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洛砚演出一脸疑惑，明知故问。
这是一次测试，分辨自己是重生还是梦醒。
“我叫白纸，酒鬼一个。”白纸豪爽地搂着他肩膀道，“他叫段平，烂好人，有啥困难都可以找他，不用钱，送面锦旗就行。”
“锦旗？”洛砚追问道。
“哦。”白纸恍然想起什么，掏出一张证件道，“我们是炎黄图人力资源管理有限公司的，啥都做，一面锦旗可以计两点积分，嘿嘿。”
名字、身份完全一致！
“真是重生了！”
洛砚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白纸搂紧他的肩膀，笑里藏刀道，“浔阳大学的吧，这么晚不在宿舍打亡者荣耀，跑出来喝酒？”
“呵呵，我叫洛砚。”洛砚笑了笑，尽可能避开这话题。
谁知白纸猛然凑过脸，避开一旁喝闷酒的段平，嗓音压得极为阴沉。
“你刚才...看了我一眼...”
“又瞥了眼那位银白短发美女。”
“你认识我们。”
“对吧。”
“哼，演技不太行啊。”
在外人看来极为亲昵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情侣。
冰冷的质问声落下。
那只抓住洛砚肩膀的手掌，极为隐晦地布满龙鳞，指甲狠狠掐入他的肌肤，如果目标下句话不能令她满意，先斩后奏。
洛砚神色吃痛，随后淡然一笑道：“013。”
“嘶...”
白纸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松开手掌，神色极为慌乱。
她手足无措，像是被暗恋的男神表白了一般，每个细胞都在颤抖，内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思绪在这个时刻乱成了一团纷乱无章
“他怎么知道我的序列号！”
能知道SS级异能者序列号的，必然持有【诺瓦】SS级以上访问权限。
SS级以上权限包括里世界顶层管理员，SS级异能者，第四代以上AI，一等功持有者。
“啊——”
白纸一时语塞，不知该说点什么，逮小老鼠不小心逮到个高层。
“呀，好巧啊，你也来喝酒啊。”
“呵哈哈...”
她硬是挤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嗯，挺巧。”洛砚回应一个微笑，随后瞥了眼段平说道，“你同事...好像不怎么开心？”
“这个啊...”白纸脸色为些犯难道，“他弟弟...”
“哎！”喝闷酒的段平猛地打断她的话，沉声道，“不要跟普通人说太多，注意自己身份。”
“弟弟...”洛砚轻声呢喃着，回想起上一世的记忆。
在上一世，好像是8月2号觉醒【观测者】，8月3号早校门堵人强吻，被当成神经病送进艾黎精神研究中心。
当晚枪杀了那个二阶超机怪虫院长，把它的尸体当作进公司的投名状，段平的弟弟好像就是死在那个院长口中，无意中帮他报了仇。
现在是8月1号，他弟弟只是失踪，还来得及挽救！
洛砚想了会，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开口道：“曙光精神研究中心那个院长，你们可以去调查一下，兴许...会有你弟弟的线索。”
“你怎么...”段平、白纸两人先是猛地一惊，瞪大双眼，随后疑云布满双脸。
想追问下去，又不敢开口。
白纸眸子一转，坚定说道：“信得过。”
段平瞳孔紧缩，沉默不言，举杯闷了剩下的一口红酒冲出班萨尼电伽，咬着牙，抓紧时间去调查弟弟的失踪。
“嗯...”白纸思索了一会，刚跟上步伐，又猛地急停回过头，搂过洛砚肩膀，莫名其妙道，“哎，我叫白纸，你叫洛砚，还挺搭的。”
“要不...”
“咱俩处一对？”
她实在演不来恋爱脑，那豪放的语气，与其说是在表白，不如说更像是结拜兄弟。
“不了。”洛砚毫不犹豫拒绝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嚯——”白纸诡异地挑起眉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就是刚才那位银色短发的美女？”
“你应该知道。”
“两个世界的人...”
她投来一个“你应该懂的”的目光。
天衣目前在系统被判定为眷从一级嫌疑人，很可能跟【作家】有亲密关系，她就是来调查这事的。
“恶龙凭什么不能跟勇者在一起？”洛砚鬼魅地回了句。
白纸笑了，笑得难以言喻：“哈哈哈，原来你也在追这本小说啊！”
“我还是榜二哦。”
“哦？”洛砚略有诧异。
“那个无墨纸是你？”
这事他还真不确定，只是有个猜测。
“你看，咱俩又有共同话题，考虑一下呗。”白纸生硬地朝他眨了个媚眼。
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洛砚无语道：“你该去执行任务了。”
“呵呵呵。”白纸笑了笑松开他的肩膀，走向电伽门口，背过身摆手劝道，“小心了，毒玫瑰都是带刺的。”
半晌后，终于回归寂静。
“当当当！”
只剩下冰块碰撞酒杯的声音。
“结账。”
洛砚缓缓站起身对酒保说道。
“哗——”
刹那间，眼前猛地一黑，天旋地转。
“嗯？？？”
惊讶、恐惧和不安像毒蛇般在他体内蔓延开来，在血液里肆意流淌，思绪混乱得无法呼吸，仿佛被困在一个黑暗而凄迷的迷宫中。
...
数分钟前。
班萨尼电伽，天衣来到催眠室。
“你工号是7311，对吗？”她低声问道。
AI催眠师点了点头回道：【您好，是的】
【您需要什么服务】
“嗯...”天衣思索了会说道，“我想回忆起小时候的一些事，这做得到吗？”
【大概是什么时间】
“十...十二年前。”
【有些困难，需要您的配合】
“好。”
【你记得最深的那个场景，是在哪里...有几个人...在做什么...】
“那是个封闭的房间...”
“可能是医院...或研究室...”
“好多人，十来个...”
“他们可能是医生...”
“白大褂...”
“我躲过他们身后...”
“不敢说话...”
“他们拿着针头...”
“走向一个瘦小的男孩...”
“我好像...”
“背叛了...他...”
在催眠师一步步引导下，天衣逐渐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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