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黑，亨利家已经灯亮。
除褚尽染、岑媛、孟以熹几人来做客，好像又来了几位。
褚尽染被请到二楼化妆。
用的是二楼客房，暂时没客人，或许留在这儿做客也行。
褚尽染心想，租这儿的房子？
有钱人空着的房子多了，而且一住就是人家主楼？那是要什么情况下才会租？
看这化妆师，或许没什么虚名，手艺是实打实的。
一楼餐厅。灯光照的华丽。
岑媛穿着礼服站在这儿，其实她见过大场面，一路打拼到这儿，算不得什么。
孟以熹穿着礼服，乖巧的站在一边，美少年。
亨利上楼梯，迎接小美人。
褚尽染从房间出来。
亨利眼睛亮的！上前拉着她，像做梦：“我的天使！”
褚尽染看着他一笑。
亨利不行了！拉着她手捂着胸口，砰砰的，好想立即求婚。
好像冲动了一点，但人不冲动枉少年。
褚尽染收回自己的手。
亨利随手放在她腰上，请她下楼。
这腰一尺五、或二十英寸，真心不盈一握。
她礼服算比较松的，但本身的气质，显得特轻盈。
亨利手轻轻的扶着，比起虚扶有一点失礼、但不算过分。
褚尽染不在意了。
亨利依旧目不转睛的看她。这礼服极适合，她首饰用的不多，显得很纯。黑发盘起来，好像懂了鬒发如云的意义。
无名氏等客人在客厅看着，亨利和小姐不是一个风格，但蛮登对！
岑媛大妈都想磕糖。帅哥美女在一起无过于此。
比起世纪婚礼，亨利眼中的缠缠绵绵，显然更甜。
灯光照着，两人身上都发光。其实褚尽染这一身不算贵，贵的是心情。
当然城堡很豪华，这时候就算穿睡衣趿拉板……
毕竟趿拉板也能壕起来一双好几百块，走一走时尚路线。
褚尽染在一楼站好。
她虽然穿了高跟鞋，但亨利站在她身边比她高大半个头。
利奥看亨利骄傲的，没脸看，进餐厅。
亨利松了手，眼睛却依旧在小美人身上，她就像女神。
几位客人看褚尽染气场不弱，到这儿没有混的。
长长的餐桌。
亨利家长辈没在，他坐了主位。
褚尽染坐在亨利右手边。尊左尊右的问题，或许利奥让她是女士。
利奥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正对褚尽染。
岑媛坐在褚尽染下手，孟以熹坐在下一个，挺好。
对面有四位，晚宴开始。
开胃酒，和一会儿要喝的酒不一样。酒杯也不同。
岑媛只觉得这酒杯好看，真心大开眼界，细节都是无一不精。
孟以熹不满十八岁不能喝，默默的吃小点心。
点心应该有一个讲究，好比不能空腹喝酒。先垫一垫很对。
褚尽染慢悠悠的喝酒。
亨利只觉得她嘴唇接触酒杯，让他口干舌燥。她不仅鼻子高挺，嘴唇也好看，应该很适合亲。她手端着杯子，温柔而有力，想亲。
至于婚戒，见鬼去了。亨利很想亲手给她戴上婚戒。
利奥看一眼，只觉得亨利中邪了。不过他本来就花，或许换个方式花。
亨利提起高猴滑雪场、去年的一些趣事。
褚尽染虽然今年才穿书，但去年的事能翻出一些，含笑听着。
佣人撤了盘子，开始上汤。
褚尽染是一份奶油蛤蜊浓汤。
亨利上的蔬菜汤，看她吃东西就是享受。别人也享受，但她特别甜。
岑媛上的是奶油玉米浓汤，有种特殊的味儿，让人喝的舒服。
亨利问褚尽染：“你过年也在这边吗？”
褚尽染说：“可能，有打算去西斑牙。”
亨利问：“见凯瑟琳？她或许要过来。”
褚尽染笑道：“我表兄在西斑牙工作。”
亨利随口问：“什么工作？”
褚尽染无须隐瞒：“大（使）馆，宁爽。”
无名氏在嘴里过一下：“我知道他，很厉害。”
褚尽染笑道：“多谢夸奖。”
无名氏知道的多：“宁舫、是什么关系？”
褚尽染说：“我二舅。”
亨利点头，问褚尽染：“你很为他们骄傲？”
褚尽染点头：“我舅舅表兄都很宠我。”所以过年有空的话该去看看。
亨利没吭声，算外丶交世家？她的笑容和外丶交不同，是真正的纯净。他说：“因为你这么可爱。没事的话我们一块去西斑牙玩？”
褚尽染笑着点头。不急着推。真要玩的话他们更熟。
佣人来撤盘，上的是菜，有鱼有虾。
又几个穿的很整齐的演奏家、乐师进来，站在一边演奏。
墙角布置了一块，人站那儿挺好。水平很高。
岑媛默默的听着，日常接受这种熏陶的话，想俗也难。
听不懂就多听，音乐不是用来显摆，而是享受的。
褚尽染眨眼睛，唢呐不是不行，结婚的时候那喇叭锣鼓热闹的很。
不同的味儿，一样的上头。
岑媛跟前一杯红酒，喝的很少，虽然这酒很好，她不是贪酒来的。
亨利看小美人，酒多喝点，喝的脸红更可爱。
褚尽染喝的不多，酒量不低，但很容易脸红，没化浓妆这是自然色。
几人聊起拍卖会，问利奥：“要不要去？”
利奥看褚尽染一眼：“有东方的东西你或许感兴趣。”
褚尽染笑道：“不同菜系都很好。”
这拍卖会一般人进不了门，就算有好东西褚尽染也出不起钱，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亨利说：“有空可以去看看。”
褚尽染点头。有空的时候再说。
她有种打入内部的诡异感。里边的水多深肯定不知道。
她就算武林高手，想多了也不一定能保住自己。
像周老爷子也不能将钱都支持国内，复杂着呢。随便聊聊。
大家一会儿说法语一会儿说西语一会儿说陶语。
不是故意的，是说到哪儿算哪儿。
岑媛只管吃，副菜完了是主菜。牛排看着就扎实。
孟以熹切了牛排吃到嘴里，显然牛排和牛排不一样的。
褚尽染有酒有肉，吃的开森。
亨利随便聊：“你大学主修什么？”
褚尽染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物理。”
利奥都愣住，这跨度有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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