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夜～
唐人街，鑫诚餐厅。
崔莹莹耐着性子听完了师兄张文标（标哥）的解释，皱眉看向面色平静喝茶的师傅张茂昌，还有一副“事不关己”表情，不知在想什么的师弟张家安，很快就想通了。
可她依旧对师傅把毕生积累下来全部独家秘方，免费送给波丽的举动，感觉意难平。。
几乎全程参与了此事的标哥，明白师妹此时的沉默并不代表她“赞同”师父的决定。
但他更明白师父能在短时间内下定决心，其背后要背负的风险与可能会获得的巨大收获～
“师妹，师父他这样做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
“我知道！”崔莹莹努力控制着心中的烦躁，向标哥挥了挥手，对师父说道。
“就算您不这样做，我。。”
张茂昌老爷子，忽然举起手打断了崔莹莹，接道：“就算我不这样做，如果你在香江的师兄弟们想来米国投奔你，你也有办法帮助他们。。对吧？”
“嗯。。”
“呵呵～”
“可这需要很多时间啊！”
张茂昌老爷子故意看了一眼餐厅老板张锦鸿，沉吟几秒后，语重心长的催莹莹说道。
“活到了我这个年纪，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们在拜我为师学厨的时候，我一直都遵循着师门的组训，对你们每个人因材施教，希望你们都能凭借着不错的厨艺，找到更好的出路。”
“但我也在教导你们厨艺的时候，学着当年我师父教导我们那样留了一手，想把它传给。。”
张茂昌老爷子说到这里，瞥了一眼儿子张家安，略带自嘲的笑了笑，向张老板无奈叹道。
“文标说得对啊～”
“时代，变了。”
“我所有的徒弟里面，如果单论学习厨艺的天赋，莹莹无疑是最好的传承人。”
“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要嫁为人妇、相夫教子，无法在厨房里把这份传承。。”
张老板看向崔莹莹，又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张家安，笑道：“将心比心，如果换成我，我肯定无法做到您这样。。”
“呵呵～”张茂昌老爷子向懂自己的张老板举起茶杯，感觉千言万语尽在这杯茶水中。
崔莹莹看到两位长辈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心有不甘的看向张家安，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头气闷的不说话了。
标哥笑呵呵的听着两位老爷子闲聊一会儿，接着给他们满茶的间隙，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师父，我想。。”
“你想什么？说吧～”张茂昌知道这个徒弟的性格，摆摆手道。
“嗯。。”标哥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叔叔张老板，谨慎的说道。
“我想，您还是最好与da公司签订一份受到法律认可、保护的文件，以免。。”
“哦？”张茂昌老爷子略显意外的挑了挑眉毛。
“你接着说。”
“好～”
标哥看到自己的话引起了师妹崔莹莹的注意，索性也不再犹豫，直接说道。
“既然您想用秘方赠送的方式，获得da公司。。或者说西德里奇家族的好感。”
“您不如把这件事做的更圆满一些。。”
“因为在米国这边，就连一瓶随处能买到的番茄酱，都有自己的食品专利。。”
“您拿出来的这些酱料秘方，如果想要把它完全商业化进行出售，也必须。。”
“嗯！你说的对！”张老板非常赞同的接道。
“文标与da公司合作进行大规模生产的酱料，也是签订了合约之后，把样品送去fda获得官方审批，再申请食品专利权，才能在市场上公开出售～”
“额。。”张茂昌老爷子没想到，自己本以为已经考虑了全部，才做出的临时决定，居然还是忘记了。。这里是号称全世界法律制度最健全的米国！
崔莹莹刚才在沉默的时候，要比几人还要多想了一层，皱眉低声道。
“我之前见到乔治律师的时候，也曾聊过向fda递交申请食品审批的事情。。”
“他说这种申请食品专利审批的通过率虽然很高，但整体流程比较繁琐，时间也会比较长。。”
