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嗯？怎么了？”看着无缘无故突然轻笑的梧桐，空疑惑凑近询问。
“啊，没什么。只是好奇，钟离先生是怎么忍住不笑的。”
听着翰学朝钟离道出那句，是你懂岩王爷还是我懂岩王爷？空也忍俊不禁，勾起嘴角：“是啊，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钟离转身看向低声交谈的二人：“呵呵，本来就是岩王帝君的故事啊。”
宛烟听后沉思了片刻，起身同钟离说到：“这位先生！那个...我有些考古学方面的问题，想换个安静的地方，向你请教。不知会不会打扰先生？”
“哦，这倒无妨。不过，不知我的这几位朋友方便一起来吗？说不定他们能提供更多帮助。”
“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当然欢迎！我们走吧。”
随后几人一同来到了珠钿舫侧边的屏风后，宛烟率先开口：“接下来说的话，对岩神有些不敬，会招来很多白眼，所以...还是安静的地方比较好。方才见先生谈吐不凡，思维清晰，最关键的是不轻信吹嘘与演绎，非常客观。所以我想问先生一个问题，或许能得到与普通学者不同的答案...先生觉得，被岩神杀死的魔神，全都是邪恶的吗？”
钟离手支下巴，回答：“...善与恶，暂且不论。岩王帝君尊重契约，所以死于他手的魔神，一定是打破了某种契约。”
“嗯，至少滥杀无辜这种事，岩王爷是不会做的吧。”派蒙点点头，赞同道。
“可是，我在考古的时候，了解到一些关于盐之魔神的传说。”
“盐之魔神赫乌莉亚...她是一位善良的魔神，却还是在战争中被摩拉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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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这里都能遇到愚人众，简直和丘丘人一样，遍地都是。
梧桐甩甩手，站在孤云阁较高处，看着目前正在和宛烟一起寻找值钱东西的家伙。
“为什么这里也有敌人啊！”派蒙抓着空的披风，扶好自己头顶的小圆环大喊。
钟离闲庭信步走在最后方，缓缓解释：“因为孤云阁本来就是镇压魔神的地方，魔神的残渣至今还影响着这里。”
“那...它们又是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空皱眉看着不远处以水为形的鹤啊，青蛙啊，鸟雀啊之类的众多幻形兽询问。
“可能是中间的那件东西，残留了魔神的力量，所以对它们很有吸引力吧。”钟离不太想看见那些东西，轻叹一声：“水生的幻形兽啊...唔，总之，契约在身，个人喜恶就要放在一边。打败它们，回收遗物吧。”
想起钟离对海产品一直很讨厌，梧桐琢磨了琢磨，水生幻形兽到底算不算海产品。不过当把这群玩意儿全收拾后，它们又莫名聚成一团水突然炸开，溅身上潮乎乎湿哒哒倒是真的烦人。
“原来只是一块石板...不过纹饰着实独特。”
把掉地上的石板递给钟离，垮起脸把衣服简单拧干，梧桐忍不住打个喷嚏。
空和钟离听到后一齐看向旁边揉鼻子的人：“这样应该就足够分析出一些信息了，我们回去吧。你有多带衣服吗？”
“不必担心，这一会儿就干了，刚刚只是那个水腥味呛鼻子而已。”梧桐摆摆手表示自己真的没事，后来为了让两人彻底放心，去汇合的路上，拳打史莱姆脚踢丘丘人。
但还没等他们完全到达汇合点，就传来一阵阵争执声。
“...你这也叫考古学家？！这也看不出来，那也不认识，你到底行不行啊！”
“术，术业有专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已经很努力地讲解了！”
派蒙见状慌忙赶过去劝阻：“别吵架别吵架，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克列门特眉头紧锁，手指着对面的人怒不可遏：“这家伙，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考古学家，却对这周围的遗迹一窍不通！还没有我懂得多！我只能靠直觉...我是说，经验，带了点儿好像有价值的东西回来。唉，真是耽误时间！”
“我...我一直都在研究盐之魔神，对海里的东西不懂，也很正常吧！”宛烟也同样一副生气样子反驳道。
作为学者，确实有些奇怪...专注一个领域，也不该缺乏通识...
空抚着下巴，若有所思。
“倒是你，一直在问我这个值多少摩拉，那个值多少摩拉！文物的价值难道就是摩拉吗！”
“这，这...文物的价值，用摩拉来衡量，不是最直白吗！也很符合璃月的传统吧！”
梧桐蹙眉，明显感觉这两人不对劲。
钟离及时打断两人的再次争吵：“没关系，两位稍安勿躁，我们倒是带回来了一些不错的东西，可以一起看看。”
一番查看后，对于克列门特带回来的东西，钟离摇摇头，虽然确实是被漩涡之魔神带上岸的，可惜都与魔神无关，只是出自附近海域而已。
相比之下，还是那块石板，表面不仅有神秘的纹饰，且微存魔神之力，说不定还对研究有所帮助。
“快，快把它给我！”克列门特朝众人吼着，随后又得意洋洋：“嘿嘿，有了这个，就不算毫无收获了。魔神的力量，哼哼，这个才是好东西啊...咳咳，但是，这其他的东西应该也还值几个钱，能收回雇佣顾问的成本——都归我了！”
“一定要有魔神的力量残留在上面，才有研究的价值吗？”梧桐把手里的东西一抛一抛，挑眉看向宛烟。
宛烟摇头连忙否认：“不是的，我追寻盐之魔神的历史，是因为历史能讲述文化，还有信仰...至于那个家伙，就只是想借考古的名义发财吧！”
“胡说！我是至冬国的专业考古研究员，如假包换！”
果然还是想借着考古的名义发财吧...要不就是，想收集魔神残余的力量...？
空觉得自己对愚人众的认知又一次刷新了，拳头蠢蠢欲动。
“哦，对了，那个茶杯，最好别卖掉。”钟离想起什么，友善提醒。
“啊？为什么？”
钟离神色一如平常，抱臂环胸：“那不是古代的东西，是凝光的收藏，跟着群玉阁一起掉下来的。如果你不想惹恼七星的话...”
“呃，我知道了...明明我看成色还不错。”
“你看，你就是想拿起卖钱！”宛烟叉腰怒斥克列门特。
对方这次终于大方承认了，手一摊，死猪不怕开水烫：“那，那又怎么样！研究和卖钱，二者兼顾不好吗？脑筋那么死板干什么！好！接下来就没必要待在这里了。对了，那个盐之魔神，我也挺感兴趣，下一站就去地中之盐吧。”
“你啊！简直掉进钱眼里了！”
“你才是，天天挖文物，脑子里进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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