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希音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知道他说得越荒谬,就越不可能是真的。
“你在胡言乱语。”她对丁一说,“你喝醉了。”
“是吗。”他目光很沉,“你很了解我?”
常希音说:“我有心理咨询师的判断能力。”
丁一:“我忘了,你会读心。”
他说话时,并没有放松对她的禁锢。
男人的手掌很宽大,紧紧地扣住她的腰。
胸口也像是一面硬邦邦的墙,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视线。
常希音作势要从丁一这里挣脱开,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配合她的打算。
“跑什么。”丁一甚至问她。
常希音用左手抵住他胸口,试图将对方推开:“我现在不想跳舞,你放开我。”
丁一抓住她的手。
几乎是带着一点强迫意味的,迫使她将这只手搁在自己的心脏上。
常希音浑身一僵:“你干什么?”
“你不是会读心吗。”
他让她读她的心跳。
砰砰,砰砰。
他力气太大了。
她根本无法招架。
“是你先开始的。”丁一在她耳边说,“你承诺我的。”
-
明明嘴上说着要跳舞,丁一却不再有别的动作。
他只是很小心翼翼地将她揽进怀里。
仿佛只是这样的程度,就能够让他满足。
与其说这是礼貌、或者绅士,倒不如说他像一个小孩子,得到新买的玩具,又好奇又恐惧,生怕用了一点力气,就会把玩具弄坏。
总而言之,意料之外的……纯洁。
常希音怀疑他根本就不太会跳舞。
她假意要拉着他跳,感受到对方生涩的动作时,趁机狠狠地踩了他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料想他这次会放开自己。
但他并没有如预想之中,露出吃痛的表情,再将她松开。
他像个机器人一样,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还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为什么踩我。”他问她。
常希音说:“抱歉,我不小心的。”
“是吗。”
他捏了她的耳朵一下,还用指节轻轻地刮她的耳垂,之后才慢吞吞地说:“我也是不小心。”
这样的动作太超过了。
他的指节很宽大,又暖又热,常希音无法抑制地心跳加速起来。
她更想要推开他。
背后的舞台音效又变得很吵。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排山倒海的尖叫声,不时有人像疯了一样地往前涌。
常希音宛如置身于洪水之中的浮草,被冲得东倒西歪。
只是每一次险些要被人碰到的时候,丁一又会将她拉回来。
她渐渐明白他在玩一个很恶劣的游戏。
他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她现在没有他就寸步难行。
她只能留在他怀里。
丁一俯下身,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即使在夜店晦暗的光线下,常希音的皮肤还是很白,很干净,像被认真擦拭过的瓷器。
几秒钟后,他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
男人的掌心发烫,大概是酒精作祟。
在碰到她皮肤的同时,几乎是很无意识地摩挲了她一下。
那种近乎灼烧的触感,令常希音快要起鸡皮疙瘩。
她很无力地抓着他的肩膀,将对方西装的面料都揉得皱巴巴的,却还是推不开他。
丁一问她,“你以前还跟谁跳过舞。”
常希音微笑着说:“很多人。”
她从小在美国读书,参加过很多次舞会。记事以来的每一次,都大出风头。
但她明白这只是一种补偿心理。
最想要跟她跳舞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所以无论跟谁跳,怀抱里都只有空虚。
丁一又轻轻碰她耳垂,问她“在想谁”。
“在想他吗?”
常希音喃喃道:“是啊,我很想她。”
他脸色微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片刻之后,几乎是粗暴地将常希音的脸抬起来,逼她和自己对视。宽大的指节,一下下地摩挲她的下颌,好像要将皮肉嵌进骨骼里。
“不要想别人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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