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空气非常的浑浊、并且还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霉味，顿时就让东泽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来人呀！”
“有人吗？”
“喂？”
随即东泽是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可一丁点效果都没有，等他喊够了、挣够了，开始变得气喘吁吁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喊够了吧？喊够了咱们就来聊聊正事。”
“谁？”
“嘿嘿嘿，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我要东泽你讲述自己的一切，从姓名、年龄、籍贯到军衔，当然还有你在石井部队的任务，经你手做的每一个实验。”
“阿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哦？是吗？你不是昨晚洗澡的时候和其他人说的很开心吗？”
“……”
“其他人都已经说了，你东泽你还在坚持什么？”
“八嘎呀路！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的。”
“嘿嘿嘿，这就是你自找的了，我希望你可以坚持到最后……”
那个声音消失了，接着动作就感觉一双很强壮的手在触碰自己。
刹那间，东泽就跟触电一般的疯狂挣扎，谁知那双手却突然扣住了他的左臂肩关节。
下一秒，那双手猛地一摆，东泽居然在被捆绑的状态下，被对方卸掉了肩关节。
“啊……”
骨关节、筋腱受到强力拉扯，东泽是本能的尖叫了起来，那股痛苦简直是瞬间就贯穿了人的灵魂。
谁知接下来，东泽还没有缓过这口气，头上、身上汗如浆涌时，他的右肩又传来了一模一样的举动。
“啊啊啊啊……”
经过最为简单的叠加，痛苦却是呈倍数的暴涨，东泽直接就感觉眼前一黑，似乎连心跳就停顿了瞬间。
这时一支大手就从后面探过来，摸了摸东泽的颈动脉，然后那个声音又来了。
“没想到东泽你的心脏不太好，这个就真的麻烦了。”
“……”
“没事！咱们可以小心一点，我还可以给你输液，用镇静剂和肾上腺素来平衡你的心跳，再拉长间隔的时间，我相信你一定能坚持很久的。”
“呼、呼、呼……”
尽管没有说话，可东泽听得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接着他就感觉有人在拉着他的手臂，随着一下刺痛、居然真的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在进入东泽的手臂血管。
“你究竟是什么人？支那人？美国人？”
“嘿嘿嘿，我就不能是敌对大学的竞争者吗？”
“胡说！东京大学、帝都大学、陆军军医大学，所有这些学院的顶级教授都和我们有联系，哪来的什么敌对竞争者。”
“谢谢！”
“纳尼？”
“我刚刚才知道，原来石井部队的研究他们全都有份。”
“……”
身后的声音明明很平静，可是东泽却感觉到一种刻骨铭心的阴沉。
下一秒行动代替了语言，有人一脚踢在东泽的左侧膝盖上，骨头立即发出了咔的一声脆响，这次在突如其来的剧痛面前，东泽是非常干脆的晕了过去。
随即杨锋才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旁边香肉也大感无聊的摇了摇尾巴。
“晕了，这下没得玩了。”
“急什么，我有的是时间跟他耗下去。”
“你小子无聊不无聊呀？”
“不无聊，我原计划在冰城呆三天，可是我现在改主意了，我要呆十天，至少要拿到几分强有力的口供。”
“你小子这属于非理性行为。”
“你不会明白的。”