“所以，他建议曾向波丽建议过，如果想尽快获得fda的食品认证，最好找人疏通一下关系，缩减一些浪费时间的审批流程。。”
“。。”张茂昌老爷子感觉很无语的笑了。
他摇着头，对张老板玩笑道：“我以前在香江，总听人提起。。米国人最看重金钱利益，对我们非常看重的人际关系并没有那么重视。”
“可现在我到了米国才发现，原来全世界都一样！”
“哈哈哈～没错！”
张老板颇有同感的笑道：“也只有那些没来过米国的人，才会觉得米国人都只讲利益，不谈人情～”
“可当他们来到米国之后，都会惊讶。。”
“原来米国人才是最喜欢讲裙带关系、讲人情的。。”
张老板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崔莹莹，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文标能拥有自己管理的餐厅，除了他的厨艺不凡，还是有一定的运气成分。。”
“嗯。。”张茂昌老爷子心思通透的看了一眼崔莹莹，抿着嘴唇沉默几秒，轻轻摇头叹道。
“运气啊！”
“我们能坐在这里聊天，也是。。”
“叮当～”
恰在此时，餐厅门口处，一名穿着厚重外套的女孩儿推门走进来。
在座几人闻声望去，只见来人正是标哥餐厅后厨帮工的女孩儿，徐翠珍。
标哥惊讶的站起来，走到徐翠珍面前，问道：“餐厅出事了吗？”
“没有～”
徐翠珍举起通红冰凉的小手，摇头道：“不是的老板，餐厅没事。。”
“哦～那你这是。。？”标哥看了一眼她被冻得发红的脸蛋，疑惑问道。
徐翠珍眨着眼睛看向张老板几人，在心里暗自鼓劲，用尽了全部勇气的说道。
“我愿意嫁给张家安，帮他拿到米国居留权！”
“what？”标哥张大了嘴巴，下意识的嘴里蹦出一句，感觉自己好像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文静、温柔的女孩儿，揍了一拳，有些发懵。。
“啊。。？”同样感觉很懵的张家安，回头看着满脸通红的徐翠珍，指着自己的鼻子，惊愕的问道。
“你要嫁给我？”
“嗯！”徐翠珍握紧双拳，在众人各种奇怪的目光中，大声说道。
“我出生在米国，是米国公民，我们结婚你就能立刻拿到合法的米国身份！”
“额。。”年轻的张家安，语塞了。
张茂昌老爷子皱眉看着这个“莽撞”的女孩儿，对身边的张老板问道。
“她是。。？”
张老板也同样很吃惊的沉默片刻，目光非常复杂的看着徐翠珍，低声道。
“她叫徐翠珍。”
“她的父亲徐洪森和母亲韩薇轩，都是十几年前从波士顿搬来纽约的。。”
“他们一家人全靠在曼哈顿经营洗衣店为生。。”
“老徐和我，是多年的老友。”
“他为人老实，带人不错。”
“只是。。他有些重男轻女，想把自家的洗衣店留给儿子。。”
“翠珍能去文标的餐厅里帮工，也是老徐亲自过来求我，我才勉为其难。。”
“嗯。。”张茂昌老爷子，听懂了。
他这次看向徐翠珍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审视与谨慎，却增加了一些感叹。
刚刚一直沉默没说话的崔莹莹，忽然站起来走到标哥身旁，把他直接推到一边，低声问道。
“在唐人街是不是有很多人。。都用过这种方式获得米国身份？”
“额。。是的。”标哥咧着嘴想了想，无奈点头道。
“前几年，米国政府放开移民审批政策之后，唐人街上就开始有一些所谓的移民中介，专挑想移民米国的女孩儿。。”
崔莹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低头不语的徐翠珍，皱着眉追问道。
“那些女孩儿呢？”
“最后都拿到成功身份了？”
“嘶。。”
“确实是有成功的。。”
“可还有更多女孩儿，都被那群黑心中介卖给了米国这边的吃政府救济金的单身汉，为他们生下孩子也没能获得永久居留权，只能咬牙继续熬着。。”
“。。”崔莹莹仿佛被这个“熬”字，刺到了心中的敏感神经。
她转头走到陈翠珍身边，拉着她来到桌旁坐下，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这是你自己的决定？”
“你家人知道吗？”
“你为什么会选择家安？”
“。。”
崔莹莹的“三连问”，同样也是在座几人心中的疑问。
大家都齐刷刷的看向徐翠珍，想听听她给出的回答。
