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学校，还是有些恐怖的。
“哒哒，哒哒”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响起，李越约正迈着步伐向楼顶的房间走去。
不管是小姐还是时言，其实都不是那么了解这座学校。
小姐是因为压根没有记忆，时言则是自从上学以来她就没有出过二楼，而她的教室就在二楼。
也就是晚上学校里没人，但凡有一个人都会发现，李越约现在的状态不对劲。
整个人双目无神，双手无力的耷拉着，双腿沉重的拖着，与其说是在走路，倒不如说是她被什么东西拖着走似的。
李越约到达顶楼，这里是一个礼堂，之前学校办一些活动的时候会来这里。
小姐已经来了，她就坐在前排，安静的注视着这里。
李越约到达这里后，指令完成，人也恢复了神智。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
李越约顺着声音望去，但却没见到人，也可能是没开灯，太暗了。
“这里真好啊，不算太空旷，但有一个舞台，最适合表演了。”
李越约晃了晃混沌的头，不知为什么，她的大脑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似的，挣脱不开。
她认出这个声音了，毕竟她今天才见过声音的主人。
“你怎么在这里？”李越约强行清醒的走过去，就见小姐正拄着下巴，安静的注视前方。
她顺着小姐的目光望去，就见舞台上的灯光突然亮起，聚光灯打在正中间，上面是一个手术台，甚至还有许多的工具在一边。
“回答我，时言。”哪怕到了现在，这位老师依旧没有认识到现在的情况。
也是，一个长得像是个娃娃的小姑娘，怎么也没办法给人造成太大的威胁。
“我来，送送你。”小姐开口说道。
她缓缓起身，在李越约的注视下上了舞台，伸手拿过一旁的手套，她没有穿手术衣，而是依旧那身白大褂。
她缓缓回头，红瞳微微亮起，那一刻李越约突然看到一个恐怖的东西。
黑发红瞳的女孩身后，隐隐浮现出一个身影，那是一个巨大的眼睛，正闭着。
这时，小姐缓缓开口了，可话语却像是身后那个怪物说出来的。
“【来吧，到我身边来。】”
李越约满脸恐惧，她不想去，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在登上舞台的那一刻，眼睛缓缓睁开，正死死的盯着她，就像是那个那个女孩正在注视着她似的。
“【来吧，躺在这里。】”
李越约已经控制不住颤抖了，她想逃，但这具身体就像是已经不属于她了似的。
她缓缓靠近，眼睛背后突然张开了翅膀，将二人全都罩在了其中。
翅膀渐渐收紧，逐渐消散。
小姐和李越约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一片轻盈的羽毛缓缓飘落。
不知何处风起，羽毛缓缓飘起来，随着这阵清风飘过校园中的各处，穿过各个摄像头中，小姐在其中出入镜的身影全部消失，小姐无意间留下的痕迹也全部被抹除，就好像······
是李越约自己上来的。
而在一片陌生的空间中，小姐正安静的坐在原地，而李越约则是慌乱的自处逃窜。
“放我出去！这到底是那里！”
疯子一样，小姐斜着眼注视着她。
在进入到这个空间的一瞬间，冥冥之中对时言的感应消失了，或者说，时言消失了。
“喂！你这么淡定，一定都是因为你！”李越约不知道突然犯了什么病，突然就冲向了小姐，一副要掐死她的架势。
“躺着。”
指令响起，李越约的身子顿时挺住，随后麻木的走向手术台。
她的嘴还没有闲着，仍是各种污言秽语。
真脏。
小姐微眯眯眼，上前将李越约捆到了手术台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聒噪。
小姐手起刀落，直接将她的舌头割下。
安静了。
鲜血流了出来，但却并没有向下滑落，而是缓缓飘到空中，与这个空间融为一体。
李越约开始拼命挣扎，她现在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女孩不再是几年前能拿捏的软柿子。
她想求饶，求放过，但她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她失去了求饶的机会。
虽然即使她求饶，小姐也绝无可能放过她。
她是任务目标，她活了，自己就必须死。
她从不惧怕死亡，但为了这么个人死了。
真不值。
心里似乎积了些许怨气，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加重了些许。
刀划破外皮，渐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就好像是被打开的收藏柜，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宝石。
宝石的表面还有些湿润，小姐小心的将宝石一颗颗取出，空间将那层湿润的部分清除干净。
不知何处飘来了许多羽毛，那些羽毛将干净的宝石轻轻托起，缓缓地飘在小姐周围。
李越约只能看着小姐从自己的收藏柜中拿走宝石，她的意识渐渐混沌，但却一直没有断气。
哪怕是小姐将那颗独一无二的，仍在跳动的宝石拿出来后也一样。
她还活着，甚至能清楚感受到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
求求了，求求你让我死了吧！
活着真的好痛苦······
小姐没有理会，只是朝着她轻轻一笑。
红瞳带回了李越约的请求，但她拒绝帮忙。
还不够。
这个柜子还没有掏空。
她缓缓伸出手，开始卸下组成柜子的那些特制的板子。
柜子最外面的包装纸缓缓塌下，已经没有东西用来支撑了。
小姐的目光转向支撑起柜子的柱子。
她想抽了里面的钢筋。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过程中，李越约一直在疯狂尖叫着，丝毫不知疲惫似的。
吵死了······
真的吵死了！
小姐暴躁的将一根羽毛狠狠甩进了李越约的嘴里，声音顿时安静下来。
她还活着，只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小姐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死去，她还要她去俯视整个学校呢。
柜子已经掏空了，没什么要取得东西了。
小姐挥挥手说道：“炸了吧。”
宝石一一炸开，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起来。
小姐对着空气缓缓说道：“我要出去。”
【不行哦，你难道到打算就这么出去？】
小姐解开李越约身上的绳索，拖着她，按照天使的指示走着，停在了一处。
【可以了，这里扔出去，刚好挂在旗杆上。】
空间壁上渐渐张开一个口子，清楚能看到外面。
小姐直接就扔了出去，那片在外飘着的羽毛也飘了过来，顺势将李越约挂到了上面后飘了进来。
小姐跟着羽毛的带领，走到空间的另一处后走出了空间。
她回到了那家甜品店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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