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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们不在府里，下人们除了打扫也没什么事干。所以每天，大家都会聚在厨房院子里闲聊。
这要是放在以前，蔡嬷嬷可是会说的。不过这几个月，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瑶花和大家说，“今早我和厨婶出去买菜，听人说，我们八小姐和人私定终身了。”
一旁洗菜的艾雅莹，吃惊极了，她什么时候和人私定终身了。这事，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的。
迎夏吃惊，有些不信，“真的假的！这种事，可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可是会出事的。”
瑶花说，“我可没说啊，这都是别人说的，我就是说出来给大家听听。这是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
翠芬说，“这肯定是假的。你们想，上次不是说八小姐和祥子的事。老爷都说了，不到及笄，八小姐是不会议亲的。”
“还把府里嚼舌根那两个人，都给赶了出去。这次这件事，我看也是假的。”
她比较在意的是八小姐的样貌，“而且八小姐整天带着面纱，这脸肯定有问题，那些大家少爷哪能看得上。”
杏红认同这个，她说，“我看八小姐的额头那么宽，就不是那么好的人，这嘴巴肯定大又丑，这才带的面纱。”
艾雅莹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她额头很宽吗？
大家都来了兴趣，翠芬问杏红，“这是什么说法？”
杏红说，“在我老家，额头宽的女人娶不得。头宽嘴巴大，不止漏财，说个话也不把门的，整天乱嚼舌根。”
迎夏一听，觉得不对。这额头宽的人，都是有福相的人，怎的就成了漏财的人。
瑶花一听，觉得这说得很对，“你这个说得准。外面的人都说，我们八小姐的嘴巴可毒了。谁也骂，还当着人家的面诅咒她该死。”
众人吃惊，翠芬说，“不是吧！这也太嘴毒了。怎的可以当面诅咒人死，还是长辈来的，这太目无尊长了。”
艾雅莹在心里叹气，这话传的也过份点了。
什么长辈，只比她大两岁，是平辈，这怎的就说成是长辈了。不过就是长辈，这么说她，当时她也会这么说的。
还有，她那不是诅咒，只是打了比如。你要把自己按进去对比，那我也没办法啊！感觉可真的是冤枉
土娘比较想知道私定终身这事，她问瑶花，“你说说，八小姐这个私定终身这事，是怎么一回事？”
瑶花看向东厢房那边，“我们府上这会不是住着一位少当家，他就是那个男人。”
土娘觉得不是，“不是吧！他和八小姐都没见过面，这怎的就私定终身了？”
她接着分析道，“八小姐几乎不出西院，少当家除了晚上回来睡一觉，其他时间都是在外面的。”
“这两人连面都没见过，这怎么私定终身，那些人就是胡说八道的。”
艾雅莹连连点头，还是土娘说得对。
瑶花摇头，把自己听来的故事，告诉大家，“他们是以前就认识的，说是在京城就私定终身，八小姐这才被赶来这里的。”
“而这位少当家也是痴情，从京城追来这里，只为见八小姐一面。”
“不过两家私下约定好了，两人不能再见面。可是少当家还是知道了，不顾家里阻拦，还是来了。”
“这次少当家来，就是知道八小姐在这，赶来看能见到人不。这不能见一面，在一个府上也是好的。”
土娘听了，觉得这说不通，“这不对啊！要是这样，怎的一个天天不见人，直到晚上才回来。另一个，闭门不出。”
“少当家是来找人的没错。要是找八小姐的，怎么不在府里等着见人，而且早出晚归。”
迎夏点头，“土婶说的是。要是来找八小姐的，怎么可能不在府里待着，等着见八小姐，反而天天跑得不见人。”
见到终于有人为自己说话，还是说得那么有理的，艾雅莹笑了，总算是有明事理的人了。
她提醒一句，“大家世族里，嫡庶分明。嫡系绝不会娶庶出，纳妾就可以。”
这一说，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她们说得乐，却把最重要的嫡庶给忘了。毕竟人家的身份，和她们不一样，得讲究。
这私定终身话题到此结束了，大家开始说八小姐的样貌。
翠芬问，“你们谁见过八小姐？”
众人都摇头，说没见过。
杏红说，“八小姐几乎就没出西院，这都两年了，我人影也没见过一次。”
瑶花有些得意道，“我去过西院，也见过八小姐。虽然是背影，可也是很好看的。”
翠芬笑道，“你是说这衣服好看吧！”
瑶花也不反驳，“这衣服真的是好看，我问了小冬，是丝绸来的。”
翠芬几个女孩子一听，心里羡慕极了。她们这一辈子，估计也不会有这么美的衣服。
出来得晚的厨娘，只听到大家在讨论八小姐的样貌，之前说的没听到。
她听见大家越说越过分，不得不出声，“不要再说了，主人家的事，我们说不得。”
翠芬有些不忿气，“厨婶，可不是我胡说的，是外面的人在传的。我就是听到了，这才回来说的。”
厨娘自然也听到外面一些闲言杂语，她说，“娶妻娶贤不娶色。八小姐就是再丑，可她心善，那就有人求娶。”
土娘倒是认同这一点，“说起来，八小姐比起那些高贵不可攀的小姐，真的是好很多。”
“我那次去西院送饭菜，进到院子里，经过树下，一阵风吹来，把树叶都吹掉在饭菜上。”
“我以为这次自己肯定要挨一顿打骂的，可是八小姐什么也没说。把上面的树叶那掉，直接吃了。”
“要换是别的小姐，或者是管家，估计我就得受罚。”
都是下人，翠芬她们都知道，这样的事，肯定得受罚的。难得的是，八小姐还吃了下去。
而杏红更关注的还是八小姐的样貌，她问，“那你有看到八小姐的样子不？”
土娘摇头，“没有。不过多亏风大，我看到八小姐的嘴，不大的。”
翠芬几人捂嘴笑，这话是反驳刚才杏红说八小姐嘴大的。
艾雅莹也笑了，被人维护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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