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项阳生打着去练拳的名号,早早出了门。自从项阳生学了叮当拳后,是雷打不动的勤奋练习,风雨无阴的热情,李泽凯自然也不会生疑。
“阳生哥,你的早餐还没吃呢?”
项阳生朝她摆了摆手,只顾自的走了。
李悦儿有点担心的望着项阳生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又望了望一早就在屋里喝闷酒的爹爹,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说不出口。只能想,是自己多心了。
昨天那凶狠的白衣少年,被爹爹吓跑了,肯定会有所顾忌不敢再找麻烦的。
练拳这几年,没让项阳生战斗力有多强大,可是身体明显健壮了许多。他飞快的一路向山下跑去,难得偷跑出来,更要玩得尽兴。
山脚下的猎户正在修理打猎用的弓箭,看到项阳生跑过。抬起头擦了擦汗,笑道,“哈哈,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又偷跑下山了,小心被你三叔抓回去又是打一顿。”
靠山吃山,山脚下的猎户和项阳生相处久了自然相熟。他们下山采办,自然遇上闲聊几句。有时候猎户进山打猎,也向李悦儿讨口水喝,李泽凯也会向猎户买些猎物。
聊聊家常难免,自然熟络起来。
项阳生急急停下了脚步,看着猎户桌上的饼,“张叔,你别笑话我了,我这不是进城有急事嘛。”
没吃早餐,一路又急跑下来,消耗了大量体力,难免觉得肚子饿。
“臭小子进来吧,肯定还没吃早餐吧,你婶刚烙得饼。”张猎户指了指桌上的饼。
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小心思被对方看穿。
接过饼,很烫。项阳生将饼在两只手里来回交换,狠狠的咬了一口。“谢谢婶,谢谢张叔。”
“进城啥事啊?”
“悦儿今天生日,我去给她买点礼物,顺便给我三叔买点好酒。”
“好小子,有好酒也给你张叔带一坛。”说完猎户往外摸出几两碎银子。
“哪能要张叔你的钱呢?我回来肯定给你带,全当孝敬您。”
张猎户没想到项阳生这么豪爽,满面笑容很是开心,“再来张饼,长身体多吃点。”
“谢谢张叔。”再拿了张饼,项阳生飞快的跑掉了。
“这小子,这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玩皮,跑的这么快。”老两口笑笑的说。
“老头子,你呆会进山打猎,还是要和孩子的长辈说一声。小孩子偷跑出来,可别惹上什么麻烦事!”
“好的,好的。”张猎户调试好弓,坐下喝起茶吃起饼。
告别了张猎户,项阳生一边吃着饼,一边东张西望。没多会就上了大道,一路都是摆摊的人,卖着各种新奇的好吃好玩的东西。
这是去上京城的大道,自然比普通地方要繁华些。路面都用青石铺成,相当的好走。有钱人骑着大马或者坐着大轿,普通人则是慢悠悠闲逛,另一些人和路边小贩讨价还价。
总有人用满意的价格,买到心满意足的物品。
吃完饼的项阳生,感觉也有了劲,在各个摊位前挤来挤去。看到几个玉镯子,都感觉不大满意。悦儿十六岁生日,自己身上又有巨款,肯定要买个最好的玉镯子。看来还是只有先进城,再去寻了。
在人群中,项阳生突然听到叫卖符咒的声音。果然是上京城的大道啊,连修仙者的符咒都有叫卖。这次他本来就有打算去上京城的拍卖场,看看是否有符咒和法宝之类的拍卖。
卖符咒的摊位挤满了人,大多普通人只是听说过,这次难得一见,都挤成了一堆。也有一些见过一点世面的人,看着符咒评头论足。
“这真的是符咒啊,我在上京城拍卖行见过,没想到有人会拿符咒来这里卖。”
“上京城果然是上京城,我第一次来,没想到大道上都有人卖符咒。”
人们议论纷纷,不断发表自己的见解。
“让一下,麻烦让一下,劳驾让我过去。”项阳生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排,才看清那符咒的真容。只见那摊主四十左右年纪,一身劲装头顶有些秃。正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黄色的纸片,给大家展示。那符咒在他手中,就像普通的一张黄色纸片。
“大家都过来看一看,初级火球术符咒,有识货的行家没有?只要一千俩银子,便宜卖了。”
一千俩银子,够普通人潇洒十几年的了。又不是上京城的权贵,在去上京城的大道上,谁会在这里花一千俩买一张初级符咒。修仙者的东西肯定只出现在上京城的拍卖行,卖给那些识货的人。
