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徒弟什么时候突破至神灵师的？”
“很早以前就已晋升至神灵师之境，没多久就修炼至巅峰，可这都多少时间过去了，却迟迟没有突破虚空境，你不觉得奇怪？”
慕无双不是别人，就算修炼之路一步一脚印，她也要比别人快得多。
更不用说她一身甩其他人几条街的天赋，哪怕三体同修，也拖不住她前进的脚步。
先前是为了以修为压制神莲，修为境界才低，而如今，神莲不用压制，哪怕不能随心所欲驱使它的力量，但是也不怕它反噬，黑心莲好像还挺怕她，在她的魂识空间中被教训得服服帖帖的。
只要不驱使黑心莲的力量，她绝对没有被它控制的可能。
而现在，云苍灵力浓郁程度更是先前的几十倍不止。
有多少人已经突破虚空境，就连季瑾书亦然。没道理慕无双突破不了。
所以，只能说她被禁锢住了。
这禁锢一日不出，慕无双就永无突破虚空境的可能。
她身上的禁锢就像是无底洞，无论多少灵力都填不满，反而会把它胃口越喂越大，事情越来越棘手。
“前辈什么意思？”无崖子是知道慕无双早已突破神灵师这个事的，更是知道她已经开辟出了领域空间。
神灵师开辟出领域空间，她是古来今往第一人。
所以今天这事，也是他们故意而为之？
慕无双被段无心带走，不过是顺水推舟？
苏越看了他一眼，也不知该说同情还是其他。
还怪可怜的。
这么多年，就这么被蒙在鼓里。
“我徒弟先前不是被朝圣殿打下一个红色纹路印记吗？安心那姑娘也说了，只要这个印记不除，无论她在何处，朝圣殿都可以凭着印记找到她的踪迹。”
“这个印记是必须除去的。”
“我们不行，不代表朝圣殿不行。”
“而朝圣殿又隐匿了踪迹，我们压根找不到位置，搜遍整个朝圣殿山角，都没找到入口，那还能怎么办？自然只能让他们自己来把人带走了。”
横竖都要到这朝圣殿一趟，那还计较怎么去吗？
别人带着进去，总比自己摸索要来得快。
他们要能找到入口，早去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就是那手腕上红色纹路的鬼东西，禁锢了她通往虚空境的路。”
只要那个鬼东西一日不除，就算再多的灵力也不够它霍霍。
丹田上灵力一直未盈满，拿什么突破？
“那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
“我师……段无心再厉害，他能做了朝圣殿的主？”无上联盟他说了算，那朝圣殿呢？
又不是他的，是外域做主，轮不到他。
无崖子这心里始终揪疼揪疼的，他还是难以接受，他最敬重的师兄竟然是幕后黑手。
“没有万一。”
君临面露深色，意味不明。
“有一点，你思路错了。”
“段无心并不是单纯的云苍之人，他是有着记忆转世的上古大域之人，朝圣殿很大程度也是他说了算，他才是背后的那个人。”
“君叔说的都对。”
季瑾书把一块留影石放在掌心，驱使着灵力到留影石上面，咻一声。
一副画面呈现在眼前。
画面中一个和段无心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缓缓浮现，一样的俊美无双。
唯一的差异就是他黑衣黑发，而段无心是白衣银发。
他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朝圣殿。
不是他们云苍的朝圣殿，而是外域的朝圣殿。
“师兄，他是……”
王紫荆想到了他师兄说的，她的师伯段无虚，是段无心的同胞兄弟。
所以，他是……
“他就是我们的师伯，段无虚。”
“他没有死在苍穹当初那场浩劫中，反而是得以重获新生了。”
……
朝圣殿。
云舒坐在床前，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满脸忧思。
虽然这也在她们的计划之内，但是自从进了这朝圣殿，她就一直心绪不宁的，烦躁到了极点。
最重要的是，她的女儿，竟然还没醒。
这已经超出控制了。
按理来讲，应该是醒过来了的。
青青被云舒握在掌心，莹莹绿光朝着床上的人儿涌了过去，可半天功夫，还是一点用也没有。
她刚想强行凝聚灵露来着，咯吱一声，房门开了。
是段无心。
他背着手，朝着云舒母女俩走了进来。
最后在离云舒一米之外的地方站定，没有再上前一步。
或许是心情大好，他嘴里的笑意一直未停过，起码这几天，云舒就没见他唇角有歇过。
一直都是上扬着，真相抽他两大耳刮子，缓释下情绪。
“段无心，你来干嘛？”
云舒不可能会给他好脸色。
无论他曾经如何，但是那些都跟她们没什么关系。
他凭什么把一切都算在她们身上？
有些事情确实说不出个对错，她现在只关心她的女儿好不好。
“云舒，翅膀硬了啊！”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云舒，对朝圣殿也是有些恭敬的，远不如现在这般，压根不放在眼里。
“呵！”云舒嗤笑一声，“那你想我怎么样？求你放过我女儿？”
“做梦！”
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慕无双？
想都别想。
“……所以，你还想我怎么对你？”
难不成还要毕恭毕敬？
你都要杀了我女儿，还想我说话客气点？
这什么道理。
“来人！”段无心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把圣女和慕无双带到祭坛净池。”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慕无双是个定时炸弹，他也怕出变故，邪乎的很。
“是！”
不过瞬间，婢女鱼贯而入，强大高深的修为，容不得云舒抵抗。
删片刻之后，云舒就被带到当年只要入梦了都会梦到的地方。
都是噩梦！
做不完的噩梦。
都是血，除了血还是血。
云舒的身子开始颤抖，脸色开始苍白，嘴唇咬得死死的。
她在怕！
她怕这个地方。
那些极力想要忽视的过往，再也控制不住，跳出牢笼，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诉说着她这么多年都不敢想起的过往。
恶魔，都是恶魔！
云舒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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