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陛下好手段
“陛下这是何意？”
此刻殿中群臣皆是看向姬轩辕，似是都不敢相信天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何意？”
姬轩辕讥讽一笑道。
“这大周，国不国臣不臣，朝堂之上百官目无尊上，视君上如无物。”
“朕想问问诸位，尔等眼里可还有朕这大周国君？”
此话一出，群臣皆是内心一凛。
同时有人在瞥了一眼太师之后，连忙开口劝谏道。
“还望陛下慎言，此乃朝堂正值朝会之时，陛下身为天子……”
“朕身为天子，言行怎可不顾天家威仪？”
不等此人说完，姬轩辕直接打断道。
“这……”
官员有些语塞说不出话。
而殿中百官现在也是都不敢出声。
可就在这时，站在百官之首的太师忽然睁开了双眸。
他看向姬轩辕，不喜不怒，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这一刻他似是已经有些察觉到天子的反常。
随之只见太师转身对着殿中群臣道。
“诸位，今日陛下身子有恙，恐无法继续主持朝会，如此这早朝便暂且散了吧。”
“如果有奏，可明日再行。”
百官皆面面相觑，随之都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行礼齐声道。
“下官明白，还请陛下修养龙体。”
话音落下，整个议天殿一片寂静，似乎都在等姬轩辕身边的随行太监喝唱。
可谁知接下来足足过了许久，也不曾听到那声喝唱。
于是众人皆好奇抬头看去。
“王晋！”
太师眉头微蹙开口对着姬轩辕身边的御前近侍呵斥道。
闻言大太监王晋此刻似乎也不知道天子怎么忽然变成这样。
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忠君之心开口道。
“太师，陛下未曾开口示意，奴婢只是天家之奴，如何敢开口。”
“本座说了，退朝！”
太师语气有些发冷道。
王晋身子颤了颤，说实话，对于太师这大周朝没有人不怕的，包括他也如此。
可还是那句话，他只是太监而已，作为天家之奴，从进宫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他只能忠于天子。
哪怕这天子是昏君是庸君，哪怕天子一无是处，但天子始终都是天子。
所以王晋只能看了一眼姬轩辕，发现天子此刻脸色依旧一片淡然。
于是他便壮着胆子道。
“好叫太师知道，奴婢是天家之奴，非你太师府之奴，陛下未开口，奴婢怎敢自作主张。”
话音落下，百官直接集体懵逼有些怀疑人生。
今天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天子这样也就罢了，而他王晋一个小小的御前近侍随行太监也敢如此。
难不成，他真以为太师不敢在朝堂杀人？
“很好。”
太师此刻看着王晋面无表情的冷冷吐出两字。
闻言王晋直接内心一颤两腿打鼓。
“殿中侍卫何在？
！”
太师高喝一声。
群臣内心不由咯噔一下。
这一瞬间，他们感觉自己已经能够脑补出，王晋血溅金殿的场景。
但谁知道接下来良久，却根本不见殿门外有任何人进来。
太师神色微变，双目看向金阶上的天子。
此刻就算他再如何自信自己之前对大周朝堂的把控，但现在也已然觉察到事情不对。
“太师现在是不是很好奇这到底什么情况？”
这时龙椅上的姬轩辕开口了。
太师眉头微皱问道：“这都是陛下做的？”
姬轩辕淡淡一笑，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下一秒将目光看向殿中群臣。
“其实这两天，朕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大周朝国不国臣不臣的，百官只知太师而不知天子，如此这国家到底为什么还在。”
“诸位爱卿，可能为朕解答？”
百官听闻皆是脸色微变。
但依旧有人不信这个邪，壮着胆子开口道。
“还请陛下慎言，太师乃国之重臣，于国于民皆有功劳，而我大周现如今也是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你是何人，官职几何？”
这人一顿瞎吹，姬轩辕听的甚是心烦，所以不等这人说完，他直接打断道。
闻言此人愣了愣，有些摸不准天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说道：“臣唐仁仕，蒙太师恩赏，添为如今刑部侍郎，正四品下。”
