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绾站在门前，精致绝美的脸上神色平静，那双水眸极亮，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
前世她在卫家听说过几位长老的大名，只是很少见到他们。
卫秋水自出生起便被五长老亲自教导，而卫青绾更是由卫家主带在身边亲自教会她如何修炼。
只有她同府中的弟子一起，一步一步的慢慢往上爬，偶尔才能目睹一次二长老的真容，其他长老更是一次面都没见过。
今日还真是她与五长老第一次相见。
只是不知，那位德高权重，在卫家有着极高声望的大长老，究竟长什么模样。
卫秋水出了事，她猜测五长老定会去找大长老，要求他替卫秋水做主，所以，她待会幸运的话，或许就能见着他了。
卫青绾话音落下，长老阁的门缓缓打开。
在里边正坐着两个人，一位便是今日差点对她出手的五长老，一位，便是留着胡子，看起来风仙道骨的老者。
五长老一见到她，便重重的哼了一声，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了几分，大长老倒是笑眯眯的看着卫青绾，看起来要比较慈祥一些。
“晚辈参见两位长老。”卫青绾收回打量的目光，朝着大长老与五长老行礼后，便直言问道：“不知两位长老找晚辈来是有何事？”
“你还不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五长老怒气冲冲的瞪着卫青绾，声音低沉的开口说道：“秋水好歹也是你的同胞，你怎能下那么狠的手，直接把她毁了容？！”
“小姑娘家家的，心肠怎能如此恶毒！”
“卫聂。”大长老冲五长老摆摆手，示意他冷静一些，尔后看着卫青绾开口说道。
“你来说说，为什么要毁了秋水的容？”
末了，大长老又补上了一句：“你放心说，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你的。”
“大长老。”卫青绾给大长老行了礼后，站直身子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我前几天回到了卫家，卫秋水便过来同我说，要与我比试，若是我输了的话，便要我离开卫家。”
“我寻找我娘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又怎能轻易离去，于是我便同意了与卫秋水小姐的比试，并且提出要与她签生死契。”
“签了生死契，在比试台上死伤不论，这些，两位长老都知晓的吧？”卫青绾看向卫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而五长老未等比赛结束，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我出手，不知道，这是不是卫家的做人之道？”
“我知晓你们签了生死契，可为何要毁了秋水的容？你可知，一个女人被毁了容，就等于这一生就完了！”
卫聂阴沉着脸看着卫青绾，声音中蕴含着几分怒气。
瞧着这丫头，毁了人家的脸，还一点悔意都没有！
真是惹人生气！
“秋水的脸被毁只是一个意外。”卫青绾看着卫聂，神色淡淡的开口说道：“自然，你不信，那便不信罢。”
“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大长老看着面前这个不卑不亢，眸中神色自信异常的女孩儿，眸中掠过一抹赞赏，嘴上却不疾不徐的询问道。
“若不是意外，那大长老以为是什么呢？”
卫青绾看着面前的老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开口说道：“说不定，是因为秋水之前做过了什么亏心事，因此被上天惩罚了也说不定呢。”
“你胡说！”
卫聂拍着桌子站起来，瞪着卫青绾开口说道：“秋水心地善良，绝对不可能像你说的那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心地善良？
卫青绾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差点就乐出了声。
“是吗？”卫青绾冷笑了声，却没有接话，而是转头看向大长老：“所以两位长老今天叫我来，是问罪来的？”
“等秋水醒后，你必须要向秋水道歉。”
卫聂沉着一张脸，阴沉沉的开口说道。
“不可能。”卫青绾想都不想，直接就拒绝了卫聂的要求。
让她给卫秋水道歉？下半辈子吧！
“你！”卫聂指着她的方向，虎目怒瞪着她，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大长老打断。
“卫聂，坐下。”
卫聂气得咬牙切齿，看了大长老一眼，最终只能听话的坐下。
大长老摸着胡子，浑浊的眸子微微眯起，瞧着卫青绾：“你当真不道歉？”
“绝不！”卫青绾看着大长老，缓缓开口说道。
“我并没有做错什么，让我给她道歉，绝对不可能！”
“很好！”大长老哼了声，身子一抖，强悍的威压便自他为中心，朝着四周围散开，仿佛一个笼子，直接将卫青绾困在中间一般。
卫青绾猝不及防的承受这强悍的威压，喉头猛地涌上了几分腥甜，被她硬生生忍住，依旧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倔强的看着两位长老。
嗯？竟然没跪？
大长老见卫青绾纹丝未动，心中略微有几分讶异。
方才卫青绾进门时他便查看了，她身上一丝一毫元力的波动都没有，不仅如此，她经脉紊乱，根本就没办法修炼元力。
这么一个不能修炼的废人，他自然是打消了想要收为内门徒弟的念头，任由卫聂为难她。
听她说不会给秋水道歉，他威压全开，想要逼迫她服软。
没想到，卫青绾又一次让他大开眼界。
大长老再次哼了声，周围的威压更加强悍了几分，颇有种偏要让卫青绾跪下求饶的意思。
卫青绾俏脸略微有几分苍白，却依旧冷静从容的看着前方两位长老，瘦弱的身子纹丝未动，膝盖连弯曲一下都没有。
她明白大长老的意思，所以她绝对不能服软。
哪怕站着死，她也不愿跪着生。
倒是卫聂瞧着卫青绾这一身傲骨，心中的气竟然消了一些，但是她不跟秋水道歉，他绝对不能原谅她。
大长老眉头紧拧，看着依旧纹丝不动的卫青绾。
他的威压现在连卫初雪都有几分抵挡不住了，她竟然还能站着？
这丫头内心还真是固执。
“罢了。”大长老手一挥，深深的看着卫青绾，开口道：“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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