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见白玉堂这和自己梦里一模一样的打扮，顿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手中剑一转，阻住他的去路，咬牙切齿道：“锦毛鼠，你想做什么？以为穿了这身红皮，就能和灵儿成亲？太幼稚了吧？”
白玉堂淡淡地看着他，无悲无喜。
欧阳春心中一动，试探道：“凤溟？！”
“白玉堂”或说是凤溟，点了头：“难得还有清醒的人。”
说着回头盯着展昭道，“我没想到地球人的两性情感，居然浓烈到这个地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昨日里，若不是我当机立断，换下白玉堂。他几乎能当即流产，大出血而亡！还有展昭你，居然悲痛过度，自己封了自己的记忆。我们硅基生命体号称记忆传承不止即是永生。对记忆的研究，可以说冠绝整个拉尼亚凯亚星系。能自主控制自己记忆的人，更是精神力达S级的人才能做到。你却无师自通，会了这项技能。”
展昭默然半晌，并不为他的话所动：“说你出现的目的！”
“灵儿灰飞烟灭我也很遗憾。但是哪怕我再想招揽她，如果复活她所需要的代价太大，我依然会考虑及时止损。”凤溟的话客观又冷酷。
可是听在展昭与欧阳春耳朵里，却犹如佛语纶音。他俩不可置信地盯着凤溟。
展昭眼睛胀红，水雾弥漫，嘴唇颤抖，喉结上下翻滚，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欧阳春焦急道：“凤溟你说，要如何才能复活灵儿！无论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
凤溟诧异地重新打量欧阳春，又看了看一旁疯魔了一般的展昭，啧啧叹息道：“果然，一切因果都要着落在灵儿身上。如此，也不枉我绞尽脑汁想做一回好事了。”
“你说！要怎么做！”展昭嗓音低沉暗哑，面上的癫狂让熟悉他的欧阳春忧心不已。
“说你的条件！”展昭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何谓活着？”凤溟不答反问。
这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一出，欧阳春一怔，展昭却是定定地看着凤溟，问道，“你说神级文明是从古地球文明发展而来。神级文明的世界里，有没有灵魂？”
凤溟本是胸有成竹，存心考校。结果被展昭这一问打了个措手不及。
欧阳春眼睛一亮，点头道：“说得对，如果神级文明存在的话。是不是可以收集灵儿的魂魄，为她重新找一具躯体即可？”欧阳春脑洞大开，也因为这确实是一条线索，兴奋道：“是不是需要什么招魂、温养魂魄的法器？辽国大祭司那里有许多古老的法器，我记得其中就有什么摄魂幡、养魂木一类的东西。”
展昭眼珠子转了转，这才有了些活人气，斩钉截铁道：“这些东西有用吗？有用，我去取！”
凤溟噎了噎，不自在地挠了挠鼻尖：“我不清楚神级文明关于魂魄这一块的研究成果。刚才想说的，其实是记忆——只要能完整拥有生前所有的记忆，这个人就是重新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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