闻言姬轩辕哦了一声，然后看向殿外道。
“玄衣卫纪廉何在？”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殿外。
然后只见殿外走进一身穿黑色云纹锦袍的男子。
“臣，纪廉参见陛下。”
百官看到纪廉，有人心疑对方怎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也有人做了大胆猜测，紧接着便连忙低着头不敢直视天子。
而当太师庞护看到纪廉，同样他心里也做了一些猜想，只是有点不敢相信，周天子居然真敢如此。
他到底凭什么，又或者说，即使皇宫重新落在他手里又如何，难不成他想靠这三千玄衣卫镇压天下收复皇权？
太师抬头看向殿中天子，似是想要将天子的想法看出个所以然来。
而姬轩辕此刻却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平淡，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其实从他三天前穿越到这方世界，将自身情况摸清后。
他便开始着手安排这一切。
在大周，皇室之所以屹立不倒，哪怕太师现如今在朝中能够一手遮天，依旧不敢动他这位傀儡天子。
其中最大的原因，无非两点。
一是，兵权；二是，玄衣卫。
自太祖以来大周兵权一直在天子手中掌着，只要朝中武将勋贵不倒，天子便可无恙。
而除此之外，天子麾下还掌有一只秘密禁军——玄衣卫。
这玄衣卫之数仅有三千，自大周太祖以来便就存在。
玄衣卫藏于皇宫之内，行于京师之中。
他们各个身手了得修为恐怖，且只认天子不认他人，再加上擅长守杀阵法，配合起来的默契行如一人。
因此放眼整个天地，只要玄衣卫不倒，天子手握兵权，那即使世间绝顶当世人仙也不敢轻易动天子。
而姬轩辕此刻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在穿越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利用自己大周天子身份找到了玄衣卫总指挥使纪廉，收获了三千玄衣卫的忠心。
紧接着他便吩咐纪廉，说出了自己的谋划。
而就在刚才当系统的数据彻底移植完成后，他得到了自己前世遗留下的那些底蕴。
于是他便立即传音给纪廉。
而纪廉也是不负他所托，仅仅片刻，三千玄衣卫便直接动身。
现今纪廉能出现在这里，就足以说明，京师三大营和宫内卫防已然被玄衣卫尽数掌控。
“把唐仁仕带下去，拉到斩神台……打入天牢，择日与其宗族九类一同斩首示众！”
姬轩辕淡淡道。
此话一出，百官中绝大部分人直接愣住了。
与其宗族九类一同斩首示众？
陛下这是要诛九族啊。
陛下疯了？
难道不怕国师废君？
唐仁仕则也直接被吓懵了。
他牙关打颤浑身颤抖，下意识的看向天子，此刻也刚好与姬轩辕对视上。
下一秒瞬间，他面如死灰。
因为他发现这昔日软弱无能颇有昏君庸君之姿的天子居然变了。
此刻的天子看似与以前并无丝毫变化，但他却从天子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抹冰冷。
这股冰冷非是天子刻意做出的样子。
而是一股目空一切很自然的感觉。
就好像立于九天俯视众生的苍天一样，他似乎本应如此。
“太师救我，下官对您忠心耿耿……”
此刻深知天子不是开玩笑，而自己也确实完了的唐仁仕连忙将太师视作自己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他拼命求情拼命呼喊但太师却没有丝毫理会。
下一秒，纪廉走到他身前，打出一道灵光落在唐仁仕嘴上，唐仁仕立即便张不开了嘴。
嘴里发着呜呜声，百官眼看着他被纪廉拖走。
“陛下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此时太师问道。
对此姬轩辕自然知道太师是问什么。
他淡笑道：“不久，三天前而已。”
太师沉默了片刻，随之又开口道。
“陛下好隐忍，仅仅三天而已，恐怕此刻京师内的天机营、神机营、虎贲营还有宫中卫防已然被陛下的玄衣卫把控了。”
对于太师的话，姬轩辕并未在意，
不过紧接着他又听见太师道。
“只是陛下以为，单以玄衣卫就能杀的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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