徐翠珍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关节都有些发白了。。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张老板，用眼神表达了谢意之后，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家人都不知道。”
“我选张家安，也是想。。为自己赌一次！”
“张老板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人。。”
“我高中毕业后，根本无法找到合适的工作。。”
“我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没有一技之长。。”
“除了做家务和洗衣服，我什么都不会。。”
“但我不想让自己继续没有任何希望，没有任何目标的活下去！”
“家人，已经为我竭尽全力了。。”
“我也不想再依靠家人！”
“所以。。”
徐翠珍眼睛泛红的看了一圈，挺起胸膛，大声道：“我也不想随便嫁给一个不爱人的人，潦草此生。。”
“可我没得选！”
她又转头看着张大了嘴巴、讷讷说不出话的张家安，眼里水光波动着大声道。
“我愿意嫁给你，我愿意给你生孩子。。至少两个男孩儿！”
“我会成为一个称职的妻子和母亲！”
“但我也想要属于自己的生活，我也有自己要去实现的梦想！”
说着。。
徐翠珍从兜里拿出一个用手帕包裹的小包，“拍”在傻愣愣的张家安面前。
“只要你点头，我们明天就去办理结婚手续！”
“。。”张家安，彻底蒙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面前这个只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的女孩儿，居然要跟自己去领证？要给自己生孩子？
这。。世界，都怎么了？
纽约的女孩儿都这么。。疯狂吗？
难道是自己。。嗯？
张家安，除了努力呼吸之外，大脑一片空白～
崔莹莹和在座的其余人，却都表情各异的看着“勇敢”的徐翠珍，陷入了沉默。
想要为自己人生“赌”一次的徐翠珍，显然不是大家生活中经常会见到的普通女孩儿。
因为很多与徐翠珍年龄相当的女孩儿，大多都还处在对人生“迷茫”期～
她们可能会更加关注自己想要什么，却不会去过多考虑自己的未来，或制定一些人生规划，并为此做出改变。。
所以，当众人真正见到像徐翠珍这样，年纪轻轻就敢于用自己前半生去“赌”的女孩儿，都沉默了。
这种事，大家都没经验啊～
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经商多年、心思通透的张老板，在大家的沉默中最先反应过来。
他用眼神向张茂昌老爷子示意，嘴上对徐翠珍说道：“你的婚姻大事，可不能仅凭意气用事。。”
“这简直是胡闹嘛～”
“对啊！”标哥看到自己师父皱着眉似乎想要尅口说话，立刻接道。
“翠珍，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我这就去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
“咳！”
标哥刚要站起来去打电话，就听到崔莹莹忽然轻咳了一声。
她冷冷的白了一眼标哥，伸手拿起茶壶，把自己的茶杯放在徐翠珍面前，倒满了一杯热茶，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许翠珍低头看着茶杯，眼里的水光随着茶水波纹闪动着，有些哽咽的说道。
“我的高中同学，有很多没毕业就嫁人。。成了孩子妈妈。。”
“我家里没钱供我上大学，也不想让我背着助学贷款。。嫁人！”
崔莹莹轻轻点头，拿起茶杯塞进她的手里，又问道。
“你真的喜欢家安吗？”
“。。”徐翠珍，把头低得更低了。
“既然你不喜欢家安，那你只为了帮他拿到米国身份，就愿意给他生孩子？”
“。。嗯！”徐翠珍迟疑了两秒，点点头。
“哎～”
崔莹莹感觉自己全明白了，摇着头叹道：“你知道嫁给他，对于你这样女孩儿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
“意味着，你的这一生都会跟他纠缠不清～”