“切！那咱们用自白剂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一点一点的把他心底的肮脏、暴虐都挤出来。”
“我看你小子就是纯粹想要折磨他……”
这一次杨锋没有再反驳，而是直接加快了点滴的速度。
大概2-3分钟后，东泽再次苏醒，只是没到10分钟，当东泽另一侧膝盖也被踢断后，他的心脏就到了极限，无奈的杨锋只能扔下一枚传感器，然后就先离开了地窖。
夜已深，杨锋听着冰城一阵一阵响起的警笛声，果断登上三蹦子，直接就赶到了平房四方楼附近。
今天不玩无人机了，因为无人机无法把档案室的资料都带出来。
今天杨锋要潜入进去。
日军军服
白大褂
口罩还有一副眼镜
当杨锋穿过空地，一步一步接近外围的岗哨时，他忽然间发现，今天四方楼的守备较昨天又加强了不少，肯定是因为东泽几人的失踪。
不过这样还拦不住杨锋。
安排香肉去附近的配电所，随便弄一起短路事故，偌大的营地就瞬间全黑了下来。
当研究人员大吼大叫，工作人员急忙去启动备用发电机时，杨锋早已经穿过外围岗哨、翻过了铁丝网，无声的站在了恶魔的巢穴当中。
一步接着一步，杨锋瞄准最大的建筑物，也就是四方楼在前进。
此刻距离他不到20米，一队巡逻的日军正相向而行。
更夸张的是三米外，两个边走边讨论的研究人员，他们看到杨锋居然立刻行礼，逼得杨锋也得无奈的回礼。
就这样越走越多，杨锋他推开四方楼的大门走进去，一群白大褂正聚在一块议论纷纷。
“我的培养皿完了，它必须在低温下保存。”
“不要紧的，停电不过几分钟，温度不会有太大变化的。”
“该死的，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抗体携带着，就这么死在了我的面前，关键是我还没有抽到足够的血。”
“镇定一点，再去找就行了，反正支那人很多，朝鲜人、俄国人、草地人也很多，你就是想要美国人都行。”
“肃静，队长来了。”
“唰……”
听到这一声，杨锋也是立刻就停下了脚步。
能够亲眼看看这个恶魔也好，免得以后报仇找错人。
“蹬蹬蹬蹬……”
伴随着脚步声，从主楼梯上下来四个人，为首一个神态高傲，留着小胡子，那张脸就和资料上的一模一样。
这个瞬间杨锋忽然有一种冲动，冲上去敲碎这家伙的脑袋，然后再把现场所有人都宰了，那种感觉肯定会非常的奇妙。
然而不等杨锋下决心，小胡子就已经沉声训斥了起来。
“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你们还是帝国最优秀的军人，最优秀的科学家吗？”
“嗨！”
众人一齐低头，瞬间就凸显出了小胡子强大的威严和控制力。
“今天晚上电力可能不足，所有涉及大型设备的实验全部暂停，除了伤寒、痢疾、梅毒、鼠疫几个小组之外，其他人全部休息。”
“嗨！”
“另外从明天开始，本部、分部所有人员取消休假，直至东泽事件调查结束。”
“嗨……”
不容置疑的说完，小胡子就开始移动脚步。
结果就听到唰的一声，聚集在主楼梯前的研究人员就顺便分开一条通道，神态恭敬的看着小胡子几人走过，直奔四方楼的大门。
只是在副官推开大门，小胡子即将跨出去的瞬间，他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于是止步的同时还望侧面望去。
然而一眼望去，看到的只有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军官，一个个都低头恭敬的朝自己行礼。
视线一转，小胡子还是走出了大门，可是当研究人员纷纷起步，或返回实验室、或离开四方楼时，一个家伙却突然间高了许多。
没错，刚刚杨锋是半蹲身体，这才成功藏在了人群里面。
接下来杨锋也快步上楼，直接来到了最高的三楼，根据蜂式的侦查，走廊尽头有警卫看守的房间就是档案室。
这里不但有石井部队实验的细节记录，还有很多实验资料，尽管这每一页、每个字符都渗透了鲜血，可杨锋也不能随便否认其价值。
