”眸光一转,望向夏和大军,字字,掷地有声,“坪洲城的百姓,死一个,我杀你们一双!”

紫湘张张嘴,终归是踏不出一步,耳边,男人的声音振聋发聩:“放箭!”

顿时,万箭齐发,直射向那火光冉冉之处,只听见箭矢砸在盾牌上刺耳的声音,还有烈火前,女子白色的身影,裙角飞扬,在刀光剑影里穿梭。

这军用的箭矢,皆是实心的黑铁铸造,满弓射出,重如千斤,钉在盾牌上,声声震耳欲聋,梁平咬紧牙关,大喊:“全部给我顶住!震碎了身体也给老子顶住!”

外面孤身一人的女子都在顶着,谁敢倒下,谁能倒下!人群里,有嘤嘤泣声,也不只是谁在哭,是吓的,还是惊的。

密密麻麻的箭矢铺天盖地地射过来,萧景姒以长剑挡之,还站在城门的正前方,一步都没有退却,然,她动作极快,像灵敏的兽,这万箭齐发竟也近不了她的身。

妲鹄坐在马上,盯着萧景姒,睚眦欲裂:“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逃出生天。”他厉声高喊,“将这女子拿下,捉活的。”

话落,妲鹄接过副将递来弓箭,取了两支箭矢,对准女子的腿脚,两箭齐发。

“啾——”

紫湘大吼:“主子小心!”

萧景姒纵身跳起,一个翻身,反手截住了一只箭,又一脚踢出,另一只箭射进一名弓箭手的咽喉中,顿时口吐白沫,倒地毙命。

这箭上,淬了剧毒。

萧景姒唇角微微拉出一抹弧度,用力将手中的毒箭掷出——

“嘶——”

一声马啸,箭入马腹,马蹄高高踏起,马儿抽搐了几下,便倒地,马上的人,重重甩出去。

“将军!”

妲鹄将军被甩在城墙上,坠地摔下,大吐了一口血,顿时,夏和大军一下全部乱了阵法。

那发狂的马儿可是用尽了全力,这一摔,估计要了妲鹄半条命,他疼得半天起不来,抱着腹部,怒火中烧:“好你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给我杀了她。”

一时间,几百人提刀上前,将萧景姒重重围住,刀枪剑戟,一齐向她攻进,然——

近身肉搏,那是萧景姒最擅长的领域,她收了长剑,一柄短刀在手,穿梭闪躲间,招招直取咽喉。

这么多骁勇善战的将士,居然还取不了她性命!

妲鹄眼里冒火,理智全无,声嘶力竭地咆哮:“都给我上,全部上!谁能取这女子性命,本将军重重有赏!”

顿时,又一波夏和军涌入。

城角盾牌后的众人光是看着就心惊胆战。

梁平扭头,问旁边的紫衣姑娘:“这位姑娘,我们怎么办?”他一个大男人,都快急哭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家姑娘一个人白白送了性命。”

这从天而降的女子,虽说武功好得不得了,但终归双拳难敌四手,即便不受伤,这种打法,不出一刻,体力便会耗尽,累也要累死。

紫湘紧紧盯着混战的情况,懒得回话。

梁平不死心,身上扛着盾,怕是对方没听见,又提高了嗓门:“姑娘——”

紫湘将射过来的剑挡回去,得了空隙,扭头就吼:“闭嘴!”她信誓旦旦,“我家主子的命金贵着,她的命谁要得起。”

这算什么,当年主子十二岁的时候,还不是一人闯了敌军,将秦臻将军救了回来,战场上,拼的是狠劲儿,是杀人的技巧,再何况,还有秦臻将军给的金丝软甲。

缠斗了好一会儿,夏和军的尸体越堆越多,妲鹄急眼了:“这么多人连一个女人都拿不下,一群废物!”他运了气,将周身大穴封住,“取我的大刀来!”

大刀?那也得有命来拿?

萧景姒纵身一跃,一脚踩在两个男人肩上,借力起跳,奋力一扑,猝不及防的一瞬,将妲鹄按在地上,他刚要反击,萧景姒的短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她力气所剩无几,只能挟三军主帅以令诸将。

妲鹄瞠目:“你——”

刀刃逼近,萧景姒道:“别动。”嗓音,有些嘶哑,“全部给我停下!”

顿时,五万夏和大军,全部停止进攻,不敢轻举妄动。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过了,大凉子民。”萧景姒将刀刃直接贴在妲鹄的颈动脉上,再近一分,便能割破他的喉咙,她擒住他的肩,一转身,面对一众夏和军,沉声说,“让你的人开城门,然后都退后。”

城门之上,全是夏和军,要保所有被抓的俘虏,只能让夏和的三军主帅松口。

妲鹄咬牙:“你要是敢伤我一分,你必死无疑。”

他的话刚说完,脖子上的刀刃就直接割破了他的皮肉,离动脉血管,不过分毫之差。

这个女子,简直不要命了!