“更不要说你根本不爱他，还要为他生孩子。”
“。。”徐翠珍用力咬着嘴唇，偏头看了一眼张着嘴巴说不出话的张家安，沉默了。
崔莹莹目光看向自己的师父和张老板，想了想，说道。
“酒吧对面的早餐店马上就要开张了，我还缺一个可靠的人帮忙打理。。”
“嗯～”张茂昌老爷子立刻接道。
“她和家安的事，我看就算了吧。”
“额。。”张家安瞪大眼睛看向老爸，似乎有话要说。
张老板又突然笑呵呵开口，对徐翠珍问道：“你知道怎么经营早餐店吗？”
“我可以学！”
“我学东西非常快！”
“我在高中时期的考试成绩，经常会排到全校前十名！”
“张老板您是肯定听说过的。。吧？”徐翠珍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脑子很清醒的顺着张老板的话，接着说道。
“嗯。。”张老板点点头，看向崔莹莹笑道。
“他爸爸每次过来找我喝茶，都会说。。翠珍学习成绩非常好，如果他儿子徐超伟也能像翠珍一样努力学习。。”
“ok！”崔莹莹向几人大手一挥，微笑着看向徐翠珍，直接“拍板”道。
“明天开始，你不用去野火餐厅上班了，直接去野火酒吧对面的早餐店。”
“明早，我会在店里等你。”
“好的！”
“谢谢！谢谢您！”徐翠珍激动的直接“蹦”起来，对着崔莹莹不停鞠躬感谢道。
“你不用这样。”
崔莹莹站起来扶住她，笑道：“我也是刚好缺少一个能信任的人，帮忙管理早餐店。”
“所以只要你肯学。。”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徐翠珍又连忙激动的保证道。
“呵呵～”崔莹莹笑着用手抹去她眼角“溢”出来的泪花，又安慰了她几句，目送着她离开了。
徐翠珍，走了。
崔莹莹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笑容玩味的看着张家安，不说话。
标哥也凑趣的向“小老弟”张家安，玩笑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里这么招女孩儿喜欢呢？”
“哈哈哈～”张老板看到张家安脸上泛红，大笑着摇摇头，拉着有些脸色发黑的张茂昌老爷子，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我这里后厨的调料比较全，你能不能做几种秘制酱料，也让我尝尝啊？”
“额。。好！”张茂昌老爷子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顺着张老板的“台阶”应了一声，起身走向厨房。
两位长辈走了。
张家安似乎也反应过来，表情非常精彩的凑到崔莹莹身边，小声问道。
“这个徐翠珍。。？”
“滚！”
“你要是再敢胡思乱想，我就。。”
“哎呀。。我没胡思乱想啊～”
“我只是。。我。。”
“哈哈哈～”
标哥在旁边，大笑看着师妹与“小老弟”之间的“亲情互动”，心中却对刚才师妹的果断，点了一个赞。
徐翠珍，还是太年轻了！
－－－
得克萨斯州。
休斯顿西北部，小城亨普斯特德的东郊。
夜～
大卫与家人共进晚餐后，拍着圆鼓鼓的肚子，拉上齐娜和艾莲娜走出家门，想在皎洁的月光下出去“溜”一圈～
夜色下。
大卫沿着农场度假屋的后院，走到最边缘的栅栏旁，仰头看着一轮弯月，向身边的两位美女感叹道。
“一阵清风，穿过空旷的田野～”
“它吹拂着我，让我想起了你！”
“我，不由自主轻声呼唤着你的名字～”
“可如今的我，已经不是我了。。”
“。。？？”齐娜与艾莲娜，都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笑了。
大卫同样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转头对两人摊开手笑道。
“我想，对你们说一句抱歉。”
“因为。。”
“抱歉？·”齐娜忽然伸手抓住大卫的胳膊，眼波流转之间闪烁着几点亮光，笑道。
“no～”
“今晚，你归我了！”
“归。。你。。？”大卫忽然有不好的预感，转头看向艾莲娜，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艾莲娜故意向后退了一步，表示自己很无辜的耸耸肩道：“这是你们俩的事情，与我无关！”