所以杨锋果断的走过去，脚步声立刻就引起了警卫的注意。
“喂！这里是不许靠近的，赶快离开。”
“……”
“没听到嘛？你这个笨蛋？”
“……”
“不对劲，快……”
“噗噗噗噗”
警卫感觉不妙，回身就想要去按警铃时，杨锋就扣动了扳机，用加装了消音器的格洛克送走了他们。
跟着跨过尸体。
用高周波剑开门。
摸索到墙上的开关，点亮了档案室里面的电灯。
随即在一排一排高大的档案架上，杨锋看到了至少数千份文件，甚至还有一些用标本瓶保存的人体组织。
“女马的！刚才真不应该放过他。”
郁闷的一抓头发，杨锋连续几个深呼吸，这才强迫自己从标本瓶内的婴儿身上移开视线。
然后杨锋就开始动手，将那些文件全部丢入自己的随身空间。
不过这么光明正大的进来偷，日本人除非全部是瞎子，不然就总有人会注意到，结果也正是如此，在四方楼前巡逻的士兵，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三楼那不该亮起的灯光。
很快，消息一级一级的传递，数名警卫刚上三楼来查看，立刻就发现了倒下的同伴，下一秒枪声示警，整个营地就瞬间炸了窝。
“快快快快。”
“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守住楼梯口。”
“嗨！”
“关上大门，把车子开过来。”
“嗨！”
“这里需要更多的兵力，研究人员立刻向防空洞转移……”
眨眼间，四方楼为首的研究机构就变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
7-8名警卫挤在走廊上，小心翼翼的来到档案室门口，为首的士官正要去开门，万万没想到枪声就那么响了。
“噗、哗啦……”
“啊啊啊，我的手！”
“噗、扑通。”
“砰砰砰砰砰……”
AA12直接一枪，隔着厚重的木门就射断了士官的一只手。
就在士官嗷嗷狂叫的时候，杨锋又迅速补上一喷子，干脆在士官胸口留下了一片喷血的窟窿。
这么一来警卫们也不再犹豫了，对着档案室的房门是一通开火，可惜杨锋却早就闪到一旁去了。
眼看着沉重的木门变成筛子，杨锋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他就摸出铝热剂手雷，朝着墙角位置一扔。
跟着火苗可就呼啦啦的窜了起来，不过3-5秒的时间，附近档案架上的文件就开始呼啦啦的燃烧，释放出炙热与浓烟。
“八嘎！他在破坏我们的资料，立即冲进去，把火灭掉。”
“嗨！”
“咣当、咣当咣当。”
“噗噗噗、哇啊……”
闻到浓郁的烟味，看到弹孔透出的火光，走廊上的警卫立刻就急了。
士官咽气之后，接手指挥权的人一通催促，两个块头最大的警卫就马上过去撞门。
只是门还没有撞开，杨锋在里面又是几喷子，顿时就射中了一人，驱赶其他警卫远远的逃开。
火势已经噼里啪啦的蔓延开来，杨锋也是强忍着咳嗽的冲动，反手一枪将窗户轰碎，多多少少弄点新鲜空气。
不过当杨锋也趁这个机会，朝着四方楼前的院子，其他建筑物望去时立刻就看到了大量的人影。
驻扎在附近的日军，恐怕全都跑来了，人数至少有3-4个中队，并且还有不少的卡车和挎斗摩托，没想到日军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快。
“那个有人影。”
“射击！”
“叭叭、叭叭叭……”
有人发现了杨锋的踪迹，马上三八大盖就招呼了上来，杨锋他刚躲在窗台下面，没想到身后就传来了一声爆炸。
“嘭、哗啦哗啦”
“冲进去快冲进去……”
发疯的警卫使用了手雷，直接把档案室的房门变成了一地碎片，这下子日军警卫终于可以直视档案架上的烈火，还有焦黑的天棚了。
只是警卫们刚冲进来，还没机会寻找杨锋的踪迹，AA12就先从侧面喷射了起来。
“噗噗噗噗噗……”
“哇啊……”
声势无敌的连喷，顷刻之间就击倒了四名警卫。
跟在后面的不过是稍有迟疑，一枚手榴弹就贴着地面骨碌了过来。