“我数三下,再不开城门,你会身首异处。”她声音沉缓,一声,一顿,不疾不徐,“一,二——”

妲鹄大喝:“开城门!退!”

终归不敢跟这不要命的女子赌命,一松开,城门的夏和军便听令开门,城墙之上的将士也都退下,这沾染酒水的桌椅也烧完,掐算得刚刚好。

萧景姒刻不容缓,道:“立马出城,不要结伴,各自逃命!”

她喊完,竟是没一人动,即便怕得浑身在颤抖的老妪,搀扶着她的老伴,也一动不动。他们不能,不能留下这个女子逃跑。

梁平第一个喊:“姑娘,我是坪洲守城的将军,我不走!”

“我们也不走!”十几个拿盾牌的将士各个都一脸赴死的决心!

萧景姒冷冷清清地睨了一眼:“不走?都留下来送死吗?”如此好脾气的人,咆哮道,“再不走,一个都走不了!紫湘,带他们离开。”

紫湘一言不发,一脚将梁平踢出了,几十个楚家的将士,抹了一把泪,开始疏散百姓,待人都出城了,紫湘折回来。

萧景姒声音都喊哑了,有些苍白无力:“你也一起出城。”

紫湘抱着剑就要冲过去:“恕紫湘不能从命。”

“我不会死,也不会受伤,别让我多说,出去!”

紫湘还是一动不动,咬着牙,就是不走!她怎么能把主子一人留下,自七年前主子从仓平叛军的刀下把她救回来开始,她这条命就不是自己的。

萧景姒发怒,眼睛都红了:“混账,你要留下来拖我后腿吗?”

是啊,她留下来只会拖后腿,以她的能耐,最多撑一盏茶的时间。紫湘擦了一把通红的眼睛:“主子,待我领戎平军回来,杀他一个不剩。”

留下一句,她转身跑出了城门。

“砰!”

城门关上,所有人都撤退,仅剩了萧景姒一人。

“你是降,还是死?”妲鹄掌心已运了功,只待她丝毫动作,便先下手为强。

红唇轻启,她只言两字:“妄想。”

声落,她左手先一步擒住妲鹄的手,右手短刀用力一紧,直接割破了妲鹄的咽喉,一招取命,毫不拖泥带水,顿时,几万人马朝她涌来。

主帅已死,这战,不死不休。

半个时辰,血浸城门,她一身血,染红了白衣,身上添了新伤,愈合,又添新伤,月已高悬城门,她撑着剑,摇摇欲坠,抬头看着月亮,也竟像血染了颜色。

再不来,她可能要倒下了,就是不知,这身体,能经住多少刀。

“砰!”

突然,城门被重击,一声一声,振聋发聩。

来了,来了……

来的不是戎平军,推开城门的,是一双纤细干净的手,修长,瓷白。

------题外话------

我阿娆是不是太厉害了点,搞得我杏花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月票!月票!月票!

喜欢猫爷驾到束手就寝请大家收藏:(m.xilushuwu.com)猫爷驾到束手就寝西陆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天命卦师君诱臣妻?与夫和离后医妃HE了虞夭媚孝子末世重生之女王宠夫记超品修仙太监穿成黑化大佬的小心肝大祯女法医琴妃独尊觉醒吧,元神女神我真没想当魔教教主荒年,她囤满空间物资落草为寇穿成校草后妈,创飞霸总全家苍穹昭昭变成少女欺诈师后骗了病娇怎么办诸天技能页面九寸光阴主神挂了法海穿越唐三藏别动,我想抱你
经典收藏凝香传君诱臣妻?与夫和离后医妃HE了兴趣使然的猎人苍灵十二将原神:趁师父青涩忽悠她做老婆!荒年,她囤满空间物资落草为寇变成少女欺诈师后骗了病娇怎么办虞夭三国霸业之神幻大陆团宠三岁半,锦鲤奶包萌又甜青芜剑仙全能系统上交后,我直接摆烂再见小学生农门长姐:带着空间去逃荒浮生度游戏王:开局迪迦奥特曼!?大豪门之豪门娇宠开局剑心通明,无敌在综漫世界天正寻龙秘史从雷欧开始的奈克赛斯
最近更新四合院,我无敌,谁都别惹我都重生了谁还混江湖四合院:傻柱吃瓜爽爽爽爽爽翻天一棍打到仙佛认清现实把我当质子?我叛国你哭什么超兽武装:轮回者的系统我,玩家,让旅行者和漂泊者直播嫁妖夫,算了,凑合过吧京夜招惹相思红颜劫AI说:卷什么?躺平才可能躺赢耕读人家cos角色请勿带入本人父母下放后,暴力娇娇下乡称霸了直播种田:我在古代给祖国寄古董一道三千穿越后我在异世界娱乐圈爆红综影视:美貌路人甲是万人迷人间鬼事录开局昏君,满朝文武劝我退位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顾南西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txt下载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最新章节 -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