“额。。”大卫眨眨眼，歪嘴笑了笑，顺势伸手搂住齐娜，故意露出坏坏的样子，问道。
“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齐娜没有任何拘谨或犹豫，直接点头道：“只要你不后悔！”
“哇哦～”
“你这样的美女愿意投怀送抱。。”
“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呢？”
“真的？”
“当然！”
齐娜非常开心的吻了一下大卫，动情的道：“我比你大了好多。。”
“啧！”
“这个问题，我早就回答过了～”
“年龄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问题。”
“能拥有你这样成熟且风韵十足的女人，我做梦都会笑醒了。。”
“哈哈哈～！”齐娜听到这些令人开心的“鬼话”，忍不住大笑着紧紧抱住大卫，仿佛想把他融入自己的身体。。
站在旁边感觉自己被“喂了一嘴狗粮”的艾莲娜，抬头看着天空中皎洁的弯月，心中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又一个情人节，过去了～
她却不再是一个人！
－－－
纽约。
临近午夜。
曼哈顿，下城区。
前往布鲁克林大桥的一条辅道旁边。
法尔·波奇维诺缓缓停下轿车，打开车窗向站在前方的一名中年人，招了招手。
中年人丢到手里的烟头，快步走到车边，坐进副驾驶。
法尔随手把一个大号信封丢给中年人，装作不经意的说道。
“你昨天把东西忘在车上了。”
“。。”中年人略感惊讶的点点头，把信封收好，问道。
“我们去哪儿？”
法尔长出一口气，挂好档位，指了一下前方：“布鲁克林！”
“那。。我们要去做什么？”
“呵呵～”
法尔脚下微微用力，听着发动机传来的“咆哮”声，低语道：“我们去。。完成你的心愿！”
“。。”中年人愣了两秒，默默都怀里掏出一只左轮手枪，检查了弹仓后，把它插进脚踝处。
法尔斜眼瞥见了中年人的动作，嗤笑道：“左轮？”
“它可帮不到你。。”
“我还有～”
中年人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支乌兹冲锋枪，还有两颗mARK II手榴弹（马克2手雷）。。
法尔歪头看到马克2手雷的时候，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表情精彩的吐槽道。
“你的大衣里。。藏着一个军火库吗？”
中年人听到这个“冷笑话”，扯了扯嘴角，检查了一下手雷的保险，把它放在双腿中间，又从怀里掏出一支勃朗宁m1911手枪和几个弹夹，低声道。
“我的大衣里面，没有军火库。。”
“但我有钱～”
“fxxx！”
法尔忍不住拍了一下方向盘，又感觉有些哭笑不得的感叹道：“有钱。。哈？”
“我真他＠＃￥……！”
中年人认真检查、准备着武器，对于法尔的“疯狂吐槽”充耳不闻。。
法尔连着“喷”了几分钟的“感慨”之后，抬手向后排座指了指，有气无力的道。
“我给你准备了几件东西。。”
中年人闻言，转头望去～看到后排座上的一个黑色行李包。
他伸手打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件防弹衣、两个手电筒和一捆绳子。。
然后，就没了。。
法尔一边开车，一边挠头道：“我必须提醒你！”
“我们是要找到那些躲在幕后操纵一切的人，不是要去见一个杀一个！”
“如果我们在这一点上不能达成共识，我宁愿就此罢手，不查了！”
中年人低下头，默默看了一会儿手里的防弹衣，果断脱掉身上的大衣，低声道。
“为了贝蒂！”
“。。ok！”法尔听到这句话之后，放松的笑道。
“我刚才还给你的那些钱呢？”
“等会儿，我们可能会用到它。”
“。。”中年人把装满了一千米元的信封，随手丢给法尔。
法尔故意做出一副财迷的模样，单手打开信封闻了闻，摇头道。
“钱的味道，真是太迷人了～”
“你还真他xx的。。是个有钱人啊？”
“。。”中年人，无语了。
“哈哈哈～”法尔，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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