瞬间瞪大眼睛的警卫还想跑，无奈冲击波和弹片已经无情的追上了他们，贯穿了他们的身体。
然后杨锋就端着AA12从满是烈焰的档案室内冲了出来。
“砰砰、叭叭叭叭”
“噗噗噗噗噗……”
双方瞬间开始对射，不过手枪和三八大盖却压根不是AA12的对手，况且杨锋背后就是耀眼的烈焰，这也在无形中影响了日军的准头。
不过杨锋可就没有这个问题了，AA12里面的鹿弹，每一发里面都是十几颗铅丸，在走廊这种狭窄又无遮挡的地形，差不多都能把瞄准给省略了。
只要朝着大概方向一枪，飞出去的一片弹丸就会结果掉目标，效率和杀伤力都高的惊人。
就这样杨锋一鼓作气的冲杀，不但干掉了走廊上的警卫，还一口气冲到了主楼梯位置，只是当杨锋往下望时，一片子弹就马上飞了过来。
大批日军已经进入了四方楼，他们正顺着主楼梯往三楼上冲，这情况是真心和正金银行那一晚有点相似。
可惜杨锋没时间也没心情和日军慢慢耗，他接二连三就扔下去好几枚手榴弹。
“嘭、嘭嘭嘭。”
“啊……”
日军的进攻被暂时遏制了，紧接着杨锋就朝着旁边的房间冲去。
“咣当！”
破门后扫了一眼，发现这里是间会议室，那杨锋就立刻冲到窗边，朝着四方楼的后侧望了望，发现这边的敌人比较少，杨锋是当即就后退了两步，转身间更是拎起了一把椅子。
“嗖、砰、哗啦哗啦……”
待椅子把窗户砸的粉碎，杨锋人就跟着窜了出去。
这个瞬间，无数玻璃碎片还在落下，二楼、一楼的日军还在一门的往上冲，可杨锋却落地后一滚，轻巧的躲进了建筑物的阴影……
冰城市南岗区的混乱，很快就被平房区的混乱给顶替了。
只见一辆接着一辆卡车，一队跟着一队骑兵，日军在两个小时之内就把整个平房区都包围了起来，跟着才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
石井部队那边已经报告了，他们辛苦十余年的所有文件、数据都不见了，这个损失差点没让小胡子爆血管，关东军高层也是一片震怒。
就在日本人发誓一定要把袭击者找到，追回所有文件和数据时，杨锋已经回到了道外，回到了东泽所在的地窖。
这一次借着油灯微弱的光亮，东泽终于看到了杨锋的脸，而杨锋也索性就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看着杨锋衣服上的痕迹，闻着杨锋一股焦虎的气味，东泽还是努力让自己看着更平静、更冷漠一些。
谁知杨锋却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他只是默默的从衣袖中滑出了一把小巧的铁锤。
这是要……干嘛？
难道……
东泽刚想到这里，杨锋已经扬起小铁锤，呼的一声就结结实实的敲在了东泽左脚的小脚趾上。
“咚！啊啊啊……”
“嘎达嘎达嘎达……”
钻心的剧痛来了。
即便东泽双臂外加一条腿都动弹不得，可是令人发狂的剧痛还是促使他玩命的扭动身体，弄得椅子是一阵响动。
可对面的杨锋就是冷冷的看着他，看着东泽浑身大汗、呼吸急促，渐渐的从剧痛中缓了过来。
“你、你、你是个混蛋，我要砍下你的脑袋。”
“咚！”
“啊啊啊啊啊……”
东泽选择骂人，杨锋选择第二次抡锤，又把东泽的次小趾给砸的血肉迷糊、白骨曝露。
结果这一次东泽缓了很久，整个人也陷入一种半虚脱的状态，再也没有力气骂人了，开始转入了示弱哀求的模式。
“救救你，放了我吧！我只是个医生，我什么都不知道。”
“死在你手术刀、针管下的中国人，应该也求过你吧？那你怎么没放过他们？”
“我是为了科学，我是在执行命令。”
“狗屁科学，我今天就代替他们索你的命。”
“不要不要，别……”
“咚！”
“啊啊啊、呵呵呵、呜呜呜呜呜……”
这下三趾也废了，痛苦到极点的东泽居然发出了似哭似笑的古怪声音，接着就崩溃的、完全不加掩饰的哭嚎了起来。
谁知杨锋看的更来气了，他再起举起小铁锤，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东泽是猛地一伸脖子，装若疯癫的朝杨锋吼叫了起来。