这也算常识了,修仙者的物品,自然有专门的交易场所。在普通人的市场卖修仙者的符咒,还是头一遭。虽然人人都知道修仙,却不是人人都会去修仙的。不过没吃过猪肉,总还有些人见过猪跑,看热闹的人不断围过来。
摊主全然不管这些,继续不断吆喝,“好货只等有缘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只此一家只此一张,卖完就走。”
那可是符咒啊,修仙者标配,项阳生马上就心动了。有了符咒,他就向修仙者又近了一步。只是他也不傻,大道上卖的东西,移手就不认帐了,总不能白花银子买一个假货。
人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连连称奇,就是没人要买。项阳生站了出来,“你能证明这张符咒是真的吗?我就买了。”
“穷小子滚开,一千俩银子,你买的起吗?”摊主一看项阳生的装扮,也不像哪家的公子哥,不耐烦的赶人。
周围的人都对项阳生嘲笑,真以为自己是谁呀,直接说拿一千俩买人家的符咒。看这小子的打扮,怕是穷疯了,穷到失心疯了吧。
对大家的鄙夷,也不解释,直接从藏在腰间的乾坤袋里掏出一张一千俩的银票。“钱在这里,证明符咒是真的,钱就是你的。”
刚大家还说他是穷鬼,没想到真拿出一千俩银票了来,分分钟打他们脸。
摊主眼睛一亮,手轻轻一挥灵力注入,符咒发出阵阵红光。黄色符纸上隐隐出现一个火球,蓄势待发。
人群顿时骚乱起来,是真的符咒啊。有几个有钱人也马上掏出银票,争着要买这张符咒。有人懊恼出门银子带的不够,错失买到这张符咒的机会。
“我出一千一百俩。”
“我出一千两百俩。”
“我出一千三百俩。”
……
大道仿佛变成了小型的拍卖场,难免有几个有钱人,怎么愿意错失宝物的机会。就算自己用不上,也可以送给城里的权贵,好攀上关系。
“我出两千俩。”项阳生又拿出了一张一千俩的银票。
刚才还鄙夷他穷鬼的那些人,倒吸了口冷气,这穷小子还是个隐藏土豪啊。
“符咒你的了。”摊主将符咒放到了项阳生的手上,转手拿走了他手上的两张银票。
还没等其它人再叫价,摊主直接和项阳生成交了,让其它想再叫价的人一阵诧异,有更多的银子也不挣吗?
没想到,一下山就得了一张符咒,项阳生满心欢喜。
“小子,把符咒转手给我吧,我出两千一百俩,交个朋友。”一个一脸凶相的人对着项阳生说。
“不卖。”难得得了想要的符咒,怎么可能轻易转手。
那一脸凶相的人想找摊主,问摊主还有没有第二张符咒卖。人群散开了,摊主也随人流消失不见。片刻后,摊主出现在了上京城的一座茶楼里。
一间雅间内,桌上放了一把宝剑。一名白衣少年正失神望着窗外,轻轻的品着杯中的香茶。边上两名漂亮的仕女轻轻给他打着扇,一语不发。
“启禀少主,一切都如少主所料,一名少年花两千俩买下了符咒。已确认过银票,是少主要找的人。”
白衣少年看了一眼银票,银票上一丝灵力回到了白衣少年体内,绝对不会有错了。正是昨日他故意舍弃了的银票,是他故意放下的一个饵。
有些人,就算有再强大的长辈扶持,也最终会陨落的。他们就像被拉上岸的鱼,最终为了眼前的一点小利,丢掉性命。
“少主,我看对方是一个愣头青,有谁会在大道上卖灵符,这么明显的局也往里面钻。为何不让手下在大道上就将他做掉,省得布局麻烦。”
白衣少年怒视着他,茶水洒了一些出来,两名仕女赶紧小心擦拭。那人马上低下了头,秃头顶对着白衣少年,不敢再说一语。
“直接除了他,哪里有布局有趣。再说他背后可是有元婴期的长辈在,你能保证做掉他后,不让他长辈怀疑到我头上来吗?那可是元婴期,难道要我一辈子躲在师门内不出门吗?”
“少主英明。等他进了城后,就是笼中的麻雀,插翅难道了。属下联系其它人将他做掉,保证干净。”秃头急忙一个马屁送上。
“盯紧他,进了城后引他到此处…自然有人收拾他。”白衣少年自然是仙剑门廖凡雨了。
秃头听了廖凡雨的安排,阴笑了出来,“妙啊!在城里发生什么意外,也总是难免的。再说是他自己惹上麻烦,他家长辈也无可奈何。”
“去吧!”仕女重新给廖凡雨倒上香茶。
秃头退下,廖凡雨又重新看向窗外,满脸杀气道,“修仙界不成文的规矩:暗藏者,要是实力允许,必杀之。要怪,就怪你当时不应该出现在你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喜欢魔种深种请大家收藏:(m.xilushuwu.com)魔种深种西陆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