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这天，肖玉本想睡个懒觉，一大早却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吵醒。
走出卧室，就遇到了同样睡眼朦胧被吵醒的肖光，他揉揉眼睛打着哈欠，“一大早的谁呀！”
打开大门，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出现在姐弟俩眼前。
肖玉走了过来，面上不见一丝慌乱，皱着眉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警察会敲他们的门：“你们是？”
肖光也意外地看着门外的两个警察。
两个警察出示了警官证后，“肖玉是吗，你涉及一个刑事案件，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发生什么事了，姐？”眼见着肖玉要被带走，肖光一下慌乱起来。
肖玉安抚道：“放心，我和你保证我从来没有犯过什么罪，我去和警察说清楚就回来，你相信姐姐。”
肖光连连点头：“姐，你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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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城市公安局问询间内。
肖玉坐在一个光秃秃的凳子上，桌子对面是一个女警察，室内还有另外一个男警察，他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还有一支笔。
“我想知道发生什么刑事案件了？为什么要带我来警察局？”
女警察：“昨天晚上八点半，在星尘旅店内，发生了一起杀人案，犯罪嫌疑人赵宇持刀杀死了四名男子，原因是那四个人强奸了他女儿赵千惠。”
说话期间，女警察一直看着肖玉，注意着肖玉脸上的神情。
肖玉满脸惊讶，似乎不敢相信昨天晚上发生了这种事情，她瞪大了双眼看着女警察。
过了几秒她像刚刚想明白一样：“可你们不都知道谁是杀人凶手了吗，为什么还要叫我来这。”
“如果我们怀疑你是杀人凶手，我们也不可能等到今天早上才把你叫过来。”女警察突然微笑了一下，“肖玉，前一夜，我们已经给赵宇和赵千惠录过口供了，现在请你讲述一下，从昨天晚上放学后你都做了什么。”
肖玉抿抿嘴，回忆起来。
“昨晚上放学后，我本来是要走回家的，半路遇到赵千惠，她说要请我吃饭，说想和我和好……我们之前闹了点矛盾，因为她同桌诬陷我抄袭，但我也证明了我没抄袭……我想着我们两个也没什么深仇大怨，不如趁这个机会解开误会，所以就跟她去吃饭了。”
男警察拿着笔，刷刷刷开始记录。
“刚到饭店，菜就已经摆好了，赵千惠还买了两瓶白酒，没等我说什么自己就先喝了三杯。她喝完之后非得让我也喝，但我之前从来没喝过酒，所以就喝了一小口。后来……赵千惠好像喝多了，就去厕所吐了。我喝完酒之后，感觉很奇怪，就是很困很想睡觉，我看赵千惠好久都没回来，就……打车回家了。”
肖玉话音刚落，女警官就摇头，“你说谎了。”
她紧紧盯着肖玉：“小姑娘，现在发生了杀人案，你不说好好把真相说出来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反而说谎妨碍我们查清事情真相，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如果背上了妨碍公务罪，可是要跟在你档案上一辈子的，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有案底吧。”
肖玉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
女警察继续：“赵宇的口供里说过，他是收到了一条短信，里面告知了地点以及……还附加了一张黑白图片，这条短信是你发的吗？”
肖玉的手捏住了自己的衣角，半天才点点头：“是我发的。”
“我当时感倒头晕之后，走出饭店确实想回家的，可我太晕了，我感觉我那个状态根本支撑不了我回家，所以就近找了个旅店睡的。”
“你是怎么拍的照片？”
“……在旅店睡醒之后，我本来想回家，走到一楼去找旅店老板退房，可是他没在前台，我想着他可能在一楼其他房间里，就去找了下，听见旁边一个房间开这一条门缝，房间里旅店老板说什么四个人，我顺着门缝看到了……就是很多录像，这些录像一看就是在各个房间里安装的摄像头，我担心被旅店老板发现，就躲到了一边，等他被人叫走我才好奇进去看了看。”
肖玉抬头看了看女警察，女警察示意让她继续说。
吞了口口水，她音调突然拔高：“我走近才发现，其中一个大屏幕上是赵千惠！她不断挣扎着，却又被他们拽回来，我想救她，但我自己也没办法，所以我就拍了照片发给了她爸爸，让她爸爸来救她。”
“说完了？”女警察问。
“说完了。”肖玉点点头。
女警察：“我还有两个问题。”
“第一，你当时知道自己救不了，为什么不报警，反而叫她爸爸去？”
肖玉叹口气：“因为这种事情，我感觉赵千惠可能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尤其不想闹大……”
她意有所指。
旁边记录的男警官点头，确实，很多被害者遇到这种事情，都选择默默承受，很多人都不愿意报警。
女警察不置可否，“第二，你是怎么知道赵宇的电话号码的？”
这也是她想不通的地方，有的小孩儿连自己爸妈电话都记不住，可肖玉是怎么知道同学家长电话的，据赵千惠的口供，她没有特意和肖玉说过自己家长的电话。
“噗通”
“噗通”
肖玉的心剧烈跳了起来。
女警察等了几秒，见肖玉没有回答，语气强硬地又重复一遍：“你是怎么知道赵宇的电话号码的？”
根据赵千惠的口供，她和同学肖玉一起在饭店吃饭，自己喝了酒后去厕所吐了一段时间，出来后肖玉就不见了，这时遇到了四个混混，那四个人她之前从没见过，他们强迫她把剩下的酒都喝了，中间她想逃跑却又被抓了回来，自己就感觉很想睡觉，昏迷了过去。
赵千惠的话，像是在暗示是肖玉找了那四个人过来的，是肖玉在她酒里下了迷药，在设计她。
可女警察不这么想，这其中很多地方不对，比如如果是肖玉叫人来的，那她为什么要给赵宇发短信让他去救赵千惠？
而且肖玉也说了，她喝了一口酒，就感觉很晕想睡觉。
那到底是谁给谁下药，是谁在说谎？
现在那四人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所以她只能等肖玉回答。
“其实我过目不忘。”肖玉无奈。
“什么？”
“刚开学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填写过家长的联系方式，当时赵千惠坐我后面，她写完之后把表格传给了我，我记得那个表格上写着的几个电话。”
女警察&男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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