“你死定了，帝国的武士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杀掉你的全家，我要把他们一块一块的切开，再浸泡到福尔马林里面去……”
“不装了？吼出你真正的想法了？”
“支那人都是劣等人，统统都该死，你们不配拥有这片富饶的土地。”
“那我就叫你见识见识中国人的厉害。”
“不、不要……”
“咚！你再武士呀！”
“啊啊啊啊……”
“咚！你再福尔马林呀……”
杨锋一鼓作气，将这只脚剩下两个脚趾全给敲了。
这下东泽终于口嗨不起来了，他是一边哀嚎，一边疯狂的摇晃身体，可依旧不能缓解一分一毫的痛苦和绝望。
“你还有另外一只脚，还有两只手，还有从脚掌到小腿、大腿、双臂无数的骨头，我会一节一节的全给你敲碎了。”
“不要啊！”
“不想变成一条没有骨头的毛毛虫，后半生只能在地上蠕动，那就乖乖的给我说，把一切都坦白出来。”
“我说，我、我、我说了……”
最终东泽还是崩溃了，这下杨锋才撂下了手中的小铁锤……
用小型摄影机录像。
接上关节让东泽亲手写供述。
实际上东泽还想要耍花样，在很多问题上避重就轻，可惜这些都瞒不过杨锋，小铁锤又敲烂东泽另外几根脚趾，这家伙才终于老实了起来。
经过半宿的折腾，杨锋终于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而东泽也结束了他的痛苦。
看看天，距离天亮还有点时间，于是杨锋就再次出动，乘坐空中三蹦子到松花江北岸区转了一圈。
在艺伎馆、平房区两次袭击后，冰城的日军已经顾不上再去搜索失踪人员了。
所以当杨锋回到那个大树洞，立刻就看到两个人型的粽子，正在濒临死亡。
饿这两天问题不大。
关键是没有喝水。
于是当杨锋拿出水壶，哗哗哗小流的往地上倒时，都已经本昏迷的人是立刻就睁开了眼睛，无限渴求的望了过来。
“水，给我水。”
“求求你，你让我干什么都行，给我口水喝……”
在最短的时间内，杨锋就在两人间做了个选择，他挑了更为懦弱的那个，接着就把水壶往另一人嘴前一松。
这一刻也顾不上别人了，即便是相对坚强，那家伙也是咕咚咕咚的一通猛灌，然后就肉眼可见的精神了起来。
可这样还不够，杨锋又摸出一个玉米饼子，直接往那家伙嘴里一塞。
当对面的同伴拼命的咀嚼，然后囫囵吞枣的往下咽时，懦弱的家伙简直羡慕到了极点，就那么死死盯着同伴蠕动的嘴巴，干裂的嘴唇是不停的颤抖。
“给我喝一口，松下君给我喝一口。”
“嗯嗯嗯、嘎巴嘎巴……”
结果对面的同伴只顾着自己，就在懦弱的家伙急到眼泪都流下来时，杨锋却一把将他从树洞里面就拎了出来。
将人带回去、扔进地窖，杨锋一转头又来到了聚贤庄门口。
今天大街上的行人更加稀少了，聚贤庄甚至都没有开门，而且杨锋还敏锐的注意到角落中有人在盯着聚贤庄。
看来冰城的日本人已经发现了这里，危险正在迅速逼近。
本来杨锋是预备扭头就走的，谁知他才跨出去一步，两辆卡车就迎面驶来，关键是卡车上满满登登的全是日军。
与此同时7-8个化妆成小贩、行人的便衣直扑聚贤庄，迅速按住门口扫地的小伙计，接着一脚踹开大门，里面顿时枪声大作。
“砰砰、砰砰砰砰”
“嗖、朴朴朴”
“啊……”
短兵相接的战斗很激烈。
掌柜的一伙儿拼死抵抗，上一秒才冲进去的便衣，下一秒就捂着手臂逃出来一个，可惜这些都没用，因为日军已经噼里啪啦的跳下车，即将发起进攻。
万一掌柜的他们有人落到日军手里，那杨锋的证件、房子就都完蛋了。
况且看在大家都抗日的份上，杨锋也无法坐视不理。
“喂喂喂，你小子是不是又手痒了？”
“……”
“当心事情闹大，破坏你小子对石井部队的计划。”
“放心吧，这次就小小的打一下……”
嘴上安抚香肉，可实际上杨锋一扭头就摸出手帕，迅速蒙住了自己半张脸。
等到杨锋再次转身，手中可就端起了黄油枪。
“突突突突突突……”
“嗯嗯嗯嗯嗯……”
“乒乒乓乓、当当当……”
在连续的攒射中，两个日军首当其冲，胸腹间多处中弹，身体剧烈的颤抖后仰面躺倒，甚至就连他们身后的卡车都被子弹打的是火星飞溅。
