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寿心中暗骂。
到底是哪个之前忽悠了龙族，让烛龙生出了防范之心？
难不成是轩辕黄帝？
黄帝之时，龙族派出应龙辅佐，也算是出了大力的。
只不过后面，应龙的消息便很少了，如今应龙在哪里殷寿也不知晓。
最重要的是。
龙族的境地好像并没有因为应龙立功，而有什么太大的改善！
就在殷寿胡思乱想的时候。
烛龙却轻叹一声，淡淡的言道：
“先前在东海入海口的定海神针，人皇也已经见过了吧？”
殷寿顿时心中一动。
脸上惊讶之色，竟然是大禹？
“你的意思是……之前龙族与禹帝也曾合作过？但是禹帝答应你们的承诺并没有兑现？”
可是，没听说大禹治水的时候和龙族有什么合作啊？
烛龙微微点头。
随即便讲起了大禹治水之时的事情。
世人皆知，大禹治水之时最重要的转折点便是联合了涂山氏，娶涂山氏部落的女娇为妻！
又有传言，女娇身具九尾狐血脉。
所以可以算作是与妖族的联姻！
但要说兴风作浪、行云布雨，操纵水势……又有哪个种族能比得上龙族？
龙族在得了大禹的承诺之后。
为了人族香火，便尽心尽力相助治水，以期能够在治水成功之后得些许功德，减少一些身上的天道禁锢之力。
更重要的是，顺着梳理好的洪荒水脉，自四海逆流而上。
成为各大水系之水神，收集人族香火！
可万万没想到……
在治水成功之后。
大禹竟是抛出定海神针，立在东海入海口之处，直接断了龙族逆流而上的希望！
听到这里，殷寿忽然想起一些传说。
据说蛟要化龙之时，是要顺流而下、借助洪水之势入海为龙！
但是在这个过程之中。
兴风作浪必然会伤及两岸的民众、摧毁桥梁建筑！
人族便在桥梁之下悬挂一柄铁剑，名为斩龙剑。
这剑虽是凡品。
但是因为凝聚人族的香火愿力，对即将化龙的蛟蛇杀伤力极大，能直接斩断其化龙之势，避免两岸被水灾侵害。
仔细想来，这定海神针之上的功德愿力比这铁剑不知道强横多少！
未尝没有异曲同工之处。
再加上，之前殷寿眼中所见的被定海神针定住的龙族气运……殷寿已经相信了烛龙的说法！
当即在心中暗自感叹：
“我辈楷模啊！”
禹帝果然不愧是为人族立下九鼎结界的人皇！
单单这个白嫖完直接翻脸不认人的帝王心性，就已经足够让殷寿心生敬仰。
按照这么一说。
大禹的确是对龙族残酷了一点，但往好处想……九尾狐族不也是没搞到什么好处吗？
禹帝主打的就是一个一视同仁，一人只为人族！
想到这。
殷寿觉得自己不得不为这个老前辈说几句话了，当即便正色言道：
“烛龙前辈此言差矣！”
“你们龙族只觉得自己是没有拿到各大水系之神的位置，丢失了许多香火之力……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就算是禹帝真的放你们进去，以龙族如今的情况你们能保的住么？”
别说是龙族。
就连殷寿这个人皇，都因为把持人族气运、主宰香火而被圣人算计！
龙族这样在天道那里挂上号的存在。
要真是得了九州水系的香火之力……不等圣人出手，他们手底下的弟子都早早动心，把他们抹干吃尽！
“所以……禹帝这是为你们龙族好啊！”
殷寿感叹的说道，一脸真诚的模样。
话虽如此……
烛龙闻言却是要憋出一口老血！
怔怔的看着殷寿，半响才对着殷寿言道：
“人族的人皇都是这么……会说话吗？”
既然早早就这样打算。
那就别忽悠龙族，让龙族傻乎乎的去出力啊！
别说是水神的香火之力……就连承诺的图腾之位，也半根毛都没有，等到了大商之时，更是被凤族占据。
“这一点……你跟我说没用啊！”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都是天数，早就定好的！”
烛龙看着振振有词的殷寿。
明明是一心要反抗天道大势，现在却在他面前说什么天数如此……心中更是无语。
恨不得直接将殷寿赶出去！
“我是不是就不该见着人皇帝辛？”
烛龙心中生出迟疑之意。
可是……
他要是这么做了，直接得罪这个混不吝的人皇，龙族又如何在封神大劫之中自处？
而且，就算是殷寿对龙族没有什么制约。
眼见着龙族如此沉沦、伏低做小……
烛龙心中也极其不是滋味！
一时间，烛龙心中有些挣扎。
就在这时。
殷寿已经看出了烛龙挣扎的心态，淡淡的对着烛龙言道：
“若是龙族臣服于我，为我助力……”
“帮你们唤回祖龙也未可知！”
之前玄冥祖巫出手，对殷寿的要求不也正是如此吗？
希望殷寿能够帮祖巫们复活！
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
反正都已经答应玄冥祖巫了，殷寿干脆直接对着龙族也开出这个条件！
而这次。
殷寿说的就不再是合作，而是龙族要臣服于人皇之下！
不过，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暗道：
“至于这祖龙还是不是原本的祖龙……那我就不能保证了……”
烛龙闻言。
原本苍老、迟缓的身躯，竟是在这一刻骤然变得灵敏无比！
“唰！”
烛龙猛然站起，眼中光芒爆射。
“此言当真？”
臣服不臣服的在烛龙看来，根本不重要。
就龙族如今的情况。
都已经要去给昊天当狗了……
臣服人皇之下，还有什么丢人的？
重要的是祖龙！
若是祖龙真的能够归来，那龙族才真正有翻身的机会。
而不是这样窝窝囊囊……一直到死！
殷寿不慌不忙的言道：
“我想，要复活祖龙无外乎就是以绝强的实力、无数的香火愿力，将他的印记从洪荒天地之中唤回……”
“然后投入六道轮回，再次重生即可！”
“我不保证一定能做到……但是你们若是愿意合作，等我有能力之后，倒是可以尝试一番……”
话还没说完，
烛龙便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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