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吗？预备……”
五千米长跑没有跑道的限制，所有人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卫赖被安排到最外围的跑道上，有一点小吃亏。
在白绰喊预备时候，他朝观众台上看了一眼，晴婷正和一起来看比赛的佟朵朵她们在一起。
看到她期待的眼神，卫赖一咬牙。
死就死吧，为了试出结果，只能拼了。
“跑！”
发令枪响起，所有人同时起步。
几乎所有人都朝跑到内侧靠近，除了一开始提速后，基本都尽量保持匀速。
除非十分自信，没有人想跑在前面。
五千米长跑是耐力和速度的比拼，其中耐力占了不小的比重。
四百米的标准跑道要跑十二圈半，一开始想出风头逞能的人注定没有好结果。
也只有顺风的时候有人愿意跑在前面，逆风的时候，总是有人会默默地躲到别人身后去。
不过一群人中总不缺乏几个没有经验，一开始冲出去后，渐渐察觉到吃力，速度就慢下来。
这正是卫赖身后两个人面临的情况。
他们以为卫赖和他们也一样，在速度跟不上以后，渐渐地离卫赖越来越远，心里不由诞生一个念头。
这个人不是变态吧？
随着他们的速度慢下来，后面的第二阶梯的队伍也追上了他们。
看到卫赖还在冲刺，有人情不自禁地骂了一句：
“靠，还再冲，变态。”
“别急，等会被我们超过了，那就是傻子。”
也对，这是五千米，不是五百米，不能和他一样傻。
落后的两人觉得卫赖不是真变态就是真傻子，默默地加入第二阶梯队后面。
在观众台上。
“小婷你快看，卫赖现在是第一，而且距离后面的人好远。”
“有没有觉得他现在很帅。”
“简直帅爆了！”
佟朵朵此时比晴婷还要兴奋，而晴婷只是跟着笑了笑，眼底里更多是心疼。
“加油啊，要坚持住！”井师师似乎被卫赖的冲劲感染了，大声喊道。
观众台上并不只她这样一个人，一些五班准备回大本营的人，看到在跑道上冲刺的人是他们的班长。
也不回去休息了，就站在跑道边，给卫赖加油。
“班长你加油啊！”
“班长，就这样保持领先！”
“班长不要被人超了啊！”
晴婷看着这么多人给卫赖加油，高兴的同时，心里也隐隐担忧。
【要是没猜对的话，输了比赛，这个笨蛋又该怪我了。】
【你也知道啊，一开始慢慢跑一样也能实验。】
两个人的心声在彼此的心里想起的时候，无论是观众台上的晴婷和卫赖都愣了一下。
这一愣，速度就慢下来了。
“他好像慢下来了？”佟朵朵开始担心说道。
同在跑道上跑着人，见到卫赖慢下来，都面露喜色。
特别是第三阶梯的队伍，眼看卫赖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们心里压力才是最大的。
【成功了？】
【不知道，感觉上我好像又有力气了。】
跑道上，卫赖继续跑着，在心里跟晴婷交流着。
【那就继续跑，试试极限。】
【你这是要我命吧。】
在观众台上，隔着老远，晴婷都能感觉到卫赖此时心中的残念，但也能感受到他也有想试试的冲动。
为了点燃他的这股冲动，晴婷转头对身边的佟朵朵她们说道：
“我相信他还能跑更快点。”
“诶？”
明显就是快跑不动了，怎么会能更快点？
佟朵朵和柯可都疑惑地看着晴婷，却见她冲着操场大喊道：
“冲啊！我在终点等你。”
【知道了，知道了，我死也死在你怀里行了吧。】
听到晴婷给自己加油，卫赖铆足劲再次提速。
观众台上的人瞬间被点燃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变态！
与此同时，主席台上广播也响起了来自几个写激励词女生的话。
“卫赖继续冲啊，你是我们心目中无敌的班长。”
“班长冲鸭！不打破记录不罢休！”
几个女生跟打了鸡血一样，脸色潮红地自己趴在观众台边缘又写了一些，可拿到主席台时，被广播员拒绝了，似乎言辞太激进不能播。
于是几个女生直接丢下稿子，跑到台下去给卫赖加油。
柯可看到这一幕，暧昧地对着晴婷说，“小婷你要小心了，卫赖真要这样冲到终点的话，你可就危险了。”
“没事，既然是比赛，就要拿出全力来。”晴婷笑吟吟地回应道。
【这种模式好像有副作用，会让别的女生情绪也被带动起来。】
【现在也没办法停下来，不是你说要试试极限。】
【对，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做到底，加油，一直跑到生命尽头吧。】
【我感觉你也不对劲了！】
卫赖已经超过了第三阶梯队，超了他们整整一圈，耳旁其他人声音也没去管，在心里开始担心起为晴婷。
原来一直想知道晴婷心里想什么，现在能力被解开限制后，倒是能听到晴婷的心里话，可这副作用，就让人有人担心了。
【我不对劲嘛？你的生命尽头不是和我永远在一起？】
【这算是表白吗？】
【不是，这是陈述一个事实。】
【看来还好，没变不对劲。】
能在心里听到小婷还保持冷静，卫赖放心了不少，继续埋头测试能力的底线在哪里。
随着身体力气被耗尽又冒出来，他感觉身体就像一个火炉一样，不由抬起头，感受迎面吹来的风。
他舒服享受风的样子，被第二阶梯的人看在眼里，仿佛是在挑衅。
“这个变态好像还在笑。”
“干，冲了，老子不管了。”
“那你冲吧，他已经快追上来了。”
第二阶梯的人喘气说话功夫，卫赖已经距离他们不到五十米。
一想到中间差了三百五十多米，想不管不顾冲，可心里已经泛起无力感。
这么大的差距，除非卫赖停下来等他们，不然怎么可能弥补回来。
可别说等了，就算是保持现在的距离也不可能，眼看着他们的距离被卫赖一点点拉近。
最后被超过时，第二阶梯队的人，也放弃挣扎，默默地保持速度，打算在最后，拿个第二或第三之类的。
一路跑下来，卫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最后一圈了，加油，我下来了。】
听到心里响起晴婷话，卫赖朝已经被人群围成人墙的跑道两边看去。
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他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于是朝那个方向点了一下头。
随后他的速度也慢下来。
【怎么了，到极限了？】
【没有，要说到极限了，总是有一股气力涌上来，已经超过第三阶梯的人三圈多了，还是不要太张扬了。】
【呐，我还有一个想法，想试试。】
【嗯？】
【你现在再拼尽全力冲刺看看，超过第二阶梯的人，拿第一名。】
【你不对劲！】
哪有人在五千米长跑中超过别人一千多米，还撵着他们要再超他们一次的，怕不是疯子。
能力解放到现在这种程度，卫赖又开始怀疑，晴婷也是受到他能力的影响了。
【你难道不想听我真正的表白词吗？】
晴婷在他心里冒出的一句话，瞬间击破了卫赖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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