这下日军也顾不上进攻聚贤庄了，只能飞快的调转枪口，朝着杨锋射击，可惜杨锋的动作太快了，一梭子搂完人就猫在了街边的石狮子后面。
当三八大盖频频开火，从石狮子身上一蓬一蓬的撕下石粉石屑时，一连串手榴弹是猛地飞了出来。
“卧倒！”
“隐蔽！”
“嘭嘭嘭嘭嘭……”
杨锋当然清楚，大白天要对付整整一个小队的日军，其实是非常的危险。
不过他十几枚手榴弹砸过去，在大街上炸起一团又一团的硝烟，这水可就彻彻底底的给搅浑了，日军不死也不敢再随便搂火了，因为五米之外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但杨锋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是一边给黄油枪换上新的弹匣，一边猫着腰冲进了烟尘，迎面遇到两个负伤的日军派来，杨锋是直接一枪托，外带一肘，轻轻松松就击倒他们横穿了大街。
迅速来到聚贤庄门口，杨锋一脚踹翻一个守在门口的便衣，扯起被按倒的小伙计，两人就利落的跳过门槛，一面观察店内情况，一面往后厨那边跑。
“他们有接应。”
“小心身后。”
“啪啪、啪啪啪”
“突突突突”
“朴朴朴、啊……”
混乱中有人用盒子炮招呼杨锋，结果杨锋不但反手就是一梭子，更是加倍扔回来两颗手榴弹。
当爆炸的气浪将桌椅掀翻，酒楼大堂被炸的一片狼藉时，杨锋已经冲到了后厨，结果一把枪就抢先瞄准了他的脑袋。
“是不是你把日本人给召开的？”
“少放屁，那我还在这干嘛？”
“你……”
“有挖密道吗？”
“有，通向隔壁店铺的暗门。”
“快走，日本人就要冲进来了。”
杨锋看到掌柜的腿上中枪，几个厨子也战死了两个，负伤一个，不救他们就全完蛋了。
说时迟那时快，杨锋将自己的冲锋枪交给跑堂，跟着就扯下厨子身上的围裙，给掌柜的做了个简单止血。
下一秒当跑堂与逼近的日军、便衣对射，在地上留下一片弹壳时，杨锋就一把扛起掌柜的，然后还不忘拎起油罐子，远远的往门外一扔。
这时小伙计已经搬开了堆在后厨一角的柴火，打开了墙上的安排，随即众人就迅速往里面钻。
“叭叭、叭叭叭”
“嗖、朴朴朴”
“哒哒哒哒哒……”
日军突然搬出一挺歪把子，对着后厨是一通扫射，打的锅碗瓢盆是纷纷破碎。
可是当他们发起冲锋时，地上的油污却叫他们脚下一滑，狼狈的摔成了一团。
与此同时，杨锋他们已经来到了隔壁店铺。
两个满头大汗的厨子，他们躲在门口往外张望时，杨锋就背着掌柜的来到了后院，一路上更是语速飞快的问道。
“你们有没有安排接应的人员？”
“没了，整个行动队去年就全殉国了。”
“那藏身的地方那？”
“被你给占了。”
“……出城的办法总该有吧？”
“最近日本人封城，以前的法子全都行不通了。”
“这么说我还真连累你们了？”
“杨将军你自己逃吧，我们弟兄自打进了冰城，就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别说丧气话，我杨疯子什么时候丢弃过弟兄……”
说着杨锋就把院门推开一条缝儿，可惜迎面就飞来了几颗子弹。
距离聚贤庄太近了。
日军已经封锁了整条大街，外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敌人。
无奈的一群人只能是又跑回了室内，这边有屋顶掩护，起码不至于直接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
《抗战：我有个军火库》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西陆书屋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西陆书屋！
喜欢抗战：我有个军火库请大家收藏：(m.xilushuwu.com)抗战：我有个军火库西陆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