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停顿，许夏随后定了心给面前这鲛人调整着状态。
鲛人王族的血液对于普通鲛人而言是最好的良药，那白色小人鱼没多久就缓了过来，随后略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毫不掩饰自己墨色鱼尾的雌性鲛人。
“王！”
想都没想，那白色小人鱼跪了下去，随后带了几分悲戚地喊了声。
小人鱼的情绪波动极大，但对于许夏是充分信任的。
一瞬间，许夏就嫁接了鲛人族的秘法翻看了它的记忆。
天上一天，凡间一年。
原主在天上这三百余年之中，鲛人族竟被莫名其妙屠杀了个干净……
也难怪，这小人鱼一见到自己喊的就是王，这是心知肚明鲛人族中的王族已经尽数凋零了？
许夏稍落着泪，泪水滑落在身上化为鲛珠，又掉落到了地上，碎裂开来，迸发出澎湃的能量。
将那小人鱼抱入了怀中，许夏拍着他，口中呢喃着人鱼语。
“对不起……”
为原主说着对不起，也为她自己。
原主上了天庭之后没有回过头，她入了这个位面之后也没有。
不仅仅是原主，她也负了族人。
“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666，我为什么一定要让浩渺活下来？我想要他死。”
许夏没听到系统的回复，她知道他不会制止她的。
鲛人毕竟还是大海的掌控者，王族的怒火足以淹没几乎整片大陆。
轻拍着鱼尾，许夏抱着那虽身形已经拔高不少但自身动不了任何力量的白色小人鱼去到了浩渺的身前。
“你当真要让这生灵涂炭？”
浩渺显然是不信的，先前同他在一起的时候，许夏虽说暴戾，但从未对这些普通人动过手。
许夏只是抱着那怕生的小人鱼，轻描淡写地回答着。
“离家数百年，如今仅剩下这一位族人了，你让我如何放过他们？”
话虽说着，目光却是落在了浩渺身上。
真正伤到了鲛人族的从来都不是那些普通的人类，而是倾听了神仙法旨的人类，他们借用了向神明祈祷而来的力量，屠尽了同样是信徒的鲛人。
许夏不想去想浩渺在这其中到底充当了什么样的身份。
但出于他照顾原主的那份恩情，许夏愿意留他一命，毕竟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她知道浩渺能看明白她的眼色，但等到那利爪穿过了浩渺的身躯，许夏瞳孔微缩。
“为什么？”
刚才的一刹那，许夏看到了他眼中的悲悯，那是仙尊曾经看那小童的神情，他想起来了，但他却没有躲。
浩渺伸手将许夏抱紧了几分，本想拔出的手也又往前送了几分。
“对不起，神族占据了鲛人一族的仙缘，这才使鲛人一族被本能所控制至此。我阻止不了他们，只想护下你，可我失败了，你终究还是走上了这一条路。”
许夏落着泪，她没有，真正走偏了路的是原主。
这份真相，原主至死都没有听到。
位面之子逝世，主线任务的失败，会导致整个位面的崩塌。
许夏待在原地，看着浩渺一点点消失，目光中突然间闯入了那个白色的小人鱼。
小人鱼笑着，鱼尾一点点撕裂开来，竟是想一下子将其化为两条腿一样，身上满是血痕，伸手摸上了许夏的脸。
许夏听到了一阵电子音的乱码，手扶上一旁礁石的时候，她猛然意识到那是系统666号的错乱。
眼前的小人鱼好像突然生气了起来，“他为什么……”
失去意识之时，她终于听清了小人鱼口中呢喃的话语——“蔷薇，我爱你。”
【全文终，看风向写不写下半本，实在是这本的成绩太差了说实话……】
【另外最近也确实过年特忙，理解一下，当然，不理解我也没办法了。】
【啊不是等等……一觉醒来怎么看的人好像多了，所以我要不要把今天的日四补了……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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